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偶爾吃瓜也不錯
“大人，這游擊戰真是痛快！來去無蹤，只要不是大軍搜捕，他們便對我軍毫無辦法，只能疲於應付。”
因為劉易提前安插的聽風閣探子，可以說劉易對敵軍動向了如指掌，就連周遭山賊山寨有多少都摸得一清二楚，還能利用對方消息傳遞速度慢的缺陷，不斷打時間差取得優勢。
至於消息傳遞慢，也是因為經常被劉易派人攔截，有聽風閣的情報，以及細雨樓的殺手，可以說能夠傳遞的消息少之又少，還能利用這些傳遞假消息。
這讓李文候的五千西涼鐵騎有力無處使，每次得到消息時，趕到現場早已遠走高飛，根據殘留的痕迹追蹤時，找到的都是山賊山寨，讓他每次以為處理乾淨后，其他地方又會傳來被大劫的消息，這讓李文候很是惱火。
“該死，這群山賊真是貪得無厭！吾早已許諾好處，如今又聯合襲擾我軍糧道，真當西涼軍無能不成，傳令下去！剿滅方圓百里內所有的山賊！寸草不留！”
“是，將軍！”
李文候手下也早已經恨得牙痒痒，他們還從沒有打過這麼憋屈的仗，每天都是東跑西跑，就連對手的影子都找不到。
幾日後清水縣附近山林中，劉易帶領部隊在這裏休整，李文候現在大舉剿匪，要是自己還冒頭，不就是告訴李文候之前做這些事的不是那些山賊嗎！
“報！大人，李文候大舉剿匪，引發各處山賊人人自危，大有有聯手對抗的趨向。”
斥候帶着最新的消息來到劉易的臨時駐地，聽到這個消息，坐在劉易身邊的各部校尉皆是開懷大笑。
“哈哈哈哈！這李文候也是狗急跳牆，也不怕被群起而攻之！”
“元福，這可不見得，西涼鐵騎威震涼州已久，且不說那些山賊會不會聯手，就算聯手，也未必是這驍勇善戰的西涼鐵騎的對手。”
“伯道所言甚是，但他們若是不聯合對李文候來說便沒有什麼威脅，對吾等也沒有什麼好處，他們恐懼西涼鐵騎的威名，那我們便給他們點勇氣。”
劉易、田疇四人坐在簡易的營帳中一邊吃着瓜果一邊商量着現在的處境，劉易很喜歡這種氛圍，眾將各抒己見，相互討論，而不是自己的萬事都要自己拿主意。
“田先生有何打算？”
“呵呵，若是氣勢如虹的西涼鐵騎在山賊手中打了敗仗，或者只是吃虧了，爾等覺得會如何？”
“不可戰勝的神話被打破，跌落神壇的那一刻，便會被螻蟻被圍攻。”
“哈哈！傳令全軍整備，三日後為西涼鐵騎送份大禮！”
——
因為張溫軍這次的戰敗，西涼軍的士氣再次受到鼓舞，一舉推進到美陽關下。再次與漢軍在美陽關對峙。
不過跟先前不同，那令西涼叛軍頭疼不已的龜甲陣，不像先前那樣，幾乎不再上陣。邊章見狀大喜。
“哈哈哈……天助我也！看來那名鄭將軍並不受新統帥待見！”
韓遂也在邊上附和。
“沒了那烏龜陣，漢軍就是那紙糊的老虎，不足為懼！”
“不知李兄率軍護送糧草可逮住那群毛賊？”
“說是見着那賊人卻被戲耍一番，李兄一氣之下剿了沿途匪窩。”
陣前兩人稍許沉默。
“韓兄，涼州境內親漢勢力並未安分！”
韓遂對邊章的判斷也表示認同，來無影去無蹤，大概率是對地形很熟悉的涼州人乾的好事。
“看，中原人出陣來戰。”
漢軍出城列陣，為首一將廣額闊面，虎體熊腰，容貌不凡。威風凜凜於白馬之上，手持4尺古錠刀，所統兵士軍容規整身後立孫字大旗。整體軍勢不像先前部隊那般孱弱。
邊章面露笑意。
“看來此軍並非善茬！邊某前去會會這廝！”
城樓上不起眼的角落，鄭勛和呂嫣暗中觀戰。
“夫君，先前中原軍皆難敵西涼叛軍，此番怕是亦難有成。”
呂嫣把手中的甜瓜放在城牆上切成數塊，將其中一塊削皮去子后塞到鄭勛嘴裏，然後帶着微笑注視着鄭勛享用。
鄭勛發覺呂嫣的視線，將剩下一半的瓜餵給呂嫣。呂嫣欣然接受了鄭勛的好意。
“夫人有所不知，此人姓孫名堅字文台，勇猛異常，乃江東猛虎也！視其部下軍容嚴謹，戰力不容小覷！”
說著說著，呂嫣又削好一片瓜，準備給鄭勛投食，但鄭勛先她一步，把瓜放到呂嫣嘴邊。呂嫣開心得先咬一口，然後把剛剛咬過的位置塞進鄭勛嘴裏。
“哦，若是如此，確實值得觀摩。”
呂嫣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的視線卻並未離開鄭勛的方向。鄭勛拿起一片還沒削皮的瓜啃食，指着下方孫堅部隊。
“夫人看那武器！孫將軍果真有所準備！”
呂嫣瞥了一眼下方，原本以為士兵手持長槍，認真一看原來並不是槍，而是鉞！
孫堅率領的部隊將使用的武器換成可以上砍騎兵，下劈馬腿的特戰武器，看來他也是有備而來。呂嫣這回總算是對戰場的動態有了些許興趣。雖說如此，但她也沒打算停止手上的動作，一邊熟練的削着瓜皮，一邊繼續投食。
“哦哦！孫將軍果真異常勇猛！已斬殺十數人！”
“西涼步兵本就無需畏懼，看他如何應對西涼鐵騎！”
鄭勛彎下腰抓起另一個甜瓜放在城牆上，並且切開分塊。這回輪到呂嫣被城下的戰鬥場面吸引，鄭勛給呂嫣投食。
“哦！夫君快看！對上了！對上了！”
“哇！原來鉞竟有如此威力！斬下不少騎兵！”
“就是損失亦不小！此戰並不可算勝罷！”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把帶到城樓上的瓜全部分食完。鄭勛從背後摟着呂嫣，繼續看城下的戰鬥。
“中原軍騎兵支援上孫將軍啦！”
鄭勛看着戰況，無奈苦笑。
“雙方將鳴金矣。”
話音剛落，雙方几乎同時鳴金收兵。
“夫人覺得那斧鉞兵可否與吾等大盾兵一戰？”
呂嫣思索片刻，給出自己的答案。
“若是相互對戰，我軍並不佔優，倘若對陣西涼鐵騎，卻是我軍更具勝算！”
鄭勛若有所思，與呂嫣二人攜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