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湯三
一聽小霸王三個字，攤販收攤，路人往家裏奔，經營的商鋪急忙關門掛牌。但再急，都是刻意繞開餘杭一行人。
一盞茶的功夫，整個街上空蕩蕩的。除了一些跌倒的桌椅板凳，來不及收拾的瑣碎小物。
餘杭撿起地上的撥浪鼓，輕輕放到一個店鋪的門口，輕言：“小傢伙，下回記得握緊哦。這材質可比我們那好多了。稀罕貨。”
餘杭望向南宮玄奎，問道：“大舅哥，這小霸王是誰，怎麼比你們名氣還大。”
“不知道，從沒聽過。”話比人冷。
“二舅哥，你呢？”
“哼！”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
餘杭剛想問南宮彩音，她們人都早已跑到前面去了。他一路小跑過去，靜靜地跟在南宮彩音身後。
另一邊，街的拐角處。
“古老頭，今天攤位費該交了。你都拖欠三天了。”一個黃牙歪臉的麻子說道。
此人名為湯（tang非正確）三，是唐門外圍堂口的小鱉三。仗着唐門的勢力在城內拉起了一夥歪瓜裂棗，組成了所謂的“滅羅幫”。還揚言自稱肩並三國孫策，勢做一方諸侯，所以自己給自己取了個“小霸王”的稱號。但私底下人們都叫他蟆三，包括他手底下的人。
“湯爺，今天還沒開張，沒錢呀！”一個青鬢盤驥，粗布麻衣，腳着開口布鞋的老者賠笑道。
“那你給本大爺算一卦，就再讓你晚交一天。”言語中充滿了對卦相的期待，明眼人都看出來，湯三就是為了卦相而來。
古老頭，未知籍貫，未知住址，他的一切都像一團迷霧包裹。神秘，未知。自建城開始，古老頭就一直擺攤算卦，而他所算的卦都無一錯誤。而他與湯三的糾葛是發生在一年以前。
一年前，一場躲雨的契機讓兩人遇見。
雨很大，而那時的湯三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古老頭可憐他，就為他免費算了一卦。
而那一卦改變了湯三的一生。
也改變了古老頭安寧的生活。
兩個月前，湯三剛開始還感謝古老頭的恩情。可是沒過多久，湯三花了一個月零二十七天的時間組建了所謂的“滅羅幫”，而他慾望也開始變大。
他開始組織人去砸古老頭的場子，可是總是在古老頭攤子附近就感覺無力，更別提砸場子。
於是，湯三就整天派人圍堵古老頭的攤子。當然也不免砸一些擋道的攤販和路人，再加上時不時索要保護費，不然就砸店。故而他們一來就導致那麼大的動靜。
湯三就一直以保護費、攤位費為借口，圍了攤子兩天了，而今天是第三天。
“那就算一卦！”古老頭無奈的接受這個要求。
龜骨，三枚印有四個字，“天地人和”四個篆體的銅錢。銅錢進骨，三番九轉。銅錢落，卦頂。
“一氣升雲，你今日有財運。二地啟冥，福禍相依。三人氣中，今日是你的轉運之日。”
“何解？”
“今日不宜出門。”
鑒於前一次的卜卦的結果，湯三相信古老頭的卜卦。
“走！”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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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還算信守承諾，帶着一眾小弟撤了。
剛離開攤子沒多久，湯三就正好遇見了迎面而來的南宮彩音。
美，是湯三的第一感覺。
湯三立馬折身說道：“前面那位姑娘留步。”
無視，南宮彩音一行人依舊在前行。
“老大，他們好像無視你了。”湯三身旁一個路人甲小心翼翼說道。
“廢話！”湯三一把把路人甲的臉推開，悶聲道。雙眼依舊盯在南宮彩音身上。
“那老大現在怎麼辦，我們就這樣看着他們大搖大擺離開嗎？”另一側的路人乙說道。
“你們還不快上，看我幹嘛，圍起來。”湯三大喝道。
湯三身後的數十個小弟紛紛持刀衝到南宮彩音一行人的面前，把他們緊緊圍住。
“站住，沒聽我老大叫你嗎？”剛才被推臉的路人甲持着刀，一臉惡狠狠的說道。
餘杭這時站了出來，斥責道：“你們膽子好大，居然敢攔我們的道，找死啊！”
“誰說我找死呀！不知道這個街頭都是我小霸王的地盤，居然在我的地盤上說我找死，小子，你找死呀！”湯三扒開人群說道。
餘杭看着湯三的臉嘲諷道：“看你這長相，不會是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吧！”
“哈哈，你在做白日夢……”一把冷冰冰的刀打斷了捧腹大笑的餘杭的下一句，餘杭下意識的舉起了雙手。
“說，怎麼不說了。”路人乙用刀身輕拍了餘杭的臉，諷刺道。
路人乙正打算用刀背敲擊餘杭的後腦，一條火紅色的鞭子打掉了路人乙手中的刀。
“不準碰他，他是我的。”南宮彩音從餘杭身後站了出來。
餘杭剛想出言感謝南宮彩音的出手，但下一句打斷了餘杭腦子裏翻湧的感激。
“殺他的只能是我，南宮彩音！”
“南宮彩音，好名字，果然是美人配佳名！”湯三故作文雅的說道。
而反觀小弟里有一位聽到南宮彩音四個字臉色變了變，直接蹭到了前面，貼着湯三的耳朵。
“別煩我，沒看我在說話。”湯三不耐煩的說道。
而小弟硬把湯三拉到一旁說道：“老大，你剛才沒聽到嗎，她叫南宮彩音。”小弟刻意在南宮二字上加重了聲調。
“南宮，不會是南宮郡守的女兒吧！”湯三以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老大，姓南宮的整個山翎郡只有一家，就是南宮郡守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另外兩個男人應該是南宮星夢和南宮玄奎。”說道南宮玄奎時語氣中暗含恐懼。
“那現在怎麼辦，我不旦出言了，還叫人圍了她。那我們不是死定了。”湯三驚恐的說道。
再回到南宮彩音一行人面前，湯三已經改變了之前的輕浮態度，變的諂媚起來。
“那個，幾位，剛才只是本人對你們的一個小小玩笑，別當真。”
“你說沒事就沒事，你們一群人突然跑出來圍住我們，嚇我們一跳。雖說圍了，居然還出言侮辱我家小姐，甚至還派手下打我們南宮家的未來姑爺的臉。打姑爺的臉，就是在打我們南宮家的臉。現在求饒，晚上。”白茶花插着腰奶熊奶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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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宮彩音身後說道。
“那南宮小姐想怎麼辦，小人一定照做。”
“你問他。”南宮彩音指着餘杭說道。
“這位兄弟。”
“誰和你是兄弟。”
“那這位公子。”
“叫誰公子，我像嗎？”
“爺，大爺，總行了吧！”
“我有那麼老嗎？叫我小爺。”
“小爺，你要小人做什麼來補償我們的過失。”
“很簡單，你過來。再近點。”
餘杭貼近湯三耳朵輕言了幾句。之後湯三一臉為難道。
“小爺，你這有點為難我了。”
“你覺得是命重要還是其他重要？”
餘杭看湯三有點鬆懈了，加一把勁，分別指了指南宮星夢和南宮玄奎兩個人說道。
“你覺得你能擺平這兩個人，他們可是連我都揍的。”
“那你怎麼來保證我的安全？”
“你只能相信我。”說著餘杭從袖子裏摸出一塊金子偷偷塞到湯三的手裏。
小聲說道：“這只是開始。”
“好吧！”湯三隻能無奈的接受這個自己無法拒絕的條件。
“還不把你們的刀收起來，快點！”湯三怒喝道。
小弟們左顧右盼，默默收起了刀。因為他們知道這已經不是他們這個層級可以決定的。
“小爺，那我先告退了。打擾了！”湯三一臉諂媚的後退道。
餘杭伸手攔住了早已暴怒的南宮星夢，輕聲說道：“二舅哥，讓他們走，他們還有用。”說著，偷偷塞了一塊黃金到南宮星夢的袖子裏。
而在湯三出言之前，餘杭就用十兩黃金收買了南宮星夢，不然就以南宮星夢的脾氣，早就將湯三解決了。就算解決不了，湯三也是半死。
看着漸漸遠去的湯三一行人，餘杭緩解道：“別生氣，咱們繼續我們的。”
而在湯三一行人消失后，街道開始恢復熱鬧。人們開始出門打掃丟棄的物件和東西。
一道店鋪門緩緩開啟，一個稚嫩的腦袋伸了出來，看見店門口台階上的撥浪鼓，拿了起來，輕輕搖晃。碰碰的聲音加入了熱街的前奏。
“買菜了，新鮮的菜，今早現摘的。”
“胭脂，買胭脂了，各種各樣的胭脂水粉。”
……
其中最離譜的是——
“客官，來嘛！進來玩嘛！只要來一次，你就會流連忘返，噬魂蝕骨。”一個五十幾的老鴇硬扯着餘杭的肩膀往裏拉。
餘杭最終還是裝瘋才躲過一劫，不過也引來了南宮星夢的的嘲諷。
在餘杭與南宮星夢打鬧時，南宮彩音看着餘杭他們幾個，嘴角略有一絲淺笑，但很快就沒有了。
“這個鐲子怎麼樣，南宮姑娘？”
“不喜歡。”而南宮彩音眼睛盯着櫃枱最上面的那個盒子。
餘杭注意到了，拉着老闆到一旁。
過了一會，餘杭拿着一張地契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