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章:宿命

130章:宿命

最初成立影子組織就是為了對付扶桑浪人,在民國四大世家就曾聯手對戰過扶桑九菊一派,在民國時期天花板級風水先生頗多,那一戰過後,能讓人記住名字的人不多,還記得有一位道士守在北平城門口坐化嗎?

我曾說過北派巨擘柳局空,也曾說過陳仙佛這個人,這兩位都是現今華夏風水界絕頂人物,近六十年華夏北派首屈一指人物當屬柳局空,而當初在北平城門口坐化那位道士,曾有一位記名弟子收了一位入室弟子叫柳局空。

柳局空該稱呼那位北平城門口坐化道士為師爺,可見民國時期天花板級別風水師有多妖孽。

北平白雲觀神霄派,師兄共計9人,還有一位身穿淡藍麻布長衫的老者,師姐常年居住在白雲觀前院,她是白雲觀唯一一位身穿紅衣的女子,如果不是師姐,我連進白雲觀的資格都沒有,白雲觀里師兄與世無爭,我常見師兄,劈柴,燒水,掃地,白雲觀不大,後院只住師兄,師兄練功我會偷學。

我說過我有一張合影,這張合影年代久遠,合影里除了師父外,還有幾個師兄,師兄全部都是青灰色麻布粗衣,師父很慈祥,我還有一位師姐,總是一襲紅衣。

我記得我離開前,師父把我叫到後院,讓我記清每一位師兄的臉,每一位師兄雖然都在忙手裏的農活,但臉上都洋溢出治癒系笑容。

最初的民國距今也已經110年了,就算我再能活,我也無法活到110歲還能這般年輕,只能說這張照片跟我相關,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師兄居然沒有賴床,早早起床換上只有新年才會穿上的青灰色麻佈道袍,師兄將我從床上叫醒,說是一會照相館來人,來為我們道觀拍一張全家福,師兄讓我去喊師姐,師姐換上一件大紅衣,我們十個人早早守在白雲觀門口,一會功夫兒,一輛汽車開到白雲觀門口,兩位照相館工作人員從汽車裏下來,開始擺弄他們的相機,師兄很緊張,這是我們第一次照相,師姐就守在我身邊,師父還是那般威嚴,照相結束后,說是隔天就會把合影送來,照相結束后,師父說讓我們聚集在一起吃一頓好的,吃席間師父說讓我下山,那時候我還很小,是白雲觀的老么,大師兄說師父還是我下山吧,師弟還小,拗不過師父,最後師兄不語。

晚上師父單獨將我叫進他的房間,秉燭夜談,我在白雲觀學到不少東西,其中就包括搬山道人那一脈手藝,師父給我寫了一封推薦信,我不知道這封推薦信意味什麼,師父讓我去找張作霖,我去了,後來我就在張作霖安排下紮根奉天城。

離開北平那天,我什麼都沒帶,就帶了那張合影,師姐將我送出北平城,我沿北平城往奉天城方向走,那封推薦信就在我懷裏,我在奉天城見到那位道士,那位道士是大帥府的座上賓,我見他時,他已經活了兩個甲子。

再後來傳來他死去的消息,這位道士在北平城門口坐化,張作霖說他是面朝東北坐化的,他說道士離開前曾說過,東北不能淪陷,他說這位道士算無遺策,他沒有告訴我,道士說東北淪陷會因為六子,還說南邊會走出來兩位傑出人物,一位是浙江人,一位是湖南人。

我記得那位道士坐化后,奉天城突然多出來很多扶桑浪人,他們集結在奉天,我記得那一天張作霖命令手下士兵抬出120架機槍,那天扶桑浪人將六子抓走。

張作霖說扶桑人不安好心,六子被送回來后,部分扶桑浪人開始前往白山黑水,湯玉麟讓我準備一下動身,扶桑人初來奉天對外是投資。

湯玉麟手上有一本花名冊,上面記錄扶桑浪人名字,聽湯玉麟講,扶桑浪人手上有一份截殺名單,名單里連大帥的名字都有,但現在大帥還不能撕破臉,湯玉麟說只要我們離開奉天,他就會將我們的戶籍銷毀,我們從未來過奉天。

我說我想回家看看,我要和劉一道別,我回家以後,劉一已經得到消息,她什麼都沒說,家裏還有任性,她們兩個人知道我要去白山黑水,我在書房柜子下面放了一個箱子,箱子裏有一個匣子,打開匣子是一柄鐵傘,同時還有一雙筷子,我望向匣子裏兩件搬山道人兵器。

我們挑的是天黑掌燈時候出的城,湯玉麟向城門守軍下了命令,允許我們出城,而且還給我們安排好馬匹,沿途我們都可以在驛站換馬歇腳,我們每個人身上還有一個證明身份的符咒,到建國后證明身份的符咒就沒有用了,後來749知道符咒的事情,來找過我幾回,也從我身上將符咒完整拓印。

那時候我回到北平,在潘家園古玩市場一呆,我後來就再沒有娶妻生子,我安排人去打聽我的子女,除劉一給我生過一對兒女外,任性還為我生下一個兒子,但這兩個女人再沒有消息。

北平都知道在潘家園有個怪老頭,一身刀疤,怪老頭的脾氣很大,早先潘家園古董販子還守規矩,我也樂意往潘家園跑。

再後來我在北平開了一間茶樓,日子能過下去,我沒事就會在茶樓吹牛,講我和張大帥的故事,我還會講湯二虎的故事,冬天,北平下了一場特別大的雪,那天我早上剛推開門,就見門口有一位少年差點凍死,他就躺在雪地里,我沒有想去救他,最後於心不忍將他救活。

他開始跟我學手藝,我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那個人後來就成了我師父,如果說民國時候那個人是我的前世,那麼今生的我還會有我前世的宿命。

我師父說他師父臨終前都未曾見過兩位師娘最後一面,也未曾有子女送終,但師父說一生無悔,師父說他師父臨終前還未放棄去尋找兩位師娘,到了改革開放,總算有兩位師娘的消息,其中一位師娘在海外,還有一位師娘在高雄,就是花家在的那個高雄。

我問師父說我出生在淺水灣房家,和北平師爺那個房家真的是一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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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小房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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