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夢?還是!

一是夢?還是!

身後沒個輕重的推力讓祁岸身體往前踉蹌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顧不得去想自己不是在帳篷中睡覺,怎麼會差點被人推倒?

他可沒站着睡覺的絕活,而且哪裏來的人。

第一時間,他回頭想要去找推他的人,和對方理論教育一番。

要不是他反應夠快,剛剛就已經摔個五體投地了。

“你……”

祁岸張口才蹦出一個字,手中被強塞進一樣東西,同時應該是推他的那個人衝著他張牙舞爪的揮舞起雙臂來。

“快,快唱呀,就知道你小子不靠譜,明明俺才是實至名歸的歌后,你小子非……非要和俺搶。”

“哼,你小子要是真唱不出來,那就向俺認輸,別在那霸着茅坑不拉屎,以後更不許再使壞,和俺搶歌后的位置。”

歌……歌后?

先不說對方的顏值,目光下移,落在對方平坦的胸脯上,祁岸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下。

太平公主?

應該不是,聽聲音就是個男的!

不對,祁岸腦子有些不夠用的摸向自己兩腿間,確定小兄弟還在後,他才輕吁了口氣。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在做夢嗎?

想到這,繃著的身體漸漸放鬆,祁岸開始打量起夢中的場景。

見祁岸仍舊在發獃,張鴿有些急躁的抓抓腦袋,作勢要撲上來搶他手中的東西。

“祁岸,你要是不唱就把話筒給俺,然後乖乖到台下去,睜大眼睛,支着耳朵,好好欣賞本歌后的精彩表演。”

祁岸:“……”

這人誰呀!

不過是他夢中造出來的虛擬人物,竟然敢對他這個親爸如此大呼小叫的,誰給的勇氣,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還有讓他下去,他就下去,他是這麼聽話的人嗎?

“說什麼,誰說我不唱。”

祁岸躲開對方,沖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等下聽好了,本歌霸平時可是很少唱歌的,你這會有幸聽到就該捂嘴偷笑了。”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祁岸回頭掃向台下,然後……

他呆住了!

自己哪裏是站在什麼演出台上,腳下踩着的不過是稀稀疏疏有幾根草點綴的黃土地。

而他手上握着的也不是話筒,而是一個由報紙揉成的紙棒。

至於面前的觀眾就更是一言難盡,一個個面部表情豐富就算了,肢體語言……

嗯,或許是夢中,祁岸腦子有點不夠用,一時找不到恰當的詞來形容。

最最重要的是……一個個身上穿的都是些什麼?!

熟悉的藍色豎條紋,不是病號服還能是什麼。

況且祁岸視力一向很好,衣服左胸處的一行小字是如此的刺人眼球。

茂縣第三精神病院。

祁岸神色僵住,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

所以他其實是個心裏變態,不然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面向一群神經病開演唱會的夢!

祁岸遲遲不唱歌,不僅是他身後的張鴿急了,前面的觀眾同樣開始躁動起來。

“呵呵……唱……快唱……”

“怎麼還不開始唱,本座的時間寶貴。”

“就是,我的研究已經進入關鍵時刻,要不是白木說聽演唱會能放鬆大腦,對研究有幫助,我肯定不過來。”

“這……那……我似乎沒啥事忙,不過他們要是不打算唱,我就要回去睡覺了。”

“哼,

上次去醫院檢查,被一群庸醫把本座的金丹割了,硬要說是啥結石,本座還是回去繼續煉化金丹。”

“哇,張梁你也遭遇過庸醫?”

“嗚嗚,我也是,想我年紀輕輕就突破元嬰,可是那些庸醫非要把我的元嬰打掉,廢掉我的修為。”

“嗚嗚,我的修為啊,都不知道要修鍊多久才能重新到達元嬰境界。”

“李寬寬是傻子,你們別聽她。”

“對……對的……打……打掉的是寶寶……才不是元嬰。”

“就是,我可是親耳聽李看護他們說了,李寬寬是個可憐的姑娘,在其他院遇到變態,被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后……”

“啊!你們閉嘴,我才不可憐了,就是元嬰,就是元嬰,你們什麼都不懂。”

“該死的,都給朕閉嘴,朕生氣了,很生氣的那種。”

“哼,忍無可忍了,朕要誅你們這些吵吵囔囔的九族,還有斬了上面那兩個欺……欺君的傢伙。”

“切,一群神經病!”

“媽的,你怎麼罵人呀!”

“對,神經病說誰了?”

……

祁岸很想笑,可是手臂上傳來的清晰痛感讓他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似乎。

貌似。

可能。

他不是在做夢!?

“媽的,你丫屬狗的,快松嘴。”

祁岸吃痛大喝,繼續讓對方咬下去,不用懷疑,掉一塊肉是避免不了了。

“不……不……”

祁岸:“……”

要是知道對方會不按牌理出牌,他剛剛肯定第一時間交出手中的紙棒,哪裏還會和對方杠上。

“都在幹嘛呢?安靜,誰再鬧,我現在就給誰打針。”

這時空曠的場地上響起一道聲音,聲音是通過擴音器傳出去,效果顯著。

祁岸的耳根子清靜了,可是手臂上的痛感並沒有減少。

抬頭往喇叭聲響起的方向看去,見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告狀的話張嘴就來。

“醫生,嘶!”

“我的肉快被這傢伙咬掉了,你趕緊過來給他打針。”

祁岸真的沒往誇張的說,對方不僅力氣大,自己根本推搡不開,牙口同樣十分的好。

都不用看,此刻他被咬的地方肯定已經血肉模糊了。

“其案……尼混蛋!”

張鴿瞪大眼睛,顯然是被祁岸的操作氣到了。

祁岸不氣嗎?

他也同樣也氣,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等等,那是什麼?

祁岸眨了眨眼睛,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可是重複睜眼閉眼幾次,最後定睛確認,對方頭頂真的有一行字。

【張鴿:卒於二十三歲,剩餘壽命五分鐘。】

這傢伙叫張鴿,才二十三歲,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不是,他在想什麼,這些根本不是重點好不。

剩餘壽命五分鐘???

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至於手上痛覺肯定是自己天賦異稟,做的夢比較真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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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頭頂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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