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刻薄
之後調解的過程還算順利。
陳牧把該賠的錢都賠了，被騙的受害者也沒有再不依不饒。
前身留下的爛攤子至此總算是被陳牧暫時收拾妥當了。
只是在轉完賬之後當他看着自己手機銀行里顯示的餘額“7.08元”，不禁還是感覺到一陣心塞。
想要洗心革面做回好人，難啊……
幸好在那之後他終於如約拿回了自己的精靈，成功激活了系統。
【叮！初始精靈已收錄：魅影妖狐！
情報模塊加載中——
精靈掃描及檢測模塊加載中——
輔助培育模塊加載中——
加載完成！
已收錄精靈：魅影妖狐，情報值+1】
陳牧的初始精靈魅影妖狐是一種形似北極狐的獸形精靈，身上的毛髮大多呈現漂亮的純白色，非常柔順，頭頂有一撮奶油狀的呆毛，全身上下唯有呆毛末端和尾巴尖尖是漸變的硃紅色，非常漂亮。
曾經做研究時期陳牧其實還收養過很多其他種類的精靈，不光有獸形的，還有元素類、植物類、靈體類的各種精靈，只是後來隨着自己經濟條件越來越差，絕大多數精靈都被陳牧的前身給轉讓出去了。
再後來墮落之後開始行騙，他也不需要更多的精靈了。
如今到頭來，他身邊已經只剩下這一隻還未成年的魅影妖狐始終陪伴在左右。
不過人類和精靈之間的羈絆是一首最美的讚歌。
儘管按照普世價值觀來看陳牧的前身到後來已經不算什麼好人了，但小魅影妖狐和陳牧的感情卻一直很好。
這或許是前身留給現在的陳牧最珍貴的一份禮物了吧。
抱起懷裏小狐狸，陳牧用臉頰蹭了蹭她頭頂奶油狀的一撮呆毛，舒適的觸感令他恢復了不少精神。
“還好有你，小傢伙。”
被他弄的不知所措的魅影妖狐愣在半空中，疑惑的歪了下腦袋，呆毛也跟着歪向了一邊。
主人今天怎麼肥事捏？
不明所以的魅影妖狐伸出小舌頭，把腦袋湊近舔了舔陳牧的臉，大概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安慰一下情緒起伏不定的主人。
這番乖巧的表現讓陳牧忍不住感覺到自己被治癒了。
儘管現在自己窮的兜比臉還乾淨，但有這樣一隻可愛的小傢伙作伴，這趟穿越之旅倒也不算糟糕透頂吧。
這讓他得以放平心態，更積極的去面對自己這段只剩下7.08塊餘額的嶄新人生。
出了警務司，陳牧首先去到自己先前租下的一處小門面。
剛剛激活系統，陳牧其實很想趕緊先找個地方測試一下系統功能，試試能不能借系統的能力給魅影妖狐量身定製一套更合理的培育方案。
只不過人總要先面對些現實的問題：就比如只剩7.08餘額要怎麼吃飯……
他接下來馬上要去的這處門面原本是前身租下來用來行騙的，此前被偽裝成了一間專業精靈培訓機構的報名處，乍一看還真的像模像樣。
但如今陳牧只能選擇把門面退租，把押金拿回來，以此來回點血。
不然別說培育精靈，他本人恐怕都得去橋洞底下蓋小被了……
只是真到了地方之後陳牧當即遇上了更加現實的問題——那就是房東並不想他退租！
“陳老師，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我看這裏的生意之前不是一直挺好的嗎？一兩次的挫折算不了什麼，這年頭夢想當訓練師的韭菜多得很，你再運營運營、包裝包裝，沒準又能賺個半年一年呢？”
這房東明顯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很清楚陳牧的前身以前做的是什麼勾當，知道這是害人的事情，但他根本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門面能租出去。
“不了，還是退租吧。在真正取得一些成果之前我不打算再隨便教人了。”陳牧堅持道。
這下房東一秒變臉。
剛剛還客氣的叫陳老師，轉眼就變成了斜眼鄙夷的看向陳牧。
“還想取得成果？就你？呵！也不瞅瞅自己幾斤幾兩，就你這點能耐你除了騙人還能幹啥？裝比給誰看呢？”
在確認陳牧退租意願堅決后這個房東嘴裏便再沒有一句好話，行為也是突出一個真實。
結果就在兩人相互扯皮的過程中門面的玻璃門被推開。
一名看起來十六七歲，渾身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女孩兒走了進來，一看到陳牧便驚喜道。
“陳老師？陳老師你終於回來啦！太好了，今天一上午都沒看到你，我在附近等了你好一陣子呢！”
這是陳牧之前的一名韭菜，啊呸，一名學員。
而且是一名相當忠誠的學員，從來沒有懷疑過陳牧前身的話術和騙局，一直對他教的那些跳大神課程深信不疑。
她有一種同樣形似狐狸的獸形精靈：三尾狐，之前一直在接受陳牧的指導，雖然沒有受傷被坑，但一直也沒啥實質性的進步。
全靠陳牧前身的騙術話術在吊著。
房東一看陳牧這兒來“生意”了，以為他開張后能回心轉意，還能續租，於是語氣頓時又重新變得熱情了起來。
“陳老師，你看你這些學員對你多信任，你忍心辜負他們嗎？你可是他們的希望啊。”
進來的女孩兒名叫林雨柔，她一時間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陳老師你遇到什麼事了嗎？”
陳牧正常跟她解釋道：“是這樣的，其實我接下來一陣子可能不會再帶學生了，打算歇一段時間，這裏的門面也會退掉，今後你就不要再找過來了。”
林雨柔一時很驚慌，“為什麼呀陳老師？”
結果陳牧還沒來及回話，房東又再一次上演川劇變臉。
當他再次聽到陳牧說要退租，而且這次堅定到連送上門來的生意都不要了，房東的臉色頓時徹底陰沉了下來。
當即開始冷笑拆台，充分詮釋了什麼叫翻臉比翻書還快。
“呵！你問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這個死騙子演不下去了唄！還陳老師，我呸！就一跳大神的江湖騙子，真是給臉不要臉！”
反正陳牧已經很堅決的表示要退租了，他現在完全是一點情面都不打算給陳牧留，當即將陳牧早上實際上是被警司帶走的事情都抖露了出來。
把一直信任陳牧的林雨柔都給驚呆了。
“老師，你……”
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陳牧。
而這下即使好脾氣如陳牧也忍不住開始生氣了。
真的有必要刻薄到當面揭短嗎？
恰好這時他正看向林雨柔身邊的三尾狐，而系統給予的額外氣泡框剛好在此時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