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反正就是前面的7，8節的結尾
當落葉歸根之時，燃燒的羅曼蒂克季節——秋天，結束了。
某天，在離只有五海里的船支旁邊。
“你真的要——偷他們的柴？”清純的凱特琳難以置信，穆斯居然會說出這種想法。
“我們的確是被逼上絕路了。打到了魚，卻沒有柴火。”穆斯汗顏，手心悄悄沁出冷汗。
“我來動手。你來吸引注意力。”
“可是！”凱特琳還是很猶豫。
“沒有什麼可是！”穆斯的眼神變得空洞而暴戾，“這種時候，還用想嗎？我們並不是窮凶極惡之徒，我們只是為了生存而鬥爭的一群可憐人啊！你看過《今晚我們暴動》嗎？我昨天給你推薦的書？為了生存而鬥爭，是高尚的！”
“好吧！”凱特琳決定跨越她對於道德的普遍認識，向穆斯的“道德”觀靠近。
“然後，事情有些複雜和麻煩了。”凱特琳說到這裏，明顯有些緊張，比之前還要緊張，宛如罪犯在自白。
“你們陷入了道德困難的地步？”女狙擊手zen問得也像個刑警。
“那天在船上——”凱特琳繼續說。
偌大的貨船只有兩個人。
“你們好。”凱特琳畏畏縮縮地點頭，介於她是個漂亮的姑娘，兩個l.s.p級別的男人精確地放下了戒心。
“小姑娘，你來我們船做什麼呀？你是什麼樣的船啊？”
“我們是——旅遊的船。我們，想取一點柴火做飯。”凱特琳吞吞吐吐閃避着什麼問題。
“旅遊啊，挺好的。這個年代還熱愛旅遊的人，真的難能可貴！我們是貨船哦。”一個肥仔拍手，其實就是l.s.p屬性爆發了。
“是啊是啊。挺好的。但我們沒有柴了，況且，柴在船上可是絕對的消耗品啊，小姑娘，你最好不要借柴，除非——”一個看上去就不友善的瘦高個話說半截就起飛。
“除非？”凱特琳仍然抱有一絲交流慾望。
“除非你上我們的船，嘿嘿！”
“啊，這——”凱特琳居然真的開始思考要不要上船。
“來吧~”
“對不起，不行，我要走了——”凱特琳怕得像個無助的羔羊。
突然！一聲槍響從凱特琳的背後的貨船倉庫傳來！
bang！
老式火槍爆發的硝煙味瀰漫在陳舊的甲板上！
瘦高個倒下！
“有其它人！”肥仔立刻逃跑尋找掩體！
凱特琳驚慌失措地轉頭！
bang!
是穆斯打出的！又是一槍沉重而強烈的槍擊！
肥仔背朝天倒下，又是一大灘不詳的血泊在甲板上綻放。
“穆斯！你為什麼！”凱特琳又驚又怒地大喊！
“......”穆斯沉默了一下，罪惡的獠牙已經顯露。
“這附近有港口。如果讓這船停靠港口的話。他們會通報警察，我們到了港口就會被逮捕。”穆斯說出了實情。
“你哪裏來的槍？你甚至連我都沒有告訴！”
凱特琳埋怨對方，此時，一種強烈的正義感和一種對現實的脫力感雙重壓迫着她。
“抱歉，我只是——在為了生存而奮鬥。”穆斯眼裏“表露”出和凱特琳一樣的無力和空洞。
“回去就說我們找別人借了點柴，不會有人知道的。”穆斯恢復平靜，像個沒事人一樣！
“可是——不對！你殺了人還這麼冷靜嗎？”
“不然我能怎樣做？”穆斯說道，“回去告訴他們，只能徒增恐慌罷了。”穆斯冷靜地說，面無表情。
就這樣，雖然凱特琳不情願，兩人還是把這件事瞞了下來。
“那之後就出格了。”凱特琳身體有些發抖。
“你看上去不是很想說的樣子。”女狙擊手zen看凱特琳確實不想回憶了，委婉地勸她住口為好。
“我簡略說說吧——那之後，我們乾的事越來越離譜。我們成了賞金獵人，專門獵殺海盜，我們在我們主宰的海域逐漸聲名遠揚。我也逐漸對這種事麻木了，整天就是黑吃黑的日子，我從一個清純小女孩變成殺海盜的海盜，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每當凱特琳說起這段歷史時，她就會神經衰弱，她不敢往後想了。
“那，他是怎麼拿到尼福爾海姆的指環的？”女狙擊手zen問。
“對不起，我不能說了。”凱特琳起身準備行李，變相地逃離了對話現場。
女狙擊手zen於是不再追問，轉身提醒1475要走了。
“哦，好。我們怎麼去？外面很可能有追兵欸？要不找點面具或者圍巾偽裝一下？”1475提出了一個稍微有點用的想法，這可能是這一卷他唯一有用的時刻。
“笨蛋！”女狙擊手zen又罵，“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笑死了。加上偽裝，別人不就會更懷疑我們嗎？”
女狙擊手zen又無情地把1475這全卷唯一有用的話給否定了。搞笑得一。
“我們一般是化妝出門。裝成死者的白臉。”啤酒人說道，“待會出門的時候，靠沒人的地方走。還有神父沒法出門了，暫時就讓他待在這裏。”
啤酒人通知神父說：“神父先生，您要暫時委屈一陣子了，我們可能出去一周甚至更久，但這裏食物還是充足的，請您不要擅自出去走動，確保人身安全，現在很多人盯上了我們這群活人，想將我們剷除。”
“願死者安息，生者奮發，阿門。”神父禱告完，重新把睡衣換成黑色的教袍，從床上走了下來。
“我知道了。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先去吧。阿門。只是，請替我鎖好教堂的門，然後在上面寫好有事外出的字條，不然，找我傾訴的亡魂會困擾的。”
“了解！”1475搶答！他決定擔起這份小小的責任，淚目，他終於在第三卷有用了！
“嗯，拜託了，我的zen同胞。godblessyou.”
“godlessyoutoo.”1475也有模有樣地做了個十字。
耶茨和莉娜也備好小牛皮包，準備就緒。
凱特琳在腿上別好火槍，從地下室的超大工作枱拿起化妝盤，給在場每個人都塗了充斥着後現代藝術的超前意識的“死者妝”，這絕對能在世界藝術展覽大放異彩的獎項，在隱秘的角落居然被一個不專業的賞金獵人創造出來，恐怕畢加索看了也高速淚目吧。
“要上了。”女狙擊手zen說出她一貫的口頭禪，這代表她要認真了。
“啊，生者也好，死者也罷！看不順眼的東西，全部打爆吧！”1475被清澈的勇氣注滿！
“嗯！”凱特琳也隨聲附和，這算是第三者介足與兩者之間嗎？（笑）
眾人向散裝瓜子一樣走在充滿迷霧的街上，慘白色的妝容讓他們和死者看上去別無二致，他們盡量小心翼翼地避開死者，就像做珠寶賊似的。
1475在剛才提出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問題之前，還提出了一個問題：怎麼去？
答案是走路。這些笨b都是航海的人，沒一個會開車的。其實，1475會開，但是反而不會開這種很老的車。
1個小時后。
”酸死啦！”1475抱怨，抱怨，再抱怨！
“狗別亂吠。”女狙擊手zen開了個女王專屬玩笑，微微有點不健康。
“誰tm亂吠了！你才亂吠！”
“作為軍人，剛剛吃過飯，這種程度，你都受不了？真的笑死。”女狙擊手zen嘲諷道。
“可惡，不要這樣說我啦。”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
“穆斯大人。我失敗了。我的貓被麻沸散襲擊了。”訓獸師呂飛燕滿懷歉意地跪下，給穆斯道歉。
“什麼？！你失敗了？”穆斯正坐在萊茵河王座上，面帶薄怒。
在穆斯的絕對統治王國——尼福爾海姆，不可以有其它活人！穆斯在某一天想通了，他必須要完全掌控尼福爾海姆，就要讓尼福爾海姆的死亡率達到100%而不是99。9%！神父，以及那兩個剛剛僥倖進來的生者，還有潛藏在各個角落的其它生者，必須完全剷除！
“選擇。”
“小人不知，選擇何物？”呂飛燕用一口蹩腳的英文和穆斯交談。
“你死，還是你的寵物死？”穆斯提出殘忍的問題！
“寵物死，寵物死，嘿嘿！請陛下動手！”呂飛燕低頭，勾頭勾腦地，卑微地，畢恭畢敬地乞求一線生機。
可惜了，穆斯是個性情中人。
“不必了。我改主意了，你不珍惜生命，所以你和你的夥伴，都去死吧。”穆斯眼神變得尖銳無情，冰冷的藍眼睛和尼福爾海姆的主色調很配。
”等等！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呂飛燕非常害怕，他知道結局是什麼。
”不。“穆斯冷靜地抖動了一下右手食指上的指環。
“啊！”呂飛燕慘叫，他感覺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僵硬，隨後他覺得自己像剛剛從冷凍庫里出來的鮮肉一樣，硬邦邦的。
這招是殘酷的血液凍結之術，是尼福爾海姆指環內存的自帶咒術——呂飛燕和他訓練的貓們的血液直接被抽走熱量，凍結，然後刺破血管，最後破壞神經，肌肉......
一秒之後，在金倫加鴻溝。
”嗚嗚嗚——“呂飛燕哭了，哭得很真實。
”怎麼哭了？你？咱們死了啊！死了挺好的，至少不會再死了。“一位剛剛重生在尼福爾海姆的死者說道。
”不，不不不——會的，會死的。“呂飛燕抓着自己的頭髮，抓狂到爆炸。
”你在說啥啊兄弟，哦，你是剛死的，你不知道這裏是尼福爾海姆。這裏是死人之國，在這裏，你不用擔心生計問題，有人會給你安排工作——嘛，這麼說你可能無法理解——欸？你怎麼？“那位老哥看着漸漸扭曲的呂飛燕的死者之身，好言好語模式被切換成震驚不已。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呂飛燕大叫，”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會是我！“
呂飛燕的死者之身化作一道纖細的紅線，向萊茵河以音速飛去，最後落到了穆斯的口中。
”又多了一分鐘的生命。“穆斯閉眼，感受到一絲生命的流動后，感嘆道。
回到眾人的行程上。
”我聽說萊茵河不在尼福爾海姆啊，應該是什麼國家的著名景點才對。“1475怎麼都覺得地名不對勁，感覺挺彆扭的。
”不。那是正版的萊茵河，這個萊茵河是盜版的萊茵河。“凱特琳親切地為1475像客服一樣解說，”穆斯是在正版的萊茵河找到的尼伯龍根戒指，為了紀念這個地方，穆斯將尼福爾海姆展開后，重新劃分了一塊區域當作萊茵河。他用海水填滿了他砸出來的河床，再在兩邊用歐式建築修飾，構成了比較相像的萊茵河風景——其實就是上輩子為王公貴族的死者的富人區罷了。“
”欸？我和神父閑談時，他說進來的人一般都會被分配低級工作，然後一點點往上爬欸？“1475說出了神父剛見到他們時所談論的閑話。
”也有人直接走小道，王公貴族有人去世，會直接和穆斯溝通，支付一大筆錢，以確保王公貴族在尼福爾海姆也是一等一的人上人。幾次交易下來，穆斯和全世界的貴族都有很隱秘，但很高的地位，他去生者世界的富人區，也是相當有地位的，據說，大家都叫他’冥王穆斯‘。“
”穆斯怎麼能和外界交談呢？“女狙擊手zen感到疑惑，莫非游出去不成？
”他有時候會坐船出去。“凱特琳說了一句不得了的話，兩人瞬間眼睛放光！
”船！歐耶！“1475跳起了家鄉的小舞蹈，歡快得不得了，那樣子非常丟人。
”別高興得太早。“凱特琳說，”那是我和他還有交集的時候，所坐的船。那船是他指揮別人造的，現在那艘船應該是被他凍住了，只有有戒指的人才能解凍。“
”一個文學系的大學生，居然會做到這種地步。太可怕了。“女狙擊手zen感嘆。
”他不是什麼大學生了......那段風華正茂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我和我的夥伴，再加上二位的協助，這次一定能到達他的王宮，我會不留舊情，親手解決他。“
”不，不對。“凱特琳再次改口。
”我和他，一開始就沒有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