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變故
“狗娃,你家兄弟想謀殺啊。敢快阻止啊。”蚊子見到苟皓如蒙大赦,叫道。
“花花咬死這隻嗡嗡叫的臭蚊子。”苟皓聽罷,氣道。
大花狗通靈了一般似乎聽懂小主人的話語,奮起直追。原本就相距不遠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一大截。
“啊,救命啊,苟家兄弟蓄意謀殺啦。快來救命啊。”蚊子驚叫道。
四周三三兩兩入學的孩童聽到蚊子的驚叫聲都嬉笑道:“花花快呀,就要咬到了,加油啊。”
其中有兩個小女孩看着亡命奔逃的蚊子都冷哼一聲,厭惡道:“活該。”
花花彷彿聽出了眾人在為自己加油打氣,瞬時度又提升一節。森然的狗嘴差不多都要觸及到蚊子那髒兮兮的屁股了。
蚊子感受着屁股后那噴薄的熱氣,頓時心底一涼,冷汗‘嘩嘩’直往外冒。但腳下卻絲毫不敢懈怠,小腿兒如風車般轉個不停。
“啊——快咬到啦。苟皓兄(狗好凶),苟皓大哥,苟皓大爺,我的姑nainai呀,你快阻止一下呀,我跑不過它,就咬上啦。”蚊子慘叫道。
“花花快過來,不要追了。”苟皓見蚊子確實不是花花的對手,又怕花花真的咬到他便出言道。
花花真的通靈,聽到苟皓的話語“唔——”了兩聲便朝自己的小主人跑來,但眼神卻一直惡狠狠的盯着蚊子。
蚊子高懸的心頓時落了下來,咚的癱坐在草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同時也惡狠狠的盯着花花。四目對視,戰意瀰漫。
“蚊子上啊,它咬你一嘴肉你就咬回一撮毛啊。”有人嬉笑道.
“對啊,一個一口,多公平啊。”有人附和道。“哈哈。”眾人鬨笑。
“傻鳥,笑毛啊。”蚊子回應道。
“笑的就是你咬一嘴狗毛呀,”又有人笑道。
“切。小毛孩子,各回各家個找個娘流鼻涕去。”蚊子回應道。
“倒是你嚇得尿褲頭吧,”眾人又一陣鬨笑。
“死狗,都沒完沒了。”蚊子指桑罵槐道。便不再理會眾人,徑直朝着那兩個小女孩走去。
“美女近來可好啊?”蚊子對其中一位小女孩微笑道,儘力將自己的微笑可親化,將自己的面龐帥氣化,結果卻不慎露出了自己那一口獨有的絕世大黃牙。
“呸——”小女孩甩頭離去。
“知你配不上哥,但也不必對哥如次表達愛意。”蚊子擺出一副瞭然於胸的神情,自以為揭穿了真相。雙手拍了拍小女孩噴在自己身上的口水,頓時揚起一股沙塵。嗆得另一位小女孩直咳嗽。
“美——”不待蚊子問出聲來,另一位小女孩冷哼一聲,憤然離去。
“切,沒品位。”蚊子撇撇嘴,一臉看兩人錯失重寶的神sè。
“哈哈哈哈——”人仰馬翻,眾人爆笑。
蚊子依舊不理會眾人,自顧自的繞過花花進了學堂,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雙眼半開半合。累了,也就該睡了。
俄爾,一隻手搭在了蚊子肩上。蚊子睡眼朦朧的望着落座在其旁邊的冬瓜,耷拉的眼皮隨時有可能塌下。
“今兒聽說你被狗咬了?”冬瓜來晚了,沒見着好戲,聽其他人說罷遂來找主角求證。
“誰被狗咬了?”蚊子揉着惺忪的睡眼道。
“那是狗被你咬了?”
“誰咬狗了?”
“那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是追。”
“你追狗幹嘛?”
“是狗追我。”
“它追你?追你幹嘛?想和你有一腿?”
“爛冬瓜,你成心的是不?”
“哪有。你說花花平白無故的追你幹嘛?”冬瓜不解道。
“待花花會說人話時,它自會告訴你。”蚊子打趣道。
殊不知蚊子無心的一句玩笑話卻成了真,花花在不久之後開口道出了蚊子令人指的行徑。
“沒有?為了彌補你的過錯再給我寫兩封情書。”蚊子又道。
“啊?又寫。前兩天不是才寫了嗎。”
“前兩天的都用了,那兩小娘皮覺着配不上我,不敢領情。”冬瓜嘔吐。
“你把那兩份多抄幾次,遞給其他的人就行了啊。”冬瓜打懶主意道
“傻啊,我都抄了幾十次了,這次的換點有新意的。”蚊子白了冬瓜一眼。
“啊?你把全村的女孩都追過了吧?”
“你知道啥,我這叫全面撒網重點捕撈。”
“撈着了嗎?”
“還沒撈呢,這不叫你給我織網嗎,網織好撈着了到時分你幾個。”蚊子說話好似公子哥撒銀子,言語闊綽。
“呵呵,好嘞。”冬瓜傻笑着應承到,當下便取出紙筆埋頭苦幹起來。他想在這鍋底添一把旺旺的火,待到成果時分得鍋里的一杯羹,殊不知再旺的火也不能讓一口空鍋煮出一勺羹。
冬瓜咬着筆頭,絞盡腦汁,使盡渾身解數,收羅着所見所聞的一切花言巧語,終於炮製出一封自認為驚天地泣鬼神的情書,此情書一出必風雲驚變,rì月無光,無數美女拜倒在此雪白的紙張下。
當冬瓜還沉侵在自己營造的幻想中時,耳畔果然驚雷炸響。蚊子的呼嚕蓋過了朗朗讀書聲。
“唉——風聲雨聲打呼書聲聲聲入耳。”冬瓜嘆道。
生活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就如你我今rì還是一個懵懂的小孩,明rì就已長大,挑起生活這副重擔。
哪裏的生活都是如此的突變。
風輕,山秀,水綠。寧靜小山村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祥和。依舊是小溪旁,依舊是掏泥鰍;不一樣的是多了一位垂釣的老者,不一樣的是他們這次沒有逃學。
老者身着白衣,須皆白,顯得淡雅飄然,脫世外。手握着一根青竹竿,盤坐於砂石之上,望着潺潺的溪流。一刻,兩刻,三刻,良久都沒有動彈,也不見更換誘餌,更不見釣起魚兒。
“老人家,怎麼半天也不見你釣起魚兒,或許你該換一下誘餌呢。”苟皓見狀好心提醒道。
“呵呵,小娃子,老爺子我釣的不是魚,是境。”老者和藹可親,不由得讓人心生近意。
“境?有魚好吃嗎?”苟皓問道。
“它是一種感覺,如能把握到好處頗多,比魚用處大多了。”老者解釋道。
“老頭兒,糊弄小孩呢,小溪里會有比魚更有用的東西?”蚊子大大咧咧,裝得老氣橫生道。
“境並非在小溪里,它在萬物中,既藏於溪流又隱於青石。世間萬物都有自身的一種道境,形形sèsè,每一種都不一樣。所謂無境不立,萬物有境便可成型於世,無境便無影無形,即是毀滅。”老者並不動怒,細緻的解釋道。
“什麼東東?搞不懂。”蚊子甩了甩頭。
“你們還小,還未接觸武道,所以不明白。待得你們踏上修鍊之路,到時自會知曉。”老者道。
“武道——”苟皓自語道。
“何方妖道來此興風作怪?”老者突然大喝道。雙眼爆出百丈赤芒掃向空中,凌厲的氣勢自體內噴薄而出,化作一股颶風颳得樹木嘩嘩作響,卻為波及苟皓三人。
天暗了下來,一隻巨大的掌影自空中幻化而出,遮天蔽rì。
“哇——好大一隻咸豬蹄。”蚊子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