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卑鄙偷襲
行宮之中,阮傾歌出手迅猛,朝下巴裕的面門而去,想要速戰速決,別耽誤了軒轅曄。
可巴裕哪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人,之前沒和他多有正面的衝突,這次再對上的時候,阮傾歌震驚的發現。
巴裕的功力,比之之前,更加的深厚了幾分,這種增長的幅度,竟是和軒轅曄有的一拼。
“別掙扎了,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在巴裕一個手刀直接砍在阮傾歌的胳膊上,撕裂的傷口再受到沉重的打擊之後。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胳膊上倏然傳來,朝着四肢百骸,迅猛而又窒息般快速擴散這種痛苦。
那一瞬間,阮傾歌眼前一片空白,竟是連呼吸都痛到不知道怎麼喘息。
阮傾歌痛的倒抽一口冷死,她用力喘息了一聲,從口中擠出一句話來:
“你這個人,真是太遜了!”
從方才開始,巴裕就知道阮傾歌不過是嘴上厲害罷了。
嘴上厲害又比不上自己的實力,說到底也不過是無謂的掙扎,憑白的多活幾秒中罷了。
巴裕一腳踹在阮傾歌的小腹上,砰的一聲,直接將阮傾歌踹飛,重重得撞到後面的紅柱上。
倒在地上,蜷縮着身體,痛苦的半天沒緩過勁來。
“不自量力。”
巴裕蔑視的居高臨下看了阮傾歌一眼,懶得再在她這裏浪費時間。
腳尖一轉,往還在調息中,沒能回神的軒轅曄走過去。
巴裕冷漠的看着軒轅曄,在他調息的這種時候,若是出手,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給廢了武功。
他站在軒轅曄面前,手中蓄起了濃厚的內力,抬手朝着軒轅曄的靈台,便打了過去。
調息中的軒轅曄,可以聽到外面的動靜,但是在這種時候,他是半點都不能動。
稍微有一點的分神,就會有不可逆轉的傷害。
然而,當他聽到阮傾歌為了護住他,被巴裕那樣對待的時候,一股怒火便在心中瞬間積攢了起來。
只差一點就要爆發!
理智和憤怒在腦海中交織在一起,巴裕走到軒轅曄面前,看着他緊皺的眉頭,冷笑一聲:
“軒轅曄,你放心,我還不會弄死你。”
“畢竟主人說了,還要抓你回去不是么?”
說著,巴裕轉了轉自己的手腕,隨後那抹冷笑倏然散去,面無表情的朝着軒轅曄的靈台,重重的功力而去。
蜷縮在地上,痛苦得難以自己的阮傾歌,艱難的抬頭,看到巴裕抬手的那一刻。
淚水控制不住的從眼眶中溢出來,阮傾歌嘴角流出一抹鮮血,巴裕那一腳,直接震裂了阮傾歌的五臟六腑。
“不要!”
在巴裕抬手,狠狠落下來的瞬間,阮傾歌撕心裂肺的吼出聲來。
卻不能阻止巴裕的動作,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軒轅曄在自己眼前,被廢了一身功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倏然從外面沖了進來,出手一掌直接將巴裕的手給打開。
靳蘭那一擊,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所打斷,那出手的內力,生生得打到了後面的屏風上。
屏風破開了一道深深的孔洞,巴裕臉色驟變,扭頭怒吼出聲:“哪個不長眼的壞老子好事。”
“就你這上不得檯面的小人還敢在老子面前自稱老子?”
巴裕話音剛落,陽介緊接着一巴掌落在了他臉上,直接將他扇了個兩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
陽介倏然出現在這裏,這對他們來說都是鬆了口氣。
趴在地上起不來的阮傾歌,在看到陽介前輩趕過來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
這一鬆口氣,一直隱忍着的那口血控制不住,直接從喉嚨里吐出了出來。
落在地上的血跡中,隱約的竟然還帶上可幾分內髒的痕迹,足以見得,巴裕剛才那一手有多麼的很。
陽介聽到阮傾歌的動靜,回過頭來看到這一幕,臉色驟變。
連忙從懷裏掏出了丹藥,直接塞進了阮傾歌的嘴裏:“丫頭,快吃了這個。”
那是調息內力,滋養筋脈的丹藥,阮傾歌吃下之後,一股暖洋洋的暖流從胃裏慢慢流向四肢百骸。
可這畢竟只是一時之需,根本解決不到阮傾歌根本的傷情。
但這樣就好。
軒轅曄還在調息中,或許是有了陽介的到來,他緊皺的眉頭鬆了幾分。
巴裕被陽介抬手打了一巴掌,臉上腫起來老高的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他猛然回頭,陰鷙的看着突然出現的陽介。
“又是你!你怎麼總是壞我好事!”
陽介來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將臉上的鬍子和凌亂的頭髮打理乾淨了,這樣看上去,和軒轅曄他們的年紀一般上下。
巴裕怎麼都想不通,這看上去和他年齡相仿的陽介,為什麼比自己內力深厚這麼多。
當然,他到死陽介也不會告訴他的。
“你助紂為虐,為一己之私,讓兩個國家為你受累,你還好意思大着臉來給我這裏叫嚷。”
對上巴裕的時候,陽介嗎怒火就沒有停息過,他已經知道外面來的人是誰了。
那個人當年在慶國,就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雨,如今多年之後,她捲土重來,竟是連自己原本的母國都不放棄。
“你們懂什麼!我這都是為了西域好!”
巴裕聽到陽介的怒罵,就是臉色一變,憤怒的反駁回來。
但到底是怎麼樣的,他心知肚明,大家更是有眼可見。
“你是在說我嗎?”
就在這時,一道女聲倏然出現在行宮門外。
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如鬼魅般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也不知道她在這裏聽了多久。
阮傾歌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她驚疑不定的看着突然出現得女人,不好的預感在心裏越來越強烈。
有了準備是一回事,可再親眼見到,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終於出現了。”
陽介背對着宮門,一陣夜風倏然吹來,帶起一陣濃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他緩緩回眸,在看到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時,冷笑一聲:
“你都做到這一步了,還用得着偽裝自己么。”
斗篷女人聞言輕笑了一聲,她抬手將帽子直接掀了下來,露出一張嬌媚的容顏,抬眸輕笑望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