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叛逆期
“卧槽!”我脫口驚呼。
打死我也想不到,這王家祖宅裏頭困着的,竟是幾個小鬼子!
這群喪良心的狗東西,我看着就來氣,那綠油油的軍裝,跟他娘的牛吃壞肚子拉出來的粑粑一個色兒,看着就令人噁心!
我側身再次躲過他揮砍而來的刀子,反手,一耳光扇了過去,嘴裏罵道:“去你媽的!”
我這一巴掌的力道着實不輕,抽得那小鬍子眼冒金星,跌翻在地。
與此同時,躲在房間角落裏的其餘鬼子也都冒了出來,一個個揮舞着長刀,喊打喊殺朝我衝來。
一般情況下,鬼的實力,除了自身精進的道行以外,還與其死去的年歲有關,影視作品裏不是經常有什麼百年屍王,千年鬼王,萬年妖王之類的描述,反正是年齡越大的,越厲害。
屋中這幾個小鬼子看制服都是戰爭年代的,距今,少說也有近百年的時間了,可他們的實力,卻與剛死不久的新鬼沒啥兩樣。
究其原因,應該是這幾張困鬼符起了作用,非但限制了小鬼子的行動,更限制其實力增長。
因此,在我眼裏,他們幾個,甚至不如農村的土狗有威脅。
我拳腳相向,輕而易舉便將幾人放倒,可這幾個傢伙卻一點都不老實,素質極差,倒地之後便衝著我罵罵咧咧,至於說了些什麼,反正,除了罵人的話以外,我一句沒聽懂。
這時,一名穿着與其他鬼子與眾不同的軍官艱難起身,用一口崴腳的中文,對我說道:“你滴,王家人滴幹活?”
“喲,會說人話啊,我不是王家人,我是你祖宗,啊不對,當你祖宗太晦氣了,我家大黃是你祖宗!”
大黃是我小時候養的一條土狗,大概是它三歲的時候,在家門口,它被路過的一條野狗給咬了,那野狗估摸着是攜帶狂犬病毒的,眼睛都是紅的。
當時我十歲,正在屋裏學破書上的內容,那一頁教的是靜心咒,我至今記憶猶新。
看到大黃受傷,我氣不打一處來,抄起屁股下的板凳就沖了出去,將那瘋狗的腦袋給砸折了,我也被它給咬了。
等李叔從外頭回來,知道了這件事,他先是帶我去縣醫院打了針疫苗,回家后,告訴我大黃不能留了,否則也會變得跟那條瘋狗一樣。
我捨不得,李叔沒管我,抄起剔骨刀,當著我的面,把大黃的狗頭給剁了下來。
因為這事,我和李叔鬧了好幾個小時的矛盾,最後,以李叔胖揍了我一頓收場。
那名軍官自然不懂我話中嘲諷的意味,他伸手指着我,說了句:“你是個……傻逼!”
我被他這崴腳的口音給氣笑了,抬起腳,將其踹翻在地,然後走上前,踩着他胸口,撿起他落在地上的那把武士刀,冷聲道:“狗東西,好好的人話不學,學罵髒話,你媽媽沒告訴你,做人要有點素質嗎?”
說完,我一拍自己腦袋,恍然大悟道:“哦!對不起我忘了,跟你們這群不是人的玩意,沒素質可談!”
“你廢話太多!有種你就殺了我!”他瞪着我,目光堅定道。
“殺了你?那不便宜你了?”我提着那把武士刀,用刀尖在他身上來回划拉,最後,落在他襠部。
“小試牛刀?”我說著,一刀刺下!
軍官當即發出痛苦的慘叫,撕心裂肺,沒容他休息,我又將刀對準了他腹部,笑道:“我聽說,你們那頭,都喜歡玩切腹自儘是吧?看你這模樣,應該沒試過,我幫你?”
說著,不容回答,我又是一刀剖開了他的腹部,疼得那名軍官是直翻白眼,身體抖若篩糠。
也就在這時,我察覺到身後一股異樣傳來,本以為是哪個小鬼子想要偷襲我。
可當我斜眼望去,卻見其中一人竟墊着腳尖,試圖偷摸離開,我反手拋出武士刀,便聽嗖地一道破空聲傳來,那名小鬼子的魂魄被武士刀捅了個對穿!
我走過去,扯下定在木門上的長刀,在那小鬼子的魂魄煙消雲散之前,我竟是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解脫的幸福微笑!
至於屋中剩餘的鬼子,在看到同伴灰飛煙滅后,非但沒感覺到害怕,反而個個面露嚮往的激動神情。
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這幾個鬼子,成日被關在這間屋裏,哪哪都去不了,對於他們而言,活着,真就不如死了。
當然,正常情況下,他們想要自殺,或是自相殘殺,肯定也是可以,畢竟他們手裏都有刀。
可偏偏是貼在門上的這幾張困鬼符,令他們連自殺都辦不到。
想到這,我瞥了眼倒在地上仍舊衝著我不停叫囂,讓我殺了他的那名軍官。
我說這老小子怎麼敢當著我的面罵我是傻逼,敢情他這是想要激怒我,從而讓我動手殺了他!
那時的我,年方十八,正處在青春叛逆期,你讓我往東,我還就偏要往西,不隨你的願!
但我也不想就這麼離開,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琢磨了半天,我合上門,提起刀,用一下午的時間,將屋內剩餘的幾名鬼子,包括那名軍官,全都用竹簍製成了人彘。
我要讓這群狗東西,即便是死了,也休想舒舒服服的。
忙活完這些,從王家祖宅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我沒去叨擾王家人,獨自步行回家,一路上,我欣賞着金陵古城的風光,感慨頗多。
等我回到王家所在的別墅區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
可能見我是個生面孔,保安攔下了我,讓我給住在裏頭的業主打電話,讓他們出來接我。
我能理解這是高端小區的安保服務,老老實實地拿出手機,可還沒等我打電話呢,別墅區內,老許剛好開着王家的那輛黑色大奔出來,見到我后,他按下車窗,恭敬地喊了聲陳先生。
倆保安自然是認識老許的,見老許一臉恭敬地喊我陳先生,倆人驚得是面面相覷,話都說不出來。
“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你就出來了,打算去哪?”我笑着問道。
老許面露幾分焦急的神色,他道:“王總剛給我打電話說店裏出了點問題,讓我過去幫着處理一下。”
“咋了?”我好奇道。
“不清楚,電話里王總沒細講,只讓我趕緊過去,我估計,可能是今天下午的那單大生意出了差池,陳先生,您要一起去看看嗎?”
我想了想,問道:“芷兮在家嗎?”
“在。”他道。
“那我還是跟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