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兇手是誰
到了傍晚,在外玩了一天的沐棲和我終於戀戀不捨得回到了神農醫館。
看到沐權,我想到今天看到的腰牌,於是將今天發生的事跟沐權說了一遍,順便問起腰牌的事。
沐權微皺着眉頭,問道:“你是說你看到的腰牌上寫着一個‘閻’字?”
我又仔細回想了一下,斬釘截鐵道:“沒錯,這個我敢肯定。”回答完沐權的話,我反問道:“你知道這個?”
沐權點了點頭,道:“天底下不知道這個腰牌的想必沒幾個,你不知道情有可原,畢竟你剛下山,對外面的世界不熟悉。”
我追問道:“這個腰牌會不會是閻羅門的?因為之前聽起過這個魔教門派,思來想去也只有它和這個腰牌能有點關係。”
沐權看着我,露出讚許的目光,笑道:“你真的挺聰明的。”
我笑着擺了擺手,道:“咱們之間就不用這麼客氣了,你就直接說我猜的對不對吧。”
沐權笑着看着我,道:“好吧,你猜對了,她就是魔教閻羅門的人!”說到最後沐權臉上滿是認真的模樣。
雖然我猜對了,可是當沐權說出來的時候,內心不禁還是掀起了一股小波瀾。
她真的是魔教的人!!!
沐權沒有注意到我此時的內心變化,喃喃道:“閻羅門經過七十年的沉寂,今日又回來了。”
我不理解沐權的話,問道:“為什麼你這兒說,難道它消失了七十年?”
沐權頓了頓,道:“七十年前,正魔發生了很大規模的戰鬥,幾乎所有正魔門派都參與了,幸運的結果是正道大勝,魔教大敗。閻羅門在那一次大戰中雖然他們傷亡慘重,但是門內的很多高手還在,他們的根基還在,但就是這樣,不知道為什麼之後的七十年裏,他們像是消失在神州大陸一樣,一點沒有他們的消息。這一次他們突然出現,看來一定會有事情發生了。”
我不禁感慨道:“敢情還有這麼一段歷史,他們之所以選擇沉寂,應該是他們自己的原因吧。”
沐權微微的搖了搖頭,道:“這些我也是從師父那聽來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我笑道:“原來你是從壇主那聽來的啊!”
沐權道:“那當然了,我才多大呀,當年的那次正魔大戰我沒有經歷過啊!”
我笑道:“嗯,真是,雖然你看起來年齡挺老的,但是還真沒老到70歲那個樣子。”
沐權耷拉着腦袋,道:“什麼叫我看起來年齡挺大啊?你的意思是我看起來比較老唄?”
我笑道:“不是,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啦,我的意思啊,是說你的實際年齡要年輕一些。”
沐權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急道:“不對,你這不還是說我老嘛!”
我大笑起來,趕忙解釋道:“我不是說你老,我是說你——真——老。”
沐權氣的瞪大了雙眼,剛從嘴裏吐出一個“你”,這時沐棲弔兒郎當的走了過來,嬉皮笑臉道:“咋啦,沐權師兄,咋氣成這樣啦,你說是不是傾城氣你的,你老實告訴我,我和傾城一起氣你。”
沐權本來以為沐棲是來幫他說話的,沒想到最後沐棲的話,竟然說他和我要一起氣沐權。沐權一時無話可說,結結巴巴道:“你,你們,你們合夥欺負我。”
我此時笑得前仰後合,還止不住的給沐棲鼓掌豎起大拇指。
沐棲也高興地臉上魚尾紋都爬出來了。
調侃沒結束,傾城笑道:“沐棲,剛來你沒來,我還和沐權討論你呢,他說你是豬,我說你是豬才怪。你說你到底是不是啊?”
沐棲看向沐權,道:“師兄,你幹嘛這麼說我啊,我有那麼胖嗎,我有那麼貪吃嗎?我當然不是啦。”
我點了點頭,道:“看,我就說嘛,沐棲是豬才怪。”
一旁的沐權領會到了我話里的意思,終於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臉懵逼的沐棲疑惑的看向沐權,問道:“你笑什麼。”然後好像明白了什麼,凶神惡煞地轉向我,“傾城我要撕了你。”
我當然不會老實到在那等着沐棲撕了,馬上起身跑了。
“傾城你別跑。”
“我不跑才怪。”
“靠,又來。”
“哈哈……”
次日清晨,李都頭並沒有按照計劃到神農醫館請傾城,因為發生了一件突發事情。
李二狗再一次神情緊張的來到城主府,他切切弱弱的告訴城主,在他家門口,有兩具死屍。
這兩具死屍不是別人,正是日前強姦她媳婦害死他兒子的兩個惡棍。
他也不清楚,這兩個人怎麼就死在了他家的門口,他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死的,他只知道今天早上他要出門時這兩個人就死在他家門口了。
李二狗在城主面前很坦白,他直言大仇得報,本應該是件高興地事,可是當看到眼前真真實實的死人,李二狗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心裏莫名的害怕不安,他思慮再三,決定將這件事告訴城主。
城主並沒有被李二狗的肺腑直言感動,城主很困惑,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在李二狗的家門口?李二狗的狀態又時好時壞,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目前看必須派人到現場勘查一番,如果真如李二狗所言,也好查下線索。
老城主每每遇到難解的案子或者問題,首先想到人就是他的最得力的幹將——李都頭,這一次也不例外。
李都頭帶着一行人來到李二狗家,門口的兩具屍體還躺在那裏。
從死者的裝束看,死者的確是天華門的人,也是前不久他們去天華驛站拜訪時,天華驛站缺少的兩個人。
經過李都頭的仔細檢查,兩名死者身有多處劍傷,最致命的是穿過心臟的那一劍。
李二狗不會武功,兇手顯然不是李二狗。
李二狗沒有錢,所以他買兇殺人的可能性也不存在。
兇手到底是誰呢?把這兩個人殺死再送到李二狗這裏,說明兇手知道李二狗和兩個死者的關係,知道李二狗家裏的不幸就是這兩個死者造成的。
兇手應該是一個和李二狗非親非故嫉惡如仇的人?
突然,李都頭腦海里想到一個線索,趕忙問向李二狗,“上次你說一位姑娘救了你,你可還記得她的樣子?”
李二狗搖晃着腦袋,道:“不記得了。”
李都頭道:“你再好好想一想,她有什麼特點,穿着什麼衣服,什麼樣的聲音?”
李二狗想了想,慢慢地搖了搖頭,道:“不記得了,真的,哦,我想起來了,她穿着一身紫色衣服。”
李都頭對李二狗的回答很失望,不過他也理解李二狗,在妻子被人強姦,兒子被人摔死的情況下,誰會注意一個陌生人的長相。
偌大的涼州城,身着紫衣的人不知有多少。如果再換了衣服,真沒法找了。
李都頭仔細的思考下,對身後的差役道:“回城主府後,全城注意身着紫衣的姑娘,發現后密切關注。”
雖然線索猶如大海撈針,但是現實情況由不得李都頭將這個線索忽略掉,他只有順着這個藤去摸索了。
“原來都在這啊,今天不把一件事整清楚誰也別想走。”聲音由遠及近飄到李都頭的耳朵里。
李都頭對這個聲音很熟悉,他緩緩地轉過身,道:“韋革?你怎麼來了?”
說話的人就是天華門在涼州城的管事——韋革。
韋革冷哼道:“我如果不來,我這死去的師弟還不知道會被你們怎麼處理呢!”
李都頭遠遠的就聞到了火藥味,韋革顯然是在生氣,自己的兩位師弟死在別處,李都頭居然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而天華門的人怎麼知道這裏有死人?這裏有人給他們傳信了?李都頭一時還很好奇。
其實原因很簡單,李二狗住的這個地方叫大山村,還有很多的村民住在這裏,鄉鄰們或見到或聽到李二狗家門口有死人,死人是男的還是女的,穿什麼樣的衣服,等等很多消息就依靠着最原始的傳遞方式,一傳十十傳百,傳着傳着就傳到了天華門的耳朵里。
韋革聯想到自己的兩位師弟徹夜未歸,在與聽來的消息一比對,感覺八九不離十,死去的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師弟。
等他來到這裏,見到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他已經確認,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就是他的兩位師弟!
世間除了親情和愛情,還有三種情誼值得推崇,一種是一起讀書一起學習一起成長的同窗情,一種是一起戰鬥一起訓練一起生活的戰友情,最後一種是像韋革和死去的兩位師弟那樣,一起修鍊一起努力一起進步的師兄弟之間的情誼。
韋革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很傷心,生活多年的兩個師弟說沒就沒,對他來說的確是個很大的打擊。
人在某種情緒爆滿的時候,做的事說的話幾乎都是不經大腦思考的,什麼事想到了就去做,什麼話想到了就去說。
本來韋革和李護衛還算和氣的關係,現在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現場的氣憤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