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往關上
趙德言看到江玉燕的樣子,趕緊關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像是好幾天沒睡覺了,怎麼不去醫院看一看?”
江玉燕有些難看的笑了笑:“認不得,就是晚上做噩夢,一晚上被嚇醒好幾次,醒了就樣都記不得,難受的很。”
“晚上睡不着,白天肯定瞌睡大,我在學校醫務室開了葯吃,倒是沒得多少效果,醫生也認不得為什麼。”
聽到這裏,趙德言的臉色嚴肅了起來,學校醫務處的醫生雖然水平不高,可也是正經的執業醫師。
他們開的葯吃不好還情有可原,可是這個病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聽起來可就有點嚇人了。
這個聽起來,可就真的有點像是惹上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才會讓醫生看不出來。
趙德言趕緊追問道:“最近你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之前有沒有什麼徵兆?”
江玉燕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要說怪事,之前遇到過一個長得有些猥瑣的道士算不算?”
“他莫名其妙的跟我說,我的頭上烏雲蓋頂,最近一定會遇到惡靈糾纏,讓我有事就去找他化解。”
她自己是不相信這種東西的,可是那個道士又說的這麼准,醫生還看不出問題來,多少也讓她有點心裏發毛。
“看起來,你遇到真的道士了。”趙德言聽了江玉燕的話之後,心中就有譜了:“就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麼路數。”
雖然修鍊以來,他還沒有遇到過同行,不過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指望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有超凡力量,可以作威作福。
唯一的問題就在於,這個同行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是真的看出來江玉燕被髒東西纏上了,還是這個髒東西就是他自己派出來搞事的?
他們農村,那種先在你家埋東西,或者是乾脆一點找人架秧子,然後上門來騙人的遊方道士可不少,稍有不慎就容易上當受騙,人財兩空。
江玉燕雖然出身比趙德言好不少,不懂裏面的那些彎彎繞繞,可還是有點猶豫:“我總覺得,那個道長說的挺對的,要找他才能解決掉。”
“可是,他給的那個地址,實在是有點偏,聽說那一片的治安不太好,我實在是不敢一個人過去,幾個室友又要上課。”
趙德言冷哼了一聲:“地痞流氓有什麼好怕的,信不信我可以給你表演一下,怎麼同時打十個。”
江玉燕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別逗,你看你瘦的和柴火一樣,還好意思打十個。”
趙德言照着電視裏面那些健身教練的樣子,凹了個姿勢:“你那是什麼眼神。”
“我這叫運動型肌肉,看着沒有那些大塊頭力氣大,可是要真打起來,比他們厲害多了。”
江玉燕和趙德言認識七年了,雖然在家裏經常一起打羽毛球,知道他不是那種沒有力氣的小白臉書生。
可是,在她的心目中,只有和施瓦辛格一樣的大塊頭,才是打架的好手,眼前這個傢伙,多半又是在順嘴吹牛呢。
好在她也不太相信,光天化日之下會出什麼事,只是小女孩去陌生的地方,本能的想要找個人依靠,並不指望真的找個打手。
既然趙德言願意陪着她一起去,江玉燕也就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那我今天請了一整天的假,你要是下午沒課,就陪我過去看看吧?”
“我下午當然沒課,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早跑過來找你。”趙德言趕緊問道:“你還記得那個道士給你的地址么,
大概在什麼地方?”
江玉燕摸出來一張名片:“說是在關上,快要到飛機場那邊了,我聽說那邊挺亂的,住那邊經常容易被人偷東西。”
那片地方,趙德言也聽說過,因為靠近飛機場,往來的遊客很多,而且都會帶着不少的現金,所以就吸引了大量的特殊從業者。
那些人的數量多了,治安環境肯定要比其他地方差很多,也就怪不得江玉燕不敢一個人過去了,換個男的去那邊都得稍微猶豫一下呢。
他稍微算了一下,就提議道:“那邊有點遠,要轉好幾趟公交車,來回最少四五個小時,要是那個道士再磨一會時間,天黑還回不來就麻煩了。”
“要不,我叫個出租車,我們快去快回,爭取吃晚飯之前,就從那邊轉過來,要是那個道士不靈,還能趕在醫生下班之前,去雲大醫院看看。”
雖然有點心疼錢,不過江玉燕也確實不太願意,等到天黑了還在關上那邊獃著,立刻就同意了:“那好吧,我們坐出租車過去。”
趙德言的父親是中學校長,即便是母親閑在家裏做飯,生活水平也還算是過得去,一個月固定有四百塊錢的伙食費。
江玉燕的父母是雙職工,家裏又只有她一個女兒,生活條件還要更好一點,一個月也不過才六百塊錢伙食費。
從學府路打車去關上,早就超過了出租車的起步旅程,來回最少也得三四十塊錢,夠他們幾天的飯錢了,自然有點心疼。
招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之後,趙德言扶着江玉燕坐到了後面,然後把名片遞給了司機:“師傅,你看一下,我們去這個地方。”
司機扭頭看了看名片,就一腳油門上了路:“這個巷子有點偏,我可以把你們送到巷子口的那個廣場上,你們自己走着進去行不?”
“能到巷子口就行。”趙德言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只要進了巷子,我們慢慢地找就是了,現在是離得遠,走不過去。”
司機師傅顯然很熟悉地形,沒花多長時間就把車開到了一個廣場上面,然後伸手指了指:“你們從那裏進去就是了。”
“謝謝師傅啊。”趙德言看了看計程表,把一疊零錢數給了司機,然後就拉着江玉燕的手下了車。
這是一個典型的城中村,道路兩邊都是各種小攤,路上隨時都有一大堆人走來走去,車子根本就開不進來。
江玉燕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好一天沒有睡覺了,走路的時候都在打瞌睡,沒有人牽着,很容易表演經典的平地摔。
所以她也只能紅着臉,讓趙德言一直牽着她的手,稍微攙扶着她的身體,慢悠悠的走在人群之中,心裏逐漸變得更加迷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