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內鬼”
“三個目標需求已滿足。”
“滿足獎勵結算中……”
“需求1：除惡。（幫助羅坤等人除掉惡商田癸。）”
“完成滿意度c：獲得一半基礎獎勵100因果點。”
“需求2：善事。（幫助四位少女擺脫活死人狀態，永登極樂。）”
“完成滿意度b：獲得基礎獎勵30因果點。”
“需求3：復仇。（幫助李麗雅親手擊殺田癸，完成自己對殺父仇人的復仇。）”
“完成滿意度s：獲得基礎獎勵‘麻醉手錶’，s級完成度額外獎勵‘麻醉手錶’。”
……
“s評價？！”
正站在通天閣頂層停機坪，俯瞰整個m市的方銳，聽到突然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后，忍不住地挑了挑眉頭。
穿越必備系統。
正如其他穿越前輩那般，方銳穿越到這個世界成為午夜以後，也獲得了名為“因果”的系統。
這個系統的功能很簡單，它能夠通過方銳周圍的人和物，隨機檢測到某個人或者某個群體較為強烈的需求，並根據滿足需求的難易程度，以及滿足對象的整體數量，評估出相應的基礎完成獎勵和基礎失敗懲罰。
身為宿主的方銳，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和能力，自主選擇是否承諾在規定時間內滿足這些需求。
若是滿足成功，系統還會根據提出需求對象的滿意程度，給他做出相應的滿意度評級：
s級：完成需求內容的同時，讓需求對象感到滿意且對你心懷感激，可獲得2倍以上的基礎獎勵；
a級：完成需求內容的同時，讓需求對象感到滿意，可獲得1.5倍的基礎獎勵；
b級：完成需求內容，可獲得正常的基礎獎勵；
c級：完成需求內容，但讓需求對象感到不滿，只能獲得一半的基礎獎勵。
……
相應的，滿足失敗后，系統也會根據具體情況，評估出相應的失敗等級：
α級為態度消極，不可饒恕，實施雙倍懲罰。
β級為能力不足，正常失敗，實施單倍懲罰。
γ級為突發不可抗因素阻撓，情有可原，酌情減輕或者取消懲罰。
……
這裏邊最難獲取的評價，便是s級的評價。
畢竟各種需求從被檢測到被完成，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人知道，絕大多數情況下，即使需求被滿足了，需求對象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又怎麼會對他心懷感激呢？
所以滿足女秘書需求后，s評價的獲得，讓他感到了些許的驚訝和欣慰。
至少他安排人家第一時間撤離m市的後續服務沒白費，人小姑娘還是挺有良心的。
……
m市地底一千米處有一條暗河，暗河之上常年漂浮着一艘破舊的游輪，游輪的名字叫“方舟”，是午夜所屬刺客組織“影樓”在m市的大本營。
“方舟”的最頂層，是一家只供給“影樓”高級成員消遣，以及交接任務的老舊酒館。
“維克托！酒呢？！沒看見老子這沒酒了嗎？！趕緊給老子倒滿！”
此時的酒館內，一個身高兩米左右的壯漢，正揮舞着見底了的巨型酒杯沖櫃枱叫喊。
壯漢代號“野牛”，力量型刺客，擅長暴力拆家滅戶口。
“抱歉，野牛先生，酒館規矩是自己來櫃枱續杯。”
櫃枱後邊的銀白色機械人，用略帶歉意的機械音回應道。
這個機械人叫“維克托”，是這個酒館的服務生，也是“方舟”主人的唯一代言人。
平日裏各種類型的委託該分配給誰，以及委託結束后，酬勞的結算，都是由它來代為執行的。
“維克托，不用理他的，他這是故意裝醉找你茬呢……”
壯漢隔壁桌的一個小女孩，抱着個巨大奶瓶插了一句話。
小女孩代號“蘿莉”，狙殺型刺客，擅長利用各種槍械殺人於千米之外。
“給老子閉嘴，你這小不點，沒了你那些玩具槍，老子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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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捏死你！”
野牛惡狠狠地瞪了蘿莉一眼。
“喲！牛牛火氣這麼大，需不需要我們姐妹倆給你敗敗火啊？！”
坐在小女孩對面桌的雙胞胎姐妹，一起衝著身強力壯的野牛拋了個媚眼。
雙胞胎姐妹代號“雙生花”，誘殺型刺客，擅長利用自身外貌優勢斂財奪命。
“蠢牛，你打擾到我了，要撒酒瘋去別處。”
坐在稍遠處，戴着金框眼鏡，正在看書的學者，有些不耐煩地抬起了頭。
學者代號“眼鏡蛇”，毒殺型刺客，擅長利用各種毒物殺人於無形。
“嗝~嗝~嗝~”
坐在酒館角落的圓潤胖子，張了張嘴，似乎也想說些什麼，但只打出了幾個酒嗝。
胖子代號“酒桶”，策略型刺客，擅長設計各種意外取人性命。
“都特么別給老子嚷嚷，你們這些維克托的走狗！媽拉個巴子的！一個個本事不大，卻每周都能有委託，老子一個能幹你們全部，卻愣是半年沒能分配到一個委託！”
野牛喘着粗氣地環視了酒館所有人一眼，然後越想越氣的他，怒不可遏地將酒杯狠狠砸桌上，沖維克托叫喊道：
“你個廢鐵今天要是不給老子一個說法或委託，老子就拆了你這酒館，天皇老子來勸也沒用！”
“我也是來討說法的，要不你讓我先？”酒館門口突然有人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話。
“我讓你先尼瑪呢！”野牛操起旁邊的桌子就準備轉身往門口砸，但當他看清說話之人的臉后，高舉的桌子直接是被定在了空中，眼中因為酒精和怒火遍佈的血絲，也瞬間消散了許多。
午夜，加入他們組織不到半年，便火速晉陞為高級成員的天才新人，也是第一個初來乍到便把喜歡欺負新人的他，給揍得躺了一個月床的狠人。
“抱歉，我也不想插隊，但你要是先把酒館拆了，我還真不知道該去哪討說法了。”
方銳先是略帶歉意地衝著野牛解釋了一句，然後無視酒館內眾人各樣的目光，慢悠悠地走到櫃枱前坐下。
“午夜先生，準備來杯什麼？”
“來杯氣足點的可樂就好。”
“午夜先生，您說您也是來討要說法的？”維克托麻利地遞給了方銳一杯可樂。
“對。”方銳將可樂一口飲盡，抿嘴感受了一下氣泡衝擊舌根帶來的快感后，開口道：
“昨晚的委託出了些問題。”
“什麼問題？”
“委託目標提前知道了委託內容。”方銳意有所指地解釋道：
“對方不僅知道委託執行人是我，還提前針對我的執行時間，設下了多重埋伏。”
“這不可能。委託內容除了我和我選擇的委託執行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道。”
“雖然出了些意外，但委託我照樣完成了，我沒有撒謊的理由。”
“這……那請您稍等，我彙報一下……”維克托的機械音裏帶上了一抹沉重。
“影樓”雖不對組織成員提供庇護，但對於全體成員的個人資料，執行任務時的任務報告，以及全部委託的具體內容，都是絕對保密的。
讓組織內的成員能安心接取委託並執行，是他們這個組織生存的根本，是他們這一行的規矩，也是他們對這一行從業者的一種另類庇護。
絕對保密的委託執行全過程，能減少百分之六十的任務意外，以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事後針對性復仇。
所以說，如果真的是組織內有人壞了規矩，讓委託的保密性出了問題，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他雖身為人工智能，無法過度的去思考人性，但這不並不妨礙他從此時酒館內少有的死寂氛圍里，判斷出事情的嚴重性。
……
“午夜先生，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這邊請……”
約莫沉默了十分鐘后，維克托打開了櫃枱後邊的暗門，並衝著方銳擺出了邀請的姿態。
“不能在這說？”
“這件事涉及到了其他人證，以酒館內現有的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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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無法在這做到最直觀的轉述。”
“但我怕我進去了就出不來了，更何況你不覺得這件事，組織除了要給我一個交代外，還得給大夥一個交代嗎？”
“在這說吧！”雙生花里的姐姐用手指卷了捲髮絲，接話道：
“午夜說的沒問題，這事雖然發生在了他身上，但關係到的卻是我們所有成員的利益，單獨說，怕是不怎麼合適。”
“老子也站午夜，媽了個巴子的，老子早就看出這破組織有問題了！今天不好好給個交代，老子砸了你這廢鐵！”野牛再次舉起了桌子。
其餘成員雖然沒幫腔，但眼裏的意思同樣不言而喻。
“各位請稍安勿躁……”
維克托先是安撫了眾人一句，接着似乎得到了什麼指示的他，直接從櫃枱後邊走了出來，並將車燈般的雙眼化成投影儀，將一個被捆綁成了粽子中年男子，投影到了酒館的正中央。
“我是情報部的查理，昨晚那件事其實是個誤會。”
中年男子解釋道：
“這次關於午夜的委託是我接的，當時對方指名這個委託要由午夜來干，並表示情況很緊急，如果能儘快給他安排，他願意支付雙倍的酬勞。
如今午夜的名頭很響，這種指名委託有很多，委託人跟委託目標的情況，我也稍微調查了一下，確實是屬於委託目標如果死慢些，委託人便會家破人亡的緊急情況。
於是在雙倍高額酬勞的誘惑下，我在沒有派出情報小隊徹查核實的情況下，接下了這個委託。
現在想來，這個委託應該是一個為午夜精心設計的陷阱。於此，我得為我自己的失職跟午夜道個歉。
但我覺得這不全是我的問題，指名委託本來就是危險性最高的委託，就算……”
中年男子的解釋戛然而止，因為投影里，他的腦袋與脖子已經分家了。
“查理先生為自己的貪婪和玩忽職守，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投影到此結束，維克托那略帶歉意的的機械音再次響起：
“這是組織給午夜先生的一個交代！”
“當然，這次午夜先生遭遇危機，也是由於組織內部監管不力導致的，我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全體高級成員接下來的三次委託，組織都將不收取任何的手續費。”
“當事人午夜先生還將獲得三倍於這次委託酬勞的額外補償。”
“三倍？！”方銳挑了挑眉，表情略浮誇地搖晃着三根手指接話道：“我這次委託的酬勞本來就是正常價的兩倍，你確定要再給我提個三倍？”
“是的，這是boss特別批准的，一方面為了表示他作為組織領導者對您這次遇險的歉意，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感謝您給組織提了個醒，讓組織能更嚴格的審查各部門，剔除蛀蟲，更好地保障各位執行委託時的安全，更好地……”
“既然是為了表示歉意，那能讓boss親自給我道個歉不？”方銳打斷了維克托的漂亮話，也讓整個酒館再次陷入了死寂。
boss是“方舟”主人，他們這最高領導者的代稱。
影樓組織雖然自由度很高，但等級制度卻是十分森嚴的。
所以，即使衝動如野牛，受了不公，有了怨氣，也只敢找維克托撒氣，半分不敢提及boss名諱。
像方銳這樣敢在boss面前得寸進尺的，他們是第一次見。
“午夜先生……”
“別緊張，我就是開個玩笑！boss應該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方銳看着維克托頭上彈出的系統提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惹怒boss這個永遠躲在暗處的老陰嗶，不容易啊……
【檢測到目標需求：清除。】
【需求內容：幫助維克托的boss清除刺客午夜。】
【時限：十天】
【滿足成功基礎獎勵：鈦金機甲。】
【滿足失敗基礎懲罰：力量-20；敏捷-20；感知-20；體質-20】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