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誰是叛徒?
青冥子派人將許常棣叛如血靈宗的消息傳給崑崙和姑射。很快這個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修真界。各掌門的態度是各不相同。崑崙的掌教紫川真人對此沒太大的表現,只是略皺了一下眉頭。而姑射山的長老苗姑子是個暴躁的,氣得當場將身前的石桌子拍了個粉碎。血靈宗幾乎覆滅了姑射山宗門,連掌門都死在了血靈宗手上,於血靈宗是仇深似海。她們對許常棣背叛的憤恨甚至超過對血靈宗的仇恨。至此,許常棣便成為了修界臭名昭著、人人唾棄的叛徒。許常棣“投靠”血靈宗的算是已經宣告天下了。
當然,許常棣並不知道,也不在乎這種事。他正站在血靈宗的大殿上,血靈宗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全都盯着他呢。
血靈宗的長老排名戰已經結束了。不出意外,吃了許常棣煉製的丹藥的黑衣老者贏得了大長老的交椅。血靈宗總共5位長老,分別是紅黃綠紫黑,都是立過大功,且功力也遠勝於其他教眾,才坐上了這個位置。大長老為了救他兒子上了歸靈台,便空出了一個位置。血靈宗是按照地位分配修鍊資源的,大長老的位置可是僅此於宗主,自然人人想上位。在血靈宗,可沒有什麼情分可講,弱有強勢,強者上位。抓許常棣回來的人不過是排在最後的黑袍長老,若老實按照自己實力一戰,絕對不可能得到這個位置。但此時,他卻得到了。
這突然暴漲的實力引起了宗主赤炎尊的注意。於是很快,許常棣便被發現並帶到大殿。這血靈宗雖然外表看起來跟蓬萊挺像,內里卻一點也不像,就說這個大殿吧,到處雕刻的不是骷髏便是蛇怪,牆壁、裝飾、桌椅等都是壓抑的黑色,再加上首那一臉兇悍的赤炎尊,還有旁邊5個像討債鬼一樣表情的長老,以及大殿下首一眾黑壓壓的教眾。心理承受力差點的,估計都要被嚇暈過去了。
但許常棣覺得很奇怪的是,赤炎尊身後高出一格的地方,居然還有一張軟塌,此時卻是空着的。難道血靈宗還有一個比宗主地位還高的人?
“你便是許常棣?”赤炎尊眼皮沒抬一下,只是把玩着手裏兩顆珠子。
“稟尊上,是的。”許常棣拱手行禮,他不敢大意,畢竟在這麼多雙眼睛注視下,而且這裏血靈宗的全部戰力可都在這裏了,稍有不慎,被打成粉末都是有可能的。
“聽說,你殺了蓬萊的熾雲子和自己的師弟?”赤炎尊依然沒有表情變化
“那不是我師弟,他是我仇人的兒子!”許常棣故意咬牙切齒
“嗯.....想進我血靈宗,光是殺死仇人的兒子,可不夠。”赤炎尊繼續把玩手裏的
真是個貪得無厭的老東西,許常棣心理暗罵。“我還會煉藥,能幫助尊上提升實力,成為修界至尊!”
“噢?煉藥?”赤炎尊眯起眼睛看許常棣,又瞟了一眼坐在下首第一位的已經換了紅袍的大長老。
大長老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他本來打算將許常棣藏起來自己用的,不料自己這次鋒芒太露,被宗主發現了端倪,揪出了許常棣。但他卻是敢怒不敢言。心裏想着等到老子找到幽靈蘭,你赤炎尊也不過是我腳下的狗!
其他長老也不是傻子,都知道許常棣是大長老帶回宗的,此時聽說許常棣能煉藥提升實力,頓時也懂了為什麼這個老傢伙的實力突然暴漲了這麼多。對這個傢伙的投機取巧極其不滿,但又不敢吭聲。
“你既有此才能,蓬萊怎捨得你下山?”赤炎尊眯着眼睛盯着許常棣
許常棣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痛心疾首道:“煉藥在他們看來不過是旁門左道,許家從未因此給過我一個好臉色。而蓬萊,不過因為我進了他們的藏書閣,便將靈力低微的我趕下山,任憑我被逼,幾近身死!如今我毒殺蓬萊弟子,在修界已無立足之地,唯有進入血靈宗,方能有一線生機!懇請宗主給我這條活路,許常棣必定為宗主肝腦塗地!”,許常棣說得激憤昂揚,說道激動處,咚一下重重地磕了下去。
“如此,你便先留下吧。”赤炎尊臉色依然不改表情。
許常棣再次跪謝,便被人領了下去,直接去了血靈宗的中院。血靈宗分七個院。各長老分別坐鎮一個長老院,而中院便是宗主所在的主院。此外還有一個聖院在山腰,除了宗主和長老,便沒人知道這裏面是什麼,從沒人敢靠近這裏。
赤炎尊直接將許常棣安置在中院,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其他長老便是有想法也不敢吭聲。
出了大殿,許常棣臉色便非常難看起來。他聯繫有蘇久:久哥!你在附近嗎?
“在。”
“新晉的那個黑長老,是姑射的人!”
“如何確定?”
“以前遠遠見過一次,身份應該不高。”
“叛變?”
“不清楚,但姑射那次戰役恐怕有他的手筆!久哥,你留意一下他!”
“嗯。”
許常棣被安置在了中院。幸好中院很大,快要趕上整個許家了。許常棣被安排在了一個角落的院子。這個院子比之前的大多了,也豪華了不少,雖然也很安靜,可惜了沒有小樹,顯得冷清了。
許常棣趴在卧房的床上,這床比之前的要軟多了啊。長長嘆了口氣:哎,要應付一群老東西,真是累死了!
此時,屋頂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倒是舒服!”
許常棣一驚,差點從床上蹦了起來。等他看清來人後,頓時無語起來。
只見一個穿着黑衣黑袍的玄巳正坐在橫樑上看着他呢。這人一副也不好好穿,鬆鬆垮垮的,漏了半個胸膛出來。
許常棣必須承認,這個玄巳的姿色確實勝過自己,但這個人身上總有一股邪魅氣質,眼睛也是細長的,他的雙手不像是練過武的,比姑娘家的還細膩柔美,區別只是玄巳的更大更細長而已。
玄巳從橫樑上下來,也不理會許常棣,直接便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他?”許常棣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