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海風吹了進來,海洋的氣息沖刷了一遍自己的臉。臉感覺到了海風。
我慢慢睜開眼睛,大腦先是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眩暈。隨後視覺逐漸清晰。眼前的房間傾斜着。房間——船艙的一側,從窗戶的一半到原本是牆角的地方,全部消失不見了。破開了個大口子啊。
是什麼力量才把這船弄成這番樣子的?不……發生了什麼事?
破口外面是天,陽光似乎大得厲害。從打進船艙的強烈白光看,或許剛到下午。
而直覺告訴自己,我應該馬上翻身爬起來了。但當身體想有所行動時,大腦的眩暈感再次來襲。
也許,我該再睡一會,就一會……不爭氣的大腦與身體很快達成了一致,眼睛剛閉上,便沉沉地睡了下去。
……
搜搜看…看有沒有活的…似乎是遠處粗獷的吼聲讓自己的神經從深處蘇醒過來。
似乎是得救了?大腦這次恢復得很迅速,思維開始運轉。可是身體卻一動不動,眼睛也無法睜開,意識開始着急。
依着慣性思維,我想抬起手掌給自己來一個響亮的耳光清醒起來,但我連手指都無法控制。
“老大,好像已經被人搜刮過了!”
“他□的!繼續搜!一定還有什麼東西!”
“這!好像是斯特的屍體!”
“啥!?”
來者不善。“咚!”是心跳劇烈跳動起來的聲音。求生的意識讓滾燙的血液迅速流竄到身體的各個地方。
我終於再次睜開了眼睛。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大腦斷片了的感覺令人討厭。逐漸蘇醒的身體微微動下便向大腦傳去劇烈的酸痛感,似乎是在訴說這具軀體昨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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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
突然,我的餘光掃到了什麼,視線迅速變窄,鎖定到了一個手握粗木棍,鬍子髒亂,身穿粗布衣的男人。而餘光又瞟到破口處還有一個類似的身影,只不過稍遠了一些。
琴啊琴,你這個廢物,竟已經退步到把敵人放到眼前才發現。琴在心底里怨恨起自己的無能。
好在兩個男人都沒馬上發現琴。原來她的身體被許多碎片壓在了角落裏。而這些碎片似乎就是船艙的一部分。琴低頭看了一眼躺在身上的長劍,一塊巨大的紅寶石被厚實的麥穗鐵環固定在劍柄上,充當著配重的角色。紅寶石因為磨損已經失去了許些光澤。
她用力抬起腹部,隨後迅速把手臂從木頭下抽了出來。敵人此時也注意到了琴,就算躺着不動,也只是時間問題。
視線對上了啊
“還有活的!”
“哈!是個女孩,嘿嘿……”
兩個敵人第一時間沒把女孩看做威脅,只是沉浸在發現女人的喜悅里。
琴沒有理會這種曖昧的聲音,只是一邊解開系在脖子上的斗篷,一邊直直盯着近處的男人。
隨後女孩雙手用力撐着地板和牆面,將自己的身體從廢墟里拖了出來。就在碎塊堆發出幾聲塌陷的聲音時,她的靴底觸碰到了地面。女孩迅速將手伸下去握住劍柄,拔出了被皮革包裹着的劍身。
見她劍尖朝下,一手扶着牆,一手杵着長劍幫助身體站了起來。敵人的面容嚴肅了起來。他們明白,眼前原本唾手可得的戰利品,如果不去管,似乎很快就要變得危險。
但這終究只是個女孩,能危險到哪去呢?何況她還沒把劍拔出來。於是女孩近處的男人趁琴還未站穩,只是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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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青着臉,攥緊手裏的粗木棍就朝女孩的頭掄去。
也就是一個踉蹌的瞬間,在木棍還未到達時,女孩便已經抽起劍,將劍尖精準地刺中男人的喉結。接着失去力道,靠着慣性落下的木棍,也被她一個側身就躲了過去。
男人發出了半聲“呃”,微微彎曲的劍身把他彈了出去。
另一個敵人見自己同伴抱着自己的喉嚨抽搐着摔倒在了地上,也迅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頂端被鐵皮包裹,帶有金屬尖刺的木棍。大跨步向女孩襲來。
而女孩的眼神早已在他同伴被刺中喉嚨后鎖定到了他身上。
女孩先是用劍格擋住了揮擊,再趁敵人收回去準備刺來的這個間隙,抬腳踹向男人的膝蓋內側。沒用多少力,便讓男人“啊”地一下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一直滑到碎塊上。
琴見對方依舊掙扎着想爬起來,砸了砸嘴。悠悠地把腳踩在男人依舊握着武器的手上。隨着一連串清脆的,不知是手筋還是指骨的聲音,亦或都有。男人痛苦地嚎叫起來。而無論男人怎麼喊叫,怎麼用另一隻手捶打琴的靴子,女孩都沒想鬆開的意思。男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手握劍身,面無表情的女孩,舉起劍柄,用劍格對着自己的太陽穴砸下來。
“裏面怎麼回事!?”沙灘上一個胖肚子的男人吼到。另外三個正在搜刮的同伴也聞聲停下動作,看向船骸的主體。
然而即便等待了一會,船骸里的人也沒有回應。
“你上去看一下。”胖肚子男人對着身邊的小個子男人命令道。
正當小個子男人應聲跑去時,船骸的後方,一個身披斗篷的女孩,沐浴着傍晚的霞光,從船艙後面無聲地走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