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相里婉蓉
一名背着弓弩矇著臉的少年走了進來,衣着光鮮髮鬢分明,毫無山賊莽夫模樣。
這幫人的如此兇狠,卻貌相端正,想必不是等閑山賊。
少年怒吼一聲,讓眾人止聲,聲音柔尖,卻十分低沉,聽起來像故意為之,與一般男子聲音極為不同,武銘有點懷疑對方女扮男裝。
“只要大家配合就能活命。”全場鴉雀無聲。
店主端着一箱珠寶上前求饒,口言中讓幾名英雄不要為難。
那名少年一手將銀兩打落,店主見銀兩無用只能退下。
少年走向剛剛競得那件物品的人,路過武銘幾人時與他對視一下,武銘從對方眼睛中似乎看到了一絲柔情。而短短對視幾秒武銘便有九成把握對方是個女的。
少年將目光轉向那名商人,對方拿着一把刀放在胸前作防護狀,另一隻手緊緊摟住那個寶物。
少年發了話,讓對方留下寶物,自己保證不再傷害任何人。
對方仰天大笑,怒斥少年一伙人行為非狹義之事盡做一些偷襲之事,有本事單挑一場輸了自然無條件奉上。
一名臉上有個刀疤的人說自己人員眾多,對方只有一人沒有必要做單挑之事。隨即帶上幾名小弟衝上去與他對打,仗着人多勢眾,折損幾人之後便將其斬殺。刀疤之人拿起那件寶物交給少年,少年看了一下便裝入隨身包袱中。
刀疤男問少年餘下之人該如何處置,少年指向武銘說:
“除了此人其他人盡殺之。”
眾人聽完驚恐不已,許老闆更是失禁尿濕一地。
刀疤男看武銘一身公子書生打扮,弱不禁風的樣子,便過去想把他拎起來。武銘起身立正,任憑對方拉扯,依然紋絲不動。
刀疤男感覺面子過不去,掄起大刀就要砍過去,武銘正要躲閃,只見少年提劍打掉了那把刀並呵斥刀疤男退到一邊。。
“這位小兄弟深藏不露,面對如此情形還能穩如泰山,實屬高人。”
武銘心裏也是怕啊,只是現在他怕的話許老闆和楊子玥就活不成了。
他十分不解為何那名少年要留下自己的命,但其他人都是無辜的。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你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為何還要傷害其他人。”
刀疤男又大聲呵斥:“你少管閑事,我們少主已經饒過你了,不要不識好歹。”
武銘看不慣他那番嘴臉,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他頭上砸去,刀疤男有點功夫道行,本能用大刀擋住飛來的茶杯,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一個小小的茶杯居然能把他重達半百斤的大刀打斷,而且自己被震飛十米元,大吐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一旁的楊子玥跳起來鼓起掌,誇獎武銘威武帥氣。武銘改不了愛裝逼的習慣,當即向她拋個媚眼,這個在現代很正常的行為,在古代卻會被認為是一種喜歡的暗示。
少年心生不悅,拔劍指向武銘說他傷了自己的人,今天勢要將他碎屍萬段,說完便持劍刺過去。
武銘一手打碎桌上的茶壺,拿着一塊碎片側身就繞到少年的身後,一手抱在他的胸前,另一隻拿着碎片的手抵住他的喉嚨。
對着衝上來的一眾小弟大斥;“不要過來,否則割破他的喉嚨。”
武銘與少年幾乎是肌膚之親的距離,聞到對方頭髮和身上散發出的女子氣息,而且他的手臂就在少年的胸前,此時他已經百分百確定這名少年就是個女的。
抱在她胸前的手也移到了腰部,並且沒有那麼用力,少年此時也猜出武銘已經知道她是女的了,心想他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少年讓手下眾人散開,問武銘想要什麼。
武銘也不含糊,說自己什麼都不要只要他們拿着自己的東西離開這裏,並且不能傷害裏面的任何一個人。
少年表示可以,武銘讓她當眾發誓,無奈之下她只好照做。
少年心想此人也是奇怪,如此險惡環境之下還能相信誓言,真是單純幼稚。
武銘突然想到他們搶奪的那件物品,很有可能讓他能找到回去的辦法,或者是找到一些跟他一起穿越過來人的線索,當即又提出了個要求,便是要看一下那件物品。
少年不允,說已經答應了他的條件若反悔豈不是讓人恥笑。
武銘顧不上那麼多,便要搶奪,少年自信武銘不會傷害自己,然後向小弟發話讓他們抓住楊子玥。頓時幾把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時間兩方又形成平等對立的局面,雙方就這樣僵持有一刻鐘,武銘不死心只能退而求其次,對少年說:“我不拿總可以吧,東西你們拿着,我只是看看,這樣你們也不用擔心被我搶去。”
少年思索片刻點頭同意,但是她也有個條件,表示要楊子玥脖子上的吊墜。武銘看過去,原來是之前他的那個十字架。
少年看得出吊墜不是平凡之物,至少他從來沒見過如此精緻的手藝,而且想報復一下楊子玥,她心中有着一股醋意。
楊子玥死死抓着吊墜不肯放手,武銘拒絕了她的要求,除了這個其他都好說。但少年偏要要那個東西,威脅他如果不肯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武銘心想那個吊墜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便讓楊子玥交出來,可是楊子玥不肯,這個是武銘送給她的。
武銘好說歹說了很久,直到說自己還有其他的禮物送她,她才同意交出。
少年收到了吊墜自然也兌現自己的諾言,命令一名手下將物品拿到一旁。武銘看清楚了那個東西,上面居然有一串英文,果然是從現代過來的東西。
武銘想奪過來親手看看,卻被少年呵斥住,讓他遵守約定,武銘只好作罷。
武銘鬆開了少年,對方還算遵守約定,讓小弟們先離開,她留在最後
武銘在後面叫住她:“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相里婉容,來長安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