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拖董家下水!
()人常常說,站得高,就望得遠,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站得高,也是可以尿得更遠?但是站太高是不是也會產生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悲涼感呢?此時此刻,蘇杭內心當中就有這麼樣的一種錯覺,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無心的橫插一腳,似乎把自己陷進了某種具有毀天滅地作用的漩渦當中,身在局中的他已經感覺到了來自漩渦的jǐng告。
“阿達姆,古達木,此次真的很感謝你們的前來相助!跟隨我們一起下山吧!”蘇杭轉過身體,對着兩名來自蒙古的猛男壯漢說道。這一齣戲已經演得太久,是時候拉開大戲的帷幕了,悅來客棧的掌柜的和店小二的死其實是一個種蒙蔽世人的假象,用以麻痹6安琥的炸死,可喜的是,計劃的實施非常順利,但牛耿的表現又憑空使得這個計劃節外生了枝,稍微產生了某種棘手的問題,比如6安琥手臂上只剩下一小截的斷臂。
“蘇大人,為了羊角釵的安全,這都是我們該做的!請不要這麼客氣!只是我們也看得出來,羊角釵跟着蘇大人您非常開心和幸福!”說到這裏,阿達姆停住了話頭,一動不動的盯着蘇杭,片刻,又繼續補充道,“所以的話,經過我們兄弟倆的一番商量,就不帶羊角釵回大漠去了。”
蘇杭仰頭哈哈大笑,沒好氣的擂了兩人一人一拳,剛才可真是把他嚇着了。這兩位好漢身手敏捷,動作矯健。在這個相當陌生的朝代里,是除了長生以外他最為相信也願意去相信的男人,說到女人的話,羊角辮即便在他面前裝得再像,多多少少也會表露出一些難以掩飾的東西來的。至於張曼玉,這個一心只想要復仇的痴心女人,也算是難為了她。
“如此,蘇大人,我們就告辭了。”古達木學着漢人的禮節,拱起拳頭,朝蘇杭施了一禮,禮畢兩人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長生頗為遺憾的目送着二人離去,按照他心裏所想,少爺應該留住他們的,這樣,以後他若是手癢或皮癢,就有人陪他練武切磋了,想想,這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可惜了,這倆人一聲不吭的就走掉了,連跟他打聲招呼的面子都不給,下次見到他們,一定要先過幾招,以免再次錯過時機。
蘇杭見到長生那臉上露出的幽怨神情,走過去在他背上猛拍了一把,猝不及防間,驚得長生反手就是一個黑虎掏心,直逼蘇杭的下體狠抓而去,這一擊可是用了他兩成功力,如果抓到實處,定能叫那偷襲之人吃不了兜着走,可是,當長生轉過頭來時,那急飛出去的手已經控制不住了,然後就是
啊的一聲,蘇杭臉sè古怪的捂住襠部,猛的跳起半米多高。這一情景着實讓眾人好好大笑了好半天,最後在某人的三申五令之下,眾人才勉為其難的止住臉上的笑意,盡量讓自己不要在蘇杭面前笑得太過分,即便如此,他們也是從東面大山山洞一直笑到了縣城。
在押送6安琥牛耿回城的路上,不時會從隊伍里傳來陣陣歡聲笑語。而這時候,在隊伍的最前頭,有一騎着高頭大馬的少年人那臉上的表情可謂是豐富多彩呀!各種憋屈,各種苦逼摻雜其間,這尼瑪要不去當演員,着實坑了一把廣大的觀眾呀!!
“少爺,別委屈了,大不了回去讓你掏兩次?”長生牽着馬,表情搞怪的安慰道。剛才真是不是他故意的,若不是少爺在背後偷襲他,他又怎麼會剎不住手呢?
蘇杭聽得長生如此不要臉的言辭,真想一頭栽下馬昏死過去,這尼瑪都是從哪裏招來的?奇葩到他這種境界的還能找出第二個不?
一行人終於在夜幕降臨之際趕到了縣衙大門口,還未進去,長生鬆開韁繩,三兩步就躥到了紫紅的大門邊,抬手就yù叩響那碩大的門環。
“長生,慢着!”蘇杭輕喊了聲,這個時候,若是直接敲門,如果驚動了那董政,勢必會讓他藉機遁走,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也是整個池水縣百姓不想看到的。所以,他覺得有必要給那董政一個突擊抓捕,然後再來一個突擊審訊,最後問罪定案,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長生疑惑的看着蘇杭,不知少爺突然喊住他是為了什麼?可隨後就見少爺眼睛直往門頂上瞅,明白了過來的他縱身一躍,整個人便落在了縣衙大院裏。
不多會兒,眾人耳里聽到大門咯吱一聲,然後那象徵著池水縣最高權利的大門便向他們敞開了懷抱。
“外邊什麼人竟敢擅闖縣衙?真是吃了”門童後邊的話還未說出來就被長生一巴掌給扇了回去,長生一把拎起門童,冷冷的問道:“告訴我,那董政小兒住在哪間房子裏面!!”
門童嚇得臉sè唰白,目光在眾人身上來回打轉,當他看到6師爺那條斷掉的手臂時,冷汗徹底嘩嘩的流了下來,當即再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交待出了董政的所在之處,並且還附帶了縣衙為6師爺安置的房子在哪裏。
蘇杭微微一笑,向身後幾名壯漢打了個眼sè,後者立即領命而去,一盞茶功夫過去后,只見一身穿白sè內衣的少年人被幾名大漢如拎小雞一般給拎到了蘇杭面前。
“蘇杭,你好大地膽子,竟敢擅闖縣衙,來人,快來人呀!把這刁民給我抓起來!”董政在看清了來人是蘇杭以後,反倒冷靜了下來,指着蘇杭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只是黑暗中,董政並沒有看到6安琥那蒼白的身體隱藏在蘇杭背後。
董政的聲音剛落,周圍卻是靜得連一枚針掉在地上也都能聽見,別說衙役,就是門童也躲在人群後邊瑟瑟抖着不敢探頭張望一眼。
“哈哈!!6安琥,我真是高估了你,以前你都是把縣令賣給那些貪婪的小人,這一次,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個草包?”牛耿見到董政這副醜態,真是樂壞了。這一次,他只知道6安琥把縣令賣給了羊城的劉家和董家,並不知道具體的人是誰,如今看到了真人,他的腸子都快笑得打結了,就是找一放牛的也比這身穿白sè內衣滿臉口紅印子的小毛孩強上不少吧!
“牛耿,事到如今,你還有心思這裏說風涼話?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牛耿也在這池水縣混了很多年了吧?想必對那羊城的董家也略有所耳聞吧?”6安琥按捺下內心裏的不悅道!面前這少年正是董家的人,也正是那董家婆娘的侄子,在董家的地位自然不言而明。在這裏點出董家是要牛耿少說幾句,別到時爽了嘴巴討不得好!
“6師爺,你怎麼跟蘇杭在一起,還有你的手臂?”董政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知道6安琥已經淪為了階下囚,還很詫異的在他傷口上撒鹽,似乎並沒有真正搞清楚自身的處境!真是一朵盛開的碩大奇葩!
“閉嘴!”6安琥冷叱一聲,都是你這個敗類乾的蠢事,若不是你心急在老子耳邊每rì聒噪,老子能上了蘇杭的當?還有,你到底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說蘇杭躲在東面大山裡?若不是看到現在你跟老子一樣的處境,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跟這蘇杭串通好來對付我的?
“6師爺,不要生氣嘛!董少爺也是關心6師爺您才在不小心中揭了你的短,你身為長輩應當理存包容之心,不是么?”蘇杭主動充當著和事老,在兩人之間調解着。
董政被6安琥那一聲冷叱喝得臉上大變,連連後退幾步,不可思議的指着蘇杭。今天早上,6師爺心情很不錯的告訴他,說這池水縣的縣令非他莫屬,可是現在呢?6師爺竟被蘇杭當做階下囚壓到了他面前。
“來來來,長生,把這衣服給董少爺穿上,這天氣雖然還未入冬,但着涼了總歸不是一件好事!!”蘇杭主動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遞到長生手裏,吩咐他幫董政穿上。
原本還未進縣衙大院之前,他的的確確想整治一番董政,但思前想後,他覺得在董政與6安琥之間挑撥幾下效果會更好。
蘇杭的這一舉動,落在眾人眼裏,可真是一個晴天大霹靂!雷得他們外焦里嫩,集體懵,剛才不是喊着嚷着要好好教訓董政的么?怎麼現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董政奉為座上客了呢?還親自把自己的衣服脫給董政穿,這不符合他的風格呀?
長生咧嘴一笑,拿起衣服就披在了董政身上,並說道:“董少爺,這裏風大,我們還是進屋裏說話吧!”說罷,拉着愣愣不知所謂的董政就進了屋裏。
屋外,6安琥擰着眉頭,目光在蘇杭的身上掃來掃去,可是看了半天,也未得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終是嘆了口氣。其實,他早就該看穿的,這董家與劉家本來就是一家,哪有自家人與自家人斗呢?尤其是在一致對外的情況下。
6安琥的嘆氣,蘇杭看在眼裏,樂在心裏,少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目前來說,這6安琥他還不能動,但若是傍上董家這顆大樹呢?
目睹了這一切的牛耿半眯着眼珠子,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如果說這一切都是董家所為,那麼,這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呢?可是董家為什麼要派兩個小娃子來攪合池水縣的水呢?
突然間,腦袋裏靈光一閃,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近來池水縣生的一切都是面前這個談笑自若的蘇杭cao縱的?他知道目前還不能動6安琥,所以寧可屈尊降貴去迎合董家小子,為的就是把董家也扯進來,到時候,那京城的張相就是有心為表弟報仇,也不會特別注意到實力單薄的蘇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