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寄生蟲
睡夢中只覺地動山搖,便猛地驚醒,才發現是有人在搖晃我。
對方神色緊張,我剛要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對方搶先一步指着洞口,擠眉弄眼道,“快看那人,快看那肚子。”
我朝洞口望去,看到躺着一個上身赤裸的中年男人。
詭異的是,這人肚子鼓的像似一個氣球,且有東西在肚裏游躥。
我想到了那隻豹貓,它死之前肚子也鼓的像似一顆皮球,也是有東西在肚子裏游躥。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膽子大的男人走了過去,拿着木棍捅了下那人鼓鼓的白肚皮。肚子裏的東西顯然感知到了外力,靜了下來,可是沒過一會,又開始游躥起來。
族人陸陸續續都醒了,分立在洞壁兩側,擰眉望着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幾個懂醫術的族人圍在一起商討着。他們初步猜測,豹貓和這個人是感染了寄生蟲。不過,具體需要等解剖屍體之後才能確定。
火把將洞內照的亮如白晝,幾人將屍體抬到了洞中央,解剖工作正是展開。
大伙兒緊張兮兮手持棍棒防禦着可能會從肚子裏衝出來的怪物。
主刀醫師,手起刀落,死屍腹部一分為二。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手指頭粗、半米多長藍色寄生蟲從腹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出來,鑽入了人群中。
人群頓時亂作一團,尖叫聲、踩踏聲、棍棒聲,此起彼伏。
寄生蟲終究寡不敵眾,慘死於棍棒、踩踏之中。
醫師猜測,寄生蟲是從寄主的耳朵、眼睛、鼻孔、口腔進入寄主體內,在進入寄主體內之前,體型應該只有牙籤那麼大。進入體內之後,吸幹了寄主身上的鮮血,也讓自己的體型擴張了成千上萬倍。
“我們會不會也感染了寄生蟲?”一個疑惑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我們循聲望去,發現說話之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這個男人面色慘白,好像失血過去所致。
已經淪為死屍的男人,昨天的晚上,臉色也是慘白嚇人。當時,我們都以為他生病了,沒成想......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醫師警惕性的問道,便問便朝着剛才說話之人走去。
“感覺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就想躺下來睡一覺,”對方皺着眉答道。
“脫了上衣,我們為你做個全面的檢查,”醫師囑咐道。
男人當即脫了上衣,露出微微鼓起的肚囊。
諸人見到這一幕,都被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少人又撿起地上的棍棒做好了防禦,更多的人退到了洞壁兩側,還有一些索性順着石階上了上面的洞層。
醫師五指撐開在男人的腹部摸索着,突然,他猛地用力一抓,顯然抓住了什麼東西。男人受痛,嗷嗷大叫起來。與此同時,旁邊的醫生見狀,沒有猶豫,手起刀落,衝著腹部劃了一刀。
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划中了體內的寄生蟲,藍色血液如決堤大壩,傾瀉而出。
另一名醫生也沒有閑着,瞄準時機,徒手將體內的寄生蟲拉了出來。
寄生蟲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但仍舊張開血盆大口掙扎反擊,好在,力不從心,還沒有咬到醫生的手,便失血過多而亡。
寄生蟲本來呈透明色,因為吸食了藍色血液,才變成藍色。等到血液流盡之後,只剩下一張透明的薄如蟬翼但卻韌性十足的皮囊。
寄生蟲已經取出,但患者能不能活下來卻是未知數。畢竟,體內八成的血已經被吸血蟲吸走。
我們不約而同的摸着自己的腹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感染了寄生蟲。也許,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也會像他們一樣。
醫生們經過商議,決定為我們所有人進行一次體檢。
幸運的是,沒有一個女性被感染。
不幸的是,六百多名男性中有三百多名感染了。
醫生,從三百多名士兵身上取出了三百多條吸血蟲。這些吸血蟲有得有指頭那麼長,有得有二三十公分長。
為什麼感染吸血蟲的全是男性?
所有人對此都泛起了狐疑。
難道,吸血蟲生活在水中,他們在湖中託運我們的時候被感染的?也正因為如此,我們女性才幸免於難?
為了讓傷員能夠安心靜養,我們將他們搬上了二層,並在那裏生了火,且留專門的人在那裏照料。
這座島雖然物產豐富,但我們能不能躲過這些隱形的殺手,存活下來,還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