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化物 第四章 會議
在重回現場之前我已經找過小區物業詢問過這個房間的面積。
小區物業告訴我的是有120平。
但根據我的腳步測量來看只有大概100平左右，我對現場的佔地面積是很敏感的。消失的空間去哪兒了？
時間不夠了，我也不能在這逗留了。我忙着回警局。
現場兩個看守現場的警員看到我的反應，對着離去的我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沒有回頭應答，而是抬起手搖了搖。我想表達的是我聽到他們說的話了，而不是表示我沒收穫。
回到警局我用電腦畫了兩張圖。
隊長表情僵硬的走到我面前問我：“你回現場了？有什麼發現嗎？”
“有，問題有點大。現場有很大一部分空間消失了。”我在忙着畫圖，沒注意到隊長是否有在聽我說的話。
“我接到法醫的屍檢報告了，查到死者長相。我仔細看過才發現和金浩祥一模一樣。”隊長沒有接我的話，而是說著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可是不對啊！”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頭向隊長發問：“你不是在夢中見過死者嗎？怎麼第一時間沒發現死者和金浩祥一模一樣呢？”
“因為他們歲數不一樣。死者是歲數較大，而現場那個人看起來也就二十齣頭的樣子。”
“而且金浩祥的名字就是死者的名字。”隊長有點魔怔了。
“隊長你不要想太多了，等下研討會就要開始了。現在你這樣怎麼參加？”我安慰道。
不知道隊長有沒有聽進去，他只是點點頭。
這絕對是我遇到過最詭異的一場會議。
先上場做案件分析的是法醫老徐。
他在台上用一種匪夷所思的口吻敘述着他屍檢的發現：“這次屍檢我有重大發現。現場乾涸血跡的dna和骨頭的dna顯示是同一人。根據血液和骨頭的腐化程度可以判斷出死者死亡時間是在半夜1點到3點之間。而我們到現場的時間是半夜的2點30分。基本可以判斷在沒有外力干擾的情況下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半夜的1點到2點30分。死因很奇怪，我沒發現是什麼原因。”
“會不會是生病，破傷風或者是中毒之類的情況？”我連忙發問。
“不會。我沒有檢測到有類似的癥狀。死者很健康，沒有中毒癥狀。有可能死亡的方式就是外傷。但是外傷能致人死亡的至少得是傷筋動骨的外傷，可是死者骨頭保存完好。最讓我想不到的是，對死者活性物質的檢測以及骨頭濕重檢測，死者的死亡時間只能是我推斷的死亡時間，沒有其他可能性，冷凍冷藏之類的都不太可能。”
“你確定嗎？可死者是白骨化程度非常高的！”我有點不敢信。
“這就是我發現問題很大的地方，讓我的屍檢報告無從下手。因為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沒有什麼東西能把一個人的血肉從骨頭上剔除，不粘帶一絲血肉，骨頭卻完好無損……”
法醫的話讓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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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一直在思索着什麼，沒有一句話。
“那接下來我就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的發現吧。”我自告奮勇第二個上台。在我看來這和大學演講沒什麼兩樣，都要面對很多的人。
我就把下面的人全部當成木頭就行了。
“你們看這個現場的平面圖。剛到現場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感覺現場有點小，一開始我認為是現場佈局的問題，但是後來我發現和佈局有一定關係，但是關係不大。因為這個房子的空出來的空間太大了。這是為了隱藏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詢問過物業了，房子是標準的120平，不算公共空間，但是我用我的腳做了一個大概的估算，現場只有100平。多出來的20平米消失了？”
“目前我還沒找到消失的空間去哪了，裏面藏着什麼秘密。”
我還沒說完時隊長打斷了我：“你說的很好，這個回頭你去現場好好看看。你可以下來了，剩下的我來。”
隊長好像又變了一個人。好像又變回去了。今天的隊長好幾次讓我感覺到陌生，現在稍微正常一點了。
“這個案件和20年前的兩起案件十分相似。20年前的兩起案件已經偵破了，兇手在監獄裏面自殺了。而當時的兇手和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的一個嫌疑人十分相像。就是昏迷在卧室裏面的那個男人。”說著，隊長展示着男人的照片，“這是第一個嫌疑人。另外我們在現場發現一個想要報案的男人，名為金浩祥。根據金浩祥的闡述，房間的業主姓金，根據後續調查，金浩祥闡述正確。死者也正是業主金浩祥。兩個人都叫金浩祥，不可能這麼巧。在我看到死者的照片以後我更加確定。兩者的樣貌很相似。他們之間必然有一定的聯繫。這是第二個嫌疑人。”
“莫非還有第三個嫌疑人嗎？”看到隊長的表情我有點不敢想像第三個嫌疑人會是誰。
“沒錯。今天凌晨3點30分前後我們到了市裡唯一的大學，救下了一個想要自殺的女生。”
這個舉動讓在場的人感覺到隊長說的沒頭沒尾的。
“為什麼會是她？”我也有很大的疑問。
“這個想法不是空穴來風的。而且這個女生為兇手的可能性最大。第一點，兩個金浩祥和化學有關係，而那個女生也是，她選擇在化學教學樓想要跳樓自殺就一定有貓膩。”
“第二點，死者的死亡方式前所未見的匪夷所思。我在想有沒有可能十用酸處理的屍體。但是後來轉念一想不太對，因為用酸鹼腐蝕處理屍體會產生大量刺鼻的氣體。另外酸鹼也不可能處理那麼乾淨，總是會有一些組織的殘留和碳化后產生的殘留。總之來說不管是二十年前還是現在，化學如果能處理到這樣的高度那得是有相當的化學實力，能拿諾貝爾化學獎都不稀奇。但也只有化學處理辦法有可能。生化處理辦法例如食腐生物，可能性很小，因為需要長時間處理，這裏時間是不允許的。物理處理辦法那就更不可能了。要知道白骨可是一絲血肉都沒有粘帶的。”
“第三點，金浩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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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都是以一模一樣的方式消失的。雖然這是超自然事件。但是女孩在消失之前想過要自殺。殺一個人你必須有強大的內心和過人的膽識。殺完一個人以後要能做到面不改色。女孩的自殺原因雖然不得而知，但如果是她殺完人之後畏罪自殺就很合理了。”
“不過以上都是我的猜測。畢竟女孩牽涉案件的相關證據基本上等於沒有。嫌疑最小的倒是那個在現場昏迷和20年前的兇手一模一樣的人。”
我才意識到可能沒有什麼能擊倒隊長的。
這件事是我道聽途說來的。隊長所說20年前的凶殺案手法和現在的手法是一樣的。而隊長刻意隱瞞了20年前一個被害人是自己的付清。而現場還有好多人都不知道這個案件。
隊長把這個女孩和凶殺案聯繫起來應該是因為隊長自己的預知夢。
“隊長，那個女孩叫什麼呢？”我才想起來我好像並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
……
“她叫……”
……
我至今都沒想起來隊長那個時候說的女孩名字。
“隊長我有話要說。”一個女人舉起收示意自己有一些看法需要展示。
“那你就和大家說說吧。”
說話的女人名叫段虹斐。她是報警電話的一個接線員。凌晨接到報警電話的就是她。
“我接到電話時是凌晨2點15分左右。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小。但是電話裏面的雜音很大，像是有人在翻找着什麼東西。當時我腦海裏面全部是殺人魔電影當中的場景，一個人躲起來，殺人魔到處翻找，找的正是獵物。他當時就說有人要殺我，然後告訴我他的住址是星空花園17棟的1802。我把他說的地址記錄下來，準備想要問一些進一步的問題時，對面傳來慘叫，緊接着就是嘟嘟嘟的忙音了。”
“報警的錄音我已經交給你們隊長，有什麼問題或者需要了解的可以找你們的隊長。”段虹斐說完就走了，她要回去接着她的本職工作。
“你們如果有想要聽錄音的可以來找我。”隊長對在場的人說。
“隊長既然電話時間是2點15分，那是不是可以判斷兇手的行兇時間是2點15分到2點30分？”我向隊長提出我的疑問。
“這個還不能確定的。因為電話有可能不是死者撥打的。有造假的可能性，還有待進一步的確認。”隊長向我解釋到，其他人在這個會議裏面一直都是沉默不語的。
“如果沒有疑問那我安排一下接下來的工作，大家就可以散會了。”隊長看着我們半晌沒疑問，接著說：“小陳你帶兩個人回現場繼續勘察，儘可能多發現一些線索。我帶一個去學校調查一下，然後再去拜訪一下死者的家屬。至於現場昏迷的男人，已經有兩個警員在那裏守着他們了。等下你們換兩個人去交班。其他人就在警局待命了解了嗎？”
還沒等眾人回答，一個女人推開會議室的門走進來，身上的王霸之氣足以鎮壓全場。
“這個案件我有一些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