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受辱
()苟皓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生得丑也有錯啊?我帶着斗篷,並沒有出來嚇人啊!
咆哮聲剛剛落下,一個同樣身着綾羅綢緞的青年出現在苟皓面前。
只見他大約二十來歲,如丘陵般高聳的鼻樑下長着一張薄薄的嘴唇。相貌還算端正,只是一雙三角形的眼睛透露出些許狡詐與yīn寒。臉sè蒼白如蠟,一看便是知長期沉迷酒sè所致。
此刻正一臉的驕傲蠻橫,彷彿自己是天王老子一般輕蔑的盯着斗篷下不知所措的苟皓。
“你是點將台哪個家族的?”青年質問道,想探明苟皓的底細。
“在下初來此地,多有冒犯處還望見諒。”苟皓對着身旁的二人略帶歉意道。
“初來此地!”青年自言自語道。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響起,青年自言自語時趁苟皓不注意,突然狠狠的給了一個大嘴巴子。
“初來此地就敢冒犯本公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知死活的東西!”青年接着怒罵道。
苟皓感受着小臉上**辣的疼痛,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木訥的呆立在那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啪!
又是一聲脆響,比得之前更重更狠!
“土包子!一身傻不拉幾的黑袍,裝腔作勢呢!看本公子不打得你滿地找牙!”青年的嘲笑聲在苟皓耳邊響起。
苟皓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咬着牙低着頭。
“那丑小子悲哀了,惹惱了風族的直系公子風烈,看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風、雨、雷、電四大家族在點將台根深地固,又有岳三峰中的大人物做後盾,早已雄霸此地。得罪了他們就等於得罪了土地神,今後在此必定寸步難行。”
這時四周圍攏了一大片看熱鬧的觀眾,其中還包括與苟皓一同搭乘鯤雕而來的幾人,對着眼前的場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啪啪啪!手掌接觸肉臉的聲響不絕於耳。
青年聽着四周人群的議論似乎有意立威,又似乎打上了癮,接二連三的對苟皓突施辣手。
“天生父母短命,沒教養的丑東西!本公子今天就替上天管教管教你!”風烈極其難聽的喝罵道
喝罵聲一字一句的在苟皓耳邊咋響。
這時苟皓抬起了頭顱,雙目血紅,死死的盯着喝罵的風烈,如盯着仇深似海的惡人。
“打我罵我可以,但辱及生我養我的父母絕對不行!”苟皓一字一頓的說道。
啪!啪!
又是耳光聲響起。
這次被打的不是苟皓,而是風烈!
苟皓言語時也趁其不備,狠狠的為自己受辱的父母打了兩巴掌!
汝施彼道,還施彼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風烈捂着紅腫的臉龐,震驚得睜大了雙眼顯出一抹深惡痛絕的神sè。
他天賦不錯,又是族長直系孫輩,從小便是是家族的寵兒,被族中長輩jīng心呵護,嬌生慣養,不曾受得半點委屈,誰知今rì竟然被一不知來歷的邋遢小子打了兩耳光!這等侮辱,這等委屈怎能忍受!
圍觀的群眾一片嘩然,滿臉寫滿了不可思議。
此人是何身份,有何來歷?竟然敢打風族的直系公子!這下有好戲看了!
“你竟敢打我!”風烈惡狠狠的說道。
他的出生何等尊貴,家族勢力何等強悍,自小便在蜜罐中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身邊的人都對其畢恭畢敬,連一句重話都不曾聽聞,更不要說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丑小子這般羞辱。
風烈說罷,半舉雙掌,體內武勁勃。
掌間氣旋轉動,如狂風襲來般呼呼作響,引動四周的氣流,將旁觀者的絲吹得凌亂。
這是風族的獨門絕技:颶風掌。
此掌法若練至最高境界可橫掃山嶽、倒灌海水。
風烈身為風族的直系子孫自然修鍊了家族的至高絕學。他雖然有些天賦,也不可能小小年紀就能將颶風掌施展得爐火純青,但面對絲毫不會武技的苟皓,點滴皮毛就可將其打得滿地找牙。
遭遇到這等事,他早已氣急敗壞,失了分寸。所以一上來就使出了殺手鐧,想一掌將面前羞辱自己的人劈成碎片。
他早就忘了是自己挑起的事端,先於羞辱苟皓。或許是平rì間被眾人捧在頭頂,高高在上慣了,生成我可欺人、人不可欺我的主觀臆想。
雙掌勢大力沉,結結實實的印在了苟皓的胸膛上。
苟皓如一片秋葉,橫飛了出去,跌在十米開外,大口吐血。
風烈從小修武,又得家族重點培養,現已經達到了武者巔峰之境,只差一步就可屹立於武王境界。此刻又直接使出威力強大的颶風掌,哪是身體弱小的苟皓所能承受的!
苟皓在地面上掙扎了一會兒,卻無法支撐身體。如刀割般的劇痛使得他的身體麻木,渾身骨骼在巨力的作用下已折斷了七八成,生不起一絲氣力。
猩紅的鮮血順着嘴角滑落,匯聚在地面上,顯得凄涼與悲慘。
風烈見此並未停頓,撲將了過去,騎在苟皓的身上,輪動着有力的雙掌,狠狠的抽在其早已腫脹的小臉上。
一掌,兩掌,三掌,無數掌!掌掌清脆響亮,掌掌血花飛濺!
之前議論紛紛的圍觀者已經安靜了下來,眉頭微皺,於心不忍的看着眼前血腥的場景。但沒有一個人出言喝停,也沒有一個人出手制止,全都沉默不語、明晰保身。他們怕惹惱了風族的公子,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叫你打本公子!叫你欺辱本公子!叫你恐嚇本公子的女人!”風烈一邊毆打一邊自言自語道。
蒼白的臉龐與潔白的衣袍上滿是斑斑血跡,如同打翻了顏料,將周身都染得通紅。他還是不罷手,掄動的手勁一掌勝過一掌,例無虛的蓋在苟皓血肉模糊的臉上。
苟皓癱躺在風烈的胯下,早已沒了聲響,昏死了過去。鼻翼間的呼吸也若有若無,巨力使得枯瘦如柴的臉龐腫脹得如同吹到極限的氣球,儼然成了一個大胖子!
良久。
風烈滿頭大汗的停下了酸痛的手掌,朝着苟皓的胖臉吐了一口吐沫。站起身來,雙臂搭在一旁興奮得花枝亂顫的女孩肩頭,在其布施粉黛的俏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看得可曾滿意?如果不夠我叫手下再去打上半個時辰!”風烈面sè得意的向身旁的女孩問道。
“呵呵,公子有心了!看他那般不禁打的模樣還是算了吧!”女孩出銀鈴般的笑聲,有些無趣的回答道。
“還未到晚上美人兒怎知我有心!哈哈哈哈!”風烈sè迷迷的盯着女孩大笑道。
“討厭!”女孩舉起粉嫩的拳頭輕輕地錘了一下風烈的胸口,嬌嗔道。
“隨我回去,做討厭的事!哈哈哈哈!”風烈攬過女孩纖細的腰肢,暢快的大笑道。
翻雲覆雨,時不可待!
風烈摟着女孩,嗅着醉人的芳香,穿過圍觀者自行閃開的道路,帶着滿腦子的污穢念頭,有些焦急的大步向著家族的方向行去。
百米開外,風烈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看了看身後跟隨的侍從,又看了看癱躺在血泊中的苟皓。嘴角上揚,配合著yīn寒的三角眼,顯出一副令人戰慄的微笑。
“去買根鎖鏈,套在那丑小子的頸上,拖將回去,栓在大門口看門。”風烈對着侍從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