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佔便宜了
“一點都不像個女人。”我恨恨地暗暗咬牙切齒,小聲地嘟囔着。
“你說什麼?”關荷壓低聲音,語氣逼迫,咬碎銀牙着說道。
“沒說什麼,說你大美人!”我扶着老四的床,慢慢站起身來,脊骨還是有些發疼,這女人也忒狠了!
但我畢竟因為小希的事,還有求於她,加之,我堂堂男子漢,總不能打回去吧?
“嗯哼?”關荷挑挑眉,不信,兩隻手對握着把骨關節按的咯吱吱地響,擺明了警告我呢。
“說你大美人,誇你還不行啊!”我後退半步,這女人太凶了,打了我,我也不好打回去,那太沒風度。
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哪有人喜歡挨揍啊?反正我不喜歡。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關荷從鼻子裏“哼”一聲,顯然她知道我剛剛沒說她好話,但她沒聽清,那我堅決不重複第二遍,說一回是自己解氣,說兩回那不是找揍呢嗎?
“你再打我,打壞了,我就不跟你們去神農架什麼五峰山道家聖地了……還有,我要告訴張教授,其實我們都是被你脅迫來的,根本不是什麼植物學熱衷者那些鬼話……”我反眼瞪回去,一副“你打你打呀”的模樣。
雖然不知道,關荷想要我一起去考察神農架當地植物的真實原因,但我就是個稻草人,也有三分用,真把我打壞了住院了,那也是一點益處都沒有的。
我暗下決心,她再打我,我就裝,裝病,看她怎麼跟張教授交代,耽誤了出發和考察,看這個死娘們怎麼收場。
關荷輕笑一下,眼神不屑,彷彿看透我的心思。“張教授本科讀的是西醫,後來轉行研究植物,就是說,你哪兒受傷了,不用去醫院,張教授都能給你治~”。
說著,一步步向我走來,還刻意加重了後面的話的音調,就像在說,小樣,你想裝病那是不可能的。
我忽然茅塞頓開醍醐灌頂,想起之前看的一個抖音搞笑視頻,說一個學醫的女生把渣男捅了三十幾刀,刀刀避開要害,最後鑒定只是輕傷。
媽呀!關荷看我的眼神,就像大二上學期的生理學實驗課上,我們老師看那些待宰的蟾蜍一樣,套上塑膠手套,向那些可憐的蟾蜍伸去魔爪,然後嘴角還掛着似有若無的笑,在說:不用怕,很快就過去了,不痛的。
“哎哎哎!我開玩笑的,我不會告訴張教授,說你脅迫我們的…”我抬起手臂,作勢就要擋,剛剛被她踢了一腳,就夠疼的了,我可不想再來一下。
“是嗎?”關荷輕飄飄地吐氣如蘭慢悠悠說著,踩着獵人的步子不緊不慢走到我旁邊。
“哎!”真是沒法了,對於這個女人打不的罵不得,我真是吃了黃連苦到家了。看來去威脅關荷,真是一個腦血栓的想法,她根本不怕這一套啊!
前面說過,我是站在老四的床邊,而他的床下又仍了好幾團皺巴巴的紙,還有些不知名的液體,我以為用手臂遮擋去阻止關荷,冷不丁腳下踩到什麼一滑,就順勢直接往後倒在了身後老四的床了。
往下倒時,身邊只有關荷這個可以讓我抓住的人,於是我身子比腦子反應快,伸手就抓住了關荷的衣服,關荷雖然武力值爆表,但是畢竟體重不大,而我怎麼說,也有一百四十多斤。
所以,額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在關荷驚訝的神色中,她的嬌軀倒在了我身上,而我倒在了床上。
這一幅畫面並不香艷,因為關荷的額頭砸到我的下巴,
磕碰的好疼啊!還有,關荷看起來嬌小,沒想到還挺重的。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和關荷都沒反應過來。幾秒后,關荷按着我的身子和兩邊的床要起來,但是,說來尷尬,要巧不巧,她的手,按到我那裏的附近。
沒錯,就是那裏。士可殺不可辱,“你摸哪裏呢?!!”我臉紅脖子粗地大吼一聲。
關荷俯視着我,一臉茫然和懵懂的樣子,顯然,我的大吼有點嚇到她了,就像你去捕獵,本來害怕你的獵物突然暴躁了,你難免也會疑惑一樣。
“下去啊!姑奶奶!”我無奈地吐出一口氣,今天被揍還不算,還被她佔了便宜,真是的,我欲哭無淚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三!!!!”一連串的驚雷突然在房間裏炸開,我揚起頭一看,只見房間門口,老四諸葛眼睛瞪得像銅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和關荷,眼神來回的掃動。
一旁的張妙妙也捂着嘴巴,一手扯着老四的衣服。
“老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還試圖掙扎一番,但這句台詞往往是最無用的解釋。
“你下去啊。”我無奈焦急悲憤地催促,推着關荷。
“哦哦哦哦。”關荷此時倒是乖巧的從我身上爬下去了,後知後覺地乾澀地跟着解釋,“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張妙妙一臉心領神會地把震驚石化的老四推出門外了,末了還比個手勢,-貼心地給我們關上了門。
我癱在床上,感覺心堵,這是什麼事嘛?!
“都怪你!”關荷怒氣來了,又打了我一下胳膊。
“怪我?還不都是因為你,打我上癮了。不然我能腳滑啊?”我也很委屈,小希都還沒摸過我呢,便宜都被這死娘們佔了,現在還來怨我?這能怨我嗎?
關荷“哼”一聲,似乎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和解決措施,被吃豆腐佔便宜的都是我。何況,這事真不好解釋,就是一場烏龍罷了,怎麼解釋都是越描越黑。
關荷走到門邊,一把打開,然後門口貼着耳朵偷聽的老四和張妙妙,就被慣性帶着,踉蹌着往前幾步,到屋裏來了。
“那個,那個,張教授回來了,在他那屋查東西呢,讓我們來提醒一下,快出發了。”老四嘿嘿笑着,試圖緩解被抓包偷聽牆角的尷尬。
“對,對,是這樣。”張妙妙也不好意思地附和道。
“嗯。”關荷恢復到以往冷靜又冷淡的表情,只簡單地說出一個字。就出門,去張教授那裏了。
“老三,我就說嘛……”老四賤兮兮地憋着壞笑,走過來揍我肩膀一下。
“真不是…唉”。我此時懶得解釋了,越描越黑。
“哎哎,我們三年兄弟了,我懂我懂…”老四一副已經對於一切瞭然於胸的神情,然後拍拍我肩膀,就像一個老父親看到自己兒子情竇初開一樣,感到慰藉。
“三哥和關荷姐姐很般配的。”張妙妙果真和老四,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此時夫唱婦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