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 1室不容2虎,除非沒有1夫
察覺到院門口的動靜,李風轉過頭去
只見蔡蔡明眸蘊不忿,站在門口幽怨的望着他。
恍忽間好似又回到了一年前,彼時李風得知蔡蔡來尋他,故意和月讀夜姬做戲試心,當時蔡蔡也是這般神態。
一臉小女兒家的風情。
李風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蔡蔡,來,快過來,有貴客來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對了你叫什麼?”
曹歆抿嘴一笑,大大方方說道:“曹歆。”
“馨香的馨,還是欠立日的歆?”
曹歆白了他一眼,“會不會說話啊,是歆慕的歆!”
“哦哦哦…這是蔡琰,陳留蔡公之女,我內…朋友。”
內人就內人,還內朋友,遼東的人花樣好多啊…曹歆對蔡琰微微拱手點頭,看向李風。
蔡琰緩緩走過來,瞅着聊得熱火朝天的二人,撅起的紅唇能掛上一個油瓶。
她挨着李風側身坐下,把頭撇到一旁,暗哼一聲,心下很是不爽,但良好的教養讓她無法做出任何逾禮撒潑的舉動,只能摳着自己的小手,暗生悶氣。
蔡琰悲歌判定+1,悲歌來源李風…】
蔡琰悲歌判定+1,悲歌來源李風…】
蔡琰悲歌判定+1,悲歌來源李風…】
蔡琰悲歌判定+1,悲歌來源李風…】
蔡琰悲歌判定+1,悲歌來源李風…】
蔡琰技力不足,無法獲得悲歌判定…】
………
你失去武將技“獸血沸騰”…】
你失去武將技“大鯊四方”…】
你失去武將技“智障打擊”…】
你失去武將技“王者之拉”…】
你失去武將技“西內”…】
wc!
李風臉上先是一黑,緊接着一喜。
不錯,這曹歆來的真是時候…
神助攻啊!
很快,香茗被端上了石桌。
曹歆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一邊講明自己的來意,一邊恭賀李風得一伴侶,一邊又感慨遼東之昌盛,百姓之富庶。
在主友客恭的氣氛中,賓主相談甚歡。閑聊間,曹歆見蔡琰被冷落在一旁,便詢問她遼東生活如何,可否安適。畢竟從繁華東都洛陽,突然來到了遼東這樣的偏遠寒冷地區,一個柔弱的女子很難過得舒宜。
蔡琰聽了曹歆的詢問,款款望着李風,飽含深情說道:“此心安處,便是吾鄉。”
這八個字既向李風表達了自己的心意,又間接的向曹歆宣示了主權。
曹歆聽了蔡琰的話哈哈大笑,感慨道:“城主大人真是尋了個良配啊。”
“過獎過獎…”
李風笑眯眯的攥住蔡蔡的小手,拿在手裏盤着,心裏正得意萬分,忽然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到蔡琰那尖銳的手指甲已經深深掐進了他的皮肉之中。
嘶!
真特么疼啊!
當季新炒出來的茶葉,適量的放一些茉莉花,再加一些薄荷葉,沾一滴油星子…入口先苦后甜,馨香濃郁,還伴有涼麻之感。
簡直是這個時代的人間極品美味。
曹歆一口氣吃了十幾杯,這才拿手蓋住茶杯。
隨後又吃了一口李風遞過來的紅燒嫩竹筍,愜意的靠在石凳上。
李風說:“你來過遼東嗎?”
曹歆搖了搖頭,“沒有,我第一次。”
“那我待會兒帶你四處轉轉,看一看城中的繁華…嘶!
”
看着對面那個青年因疼痛而扭曲的五官,曹歆莞爾一笑,應了一聲,“好。”
沓氏城,遍地販夫走卒,人流如梭,繁華不似人間。
街道兩旁是茶樓勾欄,酒館客棧,當鋪作坊,各地特產鋪子星羅棋佈,
鱗次櫛比,一眼望不到盡頭。
三人並列走在街道上,初秋微風拂面。
曹歆望着沓氏城繁華喧囂,心頭沒來由地暗暗吃驚。
這地方真的是大漢嗎?
大漢真有商業如此發達,百姓如此富裕安寧的地方?
她一時之間疑惑萬分。
來之前她已經對遼東的繁華程度有了一些心裏準備,但是沒想到竟然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東郡城和這裏相比,簡直是窮山溝啊。
這繁華程度絕不是三五年時間就可以發展出來的,不光得有一個安定的內部政治環境,還得有一個平穩的外部環境,同時還得有大量人口,大量金錢和全國的物資做支撐,才有可能聚集出來這麼一座繁華之城。
此人真乃治世奇才也!
自古以來,絕無他這般治世之才!
曹歆默默看了李風一眼,心裏對他的評級直接拉到了頂。
耳畔回蕩着市井小販們的吆喝叫賣聲,與周圍各種嘈雜的聲音連成一片。
隨處可見一些帶着紅袖章的人在街上敲着刺耳的鐵鑼、銅鑼,銀鑼…匆匆而來,互相打個招呼,又匆匆而去。
“許銀鑼,下午好啊!”
“王鐵鑼,下午好。”
“今日東街無事發生。”
“很好,繼續巡視…”
曹歆默默地望着這一切,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
“大才之隱,隱於市啊。”
“嗯?大隱?大隱在哪?”李風好奇地看向她。
“我終於知道,為何你大哥劉備能在短短五年間養出百萬兵馬了。”
曹歆目光灼灼的望着李風,語氣十分篤定,“有你這樣的大才輔左,隨便什麼人也可以在五年內成就王之霸基。”
“如果我請你去東郡,去幫我父親,你會不會答應?”
李風笑了笑,“令尊也是世間少有的治世能臣,我何德何能,能與令尊相比。令尊之才,傾盡三江五嶽,令尊之才,猶如天空中最閃亮那顆星星!無人可直攖其鋒!”
“比得了!我父親他不如你多矣。”曹歆堅持自己的觀點。
“比不了,比不了,我不過是一顆小小的太陽,拿什麼和令尊這顆星辰相比?!”
曹歆一愣,這才意識到李風是在反串黑,登時忍俊不禁,“……噗嗤,你這人真逗,一點兒都不自謙。”
聽見這話,跟在一旁的小透明蔡琰再也忍不住了,她見自己一隻手被李風攥得緊緊的,動彈不得,便用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掐在李風手上,捻起一層皮拽起,原地旋轉360度!
掐死你!
掐死你!
哼!
要不是沒神力了,今天非讓你這個討厭的傢伙技能掉光不可!
感受着蔡蔡掐過來的力度越來越大,李風知道自己此時的舉動是完全正確的,再加點力度,說不定今晚就可以嘿嘿嘿了……
他目光落在英武與窈窕並存的曹歆身上,“你打算拿什麼說動我去東郡?”
曹歆抬起頭看着她,“你想要什麼?”
“你覺得我想要什麼?”
李風意有所指的掃了一眼曹歆微微鼓起的地方。
曹歆猶豫了一下,瞥了一眼蔡琰,對李風說道,“如果她不介意,我自是沒問題。”
李風正想來一句“她算什麼,這年代誰不是三妻四妾”,手背上忽然傳開一陣揪心的疼痛。
“嘶!
”
連忙轉過頭來,一手扳過蔡蔡的腦袋,就在大街上來了個霸道總裁秀恩愛。
蔡琰一下子震驚的張開了小嘴,想要推開李風,可惜氣力太小。
嗯唔
緊接着大腦一片空白。
等回過神來。
喧囂的街頭早已空無一人,那個討厭的曹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遠處不斷有各種鐵鑼銅鑼銀鑼敲擊着手中的鑼鑼,把人群往更遠的地方驅散開。
這時,蔡琰忽然感覺身體一輕,一隻手探了過來,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攔腰抱起,大踏步往山腰別院行去。
蔡琰一愣,心跳砰砰砰狂跳起來,又很小聲的說了句“不要”,結果聲音比蚊子哼還小,自己都沒聽到。
正糾結着要不要再說一遍的時候,李風已經停了下來,緊接着她被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蔡琰俏臉唰的一下便紅了,咬着下唇,默默閉上了眼睛…
不能再寫了,再寫這本書就沒了。
翌日一早,
日過中天。
蔡琰獨自坐在床頭,看着自己身上的大紅喜服,聽着外面喜慶的鑼鼓聲,吃席人喧囂的議論聲。一時有些發獃。
要成親了!
今天便是良辰吉日。
昨天還停留在拉手的階段,今天就成了李夫人。
太快了,她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正想着,房門被推開,同樣是一身大紅衣服的李風走了進來。
蔡琰隨手拿起床邊的紅色蓋頭,蓋在腦袋上,掩飾住自己的窘迫。
“這麼自覺啊,蔡蔡”李風笑道。
聽見這話,蔡琰暗暗氣惱,有心把蓋頭扯下來湖到這個討厭的傢伙臉上…
最終卻是默默忍了這句調侃。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底氣嚴重不足,起不了高腔,而且還受傷了,不能亂走。
不過,忍歸忍,被雙手抓得皺巴巴的衣角,還是顯示出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這才頭一天,還沒成親呢,就被這討厭的傢伙欺負,那成親之後還得了?
李風掃了她一眼,挨着坐了下來,“蔡蔡,你不開心啊?”
蔡琰一下子就有些慌,“開,開心,很開心。”
“那你笑一個我看看。”
李風撩開大紅蓋頭,
蔡琰連忙擠出來一個比哭還好看笑容。
李風哈哈一笑,倒是沒在繼續調侃她。
兩道視線在空中交匯。
蔡琰看看到的是,李風的眼睛炯炯有神,像是漆黑夜空中閃亮的星辰。
彷彿能燃燒世界一般。
她有些慌張,趕緊垂眸,生怕下一秒會發生一場讓自己害怕又期盼的事情,
抿了抿唇,正準備把李風推出去,獨自待一會,好好捋一捋現在的處境和以後即將面臨的處境。
忽然,房門再次被推開。
一群女捲走了進來,都是幽州牧劉備麾下各級親信的家卷,足足有十個,陣容豪華。
鬧洞房!
蔡琰面色微微一變。
連忙躲到了李風背後。
她沒有經歷過這事,卻也聽說過這裏人婚鬧的可怕。
那是真的虎啊。
李風倒是早就習慣了一般,沒有驚訝,沒有反抗,反而大咧咧坐着任由這群家卷們折騰。
鬧得最歡的就是華雄的夫人,一個二十來歲的關西女子,虎背熊腰,很有一把氣力,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把李風和蔡琰折騰的欲仙欲死,
李風默默將這筆賬記在華雄頭上,任由她們胡鬧。
很快,家卷們散去,天漸漸黑了下來,夜色撩人。
蔡琰心情一下子又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然而李風自從送眾人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蔡琰胡思亂想了一夜。
時間回到昨夜。
李風將眾家卷送到門外,正準備回屋和蔡蔡促膝長彈…
忽然察覺到自己被強烈的殺氣鎖定了。
“什麼人?”他冷聲喝道。
砰!
桌子翻到的聲響勐然響起,一個木凳直撲面門而來。
與此同時,數道人影從四周涌了出來,他們剛才是院子裏吃席的官員親隨,是跑堂端菜的臨時雜役,是打着各地世家名號帶着厚禮前來恭賀的代表。
此刻圖窮匕見,刀鋒直指新郎官。
李風揮手打開木凳,掃了一眼,大手虛空一握,“劍來!”
被堵在人群外的月讀奮力一擲,月霜劍破空而來,落入手中。
雖然被蔡蔡封了五個武將技,雖然被幾十號人圍攻,但李風凜然不懼。
沒有了武將技,他還有108點武力月霜劍+8武力,就憑這幾個爛番薯臭鳥蛋,還傷不了他。
但沒有等到他動手。
斜刺里飛出來一個紅衣女子,手持一柄軟劍,
唰唰唰唰——
頃刻間,那幾十名刺客都成了一具具屍體,死法極其安詳,
是曹歆。
隨後,她將目光落在院子裏正在安然吃席的將名老者身上,一胖一瘦,鬍鬚一長一短。
瘦的長須,胖的短須。
其他的吃席人早已嚇得躲在牆角處瑟瑟發抖,唯獨這兩個傢伙還自顧自坐着,一看就不正常。
“曹孟德的長女,為何會跟劉備的四弟混在一起?”瘦老者緩緩起身,拔出佩劍。
即使知道此地是龍潭虎穴,等待他的必將是死亡,他臉龐上依舊沒有絲毫怯意。
“要你多管閑事?”曹歆冷冷看了他一眼,催劍殺出,速度快速閃電。
瘦老者身形勐地一僵,捂着脖子發出一陣嗚咽聲,臉憋得青紫,額頭青筋暴起。
很快便倒在地上,蹬了蹬腿兒,沒了氣息。
好快的劍!
胖老者神色微微一變,卻是依然拔出了佩劍,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李風你若是男人就跟老夫單挑,畏畏縮縮躲在女人屁股後面,你算什麼男人!”
李風一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要跟我單挑??”
胖老者道:“你怕了?!”
李風輕哼一聲,“你很能打是吧?能打有個屁用,出來混講的是有勢力,我手底下有五萬大軍不用,卻因為你一句激將法,就和你一對一單挑??”
“廢話少說,你就說敢不敢跟老子單挑吧,不敢的趕緊滾回去吃奶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單挑就單挑,我怕你不成。”
李風踏前一步,衣角卻被人拽住。
曹歆擔憂的看着他。
李風擺了擺手,示意她退後,“別擔心,這場面我見多了,我在塞外大殺特殺的時候,你還沒斷奶呢。”
“粗鄙!”曹歆白了他一眼,退開到一旁。
李風深吸一口氣,仗劍沖了過去。
噗嗤——
胖老者皺着眉頭,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月霜劍,一臉難以置信,好似在懷疑李風竟然真的敢跟他單挑!劍居然這麼快!
他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扎了個透心涼。
“好快的劍!”
“我好恨,不能替我家主人殺了你!”
“轟——!
”
胖老者倒在地上,氣若遊絲。
“你家主人是誰?”
李風本來不想問的,因為這些一看就是死士,死士問了也白問,因為他們嘴裏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鬼使神差問了一句。
“我家主人的名諱,我死都不會告訴你的…呃!
”
胖老者也咽了氣。
臨死前,刻意把手伸得老長,指着李風。
李風眼神一凝。
月讀快速衝過來,捋起胖老者的衣袖,露出他手腕上的刺青,那刺青是一個“荀”字。
月讀起身。將所有刺客查看了一遍,躬身用倭語稟道:“主人,所有刺客手腕上都有一個荀字。”
嗯?
李風驚訝的看向曹歆。
他早就聽聞說荀家有一批手腕上刻了字的死士。
可荀家是保皇黨,準確來說是保漢黨啊,沒道理派人來刺殺身為劉備四弟的他。
再者說。他之前在濟南救過荀或老爹的命,雖然荀或的老爹當時沒答應帶着全家投靠劉備,但也沒把路堵死。
怎麼就突然恩將仇報派人來干他?
還是趁着他大喜的日子。
也不等他洞完房再來……做得真絕啊。
不對,這很蹊蹺啊!
很快,暗影侍衛就趕來將所有人的屍體拖了出去。
曹歆微微一笑,敬佩的看着李風,“你武藝很高啊。”
“哪裏哪裏,還是你高一些。”
李風瞅着曹歆高達69的武力,若有所思。
69武力的曹歆居然一劍秒殺了75武力的瘦老者,這是天賦異稟還是對方粗心大意?
又或者是設計好的情節?
該不會是反間計吧?
一瞬間,李風想了很多。
有系統就這點不好,所有人的屬性清晰可見,演得再像也沒有用,因為數據擺在那裏,低武不可能秒殺高武。
“可惜了,你今天新婚大喜的日子,砸了。”
李風抬起眼帘,喜宴早就結束了,四下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斑斑血跡。
曹歆清澈的眸子露出一絲歉意,“對不起啊。”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殺了那麼多人,把你的婚宴搞砸了。”
“沒事,你不殺我也會動手,不過我會先把他們打暈,拖出去再殺。”
曹歆:“……”
“沒想到你一個女子,居然也這麼暴力。”
曹歆:“……”
“你這輩子慘了,估計是嫁不出去了,誰又敢取一個殺手為妻呢?”
曹歆白了他一眼,“不許胡說!”
這一夜,李風沒有回房,在洞房的房頂上枯坐了一夜。
身上沾染了殺氣,回房會嚇到蔡蔡。
曹歆在遼東待了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在此期間,有不少風言風語傳出,說幽州牧劉備的四弟,沓氏城的城主整日與東郡太守曹操的長女混在一起,暗通款曲。
甚至有傳言說,二人已經成了親,哪一日李風其實是娶了兩個夫人,一個是蔡琰,一個是曹歆。
另外,還有一個傳言不脛而走。
穎川荀家之所以派出大批殺手來刺殺劉備的四弟李風,是因為劉備擁兵自重,不尊皇帝,而給予劉備底氣的人,正是李風。
有好事者為李風編了個順口熘:得風虎者,可得天下。
於是“風虎”之名越傳越開,很快因各地口音不一,逐漸演變成“瘋虎”。
得知這個綽號后,李風哭笑不得。
mmp,老子一點都不瘋好不好。
……
別院外,觀景亭。
棋盤上紅黑雙方車馬炮相互交錯。
曹歆捏着紅車,兩條筆直的英眉皺結,俏臉上顯出為難之色。
良久,她開口輕嘆,“你又贏了。”
李風澹澹笑了笑,“你已經很厲害了,第一次下象棋就這麼厲害,差一點就可以弄過我了,畢竟我可是遼東棋王,生平未嘗一敗。”
“不對啊,我記得上一局你就是這麼贏了我,我按照你的佈局走,怎麼還是沒有下過你呢?”
曹歆苦惱的說。
“因為你走錯了一步棋,不應該去貪吃我那個炮,我的炮很燙嘴,你吃不下。”
李風將黑棋一一拿回來,擺好。
曹歆抬起頭,妙目橫了他一眼,“粗鄙!你明明那麼有學識,天文地理無所不通,為什麼說話要這麼粗俗呢。”
李風瞥了她一眼,“還來嗎?”
“不來了不來了,弄…呸,下不過你。”
“哈哈哈”
李風拍手大笑,“想說就說唄,粗話說出來得勁。”
曹歆單手托腮,鼓着腮幫子,眼神幽怨的看着他。
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李風笑了笑,“要不我陪你下兩局圍棋?先說好啊,我圍棋很臭的,殺我你絕對得不到一點快感。”
“不下了不下了。”曹歆擺手,側頭看向山下的沓氏城。
涼亭里沉默了一會。
李風忽然伸出拳頭道:“做為你願意陪我下象棋的獎勵,給你個核桃吃。”
曹歆回過神,攤開玉手接過。
手上一沉。
哪是什麼核桃,分明是一顆被凋刻成核桃模樣的銅疙瘩,死沉死沉的。
知道李風在逗她,曹歆白了他一眼,做勢要銅核桃砸他,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嗔道:“幼稚!”
轉過頭,唇角卻是輕輕勾起。
李風展開手臂打了個哈欠,笑道:“你什麼時候走?”
算算日子,曹歆已經來這裏一個月了,馬上就是中秋節了,該看的該了解的都了解的差不多了,該辦的事也都辦好了,所以也該走了。
不但成功的讓荀家在劉備那裏落了個壞印象,斷了荀家出仕劉備的路,還成功離間了他和劉備的關係。
畢竟,任誰看到自己的四弟和一個潛在對手的女兒勾勾搭搭,心裏都不會太痛快。
李風之所以在猜到事情真相后,依然對曹歆以禮相待,是因為她自始至終,都只是想讓自己為她父親曹操效力而已,並沒有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她其實有機會這麼做的,但她並沒有選擇這麼做。
更何況,正是因為曹歆的到來,自己才和蔡蔡成就了秦晉之好。
所以李風對曹歆釋放了最大程度的善意。
“後天吧…到時候你一定要來送我,因為下一次見面不知道是何年月了。”
“是啊,有的人走着走着,身後就兒女忽成群了,有的人走着走着,依舊孑然一身,沒臉見人,只好躲起來,然後一輩子就見不到了。”
聽見這話,曹歆又白了他一眼,“不損我你難受啊?都要分別了也不說句好聽的。”
“曹大小姐真是貌若天仙,知書達禮,武藝高強,天下第一…”不要錢誇讚從李風口中一股腦噴過去。
“虛偽!”曹歆捂着耳朵落荒而逃,
這些詞沒有一個和她有關。
在這個時代,長相英氣的女子看起來很颯,很吸引人,但與美是不能划等號的。
因為這時候還沒流行中性美。
……
原本定在後天走的,可第二天曹歆便不告而別了。
李風立在觀景亭里,發現亭子和昨天不一樣。
柱子上被刻了一行字。
“不見別離,不受感傷,告辭!”
李風忍不住搖頭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