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各方使者
“請南方大陸使者入殿!”小太監在門口高喊了一聲,滿朝文武都向門的方向望去,就連坐在上方和悶頭飲茶的張天鈺也忍不住往殿外望去。只見一青年男子身着一席藍衣,手握一份地圖,長相不說英俊,也是帥的那一類的了。而最吸引人的不是這名青年男子,而是青年男子身後的一位女子。
這女子身着紫袍,紫袍無風自動,顯出一種仙氣飄飄的感覺。她腳踏一雙紫靴,紫靴上映有白雲飛鳥,這白雲不是東方大陸上衣服上常繡的祥雲,而是很自然的白雲,飛鳥也一樣,應該也是南方大陸獨有的鳥種。再說這女子,這女子看面相大概二十不到,長相極為俊美:瓜子臉,長發及腰,高鼻樑,不說是濃眉大眼,因為這女子是個眯眯眼,但眉毛卻是十分之濃。看樣子,這的確不是東方美女的樣子,卻是南方美女的樣貌,不知這南方使者帶這樣一美女前來作甚。
這美女後面是一老者,這老者看面相大概六十多歲,身着一襲棕色絨毛衣,樣貌平平無奇。
“皇帝陛下,吾是南方大陸吾國派來的遣東使,吾姓錢,名川嶺。吾身後這位乃是吾國皇室九殿下,姓紫名璃。”那名錢川嶺的南方使者操着一口南方轉東方的蹩腳口音一邊介紹一邊說道,張天鈺聞言,清了清嗓子,玩笑道:“貴國此次將你們的九殿下都派來了,莫非是想讓我收在後宮,還是有什麼別的請求?貴國使者就明言吧!”其實張天鈺這話本來就是想讓錢川嶺明言,可是這錢川嶺是個一根筋,順口搭音,“正是。”
張天鈺聞言一怔,尷尬地笑了笑,道:“但是貴國使者將你們的九殿下都派來了,來我後宮作甚呢?”
“東方皇帝陛下有所不知。”錢川嶺道。“吾南方的習俗就是和那個國互通使臣了,那麼便將隨機挑選一名殿下送到那國。這不,吾國和貴國互通使臣了,那麼自然要把九殿下送到貴國,以表誠意。”
張天鈺聽得出奇:竟還有這樣的習俗!張天鈺咳嗽兩聲,道:“罷了,九殿下的事先放一放,那麼這位老者是怎麼回事?”
錢川嶺聞言,道:“這位老者乃是吾國九殿下的貼身僕人,姓田名章。已從九殿下出生服侍到現在,整整一十八年。此次前來,則是繼續服侍九殿下,直到善終。”
“哎別!”張天鈺心中暗罵錢川嶺是個一根筋。
“怎麼?東方皇帝陛下難道不想讓田僕人善終?”錢川嶺繼續一根筋。
“咳咳!”張天鈺咳嗽了幾聲,剛要說話,忽聽門外太監高喊:“北方大陸使者到!”
“嘿!來得真快!”張天鈺轉向錢川嶺。“貴國使者不建議北方使者與你們一堂吧?”
“當然不介意。”錢川嶺很有眼力見,將自己國家的使者往旁偏了偏。
這北方使者便都沒什麼看頭了,都是些身着厚棉服長鬍須長頭髮的胡茬大漢。
“東方皇帝陛下。”為首的胡茬大漢作揖道。“俺叫呼延連東,俺身後這是俺兄弟兒,呼延舜嵐,他身後的是呼延自若。”
都是些粗糙大漢,張天鈺只愛美人兒,他掃了兩眼,但就這兩眼,他便眼前一亮,道:“貴國使者來此可是為了通商?”
你應該也猜到了,那呼延三人後面擺着數個箱子,估計都是些奇世珍寶。
呼延連東看出來張天鈺注意到這些箱子,便道:“東方皇帝陛下好眼力,這些個箱子都是珠寶,俺北國首領特意讓俺帶這些與貴國通商!”
“好!”張天鈺立馬答應。
“西方大陸使者到!”門口的小太監又喊了一聲。張天鈺心中暗罵這個太監。他顯得有些尷尬,對北方大陸使者道:“這些珠寶我們手下了……呃……你們不建議西方使者與你們一齊同堂吧……”
“不建議不建議!”他們兩隊都往旁靠了靠,寶箱什麼的也被小太監們帶走了。
“皇帝陛下!”這次將天翼楓換了下去,又換了一位女使者,這位女使者與天翼楓相比,雖然衣着都一樣,但相貌卻顯得有些妖艷,讓人看不順眼,而她後面卻又有一位女子。這女子頭戴一頂較大的黑色巫師帽,黑色的短袖,黑色的短袖短靴,和一雙黑色的手套。面容算是可愛的哪一類,紫色的短髮,高鼻樑,瓜子臉。
“我叫天翼艷,我身後這位是魔法界舉足輕重的魔導師。”那名叫天翼艷的女子特意將“舉足輕重”這四個字加重音,有一種調侃的感覺——這是當然,魔法師在西方大陸地位很低,就像黑人一樣。
“哦?”張天鈺聽出來其中的一些不好的含有,便向那魔導師道:“那麼請問魔導師大人,您姓甚名誰呀?”
“魔導師大人”這五個字一出口,那魔導師便漲紅了臉,要知道,在西方大陸,就算是平民都不會這麼喊,張天鈺竟說了個“魔導師大人”!mygad!d這是什麼啊?
“我叫薩希爾娜·蘿鈴,您叫我蘿鈴就行。”那名叫蘿鈴的魔導師道。
“哦!”張天鈺看着殿中的三大陸的使者,不禁自豪了起來。“那麼您二位此次前來,便如天翼楓一般在我這住下?”
“正是。”天翼艷道。
“哦!那行,各位使者遠道而來,就先去休息吧!南方使者除九殿下及僕人外均住天蘭宮,九殿下封南方正九宮夫人,加銜後宮走動,其僕人則是正九宮夫人其仆,加銜後宮走動,待會會有小太監幫你們引路的;北方使者則均住甘泉宮,待會會有小太監幫你們引路;西方使者則分住青蘭宮與聽雨宮,天翼艷封西方青蘭宮暫夫人,加銜後宮走動,蘿鈴則封西方聽雨宮夫人,加銜後宮走動,同樣,會有小太監來幫你們引路的!”張天鈺道。
天翼艷一聽就不樂意了,她竟不是暫夫人,這就等於一百年之後她再回來這聽雨宮還是她的。根據張天鈺定的《後宮律》,在夫人死後她生前住的宮殿要焚毀,送入地府,供她居住。當然,蘿鈴也有這個權利。但若是這麼一來,殿中的火藥味可想而知。
“啊!總算到地兒了,剛剛真是憋死我了!田章!來!陪我下棋!”紫璃甚至都還沒將這屋子收拾好,便祭出五子棋同棋盤招呼他的貼身僕人陪她下棋!
“殿下,我們剛來,怎麼也得收拾收拾再下吧!”田章道罷,拿起擔子就要擔灰。
“你先放下,待會我叫張天鈺派人過來收拾!來!陪我下棋!”紫璃無賴道。
“這……唉!”田章無奈,只得坐在紫璃對面拿起白棋下棋,時不時還勸了紫璃那麼一兩句。“殿下啊,這不是咱的地兒了,咱的地兒您怎麼鬧都沒事,可是這兒不是咱的地兒了,您懂事了,專心修鍊。萬一你跑出去惹了那個夫人小姐,這無依無靠的,您說可咋辦啊!”
“哼!你啊。”紫璃放下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是那種沒事去嘚瑟的人啊!嗯?!你四顆了?!”紫璃定睛一看,發現自己輸了。
“哈哈……殿下,要專心!”田章一邊捋鬍鬚一邊笑着道。
“不對不對!”紫璃一陣亂扒。“不對不對!重新下!”
“殿下您又耍賴。”田章略帶調侃道。
“哎!這怎麼能叫耍賴呢!你趁我不備拿了我幾顆一定是!再來!”紫璃耍賴道。
與此同時,北方的呼延三兄弟這在玩井字棋,不過他這井字棋是五乘五的皮質棋盤,呼延三兄弟就淪落用白粉畫,畫完拍拍這又是一張新棋盤。
“哎你怎麼不聽俺的呢?畫這兒?”呼延自若拍了下呼延舜嵐的頭。
“哎呀!是你下俺下?扒拉什麼?”呼延舜嵐煩了,抓了把白粉往呼延自若臉上一糊,啪!呼延自若成了真正的“小白臉”。
“你幹什麼你?”呼延自若也抓了一把往呼延舜嵐臉上一糊。
“哎你……”他二人扭打了起來,坐在對面的呼延連東見了,起身喊道:“吵什麼吵?!咱們還有任務呢!給我鬆開!”呼延連東說著過去拽他二人。
另一邊,聽雨宮內,蘿鈴跪在地上,天翼艷踩着她的頭。很顯然,天翼艷不服氣,找到聽雨宮來這兒找茬來了。
“聽說你被封了正夫人啊,就算死了這宮也會被燒去地府,要不要……”天翼艷的語氣突然變重,踩的勁也更大了。“我現在就把這破宮燒了!”
“不行,不能得罪她。”蘿鈴心想。“得罪了她魔法師聯盟就完了!不行,要忍耐要忍耐……”蘿鈴心裏默念。
“去,現在就去找張天鈺,讓他別你的什麼夫人給撤了!”天翼艷道罷,一腳踩下去,只聽咔嚓一聲,地上的木板被蘿鈴撞碎,這下她可忍不住了。
轟隆!
天翼艷被轟出了殿,蘿鈴起身摸了摸頭,見這人形的大洞,慌道:“我都幹了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