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十三宗懸案
()自從郊區現屍體以來,半個月的時間都過去了,登出來的認屍啟示依然沒有人來認領,案情也就沒有絲毫的進展。這不僅讓整個刑jǐng隊的人感到了空前的壓力,更是讓肖寒感到了一股難言的焦急。
一具屍體,如果連她的身份都無確認,那麼,這件案子就無法查下去,只能這樣拖着,期待着有新的奇迹出現。
這天,肖寒剛從外面回來,就見吳彬拿着一疊文件也從外面風塵僕僕地回來。
當他看到吳彬net光滿面的笑容時,便知道吳彬肯定是帶回了好的消息。於是,肖寒趕緊迎上吳彬笑着說:“啊,你回來了。”說完,便問:“怎麼樣?有現嗎?”
吳彬笑着答:“果然不出你所料,我在其它城市調查現確實有屍體與望月,以及前段時間現的屍體是一樣的狀況,而且,竟然多達一十三具這樣的屍體呢。你看,”
吳彬說著把手裏的文件遞給肖寒說道:“這是我從各個城市收集回來的資料。不過,關鍵的是,這一十三具屍體都還沒有破案呢。還有更關鍵的就是,這一十三具屍體都是女xìng,血型也都是aB型,年齡二十至二十六歲之間,還有一點至關重要,這一十三具屍體都是孤兒。”
“噢?”肖寒靜靜地聽着,內心因為這個消息而深深地感到震驚與憤怒,他問:“為什麼每一個地方出現這樣的案件后,就會成了無法破解的疑案?”
“我也覺得奇怪,也問過各地調查此案的偵查員。他們的答案都是一樣,說死者是一個孤兒,xìng格孤僻,沒有朋友,也沒有固定的工作,也因為這樣,這些死者死了之後都沒有人知道。也可能是這個原因吧,各地到現在都說這是一件很棘手的案件,很難破獲。”
肖寒正想再說點什麼,卻看見小李從走廊後面,臉帶微笑地匆匆走過來。
小李走到肖寒與吳彬跟前停下腳步說:“啊,吳彬回來了?”他問了一句不等吳彬回答又說:“肖寒,有位女子來認屍,她正在辦公室等着呢。”
“噢,是嗎?”肖寒心裏一陣驚喜,總算是有人來了,他看着小李問,“你帶她看過屍體了嗎?”
“看過了。”小李答。
於是,肖寒三人快向後排樓房走去。
一走進辦公室,一股煙味及香粉味就撲鼻而來。
肖寒觸眼所見,只見一位穿着粉紅sè夾克衫的女子正吸着煙坐在辦公桌前。她的一張臉因胭脂粉施得過多,而顯得臉sè有點嚇人。
當她看到走進來的三個人時,張嘴噴出一口煙,隨即把煙熄滅。
肖寒走到女子的對面坐下,笑着問:“你好啊,叫什麼名字?在哪兒工作?”
女子瞟了肖寒一眼,又瞟了吳彬和小李一眼,突然不耐煩地說道“剛剛那位先生不是問了嗎?早知道這樣麻煩我就不來了。”她所指的是小李。
小李確實問過,但並沒有做切實的記錄,因為他知道肖寒從外面回來了,所以,他覺得有肖寒的參與會好一些。
肖寒笑着解釋說:“請原諒,這是jǐng察的習慣。”說完又問:“認屍啟示登出來都好幾天了,你怎麼到現在才來?之前不知道嗎?”
女子答:“你們第一天登出來我就看到了電視,只是我覺得我和朱麗容不是什麼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就沒有來。我以為會有別人來認領,誰知登出來這麼多天都沒有人來,我就來了。”
吳彬搶先肖寒一步,笑着說:“那真是太謝謝你的合作了。”
女子聞言轉過頭看了看吳彬,看到他臉上的迷人笑容,忍不住讚美道:“沒想到公安局裏,竟然會有你這麼帥的一位jǐng察。”
肖寒與小李聽后輕輕笑了起來,小李說:“他是我們局裏公認的帥哥。”
吳彬連忙用手肘頂了一下小李的腰側,示意他別多嘴。然後,他尷尬地笑着離開了辦公室。
女子看着吳彬的背影,覺得他真是一個有趣的男人吶,竟然會害羞!
吳彬雖然走出了辦公室,卻依然仍感覺到後面幾個人對他的議論。他無謂地笑笑,一直以來,他都是局裏談論的對象,所以他並不在乎別人對他的品頭論足。只是,被女人當面稱讚還是頭一回,這令他感到難堪,也感到彆扭,當然,心裏頭還有一種竊喜。在這種心情里,吳彬忽然間想起了青絲,很自然地就牽起了對她的思念。半個月不見了,她好嗎?以後還能有機會再見到她嗎?或者,是不是該去找找她?
肖寒等吳彬走開后又繼續問女子:“你與死者是什麼關係?死者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她在哪裏工作?住哪裏?”
女子笑了笑說:“你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我不知道該怎樣來回答呢。”女子說著停了一下,她本來想逗一逗眼前的這位jǐng察,可這位jǐng察一臉的嚴肅,彷彿不容她有絲毫的調侃。她有點鬱悶,她生xìng就是一個喜愛胡鬧調侃的人,見了誰都想逗一逗。
然而,這jǐng察太一本正經了,她也就只好收起胡鬧的xìng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死者叫朱麗容,今年二十二歲。她是前兩年進入我們明躍服裝公司的。她很少說話,也不與別人來往,大伙兒都覺得她xìng格有點孤僻,難相處,所以大家都不喜歡她。後來,我們才知道她是一名孤兒,然後,大家都有意無意地去接近她,都希望能與她成為朋友,都認為這樣一來朱麗容就不會那麼孤單,可憐了。但是,朱麗容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她總是把大家的好意當作是一種諷刺,她覺得大家是在譏笑她是一名孤兒。我是一個比較容易與人相處的人,就算是這樣,我和朱麗容也只是比較能說得到話的那種關係,不是什麼非常要好的朋友。”
肖寒聽后並沒有感到驚訝,因為他已經猜到死者是一名孤兒了,而且,幾乎所有孤兒的xìng格都差不多,他說:“她既是你們明躍公司的員工,為什麼你們公司的領導人不來認領?他們應該知道死者是一名孤兒啊。你在你們公司擔任什麼職位?”
“我是一名跟單員。”女子說著看了肖寒一眼,雖然清楚他不知道跟單員的職位具體是做什麼,卻也不作解釋,她說,“朱麗容一年前就辭職了,所以我們公司領導人不來也很正常。”
“噢?那麼,這一年來朱麗容在哪裏工作過嗎?”肖寒又問。
“嗯,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半年前見過她一面,那時她沒有工作呢。這半年來我就沒有再見到她了,直到看到你們的認屍啟示,我才知道她已經死了。”女子說著忽然傷感起來,她沒有想到一個人的生命可以這麼短暫,想着朱麗容這一生的rì子,覺得她真是一個苦命的人。
“是嗎?”肖寒沉吟着,看來案情比較棘手,這女子只是在半年前見過死者,那麼,她對死者後半年的生活狀況就一無所知了。肖寒問:“這半年的時間裏,你就沒有去找過她嗎?”
“有啊,找過一兩次,可找不到我就不找了。”女子答。
“你知道死者還有些什麼朋友嗎?她通常都會和誰在一起?還有,她住哪裏你知道嗎?”
“她住哪裏我不知道,一年前她從宿舍搬走以後,我只知道她在外面租房,但我沒有去過。至於她有什麼朋友,我就更加不知道了。”
肖寒聽后略微沉吟一下說:“今天暫時就到這吧,很感謝你今天抽空來。”他說著站起來,並叫小李把這女子送出去。
這時吳彬走了進來,他一直都在門口等着,所以,肖寒和女子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吳彬一走進來就嘆息一聲說:“唉,又是半年後才知道死者死了,這真是難辦啊!我在各地收集回來的這類死因案件,也都是這樣,來認屍的人都是有半年沒有看到死者了。”
“這麼說來,這些死者都很可能是失蹤半年之後才被人殺掉的。”肖寒說。
“我也這麼認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大費周章?半年後才把死者殺死?”吳彬說。
“嗯,這一點我也在納悶。”肖寒說著整理了一下剛剛記錄的口供資料,忽然看着吳彬說:“吳彬,你馬上去一趟明躍公司,把朱麗容的人事檔案借過來,看她是屬於哪所孤兒院的?還有,調查一下她在明躍公司的人際關係,看她認識哪些人,中間是否會與人有仇?”
“好。”吳彬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