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靈鳥:我回來了
青冥子和熾雲子還在書房裏喝茶,聊着許常青什麼時候出秘境,一隻靈鳥撲棱撲棱飛了進來,青冥子伸出手,靈鳥落在他的手掌心,瞬間便消失了。
青冥子接收到了訊息,整個人都震了一下。熾雲子將一起都看在眼裏,皺着眉頭問:“師兄怎麼了?”難道血靈宗又出來搞事情了?
青冥子還沒消化完接收到的訊息,整個人都有點懵,一時沒聽到熾雲子說話。熾雲子見師兄沒反應,又喚了幾聲:“師兄?師兄?師兄?”
青冥子被熾雲子叫醒,“啊?師弟?怎麼了?”
熾雲子見青冥子反問自己怎麼了,有點哭笑不得,“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才對,接了個靈鳥就魂不守舍的了,到底是誰給你傳的訊息?”
青冥子才知道自己的反應過度了,尷尬的笑笑,解釋說:“沒事,不過是紫川送來的日常詢問情況,我只是在想最近發生的什麼事情可回復他,一時有些失神罷了。”
熾雲子聽是紫川,有些不高興,“師兄,現在在你跟前的是我,還想着紫川那廝作什麼?”說完放下茶杯,嘟囔:“人都走了還傳什麼靈鳥,真是陰魂不散,喝個茶都不讓人痛快!我不喝了,走了。”說完起身離去了。
青冥子只是隨口胡謅了一個借口,沒想到熾雲子會不高興,直接走了,嘆了下氣,便也隨他去,自己的這個師弟向來心直口快,喜怒都擺在臉上。青冥子苦笑的搖搖頭,罷了,也省的自己找理由支開他了。
只是剛才的訊息確實讓他大受震驚。一個陌生氣息的靈鳥,傳來的竟然是自己與早已經死去的許家那個小夥子的密語。若是密語泄露了,那不會到現在才被用起來,難道這訊息是真的?許常棣沒死還讓人給他發訊息了?
青冥子不敢全信,他思考了一會,便放了一隻靈鳥出去。
蓬萊鎮的一間在普通不過的一間客棧上房裏,有蘇久接收到了青冥子的靈鳥。許常棣急忙上前詢問青冥子的回信。
有蘇久看着許常棣擔憂的樣子,想了一下說:“他們都沒事,你的計劃他同意,不同意你上山,但會幫你找出你要的典籍。”
得知弟妹們都沒事,許常棣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但最後掌門還是沒有沒同意自己再次進入藏書閣,有些難過。
“久哥,對不起,大哥的事.......”許常棣有些難過。
有蘇久伸手摸了一下許常棣的頭,“謝謝!”
許常棣聽了有些奇怪,“謝我什麼?”
有蘇久笑笑不說話。
許常棣終於忍無可忍,“有蘇久,我真的是忍不了你了,你多說一個字會死嗎?整天只知道笑!”
“久哥,我們商量個事唄,”
“清風吟?”
“哇!還是久哥懂我!”
“不行!”
“哎~怎麼這樣?久哥!”
.........
兩天後,許常棣出現在了陽山鎮,這個讓他兩次遇險,差點連名都丟掉的地方。但許常棣似乎一點也不討厭這裏。因為這裏是他和有蘇久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許常棣在陽山鎮轉了一天了也沒什麼發現。走累了的許常棣靠在街角的牆壁上,隨手從旁邊的籮筐里拿了跟胡蘿蔔,咔嚓咔嚓的啃了兩口,一邊啃一邊說:“久哥,你說他們時不時跑了?我這都轉了一整天了,一點異常都沒打聽出來。”
“不會。”許常棣聽到了有蘇久的聲音。
“久哥,你哪呢?”
“酒樓。”有蘇久的聲音再次響起
許常棣抬頭看向斜對面的二層樓閣,招牌上寫着四個大字“福來酒樓”,有蘇久正坐在閣樓上一邊喝着小酒看着自己。
看到真相的許常棣差點沒被胡蘿蔔嗆死,“久哥,商量個事,下次你能不能換個地?既然不給我喝,就不要這麼拉仇恨了。”
“這裏近。”有蘇久毫無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
兩人方便溝通,有蘇久將青緣石給了許常棣,那是有蘇久的本命石,許常棣將青緣石戴在身上就能和有蘇久心意相通了。
許常棣真的無話可說。
“咔嚓”許常棣的胡蘿蔔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驢咬了一口,許常棣被嚇了一跳,條件發射般的後腿了好幾步,擺出隨時進攻的姿態。結果許常棣定睛一看,卻發現了這頭驢非常的眼熟。
“阿毛!怎麼是你!?”許常棣又驚又喜。這頭驢正是被自己丟在山林里的坐騎,自己可是幾乎花光了積蓄購置的寶驢啊。
許常棣驚喜的抱着阿毛的脖子,把臉貼在它毛茸茸的脖子上笑得很開心。但阿毛掙扎着只想吃他手裏的胡蘿蔔。
“阿毛!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你怎麼會在這裏?”許常棣揉着阿毛的脖子,然後看到了毛驢拉着一輛板車,上面有好幾框蔬菜。許常棣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應該是自己走後,有附近的村民把毛驢撿了回去,現在用它拉蔬菜出來賣的。
果然一位脖子上掛着一條毛巾,帶着草帽的大叔從小巷子裏的一戶人家後門出來,發現自己的驢車和蔬菜“被”一個看起來遊手好閒的男人拉到一邊,趕緊衝過來:“哎~你幹嘛偷我的車!”
許常棣趕緊解釋說這是自己丟的驢,掏出幾兩碎銀,要跟大叔將毛驢和板車打包買下。但大叔完全不聽,不管不顧的只是拉着許常棣說他偷自己的車,要去見官。此時天色尚早,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這一鬧,不少人圍了過來,對着許常棣指指點點。
“看着人模狗樣的,怎麼還偷東西?”
“偷東西不算,還要搶銀子!這是強盜啊!”
“這小強盜長得還挺俊。”
“老阿伯的東西也搶,也太不要臉了。”
“哎,就該拉去官府坐牢。”
.......
許常棣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只是吃根胡蘿蔔就引來了頭驢,然後就變成強盜了?哎,自己的解釋完全沒人聽見,這些人根本不關心真相是什麼,只想要事情按照自己的想像發展下去,自己還是不解釋了,越解釋越顯得可疑,這個時候沉默救命啊。人越聚越多,群情洶湧,再不走,估計接下來就是要被打了。於是許常棣便不再解釋也不再犟,由着大叔將自己拉去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