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分離之際

第五十章分離之際

從那盜玉璽之事後,以過半年之久,在這期間那院裏的櫻花樹也變成光禿禿模樣,而在這大周國華遲這個名字也家喻戶曉了。

那人終於成為了名揚天下的江洋大盜了。

而他在這半年裏,除了平時盜些小玩意,來維持自己在盜賊行業的地位,還多了個習慣,就是每每晚上都要後半夜才回來。

而他這麼長時間出去,都是和那個少年帝王在一起,他們二人心心相惜,所談甚廣。

本來他在從那回來后,為還玉璽又去了一次后,對於那個人說的:可以每日這個時間過來嗎?我真的很孤獨,我想你來陪陪我。

他很自然的就答應那個少年君主,而這一答應就是半年之久。

在此之間,他們無話不談,那少年君主面對他時脫下偽裝,露出那少有的開朗,向華遲說的那樣,眼角彎彎,笑起來暖了世間。

而華遲在他面前時,那第一印象粗獷深邃的容貌下,慢慢露出一顆柔軟溫柔的心。

顯然對於他們二人,彼此之間都是不同於尋常朋友之間的親密,比那知心朋友還近,但兩人配合默契的一直保持現狀,只是都怕嚇到對方。

“今晚要不你和那人告下別吧,這大周國已是入冬,下了幾次雪了,也沒任何所玩的了,不如往南方走走去尋尋那戮仙劍。”

琉璃在今日他要離開之時,特意和他這樣說。

“在等等吧,那戮仙劍雖是在南方,但氣息很弱,等它氣息變強的時候在去。”華遲故意這樣說的,就是能多些時間去和浩初相見。

照理來說,琉璃應該知道其他劍的位置,但奈何她在白澤啰嗦下,聽到最後就是迷迷糊糊,大概聽了些,所以其他三把劍的地方她記得不清楚。

而她之所以會問華遲,因為他說他能感受到他們的氣息,說現在不是很明顯,在等些時日在去。

本來琉璃二人是十分相信他的,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如願的成為江洋大盜,每晚都要出門,很久才回,種種跡象,都在提醒琉璃他們華遲最近不對勁。

琉璃他們就開始懷疑,而後有次跟着他才發現了他的秘密,不想走因是這個原因,原來他是有留戀之人。

最開始琉璃懷疑他,是因為他一下就名揚天下了成了江洋大盜,怎會沒有前兆呢,但這剛成為江洋大盜時華遲也很蒙,後來他知道怎麼回事時,華遲很是大惱,他不想是因為別人的幫助才成名的,所以那時候他與浩初還有了些小摩擦。

沒錯,他能成為江洋大盜是因為浩初的原因,他放出皇榜,說那九龍杯被盜,盜竊之人很有手段,離開時還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華遲。

那皇榜上說賞金,為萬兩黃金,一時之間全國都轟動了,而那華遲在此一舉成名。

華遲知道這事情的時候,很是不開心,那晚去那大周國皇宮時,華遲質問他,“你為何掛皇榜,我不需要你這樣幫我。”

“我說的沒錯啊,我確實丟了九龍杯,而拿走九龍杯的人確實寫了華遲兩個字,我只是陳述事實,不過是世人一傳十,十傳百,我雖說君主,但也控制不住黎民的口舌。”

“好像是這麼回事,不過我每日從你這順走的東西你都知道?”

“知道,不過就是沒告訴你而已。”

“既然你知道,為何不制止我,你還是君主不了,竟允許盜賊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

“你不是盜賊,我說過除了玉璽關於國家的重要物件外,我都可給予你,區區九龍杯算什麼。”

華遲仔細想了想,好像第二次見面時他就說過之話。

“但我不也說過嘛,不想用其他的手段成為江洋大盜。”

“我知道,但我覺得即使做大盜,也要有宣傳,就算你之前盜玉璽不也是為了讓我這樣嗎,不然你偷玉璽幹嘛!我為了實現你原來的目的啊。”

華遲反過來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雖不想這樣出名,但現在既然已經出名,不如就接受了,畢竟現在的感覺非常好。

他們二人在這半年的時間裏,都幫助對方實現理想願望。

而華遲在這半年裏,就靠着氣息微弱這個說辭,就一推再推,推了這麼久。

起先琉璃發現他與那少年君主的事情,本以為他多了個朋友,但似乎又不像,更像是更親密的男女相處。

不過琉璃並沒有好奇的詢問他什麼,不過是依着他,不拆穿他這極爛的理由。

而這越來越冷的天氣,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還行動不便,這才是讓琉璃不能忍受,才不想在依他所願,要去南方尋那戮仙劍了。

“華遲,你還是和他說明白吧,我與沁兒知道你們的事情,不過在這大周國時間確實太長了,是該去尋其他仙劍,待尋完其他劍后,你們還是可以在見面的。”

西沉看琉璃的話,不能讓那人為之所動,所以才開口說。

西沉說的話可與琉璃不一樣,西沉是他自己認的主人,西沉開口,他不能反駁,只能聽從。

那個嘴碎開朗的人,沉默許久的說,“好,我今晚和他道別,明日動身。”

他周身散發著一股悲傷低沉的氣息,一瞬間,那剛剛還喜笑顏開的人就換了個面孔,臉上覆滿陰霾。

“我們這樣是不是棒打鴛鴦啊?”

琉璃在那個傷感的人走後和西沉說。

“算是吧!不過我覺得尋完仙劍再回來,他們也沒分開多少時日,也可以換過來想想,要是隔了些時日,也許二人更相愛了呢!要是他二人生疏不能恢復如初,那也是他們之間本來就不堅定,我們只是把他們要結果提前了而已。”

琉璃一聽,受那人感染的悲傷之情,瞬間就沒了,“對,正好這樣也可以考驗考驗他們。”

可是總有不測風雲,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呢,也許這就是他二人相見的最後一面呢,不過這是因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才會有願望,理想,期望了。

“你來了,今日可比昨日晚了許多。”

“正好來看看我畫的話。”

那人低頭畫那山水,而那水中獨留一葉孤舟,而旁邊的一大片留白,他是要畫上他二人的。

也正因為他低頭,所以是用耳朵聽到他來的聲音。

浩初看許久沒有答覆自己,才收筆,看向那個窗戶邊,他滿身的陰鬱,浩初怎麼會瞧不見。

浩初放下筆連忙過去,“怎麼了?有何不開心?”

“沒什麼,只是以後我不能來看你了。

“為什麼?那我去找你也可以”

“不用了,我要去大齊國了,你作為君主不能放下國家的,更是萬萬不能去別的國家。”

“那你可不可以不離開,我……”我不想看不見你。

浩初由最初的欣賞,一點點的開始喜歡,最後變成了非他不可的痴戀。

華遲糾結了半天,才開口說,“別想別的了,珍惜這最後一晚,要不然我們就要很久才能見面了。”

華遲岔開那話,就是不想說出那讓他傷心的話。

華遲在心裏突然感慨道:心裏面裝了一個在乎的人,開始有牽有掛,喜悅多了,煩惱也多了。

“記得就算我以後不來看你,你也要多笑笑,心情煩悶別憋在心裏,會成心疾的。”

“別把自己崩的太緊,一旦出了意外,對身體損傷極大。”

華遲坐在他們常坐的軟榻上,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說了好大一堆。

而浩初眼含愛慕的看着華遲,要把這時候的華遲刻在腦海里,生怕漏了一點。

對待華遲,哪像個帝王樣,言聽計從的。

二人就這樣坐了許久,期間有過對月舉杯共飲,有過在棋盤留印記,有過靜靜四目相望……

“不早了,我走了。”

“華遲,等等我把這畫畫完,給你看看。”

“好!”

那個在華遲來前已經完成一大半的山水畫,現在才開始在留白地方繪上事先已經想好的兩人。

浩初在那弓腰畫著,華遲在旁邊靜靜觀看,只是時常浩初因動作大時從背後散下來的絲髮,別在身後。

華遲怎麼會看不出,那人畫的是什麼,在他畫了一半的時候就知道是自己與他了。

所畫的二人站在河邊,動作親昵,一個擺手招呼那孤舟上的船家,一個則在那人背後用手指擺弄那飄逸的秀髮。

沒錯這個靈感是華遲幫他別絲髮來的。

“我猜那二人是我們。”華遲俯身歪頭看着浩初說。

“我很想我們出去,到這山水中,雖為君主但我還沒好好看過這國土,想和你(所喜之人)瞧瞧我所管轄的地界。”

“好了,我畫好了給你,你要一直帶着,這可是大周國皇帝御賜的。”

浩初半開玩笑的說。

“既然是御賜怎能沒落款呢!”

浩初一聽本想拿過來,提上自己的名字,但已到華遲手裏,華遲並沒如他的願,“你不說我的字體好看嗎?我提。”

“好。”

華遲大筆一揮,莫浩初贈華遲,六個大字在畫幅右側,絲毫不影響畫的美觀。

兩人在這畫上提完字,就真的要分離了,他們二人注視着對方雙眸,還是華遲先離開的。

“我走了。”捲起畫軸,就直奔那窗戶,不敢面對離別時的那人。

“華遲,能不能在過年的時候,陪我過除夕?”

華遲想了想還有兩個月時間就,應該可以就,“我答應你!”

華遲已經要翻窗下去時,“我喜歡你,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是戀人之間的喜歡。”

浩初覺得如果不說,也許就在也沒有機會說了,把埋藏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之前一直藏着是,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有怕他不喜歡自己,自己的喜歡給他造成困擾,嚇到他。

但現在他也不顧什麼帝王的身份,也不顧會不會隔牆有耳,此刻他最在乎的是他所愛之人的回答。

那人聽完這話后,定在那窗戶上說,“我知道的……”但是我們是不能在一起的,你是人,而我不是人,更甚我們在一起,在這人間是不被允許的,你是帝王更要以身作則。

華遲後面的話是在心裏暗暗說的,他只留下了那句我知道,就消失在這夜色中。

在他一躍而下時,那個少年帝王奔向這窗戶,想看所愛之人的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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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好戰的上古大神太愛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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