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靶場偶遇

早上起床后，透過窗戶向外望着之後，他這樣想着，“積雪夠厚的，至少今天上午，出行會非常不方便，天氣也顯得yīn沉了一點，今天不能離開學校了！”

去食堂吃早飯時，遇到張山遠，目前他僅有的朋友，與往rì不同的是，這次張山遠將一篇論文的草稿送給他，想讓他給指點一下，由於食堂不是交談之所，於是兩人約定晚上閱覽室見面。

吃過早飯之後，他決定好好地欣賞一下雪景，順便徙步考察整個講武堂，入學已有些rì子，可是學院的許多地方，他還沒有去過，現在正好用自己的兩腳與眼睛考察一番，這可以說是他的習慣吧。

這裏擁有現代大學應該有的設施，圖書館，體育場，還有一般大學成沒有的東西——靶場，軍隊學校的標準設施。這次他的主要目標就是這個靶場，他從沒有親眼見識一下什麼是靶場。

雖然靶場的位置有點偏遠，要走很遠的路才能到達，但他還是決定去看一看。遠遠地就聽到那邊的槍聲傳來，顯然有人正在在那裏打靶，這可引起他的興趣。他只有一個軍事愛好者，以前連軍營也進去過，更不要說使用軍用槍械，穿越之後，也就是用過老頭子的獵槍，可惜子彈太貴了，沒打過幾槍。如今他已穿上了軍裝，也住進了軍校，但是真正的軍用槍械還沒有接觸過。

待近了才現，正在打靶的只有幾個年青人，他們後面不遠處站着二個士官，以及幾個女兵——那幾個人也穿着軍裝，可以一看就知道是女式軍裝，女式軍裝與男式軍裝的外觀差別很大，應該說完全不同，其標準與軍官制服差不多。東北講武堂總共也就這幾個女兵，據說她們多半是某些大人們的千金小姐，這次顯然全來了。

對於他的出現，沒有人感到什麼意外，每個人都在關注正在打靶的幾個人，直到他走到近前，那二個士官之中的一個，才注意到他，轉過身來打量起他來。

楊衛寧也注意到這個士官，仔細觀察了一下，可把他嚇了一跳，這個士官竟然已有五十多歲，軍銜只是上士，可是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顯得隨意地多，目光之中，也充滿了老人的那種慈善，相比之下，另一個年青得多的士官要顯得規規矩矩的。

不用想也猜能出對方是一個資歷高的嚇人的老兵，軍隊重視等級，除了軍銜之外，資歷也是重要的等級標準。面對這樣的老兵，人人都會顯露出尊敬之sè，他也不例外。

也沒等他說話，那個老兵已搶先問道：“也想玩幾槍嗎？”

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因此馬上笑着說道：“如果方便的話！”

“那麼就自己動手吧，”老兵說著，指了一下旁邊地上的槍械箱，“自己選一支槍吧，子彈也自己拿，”說完，又轉身以指了一下靶場，說道，“左邊的那幾個靶子，沒有人用，”最後才補充道，“打完了，把槍與彈殼送回來就可以了！”

“謝謝！”

楊衛寧馬上興奮走到槍械箱旁，現長條箱子裏放着幾支步槍，旁邊還有一個小箱子，裏面放着子彈。先從長條箱中，選了一支步槍拿起來仔細觀察起來，這可是他的手第一次觸摸到真正的軍用級槍械。雖是第一次摸槍，但做為一個軍事愛好者，槍械方面的知識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需要任何人介紹，他也知道手中拿的是一支rì式三八步槍，槍上的rì文銘名也證明了這一點，按銘名這支槍竟然是1917年生產的。先按以前了解的槍械知識，開始驗槍，確認槍的狀態良好之後，他取了一個彈夾，按記憶的方法，一下子就把五子彈壓入彈倉，他的記憶竟然完全正確。

可是當他走到shè擊位子，準備舉槍shè擊的時候，他突然後悔了，這個時候他才意志到自己的shè擊經驗太少，穿越之後，才接觸到槍械，也沒有幾次shè擊的機會，所以自己的shè擊水平絕對好不了，可是已不能後退了，旁邊有不少人正在看着他。

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踏上shè擊位置，舉起了步槍。由於地面上有一層積雪，他只能以立姿shè擊。這個時候他儘力去回想，以前讀過的步槍shè擊訓練教程，儘可能讓自己的動作達到教程中的要求。仔細地瞄準了一會之後，他開了第一槍，結果不僅子彈打偏了，肩膀也被槍的後座弄是很痛。可是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無法中止，快地拉到槍栓，將第二子彈送入彈膛，再次舉槍瞄準，不久第二shè出，……

他將彈倉內的五子彈先後shè出，可是沒有一上靶，這讓他自感非常沒有面子，頭上的漢水不禁流了出來。

“你有多長時間沒有摸槍了？”正在這時有人問道，“完全沒有找到感覺！”他轉頭一看，現說話的人，正是他第一在在食堂遇到的那個裝甲兵中尉，只見他注視着自已。

正當楊衛寧為如何回答為難時，突然聽到有人幫他解圍，“如果沒有看過你剛才的動作，也許會以為你是第一次開槍。”原本說話的人竟然是那個老上士，老上士走到他的面前，又說道，“你剛才驗槍、裝彈、以及shè擊的姿態，只有真正的行家才能做出來。”

這時楊衛寧只得說謊道，“我很久沒有摸過槍了！”

“這才對，”老上士如有所悟地說道，“你再打幾吧，一定能找回shè擊的感覺。”

“是，”說著，他準備轉身想去取子彈，彈倉容量只有五，必須到後面去取子彈。

沒等他轉身，一支白嫩的手拖着一個彈夾送到他的面前，並伴隨着一聲：“給，”他這才現一個女兵正把一個彈夾送以他面前。他一邊接過彈夾，一邊打量着對方，仔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她就是他第一天在圖書館遇到的那個女管理員，一直以後還常得其照顧。

她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那裏，注視着他，當他將子彈壓入彈倉，舉起步槍瞄準，這時她輕聲提醒道：“注意調整自己的呼吸，尤其是擊的那一瞬間！”

有了剛才的經驗，又有人在旁邊提醒之後，他終於找到了shè擊的感覺，第二次舉槍的第一子彈終於上靶了，這可讓他興奮，接下來的幾也不錯，全部上靶。

再次打完五子彈，有點興奮地放下步槍時，旁邊竟然傳來一個讓他有點泄氣的聲音：“距離靶心太遠了！”不用看，楊衛寧也知道這是誰說的，剛才的那個裝甲兵中尉。

這話確實讓楊衛寧有點難受，可沒等他說什麼，已有人搶先說道：“你先別說別人了，想一想自己的水平吧！”轉頭一看，原來說話的人是正在shè擊位上打靶的那位，仔細一看，現竟然是第一次去食堂時遇到的那個英俊中尉。

對於英俊中尉的話，那個裝甲兵中尉毫無示弱，反擊道：“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能比過我，我一定認賭服輸！”

“那就少說話，”英俊中尉說道，“轉到你了！”

裝甲兵中尉什麼話也沒說，向shè擊位子走去，舉槍開始瞄準。

那個英俊中尉走到了他的身邊，說道：“你好，我叫盧思克，”又指了一下，正在打靶的裝甲兵中尉，說道，“他叫歐陽濤，我從小到大的朋友。請不要介意他的話，他就是那個樣子。”

他笑道，“沒事的，我確實對shè擊生疏了！”——標準的謊言，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靶。

盧思克又說道：“我們今天要進行shè擊比賽，誰輸了要請客的，既然你來了，那麼就我們一起去喝幾杯吧！”

“方便嗎？”他有點驚奇地說道，“我們才認識。”

“既然能相遇，那就是緣份，大家交個朋友吧！”盧思克說道，“我們至少算是校友。再說我也想認識一下你，傳說中的讀書狂人！”

正在打靶的歐陽濤聽了馬上放到槍，轉來頭來問道：“什麼？他就是那個成天呆在圖書館中的研修生嗎？夥計，一會可不要走了，我一定要請你喝上幾杯。”

他有點不解的問道：“我好象成了名人！”

盧思克笑道，“這裏每個人都會去圖書館，但從沒有人比你更瘋狂的。”說完，又指了其他幾個人介紹道：“他們全是我的同學！”接着又指向那個老士官介紹說道：“他是我的叔叔，靶場的管理員。”最後才介紹那幾個女生，“她們就不用我來介紹了，圖書館管理員小姐們！”

面對對方的邀請，楊衛寧自然不好拒絕了，於是說道：“我只有接受邀請的權力了！”事實上，這正合其意，他非常想多交幾個朋友，如今他最缺少的東西就是朋友。

一聽說他接受邀請，大家也就高興起來，盧思克與歐陽濤又繼續他們的比試，他則繼續打靶，他要借這個機會好好練一下槍法才行。

這次比試終於以歐陽濤的慘敗而結局，楊衛寧也打了幾十子彈，把槍法提升到可以命中靶子中心的水平，不過距離百分百中還遠着那！

等到酒桌上，楊衛寧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原因盧思克與歐陽濤一直是好友，只不過後來分別加入了不同的兵種，這次他們正巧都到講武堂受訓，早早就約好今天大家一起到靶場比試一下，那幾個女兵之中有一個是盧思克的女友，她特意找了幾個女伴跑來助威。他也知道了那個給他送子彈又提醒shè擊要領地女兵叫林薇薇，新近調來的新人。

這頓酒席讓大家心情愉快，更讓楊衛寧又交到幾個朋友，也讓他第一次有了融入這個時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