第49章 番外

第49章 番外

升入大三后,汪林莞顯然比以前忙碌許多,去JK集團的實習也變得不穩定起來。

大約是對於這個行業的極度熱愛,她幾乎是抓住一切機會努力跟着白佳茴一塊學習。

蘇潮也在今年進入了極端忙碌期,兩人雖然在同一個公司,總裁辦和白佳茴的工作室隔着幾十層樓的距離。

這種快節奏的工作頻率,也讓他們見上一面都很難。

有幾次蘇潮忙完,特地下樓去瞧自己的小女朋友。

夜色很深了,小姑娘趴在偌大的工作枱,跟設計師們興緻勃勃的討論着,嬌俏的小臉上洋溢着名為“亢奮”的情緒。

讓蘇潮有種,找回了這姑娘本來面貌的感覺。

一根煙被遞過來,伴着女人帶着甜意的聲音,“抽嗎?”

蘇潮偏頭看了眼白佳茴,接了煙,低頭咬住,沖她勾勾手指,“打火機。”

“小姑娘還挺上進,說了讓她早點回去,執意留下。”白佳茴遞過火機,笑道:“一點不像個嬌慣的富二代。”

“上回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每年JK集團都要挑一批優秀的實習生,送往巴黎,留學也好,學習也罷,總歸是付出大手筆地培養人才隊伍。

白佳茴挑了幾名有天賦的實習生,汪林莞就是其中一個。

這姑娘雖然還在念書,大約是從小出身豪門,對於時尚界的嗅覺有着先天的優勢。

人又肯吃苦,會來事,跟她相處的個把年,白佳茴對這個小朋友越發的憐愛,願意傾盡所有去栽培她。

“名單要儘快定下了,跟巴黎那邊的院校也聯繫好了,就等着蘇總您拍板,倒是給個准信兒啊。”

火機“吧嗒”一聲,藍色火焰燃起,蘇潮眯起黑眸,點了煙,沒搭腔。

白佳茴:“怎麼著?捨不得啊?”

“你當然也可以養着她玩兒,這事兒我也跟她提了,這姑娘沒回復,只是笑笑。”

白佳茴回想到小姑娘的那個狀態,挑挑眉,問出一個很介意的問題:“這姑娘是不是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

頓了下,她才又道:“我指的不是甩了你這事兒。”

“總覺得吧,這姑娘心裏有很沉重的枷鎖,覺着自己虧欠你,明明頂嚮往,又強行壓抑自己。”

“潮潮,你們當初在療養院,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兒?”

當初那些事兒,白佳茴只知道一星半點,小姑娘把蘇潮甩了后,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人在頹廢了幾個月後,除夕過完從國外回來,再也沒提過那個小姑娘,就彷彿他們倆從來沒談過戀愛。

隨後,他開始正式接受JK集團旗下的時尚業務,陷入到無止境的工作狂模式。

很多個深夜,白佳茴忙完,跑頂樓看蘇潮時,時常見他站在落地窗前沉默不語地抽煙。

那陣子,他抽煙很兇,應酬時,酒量也很兇。

跟往常一樣,掛着弔兒郎當的笑容,彷彿並沒有什麼變化。

只有白佳茴明白,這人大約是在壓抑自己,強迫自己忙碌起來。

一開始,她確實是這樣的想法。

直到每個冬天,蘇潮沒出現在JK的雙子星大樓,而去了挪威,一待就是將近半年。

白佳茴恍然領悟,她所以為的頹廢也好,傷心也罷,只是個錯覺。

這人從來都不會過於沉溺在傷感的情緒里,失去了就失去了,或者說,找回來。

永遠向前看,選擇了,就勢必要拿到手。

某種意義上,他是個掌控情緒的王者,而不會被情緒所掌控。

回想到這裏,白佳茴聳聳肩:“當然,這是你們這對小情侶決定的事兒,我也只是提個建議。”

“你想養着她玩兒,她想在你羽翼下待着,自然也沒什麼不好。”

蘇潮緩緩吐了口煙霧,輕笑,“我看上去像個誤人前程的渣男?”

白佳茴眨眨眼:“嗯,怎麼不像呢。”

蘇潮輕嗤:“正經點。”

白佳茴:“就覺得挺可惜。”

臨走,她又添了句,“那姑娘,是顆好苗子。”

指間的煙明明滅滅,一根煙燃盡,煙灰燙了手指,蘇潮望着窗外的車水馬龍,霓虹燈滅,低笑一聲,“總不至於真耽誤這小朋友。”

“壞人這事兒,還是由老子來做吧。”

撥了內線,不多時,助理進來,夜很深了,助理睜着一雙惺忪的眼,恭敬地喊他:“蘇總,您找我?”

“設計開發部遞過來的名單在哪兒?”

“我去拿給您。”

蘇潮:“不必,你去添個名兒。”

助理畢恭畢敬的:“您說。”

又一根煙被點燃,蘇潮拿到嘴邊抽了一口,半晌,才緩緩開口,“汪林莞。”

-

今年的冬天來得早,難得早早放了假,汪林莞接到留學名單時,人有點懵,懵完,就是沉默。

這個決定來源於誰,自不必說。

去往總裁辦的電梯上,小姑娘垂着腦袋,眼睫微斂,陷入沉思。

秘書小姐姐帶她到總裁辦門口,助理沖她們做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內室里,拚命使眼色,“蘇總正發飆呢,等會兒再說。”

汪林莞朝裏頭瞄了眼,裏頭的狀況確實不能算好,甚至很糟糕。

她記得以前蘇潮哥哥很少真對人發脾氣,即使生氣,也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情緒管理到位到,讓人覺得他天生的沒心沒肺。

這會兒,明顯感覺到裏面的男人極具壓迫感的一面。

幾個新來的小秘書被嚇得瑟瑟發抖,有人悄悄說:“小蘇總這兩年脾氣變了很多啊。”

“是吧,以前他沒接受集團時,人還挺和善的。”

“我也覺得。我第一次見蘇總時,都覺着他是個不務正業的二世祖。每天弔兒郎當的,上班也很敷衍。”女孩子說,“這兩年就很不一樣,心情不好時,彷彿一頭暴躁的雄獅,賊嚇人。”

“蘇總是出過什麼事兒嗎?”

“什麼事兒?”

“聽說蘇總冬天去挪威不是為了工作,有人說是為了——”

“噓,別說了。”

汪林莞聽她們小聲議論,捏了捏蔥白的指尖,下意識看了一眼蘇潮。

這會兒他似乎平靜了下來,秘書沖了杯咖啡送過去,他鬆了松領帶,沒喝,轉而點了支煙。

助理小哥哥見狀,好心提醒:“妹妹,蘇總可能還要很久,要不你這塊先回去?明天再來?”

汪林莞笑了下,“沒關係,我等他。”

結果這一等,等到曲終人散。

凌晨兩點,辦公區早就寂靜無聲,總裁辦卻依舊燈火通明。

終於挨夠訓斥的高管們,灰頭土臉地從辦公室魚貫而出。

秘書卻整理凌亂的辦公室,煙灰缸里堆滿了煙,整個辦公室也煙霧繚繞,秘書不敢出聲,小心翼翼地收拾着。

悄悄瞥了眼辦公桌前的蘇潮,見他漫不經心叼着煙,開着手提電腦,正在看年報。

室內悶熱,男人解了領帶,扯掉袖扣,價值百萬的袖扣被他丟垃圾一樣,丟一旁的桌面。

秘書吞了吞口水,好半晌,才小小聲提醒:“蘇總,有人找。”

蘇潮頭也沒抬,咬着煙懶散開口,“誰?”

“汪林莞。”

話落,秘書發現眼前的男人咬着煙的動作頓了下,進而從電腦前抬眸,直視着她,“她還沒走?”

“是的,已經等了一天了。”

男人懶洋洋答:“行,知道了。”

“那要叫她進來嗎?”秘書:“她好像在沙發上睡著了。”

“不用。”蘇潮掐了煙,合上電腦後,他從座椅起身,開了門,一眼就瞧見外頭沙發上熟睡的小姑娘。

小姑娘半靠着沙發睡得很熟,有人拿了毯子給她,她睡覺向來不規矩,毯子幾乎曳地。

助理見到蘇潮,忙站起,“蘇——”

蘇潮抬起一指,擱在薄唇上,沖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助理頓悟,點點頭,吩咐總裁辦的工作人員可以下班了。

頭頂的射燈調低了亮度,蘇潮俯身過去,修長的手指碰了碰小姑娘軟糯的臉頰。

熟睡中的小姑娘像是嗅到了熟悉氣味的小貓,在他掌心蹭了蹭,嘴巴里咕噥,“不要了,好累。”

小姑娘聲音甜,像是一種嬌嗔,帶着無名的羞澀。

蘇潮微怔,旋即輕笑。

明白這姑娘大約是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夢,想起他們倆好不容易抽出時間的約會。

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各種地方,給她折騰得半死。

這姑娘很奇怪,每次都撩人,把他撩得心頭火起,撩完,自個兒又承受不住地後悔。

末了,只好沒出息地哭唧唧地求他。

蘇潮以前對這事兒,不是很有興緻,大抵是打小見慣了各式各樣的美女,女孩兒在他眼裏都那樣。

嬌俏的,性感的,嫵媚的,清純的……

所有都是過眼雲煙,不值一提。

被這小朋友反覆撩之後,心裏起了那麼丁點兒漣漪,但也只是一丁點兒漣漪,顧及到她以往的身體,他從沒往心裏去。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貪得無厭了?

蘇潮眯起黑眸,仔細回憶。

大約是去挪威的第一個冬天,在療養院裏見到這姑娘的第一面。

完全的陌生。

她不認得他,不記得他,而對着徐從燁笑得很甜。

那會兒心頭火燒得很旺,一瞬間只想將她摁在床.上,揉碎了。

後來知道她不正常的情況,剋制變成了唯一的選擇。

冷眼旁觀着他喜歡的姑娘,對他戒備,對着徐從燁毫無防備的展現。

冬天的日子很難捱,看不到希望,帶來的只是無盡的絕望。

又在無數個下雪的日子裏,暗自慶幸,能看到不一樣的她,更接近沒生病之前的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

這個狀態,讓他痛並快樂着。

直到後來,反覆折磨之下,他覺得自己似乎也生了病,無法剋制的暴躁,煙抽得狠了,酒也喝得凶了。

再然後,是那個除夕,他酒精上頭,嫉妒心起,差點對她做出不可饒恕的事兒。

以此,他戒了酒,也戒掉了執念。

心想:只要她病好了,不喜歡他也沒什麼,跟別人在一起可以。

只要能夠開心自在。

……

短暫的思緒飄飛,手掌忽然被小姑娘溫軟的唇瓣蹭了蹭,蘇潮錯愕一秒,垂眸。

見到小姑娘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睜着烏黑濕潤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剛睡醒的女孩子,身上帶着懵懂天真,這麼盯着人瞧,很難讓人把控。

蘇潮幾乎沒有猶豫地低頭吻她。

汪林莞沒想到一睜眼就迎來一記熱吻,毫無防備之下,她軟綿綿地搭在他的肩頭。

唇齒.交.融間,是濃郁的煙草味兒。

她怔了幾秒,這是抽了多少根煙?

她今天是有正經事找他的,不想被男色-誘.惑得,莫名其妙就跟他上/床,最後正事兒沒辦,只是哭了。

推了推他,她在喘/息間,順勢問他,“等等等一下……唔……”

又是一記深吻,她的小毛衣也被推了上去。

男人冰涼的手指摩/挲着,汪林莞啊了聲,軟在沙發上,即使這樣,她還不忘自己的目的,“不是,哥哥你先等——”

他啞聲呢喃,“等什麼?”

“那個留學名單……啊……你別咬……”

她的臉紅得快要滴血,蔥白的指尖探/入男人凌亂的黑髮,剋制不住地想要哭,又被他的騷操作弄得雙腿發軟,忍不住地飆出眼淚,“你是狗嗎?”

蘇潮嘖了聲,沒在意這姑娘罵他,變本加厲地折/磨那一處溫軟。

小姑娘仰躺在沙發,咬着手指,哭得跟兔子似的,依舊很堅定自己的主意,斷斷續續地不成章法,“……你別想、別想又用這法子……嗯……逃避……”

“逃避什麼?”

“留學的名單……別……”她簡直不行了,想抬腿踢他,被他扣着腳踝,摁着。

“誰、誰准你擅自決定……我要不要去……”

忽然被咬到了什麼地方,最後的那句聲音,簡直不堪入目,聽上去讓她羞恥到腳趾發麻。

像是發現她的不專心,蘇潮眉眼深沉,索性勾着她的細腰,高高抱起,在小姑娘蒙圈的眼神下,將她翻了身,背對着他,摁在了沙發上。

小姑娘習慣穿裙子,冬天依舊不變的壞習慣,蘇潮平時看着不順眼極了,這會兒卻覺得,意外的方便。

裙擺鼓動着,毫無防備。

真是哪哪兒都很欠。

蘇潮眸色一沉,掰過小姑娘軟糯的臉頰,懲罰似地咬她的唇,在她唇上低笑,“這時候走神?欠/操么?”

被他穿着一身正裝卻極不正經的調笑聲驚到,汪林莞臉上一熱,泄憤似地回咬過去,“你才欠——”

那個字眼實在羞恥,她一個姑娘家,臉皮薄,說不出口。

“行,老子欠。”抓着小姑娘細白的手指,沿着他的襯衫持續像下,最終,停留在他的金屬皮帶扣。

蘇潮眼底深黑,嘴角勾了抹痞壞的笑,“來。”

汪林莞被他親得迷糊,手指碰到金屬扣時,下意識縮瑟了下,紅着臉暈乎乎問,“來什麼?”

他咬着她美麗的蝴蝶骨,啞聲勾引,“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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