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修鍊目的

三十二修鍊目的

“好了,沒其他事,我想回去了。”

凡事都該細水流長,他今天神神叨叨了一回,總該給人緩衝的時間,當然也得給自己緩衝的時間。

“行,我送你回去。”

在俞中華看來,祁岸現在對於他或者說是整個刑偵隊來說,相當重要。

那幾個案子能不能破,俞中華全把希望寄托在祁岸身上了。

至於祁岸能否幫忙破案,俞中華不知道,但總歸有希望不是嗎。

宋蓉蓉從刑偵同事那邊了解到祁岸的信息后,臉上情緒紛雜,最後化成了一句感慨。

“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疑問句,用的卻是陳述語氣,因為她知道師兄們沒必要騙她,畢竟沒意義。

宋蓉蓉腦中浮現出祁岸的模樣,心中升起一股衝動。

“師兄你先忙,我回解剖室去了。”

宋蓉蓉想見見祁岸,她想……

祁岸三人走出解剖室,落下最後面的向潛同志還記得幫忙將門關上。

三人才走出幾步,就迎面撞上跑得氣喘吁吁的宋蓉蓉。

“你們……俞隊你們要走了嗎?”

“嗯,我送祁岸他們回去。”

在隊裏,俞中華一般是不苟言笑的,可剛剛說話時,他嘴角竟然揚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這,這就要走了。”

宋蓉蓉心中湧起淡淡的遺憾,她還想和祁岸交流交流看……驗屍的手法與心得了。

並不是法醫都能像向潛那樣……腦迴路清奇的。

向潛從後面探出腦袋解釋道:“我老大有點累了,需要休息。”

特殊能量消耗過度,人肯定累了,累了就要休息。

師傅不好意思說出口,作為徒弟,他必須讓人知道師傅的付出。

“哦……哦。”

宋蓉蓉往旁邊讓了讓,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望着三人離開的背影,宋蓉蓉才很是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她剛剛是怎麼呢,平時不是挺社交牛逼的,卻從頭至尾都沒能和人說上話。

茂縣第三精神病院。

祁岸蹲在花圃旁數螞蟻,而他身旁並排蹲着一個黑大個,不是向潛是誰。

當然,數螞蟻是向潛同志認為的,祁岸是誰,怎麼可能做出此等幼稚行為。

回來后,他閑着無聊,腦中突發奇想。

自己的能力能對活人使用,也能對死人使用,那能對其他物種使用嗎?

這也就有了祁岸此刻蹲地上數……看螞蟻的景象。

向潛現在可謂是為祁岸馬首是瞻,祁岸站着他站着,祁岸蹲着他蹲着,祁岸數螞蟻,他也數螞蟻。

反正在向潛同志看來,師傅做什麼都是有目的,有道理的。

他只要在旁邊看着,跟着學就是了。

“你們在幹嘛呀?”

向潛側頭對着打擾他們的不速之客做了個噤聲動作,雖然不知道師傅在幹嗎,但有他在,一定要保證師傅不被打擾。

“哦哦。”

張梁點了點頭,不說話了。

二人看蟻隊伍,一下子變成了三人。

人都是有好奇心,走過去看到三人蹲在花圃邊,鬼鬼祟祟的,肯定會走過去瞧瞧的。

白木認出了蹲着三人中的兩人,祁岸和張梁。

原地駐足了三秒,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白木還是朝花圃走去。

在聽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向潛這回先未雨綢繆了,他回頭對着來人做了個噤聲動作。

白木挑了挑眉,其實不用向潛交代,他也沒想說話,就是想過來看一眼就走。

他沒有跟着蹲下來,而是走到祁岸身後,低頭居高臨下的往祁岸身前看去。

一開始他什麼也沒看明白。

再細看,他看到了幾隻螞蟻在搬食物。

“無聊!”白木啟唇無聲地嘟囔。

他雙手插着褲袋,無趣的轉身離開。

這時,祁岸終於放棄看螞蟻搬食物,猛地站起身來。

由於蹲得有點久,腳麻了。

他哎呦了一聲,整個人不敢動彈了。

腳麻時,人只要輕微動下腳,那種難受的感覺簡直難以形容。

原本要離開的白木腳步頓住,最後還是轉過身來。

向潛也第一時間從地上站起來,看着祁岸焦急問:“老大,你怎麼呢?”

向潛平時有在健身,身體素質比祁岸好不止一點兩點,蹲了同樣長時間,他就沒有出現腳麻的情況。

所以,他也就沒第一時間往這方面上想。

祁岸還沒說話了,張梁一副我懂得表情,悠悠開口。

“他這是進入頓悟狀態,可能很快就會突破,也可能十天半月後才突破。”

掃了眼祁岸彷彿定住了的身體,他繼續感慨道:“當年我僅用了一炷香時間就頓悟突破了,不過那是我的資質天賦極好,祁岸資質勉強堪堪達到可入門水平,說不動這次頓悟要花個幾年,甚至幾十年也說不淡定。”

張梁仰頭望天,雙手往身後一背,做出一副超凡脫俗的高人姿態。

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穿的印有茂縣第三精神病院幾個字的病號服,別說還真有那個味。

祁岸覺得他要說點什麼,不能讓張梁繼續胡謅下去了。

“向潛,過來扶着我下,剛蹲有點久,我腳麻了。”

腳麻就腳麻,祁岸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的。

“哦哦,好的,老大。”

向潛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立馬上前將人扶住,心中卻是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了。

師傅明明是因為在市局過度勞累,回來沒馬上休息,身體還處在虛弱狀態。

剛剛師傅站起來那瞬間是不是感覺到頭暈目眩,可是他仍舊強撐着,不想讓他擔心。

向潛心中感動,面上卻沒有流露半分。

“你……你……你竟然突破了。”

張梁手指的祁岸,一副仿若見了鬼的模樣。

祁岸有意逗他,笑着點頭。

“是啊,張前輩,我突破。”

“不可能。”張梁搖頭,語氣篤定。

“初次見你時,我就發現你資質極差,沒有修鍊天賦,當時你還想拜入我門下,不過我拒絕了。”

“人的修鍊資質是天生天定的,不可能突然改變的。”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張梁忽的張大眼睛。

“這算時間你外出了兩次,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奇遇,得到了什麼大機緣。”

張梁兩眼放光的蹭到祁岸身旁,兩手並用緊緊拽着他的胳膊,彷彿是生怕他一不留神羽化成仙了。

瞅着陷入魔愣的某人,祁岸心虛了。

他的玩笑是不是開大了。

還未走開的白木向潛一把拉住張梁的胳膊,有些沒好氣的道:“張哥,他剛剛就是腳麻了,他自己說的。”

白木瞪眼看祁岸,警告他不要在亂說話了。

比起祁岸以前那副不理人的態度,白木和張梁交情還不錯,和祁岸則就比陌生人好點。

特別前兩天,祁岸莫名其妙跑到他面前,說是要和他交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白木看祁岸越來越不順眼,當然這和他深埋心底的嫉妒情緒在作祟有關。

他也想離開這裏去外面看看。

張梁咬着唇回憶起來,很快他拍手喊道:“我想起來,祁岸的確說過他腳麻了。”

張梁板起臉來,雙眼猶如孫猴子的火眼金睛,在祁岸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

不一會,他臉上露出了一副瞭然的神色。

“祁岸啊,資質差已經成定局,你要接受現實,切莫去搞那些旁門左道,最後會得不償失的。”

祁岸:“???”

所以神經病和正常人的區別,就是神經病比較會腦補和幻想。

【張梁:三十五歲時家中遭遇變故,父母妻兒離奇的遇害,兇手至今未落網,六十一歲確診肝癌晚期,卒於六十二歲。】

祁岸覺得他這能力有點不好,就是他不想發動時,也會被動發動。

不過發現比之前多了點內容,祁岸看了起來。

“你……”

把張梁頭頂出現的文字讀完,祁岸看着人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是個可憐人啊!

“你這麼拚命修鍊是為了什麼?”

祁岸為自己剛剛忽悠人的行為感到可恥,這裏面的大部分病人應該都是有故事的,他們也不想生病,可是有時候太清醒了,那種痛他們根本承受不住。

張梁仰頭望天,臉上露出濃濃的思念之情。

“我父母還有妻兒修鍊資質極佳,比我還好,他們已經修成大道飛升到上界,我的資質是全家最差的,只能孤身一人留在下界努力修鍊,爭取早日飛升上界,一家團圓。”

雖是在陳述,但祁岸從張梁的話語中聽出他對家人的自豪,自豪於他的家人修鍊資質都很好。

張梁從胸口摸出一塊有點丑的石頭,他寶貝的捧到祁岸面前晃了眼,就又馬上緊張兮兮的收回去藏好。

“唉,我本來都已經結丹,離飛升不遠了,可是遇到了一群庸醫,他們竟然把我的金丹從體內取出來,說我的金丹不是金丹,是什麼結石,當時氣得我都想大開殺戒了,不過想到父母妻兒還在天上看着,我就生生忍下來了。”

張梁一陣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也幸好他們取出我的金丹后,並沒有把它佔為己有,或者是把它扔掉,我近期都在抓緊時間煉化金丹,提升實力。”

明明是很可笑的話,祁岸卻笑不出來,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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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頭頂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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