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美人計與老光棍
“傻柱你就幫幫姐，你也清楚我家裏有三張嘴，自己還養了三個娃娃。
這娃娃也得吃飯。
生活挺不容易的，光是我那一個月二十幾塊錢的工資，根本不夠用。”
秦淮茹嘴上說著繞道傻柱身旁。
何雨柱也不搭理她悶着頭繼續切菜。
“傻柱！你別裝作沒聽到！
你看着廚房裏，吃的和菜那麼多，讓你拿幾斤挂面怎麼了又不會被人發現。”
何雨柱停下手中的菜刀看着身邊的秦淮茹一字一頓道：
“秦同志啊，不是我不幫你！
而是我何雨柱雖然被你們叫做傻柱，但也不是是非不分。
我可是個有原則的人。
對於這種“小偷小摸”道德敗壞的問題！
我何雨柱堅決不碰！”
秦淮茹聽到這頓時着急了：
“嘿！傻柱瞅瞅你這說話的樣子，也不看看自己平時往家帶的食物。
都“拿”了那麼多次，幫我一次又怎麼了？”
秦淮茹說著伸出手指了指對方的飯盒。
她可是從傻柱這飯盒裏討過好幾頓好吃的。
“哎呦！秦淮茹，秦同志你的話可別亂說，我平日裏給你帶的吃的可不是從工廠食堂順出來的。
這種道德敗壞的事情我可不做。
那些都是咱們紅星軋鋼廠的領導，平日裏請可吃飯剩下來的。
我看着丟了可惜這才帶回家！”
看着何雨柱狡辯，秦淮茹掐腰沒好氣道：
“好啊你傻柱，合著每天你給我吃的都是“剩飯”？”
何雨柱尷尬一笑，不過也不過多解釋。
領導請客吃飯也是偶然進行，哪有天天請客吃飯的道理。
他雖然被人取了個外號傻柱，但是人可不傻。
這個領導請客的借口，何雨柱早就準備好了。
看着何雨柱那滿臉認真的神情。
秦淮茹的表情有些僵硬。
換做平常傻柱絕對不會這麼“擠兌”自己！
上次讓他幫忙順幾個白饅頭，傻柱都願意，這一次讓他幫忙順挂面。
傻柱卻百般找借口。
可一看，就還是在記恨上一次自己答應給他說親的事情黃了。
可這種相親，本來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憑感覺來進行下去的啊。
自己的表妹秦京茹，看不上傻柱自己還能強迫她不成？
想到這秦淮茹猶豫了下。
視線在軋鋼廠后廚倉庫環視一圈，見到沒什麼人，這才主動上前一步。
何雨柱低着頭，順勢拿過一塊土豆，打算剁碎了備用。
可肩膀處突然被什麼勾住。
觸感柔軟。
這一瞬間，何雨柱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一個大男人，少說也快三十了！
打了二十多年的光棍就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這秦淮茹一下子靠近，傻柱第一時間的反應是心顫，並沒有喜悅之情。
反而是渾身不適應地抖了抖。
光棍打久了，平日裏和異性拌拌嘴可以，這真要上手，何雨柱還是感覺心理承受能力有限。
“唉唉唉！幹嘛呢！秦淮茹同志！
你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何雨柱甩了甩胳膊打算掙脫秦淮茹的糾纏。
其實這種被女人摟着胳膊的感覺也不錯，但傻柱心中總有個坎，自己是個“光棍”但好歹也是沒結過婚的“好男人”！
這秦淮茹雖然漂亮，
可終究是個“寡婦”還有三個孩子。
傻柱打心底是看不上對方。
自己再怎麼討不到老婆，也不能找個“寡婦”不是？
“傻柱~你就幫幫姐吧，姐也是生活得不太如意，家裏娃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吃飽過了。
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秦淮茹用力摟住傻柱的胳膊撒嬌道。
雖然平日裏能和自己聊得來的人比較少，但是多年的經驗也讓秦淮茹無師自通的領悟到。
面對男人，會撒嬌的女人總是好命。
何雨柱渾身一個激靈面對秦淮茹抱得越發用力的胳膊，他內心有些無所適從。
只得硬氣的一甩肩膀，義正言辭道：
“嘿！我說秦淮茹同志，這光天化日之下瞧瞧你這是做什麼呢？
怎麼著？
這美人計你都用上了？
就為了一些挂面？”
被傻柱這一次刺激，秦淮茹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隨手將籃子放在菜板上，然後目不轉睛的盯着傻柱。
“你這是什麼意思？
打算動真格的了？”
何雨柱下意識後退一步，但想一想自己是男人面對美人計也不吃虧，總不能怕了對方不是？
可誰曾想。
眼前的秦淮茹竟然真的伸出手，摸向自己的棉襖領口。
指尖解開了第一排扣子！
當即棉襖內貼身的藍色毛衣顯露了出來。
毛衣包裹着上半身，但是那豐腴窈窕的曲線一眼就能看清。
傻柱整個人眼睛都看直了！
這樣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光棍了二十多年，雖然隔着衣服啥都沒看到。
可倉庫里就自己和秦淮茹二人，只要不笨就理解秦淮茹動作的意思。
看着何雨柱傻愣着！
秦淮茹也不含糊，直接伸出手去解何雨柱的上衣領口。
見狀傻柱好像被嚇到了一般連忙逃開：
“秦淮茹同志，你別逗了，這種玩笑開不得的。”
何雨柱跑到了切菜桌子的對面看着對面的秦淮茹苦口婆心道：
“秦淮茹，不是我不幫你，這事情真的沒法做，偷東西這事......”
就在何雨柱說到一半的時候。
卻發現現場的氣氛不對。
桌子對面隱隱地傳來嗚咽聲。
原本還做事要強用美人計的秦淮茹竟然哭了出來。
何雨柱頓時慌了神。
秦淮茹卻不管不顧道：
“傻柱！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下賤？
我就想吃飽飯，我容易么。
為了口吃的，我跑去車間求那什麼郭大撇子，可他光想占我便宜，伸着手就要往我衣領子抓。
我就想要兩個饅頭吧。
許大茂一個有妻子的男人也想占我便宜！
我想你們都知道！
我就是個寡婦，家裏沒有男人。
個個都愛欺負我，占我便宜。
就因為我是個“寡婦”都愛欺負我是吧！”
秦淮茹哭的梨花帶雨，這段時間的委屈都被釋放了出來。
傻柱一時間啞口無言但還是回了句：
“秦姐你放心好了，許大茂那個混蛋也就是色膽大，真讓他動真格的卻是個慫包。
你別把他的話當真就成！”
“得了吧！傻柱你是沒看到剛剛在食堂我想問他要幾個饅頭，就讓我一個人等會下班去小房間裏等他！
要不是吳用出來幫我墊了飯票，這許大茂絕對會來真的。”
傻柱見狀表情顯得越發不自然。
他還真沒預料到平日裏見到自己動真格就和慫包一樣的許大茂在這種事情上還玩真的。
當真是逮着弱勢群體就毫無顧忌地欺負！
“成！秦淮茹這事情你也別生氣了！
既然牽扯上了許大茂，這事情就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這孫子竟然佔便宜都佔到這個地步！
我自然是看不下去。
不就是幾斤挂面吧，秦淮茹你先回家，我找機會看看等晚上有空我就給你送過去。”
聽到這，秦淮茹這才破涕為笑：
“傻柱你說的都是真的？”
何雨柱點頭道：
“那可不！
這件事百分百地真！
只要是和許大茂牽扯上的，我絕對幫你。”
傻柱拍着胸脯目送着秦淮茹離去的背影，心中難免生出了幾分憤慨。
同一個院子裏的鄰居。
犯的着這麼欺負一個“寡婦”？
這許大茂當真要給他點教訓，家裏都有老婆了，還惦記着隔壁“寡婦”簡直豈有此理！？
出門后的秦淮茹抿嘴一言不發。
只有她自己清楚......
剛才的一切都是她“演出來”的！
其間雖然夾雜了些許個人情緒。
但終歸到底，她還是沒有說實話。
在她的設計中，先“誘惑”許大茂讓對方魂不守舍幫自己出了飯錢。
然後再來找何雨柱！
藉助對方那“正義”的性格，見不得恃強凌弱的心態來收拾許大茂。
這樣許大茂挨收拾了自己錯過了來庫房的時間。
到時候許大茂再來找自己！
自己也能找借口說，錯過了就不算的話來搪塞過去。
這樣自己就能，從許大茂手中。
以及何雨柱身上再多要一點糧食。
也夠得上一家三口吃上一段時間的。
雖然期間發生了點變數，但吳用的干擾也可以忽略不計。
自己的最終的目的達成就好了。
但對方口中那關於“薪資儲蓄”制度到底是什麼意思？
合著他的語氣對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
秦淮茹一邊想着一邊向著車間走去，她打算等下班的時候找個財務室的員工問問具體情況。
.......
紅星軋鋼廠。
財務室！
吳用坐在工位上整理着手中的工作任務。
對於他整個學過微積分，熟練掌握高數等知識的人，財務室基本的工作根本算不得有任何壓力。
按照計劃！
這一整天的工作內容，分配到自己身上，如果精神集中也就一兩個小時全部解決。
期間也根本用不到二元一次方程，或者函數等一系列的知識。
說句不恰當的話！
吳用感覺只要是熟練掌握，九九乘法表的小學生如今坐在他的崗位上，也能熟練的掌握全部工作。
不！甚至不需要掌握乘法表。
只需要會寫字，寫得不難看就行。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吳用發現在紅星軋鋼廠任職的財務室員工。
有將近二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二的人很可能是“文盲”。
期間吳用還見到過非常“搞笑”的意外。
一位中年職工，在上廁所的時候，又一次把男廁所當成女廁所。
問了周圍的同事，才清楚！
她除了會寫阿拉伯數字1，2，3，4，5，6，7之外，對於漢字可謂是根本看不懂。
再加上她的記憶力也不太好。
因此這才會出現之前看到的類似烏龍事件。
雖然周圍身邊的同事水平層次不齊，但吳用並沒有在日常交往中表現出任何不待見。
反而他像是個老好人一樣，能幫的都幫一下。
伸手不打笑臉人，能結善緣的盡量留一個好印象，萬一以後能有用得上對方的機會呢？
自從上一次自己和秦淮茹說過有關，“薪資儲蓄”制度以後。
過了大約兩天，紅星軋鋼廠就下發了正式文件。
不過讓人疑惑的是，文件蓋的卻是財務部的公章，並不是紅星軋鋼廠領導領導部門的公章。
對於不清楚這其中彎彎繞繞的職工們來說，並不會深究。
但吳用卻能一眼看出來！
這楊廠長在推廣這一計劃的時候，肯定也想到了其中的“漏洞”或者“弊端”！
就算到時候真的出事情了，自己也不是承擔主要責任。
頂多算是個連帶責任。
而承受主要責任的很可能就是財務部的負責人劉芸。
對於這個二十好幾的女人，她有着較強的事業心。
但從畢業開始就一直在紅星軋鋼廠工作，財務室的氛圍以及消息閉塞，限制了她的眼界。
面對這種“風險”問題，表現的一定程度上的無知，也在吳用的預料範圍以內。
不過吳用並沒有打算主動告訴劉芸有關楊廠長的小心思。-
第一是因為這種事告訴她了也沒用。
劉芸要是直言拒絕不加上財務部公章，那麼她的工作崗位或許難以保持下去。
面對一個廠長穿小鞋，能不能熬到明年繼續堅守在這個崗位上依舊是個未知數。
況且，自己剛入職的時候，這劉芸也曾不待見自己。
要是主動示好，不僅不會讓劉芸感激自己，到時候她再把自己供出去，讓楊廠長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就得不償失了。
吳用搖了搖頭！
紅星軋鋼廠的“薪資儲蓄”制度還處在萌芽階段。
短時間內，楊廠長肯定不會割韭菜，等到儲蓄金額累積到一定程度時候。
對方才有可能會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想到這吳用伸了個懶腰。
看了看辦公室的窗外。
白雪紛飛，一切景色盡收眼底。
兩天前，秦淮茹就找過自己，說房間收拾好了讓自己回去住。
但吳用並沒有着急！
反而是刻意拖延了兩天。
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時間，要是沒記錯的話。
最遲明後天，冉老師就會來四合院家訪。
而這兩天自己在供銷社購買的，棉被床榻等一部分生活用品，也託人運送到了四合院。
今天算是徹底地將房間置辦妥當。
下班后可以安安穩穩的在“家”中休息！
想到這吳用攤開了桌上的一張“信紙”！
這是一封“純英文”的介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