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文君,討厭。(求訂閱))
第145章文君,討厭。(求訂閱))
南雲的天,藍色的裹起白色的雲,就有一點城裏沒有的寧靜。
正國老爺子這邊的住處來客人,是一位帶着老花鏡瞅上去文皺皺的老人,穆老爺子。
聽說那個年代,兩人一起參過軍,一起下過鄉,家裏是世交,
山間有樹,有酒,有老人家,許文君和他們相處起來,並沒有不習慣,相反,兩位老人家健談,氣場舒服,都給普通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席村啊席村”
兩位老人家是對席村有回憶的,像是很早之前就來過席村,許文君詢問了才知道。
“不是下鄉,我和正國下鄉是在北湖席村,那可久着了,那時候,可是我和正國剛入伍的時候了,真是糟糕的一個時候.”
穆老爺子似乎想到了什麼,都輕輕摘下了自己的眼鏡,默默盯着一個方向,
許文君琢磨,盈江,邊界嘛,連結緬甸,突然有些明白了,兩位都居住在京城,一瞅就不是普通的倆老爺子怎麼會來這麼一個席村,在山的那頭,叢林過去,恐怕留着兩人帶血的紅色青春。
許文君對這種老人家,只有敬佩,他可不會不知場合和身份的,人都還沒熟呢,就去問人老人家沒主動提的問題。
那叫不知趣,穩不住,拿不起,兩位老人願意和許文君聊,聊得比較親近的原因,可能也就是許文君這架子擺放得很好。
兩老人家是有種身居高位的和善,但也有他們笑容底下的氣勢,這是一種尋常人模仿都模仿不來的感覺,是需要養的。
而許文君應付起這種氣勢是得心應手的。
隔天的時候,剛起床,許文君就被正國老爺子喊住了,“文君,咱們去個地方。”
今天陽光正好,清晨撒下來,走在山間還有淡淡晨霧,也沒幾步路,就是難走,山裡樹蔭下,有小土包,提着拜祭用的黑色袋子,裏邊裝滿了東西,蠟燭,黃紙,香,
兩位老人家站在土包面前,很快就自然的從許文君手中接過了黑袋子,“老戰友,來看你們了.”
小土包的背面,已經能瞧見那邊的邊界線了。
許文君做好了他的啞巴,一言不發的聽着兩位老人家的叨叨,也做好了他一個後輩忙前忙后的角色。
晚上回去,兩位老人就喝醉了,然後今天繃著的情緒才有點釋放,老淚縱橫,罵著一些許文君好像沒聽過,但似乎又有些熟悉的名字,說他們忘本,說他們愧對了不能提的名詞。
最後,拍着許文君的肩,又開始說他們是罪人,他們不該罵那些人,本質他們也和那些人一個樣,當現實和理想碰撞,他們年輕時候把握住了現實,老來了又回憶理想,
大罵著他們自己也是混蛋,
許文君覺得他們罵得很沒頭沒腦,但就是什麼都聽明白,
兩位老人此刻完全能看得出來,身居過高位,接受過那最真摯的時代影響,雖說一輩子也沒享過福,一輩子也在奮鬥,但最後還是愛了小家,沒有徹底把一切奉獻給大家
你是億萬富翁了,公司由你掌控,而伱的兒子剛剛畢業,你會怎麼選擇?
最後兩位老人家可能是因為感情到了,酒勁也到了,從屋子裏各自拿出來一部衛星電話,然後就開始破口大罵,最後突然大喊着,“全部給我滾來南雲!”
就一陣折騰,夜深了,酒量驚人的許文君又干起了他的老本行,照顧酒鬼,倆老酒鬼。
而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空氣清醒,清凈休息好幾天,思緒終於正常了,也沒那麼亂的許文君就被鄰居一個莊稼漢嘰里呱啦,叫到了村口。
村口處,一個相貌極美的女生,躲在一位美婦人的身後,被一位老人家領着,往村子裏進。
來了。
許文君跟着莊稼漢,身子剛出現在村口,那個美婦人後邊的少女就像看見魚的貓,小跑的趕緊過來,小聲的,像是在責怪許文君,“又跑了,很壞。”
蘇阿姨還是一臉的愁容,“不好意思了文君,小婉過年的時候還好好的,可能是太長時間沒看見你了,又開始有些.”
許文君走過去接過阿姨手中的東西道,“沒事的阿姨。”之前來南雲的時候,知道三個月,蘇婉這個模樣,開始沒他要死要活的,後邊有蔣伊陪了,也接受自己爸爸媽媽家裏人一起了,許文君就想着,是不是沒自己也可以了?
結果,你沒我是真不行?
告別蘇阿姨,瞅着在旁邊,自顧自的叨叨幾句,數落許文君這種不辭而別的嚴重性,然後注意力很快就被山間飛舞的蝴蝶吸引的蘇婉.
“慢點。”
別說,跑着挺可愛的,嫻靜的山間生活中,老熟人相伴,說不定這種環境下,蘇小婉也就好了呢?是吧?
沒有鋼筋泥土的困住,許文君都覺得自己思想都樂觀了些,蘇婉一定也可以樂觀些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從未來過這裏的蘇婉,似乎對一切都是那麼好奇,三月份,冬天帶着尾巴,空氣不冷,但有着涼爽,白色的衛衣裹着曼妙的身子,保暖的褲襪貼着細直的美腿,
皙白的臉蛋,別說,蘇婉在山裏,原本就美麗的臉蛋,更是添了幾分清凈,好像特別融入這個環境裏邊,自然得美麗.
“傻子!走錯了,喏,那邊上去!”許文君喊着。
蘇婉自閉勁又上來了,沒聽,“我不是傻子。”還是自顧自的往正國老爺子屋子外邊另一個方向走下去。
這愣子,許文君還專門查過了,自閉症的患者,有些時候交流,會把事實往她希望的方向上邊引,呃,就像現在這樣。
換以前的蘇婉,他一招呼,人就會耷拉着頭,哦一聲,然後回來,悶悶的跟在她後邊,往正確的方向走。
可現在呢,走?得跟着我走才行!
許文君沒好氣的小跑幾步,過去提溜住了蘇婉,“過來。”
而且現在的蘇婉還有一套自己的邏輯,“你怎麼知道這條路是錯的呢?”
給許文君整得,都不想搭理她,領着她,她東盯盯,西看看,就是不看許文君,不過倒是老實的,走過幾道彎,許文君領着她進了一個農家院子,“席老爺子,穆老爺子.”
朝着院子裏邊吆喝一聲,
院子裏的兩位老人家正躺在院子裏,挺悠哉的,蘇婉立馬拉住了許文君的衣角,跟着許文君,去簡單和席老爺子說了幾句,
“沒問題,那這姑娘就住那一間,就你旁邊那一間。”席老爺子還是友善看着蘇婉,點頭示意,表示歡迎。
不過蘇婉怕生,拉着許文君衣角的手都緊了一緊,“這位是席爺爺,這位是穆爺爺。”
許文君介紹下,但有他在旁邊,蘇婉還是低着頭打了招呼。
“女朋友?”老人家也不是八卦,就那種長輩詢問晚輩的感覺。
“不是。”許文君拎着行李箱就進了屋。
蘇婉跟着他,許文君一陣折騰給她的床鋪好,“以後你就睡這兒好好的家裏不待,非跑這兒來,我上輩子真是欠你的.”
哦,這話也不對,應該是蘇婉上輩子還欠他的,然後這輩子還要讓他還。
許文君叨叨幾句,都覺得好笑。
整理一下,看着坐在床上,鞋子已經掉下來,襪子也被脫下來塞進鞋子裏,低着頭,小腳一動一動,在發獃,看着自己的小腳都看得津津有味的蘇婉。
“臭死了,先坐着,我去外邊給你打熱水。”許文君看得出,蘇婉估計又是沒休息好,眼圈也重重的,臉色也不太好,就想着給她收拾收拾,讓她先休息了。
蘇婉沒吭聲,等許文君接好熱水,然後放在地上,正準備起身的時候,蘇婉一下把腳從水中踢了出來,也一下就湊到了許文君的鼻子前邊,她的神色很認真,不是開玩笑,“不臭。”
不是踢出來的時候也沒說,還帶了點水出來,弄到了許文君身上,許文君擦了擦身上的水,沒好氣的打了她腳背一下,“不臭不臭,行了吧。”
本來想罵她的,可人家是個病人,怪自己嘴賤唄,
等洗完腳,許文君看着蘇婉的小腳,突然底下身子,然後仰着頭盯了蘇婉一眼,“叫哥哥,我給你把腳擦乾。”
蘇婉很認真,正經的回答道,“我比文君大了兩個小時,從事實上來看,你要喊我姐姐。”
“真行。”許文君手中拿着干毛巾,一愣,“我給你擦腳,你還要讓我喊你喊姐姐?”
蘇婉漂亮的大眼睛沒有看許文君,但她依舊在點頭,茂密的長發也隨之晃蕩,“我也可以喊你弟弟.”
真是,蘇小婉現在的邏輯,更像一個自閉症患者了,簡單直道的,沒有什麼彎彎道道的邏輯,我比你大,那你要喊我姐姐?這有問題嗎?完全沒有問題。
可對許文君而言,他嘴一抖,用干毛巾打了蘇婉腳背一下,反正也打不疼,“一點都不可愛了。”
以前的蘇婉,可是會害害羞羞的喊哥哥,即使讓許文君喊她姐姐的時候,小臉也是紅撲撲的,可愛得很。
不過當然也不可能不管她,山裡呀,晚上還是冷嗖嗖的,總不能讓這丫頭濕漉漉着個小腳就上床了,對吧。
還是要逮住她的小腳,給她擦乾,誰知道她瞄了無理取鬧的許文君一眼之後眼睛又不盯他了,飄忽的,然後默默的把自己腳腿了回去,不讓許文君逮,
似乎注意到許文君的目光,她看上去眼神飄忽的,有點感覺若無其事的說道,“文君不講道理。”
許文君一樂,“我怎麼不講道理了?”
蘇婉兩隻腳丫貼在一起,腳趾微微一彎,擱在床邊,是個小直白,“你一點都不可愛了。”
嚯,記着說她的壞話呢?
“那你可愛,行了吧?腳?”
蘇婉假裝聽不見,不給他。
許文君一凶,瞪着她,“腳!”
“哦”還哦,又感覺被誰欺負了似的,可憐兮兮的把腳送了出來,還不情不願。
許文君真像許媽媽似的了,叨叨,“非要凶你才聽話是吧?真是的,還縮腳?知道多少人讓我擦腳都沒資格呢?你嫂嫂在家都是給我擦腳的,你還擺譜擺上了,還讓我給你講道理?那誰來給我講講道理,我一天天的,容易嗎我?”
給蘇婉一邊擦着腳,一邊嘮叨着她,語氣兇巴巴的,蘇婉就老老實實的,低着頭,兩隻小手不停的交錯,等許文君輕輕拍了拍她的腳背,說可以了之後,等許文君剛站了起來之後。
這蘇小婉呲溜一下就把腳丫收了回去,鑽進了被窩,整個人都鑽進了被窩,把被子緊緊拉住,壯起膽子說了一句,“我不喜歡文君了!”說完,猛的一下把被子蒙在了腦袋上。
氣得許文君,“愛喜歡你不喜歡,多稀罕。”砰砰幾聲端起水盆,拿起毛巾出了房間,把水一倒了,氣也消了,自閉的蘇婉,有些像小孩子似的,還有病,自己生她的氣幹嘛。
點起煙吸上幾口,許文君還突然笑,帶妹妹帶妹妹,怎麼感覺自己這是在帶娃呢?哥哥去哪兒變成爸爸去哪兒了,還別說,也是進山村,有這味兒了,是吧。
“笑什麼呢?”席老爺子也來了院門口,招呼一聲。
“沒什麼。”許文君看看他,“您這是?”
“和你穆爺爺去縣城,買點東西,家裏的調料還有什麼的要一起嗎?”
許文君指了指屋子裏邊,笑着搖搖頭,“睡著了,旁邊要人”
席老爺子瞭然,然後問道,“蘇婉.是吧?這姑娘怎麼了?看着有點不對勁。”
“自閉症,哎”
席爺爺瞭然,也是嘆了口氣沒多問,輕輕拍了拍文君的肩膀,和穆老爺子一起走了,走在下山的唯一一條道路上,一直沒吭聲的穆老爺子突然想着什麼,蘇婉,蘇婉.
“老席,我還想起來了,我孫女兒之前給我說了個她的學生,來了清華入學軍訓都沒軍訓完,然後就辦了退學,那同學好像也叫蘇婉來着”
“是嗎?現在的年輕人志氣很高啊。”
兩位老人的聲音在鄉間慢慢悠悠的回蕩。
而到了晚上,山路難走,老人家就在縣城住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回來。
許文君看了看錶,十點了。
走進屋子裏,瞅着床上躺着還睡得很沉,呼呼的蘇婉,真想把她掐醒,下午還拌嘴了,能的她。
結果人還真醒了。
蘇婉沒睡飽,不開心,但是尿急了,老老實實的下床,許文君下午給她指了廁所的,她是自閉不是傻子,當然記得,迷迷糊糊小跑過去,很快又着急的篤篤跑回來,小腳左右輕踱幾步,小手在身邊無處安放,有些小局促,有些小慌張。
山裏的廁所就一個破破爛爛的木門,黑乎乎的坑,大晚上的.那可別提有多滲人了。
許文君看着好久不見,有些小局促小可憐的蘇婉,怎麼辦,突然忍不住想逗她咳,故作惡狠狠的說道,“不敢去,那就拉褲子裏。”
聽着,本來也很黑的屋子裏,蘇婉更着急了,啊了一聲蹲了下來,一下就把腦袋躲進了自己的大腿里,急得叫了一聲,
“許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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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劇情了,我被搞麻了,這本書太多不甘心了,最近被刪成傻子了.
不該這樣的,好好一本書,本來可以有它更多的燦爛的.怪我,真怪我,真的不甘心,是我豬油蒙了心,如果不加什麼開局懷孕,如果不加什麼雙重生,如果顧姨只是顧姨沒沐沐的事兒.我是傻逼,我會好好總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