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天翼法官
“哎你們幹什麼?!鎖我們幹什麼,你們抓他們啊!哎!”儘管唐乾雪用西方話喊着跟他們說你們抓錯人了,可他們卻給唐乾雪嘴裏塞了塊布就推着去法院了。果然童話都是騙人的,鬼才信這幫野蠻人會是書中的文明人!唐乾雪心想。張楚晨一路無話,是因為她本就不想來,可是張楚一家誰都不想去,張楚涵是自願的,他哥又死懶,只能去麻煩張楚晨了。這下好了,天翼王沒見着,倒是提前參過了他們的法院去了。
法院前的廣場,樹立着一位高大的天使雕像,這雕像一手持劍,一手拿着一盞天平,矇著眼睛。象徵的什麼自然不必我多說。唐乾雪記得,她曾經看過這麼一本書,說是西方大陸很早的一本書,是說正義的,裏面就有說過,每個法院廣場上都有一尊大型的天使塑像,傳說是初代大天使的塑像。唐乾雪也沒見過,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這塑像背後刻着這樣的幾個字:“為了正義,哪怕它天崩地裂!”唐乾雪特地看了一眼,能看得到字痕,是有刻字的痕迹,不過上面寫的什麼卻是模糊不清了。因為聽說這些塑像都是同一時期的作品,所以都有個幾百年的歷史了,再加上當年的戰爭,所以這上面的字早已是模糊不清了。
西方的法院和東方的衙門差不多,都是雙方訴訟證據,在加以審判。而這西方世界又加了一層含義,說是這初代大天使是一位飽讀經書的聖人,她博覽過世間所有書本后,見這世間還沒有法律。她、便化身為法律女神,右手持劍用來審判罪孽,而那盞天平則是用來規範寶劍,外加上衡量罪孽:讓雙方訴訟證詞,而證詞則會來到這天平上,看看誰的證詞充分、合理,那天平變回傾向誰,反之則會輕向那人。而最終證詞最充分最合理的那人,天平變回完全傾向那人,那人也便是勝訴,而敗訴的那人便會被寶劍審判。
蒙眼閉目,則是因為她的一句格言:“眼睛可能會欺騙你,但心靈不會。”無欲無私、六親不認,更加肯能了正義的純正。不摻雜一絲私慾、一絲感情,蒙眼閉目,不接受外來實物一絲誘惑,自我約束,凡事一律按天平稱重為準。如果你真的做到了,那便是不可能的!
唐乾雪給張楚涵講了這麼多,張楚涵輕撫了下唐乾雪的頭,淡淡道:“無私無欲,六親不認,說得好聽,那我們便看看審判我們的這位法官,有沒有做到這八個字。”進了法庭,一眾被告被安置在了法庭中央,被告人的位子上,而那兩名打人的壯漢則被安排到了原告的位子上。片刻之後,一位身披黑色法袍,帶着法官,頭髮圈起的法官做到了法桌的首位,其他的陪審團坐到了次位。法官一敲法槌,道:“請原告發言。”
“是的法官大人,我們被他們打了,我很正常地在路上討要債務,可是他們看了我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打我們!”一個壯漢道。法官聽后,點了點頭,道:“被告對此有沒有辯詞?”張楚涵正憋着說話呢,聽了這話便開始敞開了說了:“當然有辯詞,首先,我們乃是東方大陸萬歲聖上派來的遣西使,我乃遣西使主使,在當時正與……”話還沒說完,法官聽了翻譯所說的遣西使、東方大陸萬歲聖上這兩個詞嚇了一跳,筆都嚇掉了,忙敲法槌,道:“對對!被告勝訴,請原告……”
得!這是看見張楚涵他們身份不一般,怕惹了身便直接宣判了!正在唐乾雪蒙蔽之際,張楚涵一拍桌子喊道:“住口!”那法官被她這一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問道:“遣西使大人,您有什麼事啊?”張楚涵怒火中燒,走出位子來到那法官面前“暢所欲言”了起來:“你,身為一方土地的法官,竟然只是看到被告分身不一般便當堂宣佈被告無罪?我問你:你是何居心!”
“我……我……”那法官不知怎麼說才好,因為根本就沒聽明白,身邊那個翻譯的翻譯都跟不上來了。“還有,倘若今日在法庭之上的被告是一位富家公子,卻又心狠手辣,數條無辜人民因此喪命你是不是又會因為他是富家子弟所以當堂宣判被告無罪?嗯!倘若今日數位老百姓橫死在你這法院廣場之上,鮮血染了那劍,屍體砸了那天平,你……”
張楚涵還未說完,突然有幾名女子推門而入,她們身後都是六翼,穿着盔甲。看上去都十分年輕,二十歲初,長相也極為漂亮。黃色長發,高鼻子,彩瞳,果然與東方人大有不同。之前那接待使雖然也是黃髮,但整體上看去也還和東方人差不太多,只是這幾個便是特別明顯了。不過很明顯,她們的美都是拿胭脂染出來的,為首的還好一點,剩下的張楚涵真不想知道她們用了“幾斤”胭脂。這盔甲也和東方的大有不同,無頭盔,只是腹部胸部那一點,腿部包裹,紅短裙,其餘的地方都由白紅雙色布覆蓋著,看上去很是性感,但是……不知道一刀下去你還能性感到幾何?
為首的那六翼天使盔甲後面還有一紅披風,上面綉着一個十字印記,看上去,應該是她們軍旗上的印記。那為首的六翼天使上前單膝跪地,行了一西方軍禮,道:“遣西使大人,我是你們的新接待使,很抱歉你們所受到的傷害,請原諒。”這並不是唐乾雪所翻譯的,而是那六翼天使自己就會說官話,用不着翻譯。
“罷了!”張楚涵沒好氣,當然沒好氣,經過了這些能有好氣才怪!“起來吧,你叫什麼?”那六翼天使起身道:“奧茨爾汀·丹斯娜。您叫我丹斯娜便可。”張楚涵聞言,嗯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你能給我解釋解釋,那位奧特接待使是怎麼回事嗎?”
丹斯娜聽后,搖了搖頭,微笑道:“遣西使大人,這個不太好說,還是請您到王宮吧!”張楚涵聽后,左眉毛一顛,像是有話要說,但卻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道:“成,那就請你的手下們,頭前帶路吧。”,丹斯娜微微點頭,向她們一招手,五人在前開道。出了法院,只見法院外面竟有一支小隊在外等候着他們。
這小隊共二十人,之前那五人在前面開到,而那二十人則在遣西使的兩旁分別把守着。看着陣仗,張楚晨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丹斯娜,只是去王宮,用得着這麼多人嗎?”張楚涵不解,坐同丹斯娜坐在轎中問道。“這您就不知道了,剛剛這裏發生了一場暴亂,這點人手只是最基本的。等到了前方的檢查站,再從那裏調取三十人才夠保護您與遣西使一行人。”
“暴亂?在首都?”這給了張楚涵對於西方的第二個印象,是什麼?依然是亂!這裏沒有想像中的繁華都市,沒有想像中的魔法世界和天使世界,更沒有美麗天使救贖與人類,給的,只有這兩個亂字。首都如此,其他地方亦是如此。當然,這不排除王朝更新換代而引起的紛爭。
“那麼丹斯娜大人,您在朝中,官居何值啊?”張楚涵問道。“官居何值?”丹斯娜聽后重複了一遍陷入了沉思,張楚涵見狀,想是她雖然懂官話,但這些話可能對於西方人來說不好理解,張楚涵剛想解釋,丹斯娜先說了:“我嘛……”丹斯娜突然反問道:“天翼王朝有公侯伯子男五個爵位遣西使大人您應該知道吧?”
“有所了解。”張楚涵道。丹斯娜繼續道:“但您可能不知道,公侯伯子男下面還有騎士團騎士和非騎士團騎士這兩個職位,他們並不算是爵位。”張楚涵聽后,十分不解,詢問道:“不算是爵位?那我怎麼看書上都說這騎士是一門十分高尚的職位,大家都想當。但為何這騎士卻不算是爵位?”
“因為啊,如果你是騎士團騎士還好,能收到幾袋子銀幣作為你們哪兒的俸祿,還可以有吃有住,但這是貴族子嗣當騎士才進騎士團,您看書書上的那些威名赫赫的騎士也都是騎士團騎士。”丹斯娜道,還不等丹斯娜繼續往下解釋,張楚涵等不及了,忙追問道:“然後呢。”
“您聽我講啊。”丹斯娜繼續道。“而非騎士團騎士,每月只有一小袋銀幣,而且吃住是自己出錢——但這是普通平民們能來到的最高的職位了,就連你要進騎士團……唉!”丹斯娜語中帶着些難過與惆悵,明顯自己屬於後者,張楚涵聽着正感動呢,但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張楚涵,東方大陸當今萬歲天寶皇上親點的遣西主使;唐乾雪,那也是璃玥州堂堂二品璃玥刺史,三品將軍,你天翼王就派個非騎士團騎士給我們當接待使,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那個奧特接待使我還沒問,就算她是個什麼爵,但替補的總不能相差這麼大吧!”
這些話當然不能和丹斯娜直言,張楚涵想的是等到時候見了天翼王在說。可剛想到這,就聽見外面有一人高喊:“薩拉姆塔!”然後只聽外面群魔亂舞,無數暴民從四面八方涌了上來,攻擊這些護衛遣西使們的士兵們。前面那無名開道的女兵最慘,退都來不及退,便被暴民們撕開了衣服(後面的事情我就不寫了,懂得都懂)。
“嗨呀!我這是得罪了那路神仙,這一路上可‘太順利了’。”張楚涵調侃道,可是話還沒說完,幾名暴民就要攻擊這輛轎車。不過他們的目標顯然是西方的士兵們,對於遣西使的人不感興趣。丹斯娜呢,拔出劍護衛在張楚涵面前,倒是有一股子勁。可是,丹斯娜揮劍逼退暴徒的時候張楚涵發現了不對勁——劍是沒開刃的!那玩個p啊,丹斯娜現在是被幾個暴徒追着腳要被拽下轎和那幾個女兵一個下場了。
嘿!關鍵時刻還得看我們楚涵!張楚涵一把將丹斯娜拽起,這勁有多大呢,硬是把她的整個過膝鐵靴拽了下來,把幾名暴徒拽上了轎子,然後再來一腳。“遣西使大人,這暴民太多了,您還是去避避吧!”丹斯娜慌道。“避?那什麼避?拿你那沒開刃的劍嗎?”張楚涵說著,一踏腳,靈波振起,將那轎子周圍的暴徒震開,再一抽馬屁股,遣西使的隊伍就這麼突破了重圍。
“看來書上說的沒錯,東方人的眼裏是真的好!”丹斯娜心裏想。張楚涵回頭看去,見丹斯娜爬坐在哪兒愣着,轉回去笑着道:“你這麼坐不怕路人‘一覽無餘嗎?’?”也是,轎簾被撕了,她這麼坐着是可以將裙下看得“一覽無餘”。丹斯娜聽后連忙坐好,道:“前面就是檢查站了,在那裏我們停下找檢查站要人,好讓他們去救我的屬下們。”
“救?”張楚涵微微一笑。“有我的人在,還需要他們救嗎?”這話說出來,丹斯娜甚是不解:“那不救怎麼辦啊,難不成……您的隊伍……”“那是當然!”張楚涵翻身下車,丹斯娜再從自己的“百寶袋”中找到一雙布靴穿上下車……(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