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你殺我的人,我也殺你的人
武植眯起眼睛,冷冷地環視了他們一眼,“怎麼著,想玩命呀,就你們幾個,人太少了,去把完顏宗弼老兒也叫來,老子把你們這些雜碎全給宰了!”
管家一揮手,“上。”
那些府兵揮着刀槍一擁而上。
武植怒吼一聲,“來得好!”
揮舞着那口赤龍趕月刀殺入人群當中。
他這口刀是上古神兵,削鐵如泥,那些府兵的兵器一碰到不是斷了,就是裂了。
刀鋒呼嘯,砍到府兵的身上,立時骨斷筋折,栽倒在地。
武植似乎殺紅了眼,殺氣充滿了身體的每個部分,到處邪氣凜然。
眨間眼,砍倒了十幾個,血肉橫飛,屍橫滿地。
剩餘的府兵見他如此驍勇,紛紛後退,不敢近前。
武植橫着刀,瞪着透着殺氣的眼睛,大聲喝問,“怎麼著,慫了,上啊!”
那些府兵想打,打不過,想退,太丟臉,都遠遠看着,一個個五官扭曲,樣子滑稽。
管家急了,吼道:“咱們這麼多人,你們怕什麼,快給我上!”
武植箭步上前,一刀把這個管家的腦袋給砍了下去。
那血淋淋的腦袋滾到地上,嚇得那些府兵頓時作鳥獸散,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
武植冷笑一聲,撕下一個死屍身上的衣服,抹了抹刀上的血,臉上浮着野獸般可怕的表情。
完顏宗弼把武植殺了他十幾個府兵的事告到完顏雍那裏,要求完顏雍把武植碎屍萬段。
完顏雍大怒,吩咐完顏元宜把武植給抓來,當堂問話。
武植傲然地說:“完顏宗弼殺我的部下,一人只賠一百五十兩,我也照這個賠就是了。”
完顏雍問完顏宗弼怎麼回事。
完顏宗弼只得把前面的事說了一遍。
完顏希尹道:“宗弼,你身為朝廷重臣,大金宗族,怎麼這麼不知輕重,宋使是大宋使節,你縱容部下擅殺人家部下,是想再掀起兩國征戰嗎?”
完顏昌跟着說:“殺人一條性命,賠人家一百五十兩銀子,虧你想得出來,不要說宋使,換誰能答應?”
完顏元宜也說:“皇上,臣剛剛查過了,宋使在太師府門前也是殺了四個人,還給了六百兩銀票。至於後來殺的幾個,是太師的府兵去追殺他的,他不得已自衛殺的。”
完顏宗弼見他們三個替武植說話,大怒道:“你們三個都是宋狗,替宋人說話,你們還是我大金的臣子嗎?”
完顏雍見他們吵成一團,生氣地一拍桌子,“夠了,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用這些破事來煩朕,完顏昌,朕讓你查假銀票的案子,到如今你也沒個說法,你說說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完顏昌說:“皇上,臣以為我大金國應該全面禁止使用銀票,這樣那些使詐的人就沒辦法了。”
翰林直學士高士談出班奏道:“皇上,臣以為魯國王所言極是。”
這高士談本是宋人,隨徽、欽二帝來金,因才華出眾,精通漢人吏治,頗為完顏雍看重,剛剛升為翰林直學士,有什麼事經常會問他的看法。
完顏宗弼冷哼道:“一個宋狗,敢枉言我大金國事,實在是可惡!”
高士談反唇相譏:“太師,你我同朝為臣,你說我是狗,你又是何物?”
完顏宗弼怒吼道:“你們都說要禁用銀票,那本太師問你們,我率大軍幾十萬征宋,餉銀動輒幾百萬兩,路途遙遠,一旦出了事,誰來負責?”
高士談哼了一聲,“甘蔗哪有兩頭甜,孰輕孰重,得皇上聖裁,你什麼資格妄自尊大?”
眾臣把目光投在完顏雍臉上。
完顏雍想了想,最後說:“還是封禁一些日子看看再說。”
金國禁用了銀票,正中武植下懷。
他的第二步計劃就需要銀票被封禁才可以實施。
他把宋江等人叫到密室籌劃佈置,眾人依計而行。
過了幾日,完顏宗弼要報和尚原兵敗之仇,請旨要率二十萬大軍再征大宋。
完顏雍准了旨,拜完顏宗弼為都元帥,率軍南征。
武植馬上派戴宗去報信。
戴宗一日千里來到揚州,送上武植的密信。
趙構一看大喜,按武植信中所言,傳旨讓岳飛在郾城、潁昌設伏。
金兵大敗,損失大半。
金兵軍心渙散,思鄉心切,全無戰心。
一些部將勸完顏宗弼撤退。
完顏宗粥是一代名將,前次在和尚原大敗,無論是宗族還是朝臣們對他頗有非議。
說他廉頗老矣,不能吃幾碗飯了。
這種話對戎馬一生,戰功赫赫的完顏宗弼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羞辱。
所以,他說什麼也不肯退兵,一心要打贏一仗。
軍需官報說軍中糧餉短缺,兵無戰心。
完顏宗弼馬上發六百里加急,要戶部馬上送糧餉來。
戶部接到戰報后,馬上調集了二百萬餉銀,二十萬石糧草運往前線。
押運糧餉的輜重軍馬有五千餘人,走到半路上,突然伏兵四起,殺聲震天。
宋江率燕雲十八騎往來衝殺,牛皋率一萬人馬分割包圍,半天工夫,金兵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
岳家軍得了這些餉銀和糧草,軍心大振,一路北上,勢如破竹,收復了襄陽六郡。
金軍損失了十幾萬人,完顏宗弼差點被俘,見大勢已去,不得不率殘兵敗將北撤。
在朝堂上,大敗而歸的完顏宗弼辯解說:因為糧餉被劫才有此一敗,問題出在禁用銀票上,而不是他作戰不力,罪不在已,在提出禁用銀票的完顏希尹和完顏昌身上。
完顏希尹反戈一擊,“完顏宗弼,禁用銀票是皇上的聖斷,你用兵不利,反怪皇上,意欲何為?”
完顏雍大怒,要殺完顏宗粥。
多虧幾個老臣聯合求情,才免了一死。
他恨死完顏希尹和完顏昌了,暗中尋找機會要除掉這二人。
再說武植因為過度操勞,生了病,而且病得很重。
葉子硯和孫雪娥日夜照顧,也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重。
一家人都心情沉重,孫雪娥背地裏偷偷地哭。
這一天,葉了硯給武植端來一碗葯讓他吃。
武植不吃。
葉子硯說:“爺,你之前不是一直謀求宋、金兩國議和嗎,怎麼這次……”
武植說:“此一時,彼一時,之前,以前我們大宋勢弱,議和總是我們吃虧,那是沒辦法的事,可是,現在我們大宋糧餉充足,兵強馬壯,主動權在我,議和不利於我們。”
葉子硯嘆口氣勸道:“爺,你只是個經略,人家是皇上,皇上要議和,咱們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