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追查水清
()吳彬坐的的士追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終於追上了前面的的士,他吩咐司機截住了前面的士。
看到女子怒氣沖沖地從的士上走下來,吳彬趕忙賠上個笑臉說:“對不起,實在是有些問題想要向你請教,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女子本來一臉怒氣,可看到笑容滿面的吳彬時,臉上神sè忽然一變,變作了一張妖燒嫵媚的笑臉,她嬌笑着說:“喲,大哥,你不辭幸苦地追來,為了什麼啊?”她說著,說著就要把身子依偎在吳彬的身上。
吳彬身子一側,避開了女子的身子。他看着她的嬌媚樣,忽然間全身都起了疙瘩。這種女子,如果不是有事,他吳彬是斷斷不會接近半步的。
女子又嬌笑了,又想趁機把身子依偎在吳彬身上,她一邊挨近一邊嬌笑說:“大哥,你不是追我追了那麼長一條路嗎?怎麼,你現在害羞了?我跟你說啊,如果你想要,我今晚就會只屬於你一個人。”
吳彬皺着眉頭,推開女子的身子,正sè道:“你給我站好,不要東倒西歪。我是jǐng察,有事要問你。”
女子聽了咯咯嬌笑,說:“我不是東倒西歪啊,我是身子沒力氣才會站不穩。”女子說著身子一軟,當真就要摔倒了。
吳彬明知女子假裝,卻依然不忍心她真的說倒就倒,忙伸手一扯,拉住女子的手。女子順勢跌進了吳彬的懷裏,她伸手摟住吳彬的脖子,嬌笑着盯住他的眼,在他的臉上吹着熱氣。
吳彬真想伸手給這女子一個大耳刮子,可又下不了手。
這真是氣人,他一個三十三歲的大男人,竟然被她一個二十幾歲的小毛孩弄得不知所措,這成何體統?況且,她明知他是一名jǐng察卻還要戲弄他,她當真是膽大包天,她就不怕他隨時都可以叫上他的同事,把她送進監獄?
吳彬一邊想着一邊拉開女子的手,推開她的身子,臉上不禁露出不悅的神sè,語氣極為嚴肅地說:“你再不自重,我就把你抓起來。”
吳彬說完又對女子低吼一聲:“跟我來。”吼完,便帶着女子向著街邊走去。
現在雖是晚上,路上行人不多,但也不能與這女子當眾拉拉扯扯。應該找個地方坐下,並細細地向這女子問一些事情,他要問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
女子雖不情願,卻也沒法子,只好一路不情不願地,低聲咒罵著跟在吳彬的身後。
吳彬隨意選了一間咖啡廳走了進去,卻不料裏面佈置得相當典雅幽靜,桌子與桌子之間隔着高高的墊背,墊背上掛着假綠葉作為點綴,桌子的上方垂直地吊著一盞柔和的燈,散出暗淡的光線,zhongyang音樂正播放着鐵達尼號的主題音樂。這裏的情景浪漫,溫馨怡人,相當適合情侶們在此談情說愛。
吳彬暗叫糟糕,想退出去,服務員卻早已笑容滿面地迎向他們,並把他們領到一個相當安靜的位置坐下。
吳彬剛坐下就看到女子的眼睛朦朧起來,便猜到了她的心裏又要打壞主意了,不免出聲jǐng告女子:“你給我安分一點!”
女子笑了笑,嘆口氣,故作無知地說:“我怎麼不安分啦?”
說完,她動作緩慢地,把白sè毛絨披肩拉下放到一邊,露出她渾圓的雙肩與半露的胸口。她相信此刻的自己是嬌艷嫵媚的,任何男人看見都難以抵擋她這一刻的嫵媚。
jǐng察!哼,jǐng察還不是男人?我就看你正經到幾時?
她想着就看了吳彬一眼,正好看到吳彬盯着她的胸看得入神。於是,她假意地嬌笑一聲說:“哎喲,你盯着人家看,我會不好意思喲。”
吳彬回過神隨之一笑,笑容里閃過一絲戲謔。他一招手叫來服務員,低聲問服務員是否有空房,服務員說有,然後就領着吳彬走了。
吳彬回過頭對女子命令道:“過來!”
女子雖不明究理,但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哪能做出好事來?枉你是jǐng察,這一點卻也搞不清?還是……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位jǐng察,也許在看了她的樣子之後也忍不住想要她了。只是他比別的男人更候急,不分地方場合,以為什麼地方只要想要就可以。
嘻嘻,想到這,女子嘻嘻地笑了起來。
走進空房,裏面更昏暗,只見這是一間中等大小的房間,能夠容納五六個人坐的空間。中間一張四方桌子,兩邊軟皮沙貼着牆擺放着,桌子上放着一瓶假花裝飾,牆上懸挂着一台小空調。
吳彬命令女子坐在他的對面,然後對服務員說:“請你把這間的冷氣調到最低。”
服務員聽后很不滿意,她說:“現在的天氣都這麼冷了,哪需要開冷氣啊?”
吳彬聽了就說:“我需要。我們窩在這麼一間房子裏,關上門,沒有窗戶,空氣進不來出不去,時間一久,這裏面的氣味就很難聞。”
服務員聽了覺得有理,忙把空調打開按照吳彬的指示調到製冷,又把溫度設到最低,做完這一切后她等吳彬點了兩杯咖啡,就退出了房間。
女子剛開始時還笑吟吟地看着吳彬做着一切,但是,等她弄明白吳彬要做什麼的時候,冷氣已經把這間房原有的熱氣一掃而光,接下來,她感到一股透心涼的冷。她想拿起披肩披在身上,可披肩被吳彬拿到他坐的那一邊,沒辦法,她硬着頭皮伸手過去想要把披肩拿過來。
吳彬一伸手,壓住了披肩說:“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女子笑了笑,嗔道:“你這是體罰我嗎?需要我脫衣服嗎?”
吳彬笑着說:“你脫啊,等你脫完了,我的夥計就來了,然後你就監獄吧。”
女子身子一扭,生氣地道:“不玩了,你都是玩不起的人。”她說著一連打了幾個噴嚏,這天氣本來就冷,再加上猛吹冷氣,才十幾分鐘的時間,女子便冷得直哆嗦。她擦着兩隻手臂,呵着氣盯着吳彬說:“好了,你把冷氣關了吧,有什麼話快點問,我還等着去上班呢。”
吳彬笑着拿起搖控器,對準空調伸指一按,把冷氣關了。接着,他把披肩還給女子說:“穿起來,不要再在我面的前耍花樣了。”
女子嘟噥一句:“知道了。”便接過衣服乖乖地穿起來。
吳彬問:“你叫什麼名?”
“田潤葉。”
“你認識一個叫喬水清的女孩,對嗎?”
“是的。”
“她和你同行?”
“是的。”
吳彬訝異于田潤葉的配合,他看了她一眼,她正無趣地坐着,眼睛東張西望。吳彬晃暗自笑了,真是一個慣犯!
“喬水清現在在哪裏?”吳彬又問。
“不知道。”
“看着我。”吳彬說,語氣極為嚴肅:“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不肯告訴我?”
“jǐng察同志,我無故被你帶到這裏,我還沒叫屈,你倒咄咄逼人。我可告訴你,你要問我話,也得我高興才行,這又不是在你們局裏的審問室,我沒必要有問必答。”田潤葉極為不耐煩地說。
說完,她很認真地看着吳彬的眼問,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水清……你和她怎麼啦?你是她的新任男朋友嗎?”說完她又自言自語地低聲說了一句:“沒想到水清竟然變成那個樣子了。”
吳彬沒聽清楚,問:“你說什麼?”
田潤葉不答,卻忽然之間笑了起來,笑得身子晃蕩,眼淚都幾乎流出來了。
吳彬被笑得莫名其妙,便沒好氣地問:“你笑什麼?不許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話呢。我問你,水清現在在哪裏?家住哪裏?”
田潤葉止住了笑聲,但依舊笑容滿面,她說:“你為什麼要找水清啊?你和她……你剛剛不是好好地和她在一起嗎?明明在一起卻又跑來找我問人。哎喲,你說,這不笑死我了嗎?”田潤葉說完又咯咯地笑起來。
吳彬這才知道田潤葉為什麼笑得這麼厲害,她一定是把青絲當作水清了,也一定是把他當作了一個大傻瓜。
吳彬沒好氣地說:“不要笑了!我簡單跟你說吧,剛剛和我在一起的女孩不是水清,是我一個朋友,叫青絲。我問你,水清現在在哪裏?家住哪裏?家裏有些什麼人?”
田潤葉又笑了,笑得有點得意,她說:“我最喜歡水清這一點,可以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而別人卻還不知道。這些犯傻的人就像你一樣,不過,他們還沒有你這麼傻,你明明和她在一起,卻偏偏要丟下她去尋找另外一個她。你說,這不傻么?傻得讓人可笑喲。”田潤葉說完又放肆地嬌笑起來,笑得全身亂擅,笑得吳彬一肚子不舒服。
吳彬惱怒地想要解釋,卻又覺得這件事情當真要解釋起來,還真是讓人費神哪。看來,他只能就簡單地解釋一下,田潤葉懂也好不懂也好,倒也不必太在意。他在意的是這個世上是不是真有一個叫水清的女孩存在,然後他想看一看這個水清,是不是和他猜測的一樣,水清長得也和青絲一模一樣?
吳彬看着田潤葉說:“我再跟你說一遍,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剛才與我在一起的人不是水清,是我一個朋友。至於你的朋友喬水清,我不認識也沒見過她,但我卻知道應該有喬水清這麼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
“是嗎?你真的不認識水清?那你為什麼要找她?她得罪你了?”田潤葉笑問。
吳彬解釋說:“她沒有得罪我,我的工作也跟你們沾不上邊。我只知道水清與我那個朋友應該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你才會誤解。”
“是嗎?”田潤葉問,眼睛裏寫滿了不相信。
“是的。”吳彬聳聳肩,不願意多作解釋。
“你的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田潤葉又問。
“她是一個很純,很陽光的人。”吳彬說,想起青絲,他的臉上就不禁流露出傾慕,毫無保留地流露出他對青絲的一翻情意,他繼續說道:“她還是一名教師呢,在家裏又是一個乖巧又孝順的女兒。”
田潤葉聽着吳彬的敘說,看着他的表情,忽然間,心裏頭像是打翻了醋瓶子一樣,酸酸的。她‘哼’了一聲,不高興地問:“你喜歡她?”
“什麼?”吳彬一愣,他沒有想到田潤葉的心這麼細膩,一下子就對他的心思了如指掌,更沒想到她這麼直接,一下子就道出了他的心裏話。
“沒什麼。”田潤葉淡淡地回了一句。
吳彬聽了無語,這個田潤葉,滿臉的戲弄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心裏正有無數的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