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見如故
這女子雖然行事霸道卻也不失為個講究人,原則上她落敗了也應當承擔後果,但我不願意跟女人斤斤計較,便放她離去:“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那女子身着青衣,將長劍背於身後,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頸,略微用力,撕下了偽裝的面具:“你是吳青天?”
偽裝一除,頓時露出了貌若天仙般的面容,柳眉俏鼻,鳳眼丹唇,五官精緻的無以復加,此前我就覺得她有些彆扭,如此勻稱的身材卻配了一副難看的長相……原來她只是故意醜化了自己。
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回神之後略感失禮,便抬手說道:“你認識我?”
“你能施展黑魔法,冰封千里。”青衣女子說道。
我當即笑了笑:“難道整個風雲王朝就沒有會施展冰封千里的魔法師?”
青衣女子搖頭:“沒有。別說冰封千里了,整個風雲王朝能夠施展白魔法的人都特別少。”
我微微搖頭,突然覺得我還是低估了這個時代的人將魔法落後到了什麼程度。
見我不說話,青衣女子又道:“你不好奇我是誰嗎?”
“你是誰呀?”我笑問。
“我叫顧清竹,家父顧丹青。”青衣女子淺笑開口。
“原來是顧族長的千金,剛才真是多有冒犯。”我連忙抬手,顧丹青就是昔日和徐院長一起過來的紫風城大家族族長。
顧清竹隨意擺手:“無妨,被你吳青天看了我認了,我父親說你天賦異稟,舉世罕見,還說你為人大方,不拘小節,既然你看了我的身子,是不是應該有所補償?”
我頓時目瞪口呆,直言:“實話實說,我什麼也沒看到。”
“真的嗎?可是你心裏分明說看到我的肩膀了。”顧清竹歪頭說道。
“你會讀心術?”我大感驚訝,會讀心術並不稀奇,精神力強大的人可以直接看穿普通人的思想,但問題是我的精神力本身很強大,她如何能夠看穿?
顧清竹目光狡黠,並不否認:“我也是才學會不久,會一點點,廢話少說給補償吧。就簡單介紹一下你是如何覺醒這麼多種黑魔法的心得體會吧。”
“你不是會讀心術嗎?直接讀我。”我說。
“哈哈哈!再讀就不禮貌了,你給不給?”顧清竹大笑,沒有絲毫女子的嬌羞和做作。
略微權衡之後,我問道:“你是幾陰魂脈?”
“我乃八陰魂脈,這是個秘密,我誰都沒有告訴,包括我父親,你會的黑魔法儘管傳授我即可。”顧清竹驕傲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從她去掉偽裝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我們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
“喂,別看了。”她略微偏頭,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略感失禮,歉意開口:“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你我有緣,我就將五行體系的黑魔法體會盡數傳你,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好我答應你。”她脫口而出。
我不禁失笑,也不和她說笑了,只是說道:“沒有我的允許,這些修行法門你不能再傳他人。”
“好!”她認真點頭。
我手指點向她的眉心,精神力包裹着大量信息直接神魂授予,三息之後海量信息傳送完畢。
等待片刻,她睜開美眸,難掩激動之色給了我個大大的擁抱:“真是太神奇了,我居然一下子覺醒了點睛術。”
點睛術?我感覺好像在哪裏聽過,但想不起來,便問道:“點睛術是什麼?”
“是我們家族世代傳承武功法,說了你也不懂……真是奇怪,太不可思議了,我的天吶,我不是在做夢吧……”她沉浸在狂喜之中。
見狀,我直接轉身離去,就不打擾她了。
“哎!你等等。”顧清竹突然喊道。
我止步回頭。
她笑道:“吳青天,大恩大德實在無以為報啊,我感覺你虧大了,要不這樣,我讓你多看一點。”
說罷,她居然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見此情形,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腦子不正常,驟施烈焰火羽,落荒而逃,而身後頓時傳來了她放蕩不羈的笑聲。
“咯咯咯!”
……
回到山洞,黎夢敏銳察覺到了我神色有異:“公子,你怎麼了?”
“沒事,剛才在河邊洗澡遇到了一頭很厲害的荒獸,被我打跑了。”我說。
“哦?”黎夢將信將疑。
“我連夜出發,趕往月亮井。”我轉移話題,嚴肅說道,“去看完月亮井的奇觀便改道去皇城,你們的修鍊都要抓緊了,咱們不能只局限於一個風雲王朝。”
“是,公子!”
“是,先生!”
“是,大人!”
……
月亮井位於雲城地界,所謂雲城地界,就是風雲王朝內部分為了兩個派系,風系和雲系。此前的紫風城,黑風城,青風城,都是風系地界。而雲系地界亦有紫,青,黑三座人類主城。
月亮井就位於青雲城管轄內,據說這是一口永不幹涸的古井,究竟什麼時候存在的已經無從考證?有緣之人前往古井在月圓之夜的子時俯視觀望,能夠看見自己的前世今生。
有緣之人本身是很難定義的,不過我覺得我去看看,應該會得到一定的啟示,畢竟,我的重生際遇讓我略顯特殊。
曉行夜宿,三個月後,總算是趕在本月的月圓前夕來到了月亮井附近的一家客棧落腳。
月亮井是一個頗有詩意的機緣之地,嚮往的人很多,客棧早已人滿為患,但是在我出示了風雲台的導師令牌后,客棧的老闆還是親自招待我們住上了上好的客房。
“他娘的,是誰搶了我們的位置!”
還不待老闆關門退走,我就聽到了樓下大堂里傳來了粗獷的叫罵聲。
“對不起對不起客官,樓上住着的是幾位大人物,您可千萬消氣,我們馬上就給您安排……”緊接着是酒肆的賠禮道歉聲。
“什麼大人物,青雲城老子說了算!”
罵罵咧咧中,一群人湧上了客棧二樓,為首的是一名魁梧的青年,外表看上去還挺斯文,但言語很是粗鄙,由於房間門還沒關,正瞪着雙眼直直朝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