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看屍”的本領
等等。
祁岸摩挲着下巴,他似乎遺漏了什麼?
沒一會兒,他就反應過來了。
他記得從向潛那邊了解自己的信息,卻忘記讓對方也介紹一下自己的信息。
向潛這個名字還是他通過能力獲知的,失算了,真是失算了。
原身學的是現代殯葬技術與管理專業,這傢伙視原身為偶像,那他學的該不會也是這個專業,或者其他什麼不靠譜的專業吧!
算了,人明天還會過來,到時再問問。
唉,都怪他從沒有收小弟的經驗,第一次做難免會有疏忽。
之前有多期待知道原身的過往,等真知道后,祁岸感覺有點小失望啊。
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為原身在學校應該是風雲人物的存在,畢竟僅憑這張臉不是校草,也該是班草。
原諒祁岸是在娛樂圈待過的,深刻了解到一張好看的臉能攪動多大的風雲。
當年經紀人將他從小山村帶離開,除了他有個好嗓子,更是看中他那張臉。
在娛樂圈,沒有能力,有顏值,當花瓶都能走紅。沒有顏值,光有能力的,想走紅,會難點。而有能力又有顏值的,想紅那是輕輕鬆鬆的。
這一刻,祁岸覺得自己不需要每天戰戰兢兢的,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掉馬。
原身以前性格孤僻,又自己把自己囚在這精神病院四年,就算性格變得古怪點,也沒什麼可疑的,畢竟原身之前的性格就挺一言難盡的。
再加上,原身父母在他高中時就在一場車禍中,雙雙去世了,所以他不用擔心面對原身至親時,會露餡。
至於假千金為什麼會成了他的親姐姐,這個以後有能力是該查查。
這些不重要的信息,祁岸在腦中過了一遍,覺得差不多了,才開始思考最關鍵的那條信息。
原身之所以能被特聘為刑偵顧問,跟他擁有的特殊能力百分百有關,只是這能力似乎和他現在了解的有點出入。
祁岸心裏已經有了個猜測,或許他應該找具屍體試試。
按照向潛說的,他的眼睛比法醫還厲害,都不用進行屍檢,也不需要儀器,就是對着屍體仔細那麼一看,就能看出很多關鍵的東西來。
兩年裏,原身憑藉著獨特的“看屍”本領,幫市局刑偵大隊破獲了五十起重大刑事案件。
其實在聽到向潛對原身的本領總結出這麼個名字時,祁岸是很無語的。
而更讓他無語的是,這貨追着他拜師,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跟着他學這“看屍”的本領。
要不是怕崩人設,祁岸早就當場罵神經病了。
有了手機,祁岸我在房裏玩了一下午,傍晚時才想着該出去散散步。
出門時,祁岸沒忘記提上中午讓李大姐幫忙從外面買的點心,也不知道方夢婷會不會喜歡,不過總比空手上門好。
不知道是認命了,還是其他,昨天祁岸離開后,方夢婷就不在鬧騰,表現的很安靜。
門口沒有人,祁岸自己開門進去。
屋裏方夢婷正靠坐在床頭閉目養神,聽到開門聲,她倏地睜開眼睛。
見進來的是祁岸,細眉微皺,美眸里閃過嫌惡之色。
方夢婷已經先入為主的將祁岸當成是高梓聰用來對付她的手段,齷蹉又骯髒。
祁岸看人的眼色還是有的,最重要的是對方表現得明顯。
被討厭了,挺莫名其妙的。
祁岸腦中快速過了一遍兩人初次見面的所有細節,
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得有問題。
想不通,他索性也不想了。
臉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樣等下溝通起來應該會好點。
“這盒點心給你吃,李大姐說這點心是出了名的好吃,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祁岸直接將點心放桌上,然後才仔細打量起房間的佈置來,昨天來去匆匆,沒仔細看。
確定和他那屋差不了多少,祁岸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畢竟是自己的姐姐,祁岸做不到自己吃好的住好的,而她的親人卻沒有這待遇。
不過該關心的還是要關心,祁岸溫聲問道:“在這裏住的習慣嗎?如果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可以告訴我,我去幫你弄來。”
方夢婷腦中冒出無數個問號,她有點看不清這人準備用什麼招數對付她。
難道是想對她使用美男計?
故意在她現在最無助最惶恐的時候,不斷往她面前湊,噓寒問暖的,想要捕獲她的芳心。
等到她動心了,以為自己遇到了救贖的時候,再殘忍揭開真相,給她最後一擊。
“不需要,請你出去,還有記得帶上桌上那盒東西。”
方夢婷眸光冰冷的看着祁岸,眸中隱隱透着恨意,就是不知道是針對祁岸的,還是其他人的。
祁岸皺眉,他真的想不通,方夢婷為什麼會對他釋放出的善意那麼排斥。
兩人好歹是親姐弟,不是說親人間會存在某種說不明道不清的牽引,在不知道彼此身份情況下相間,也能從對方身上感覺到親切感。
難道是因為被方家人以及男主傷得太深了,才導致現在草木皆兵,防備心過重了。
祁岸有些無奈的說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只要記住,全世界誰都可能會傷害你,但唯獨我是絕對不可能的。”
果然,如她猜想的。
方夢婷冷嗤一聲,“滾,還當我是十八歲的小姑娘,別拿這一套來噁心我。”
祁岸:“???”
這一套?
哪一套啊?
“那個,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祁岸覺得有誤會就要當場說清,不說清了,誤會就可能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哼,誤會?”
方夢婷冷冷笑道:“我能誤會什麼,噁心東西,給我滾出去,想要我愛上你,等下輩子吧!”
“不,就是下輩子也不可能。”
啥玩意?
不僅僅是祁岸懵逼了,聽到動靜走過來瞧瞧的秦河也懵逼了。
他比祁岸還快反應過來,立馬開門走了進來,質問的話語脫口而出。
“祁岸,你跑來這裏做什麼?”
此時此刻,祁岸覺得他比竇娥還冤。
對着自家親姐,祁岸沒脾氣,也不會有脾氣,不過對象換成秦河,他直接沒好氣的懟回去。
“你誰呀,要你管!”
秦河咬了咬牙,一字一頓道:“我是這裏的醫生,只要你還在這裏住着的一天,我就是你的醫生。”
“我說,昨天我跟着誰一起出去,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這裏,因為我想來所以就來了,我想走,誰也攔不了。”祁岸用一種很欠扁的語氣陳述出某個事實來。
放幾天前,祁岸肯定不敢如此和秦河叫囂,不過他現在有的是底氣。
秦河一下子被堵得啞口無言,臉也微微有些漲紅。
他一直知道祁岸這個病人有些特殊,不然一個市局刑偵隊隊長會時不時過來找他。
他曾經好奇過,也找人打聽過,不過沒人知道具體什麼情況,後面他也就不關注了。
知道對方沒惡意,祁岸也不想把場面弄得太難看,最重要的是他姐正看着了。
他走過去攬過秦河的肩膀,小聲道:“我說,你別總是神神叨叨,一驚一乍的,咱兩之前又沒啥過節,你幹嘛總是揪着我不放。”
秦河白着臉拿開祁岸的手,“我也不想揪着你,只要你把我想知道告訴我。”
這狗皮膏藥看來有點難撕啊。
祁岸抓了抓腦袋,忽的靈光一閃。
“好了,我實在是服了你,給你看樣東西吧。”
在秦河懷疑探究的目光下,祁岸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本本來。
“給,你自己看,看完立馬還我。”
等秦河接過小本本,祁岸才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這東西要是丟了,補辦起來麻煩嗎?”
翻開小本本,看清裏面的內容,以及那張和旁邊人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略顯稚嫩的照片,秦河震驚的張大了嘴。
良久,秦河才神色複雜的看向祁岸。
“你……”
“好了,廢話不用多說,記得給我保密就是了。”
祁岸將小本本從他手裏抽回,重新放回口袋裏。
見秦河想說什麼,忙打斷道:“不該問的你別問,問了我也不會和你說的。”
方夢婷在旁邊看得是一頭霧水,從她的角度,根本看不清祁岸拿出的東西是什麼。
秦河深吸了口氣,點頭說:“知道了。”
祁岸滿意的眯了眯眼,他指了指門方向,“我和方小姐還有些話要聊,你——”
秦河沒再說什麼,直接用行動表示。
屋裏再次只剩下祁岸和方夢婷后,祁岸臉上重新堆起笑意。
“方小姐,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麼呢?”
方夢婷定定的看着祁岸,咬着唇一言不發。
祁岸斟酌了下詞句,解釋道:“我沒有在追求你,我也不可能喜歡你,你放心,真的。”
“因為某種原因,我會對你好,當然這種好是沒有沒目的,只是這個原因我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說了你可能會不信。”
方夢婷冷哼一聲,“你不說,怎麼確定我會不信!”
祁岸:“……你是我姐,我是你弟。”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