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進派出所
池宋宋不太想管閑事,她低頭喝了一口葡萄味的汽水,剛放下的時候,有個人突然把陳星晚撞了一下,連帶着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池宋宋幫她撿起來,只是手機屏幕碎了。
管不了那麼多,衝著人就來了一句:“道歉。”
那個人回頭,一臉凶神惡煞的,眉眼那裏有條疤,看樣子縫了七八針,一副壞人相:“你說什麼?”
讓他道歉?
池宋宋將凳子拉開,自己站出來,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心裏也有幾分要干架的意思,她說第二遍:“我讓你道歉。”
陳星晚也不是能個沉住氣的性子,她把袖子一擼,冷笑兩聲:“怎麼?你把人撞了你還不道歉?你以為這天下是你一個人的?”
居然在她面前當大王?
她陳星晚才是真大王!
隔壁麵館有人偷偷往這邊跑,是個女人,看樣子是想通風報信,那個男人一把就將人攔住了:“你他媽滾回去待着!我告訴你,就算你今天爹媽來了,我教訓我媳婦我也有理!”
池宋宋皺着眉,他這種人到底是怎麼娶到老婆的?
陳星晚那叫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上前就想把女人拉到自己這邊的陣營來,奈何那個男人直接上手動她。
“老子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這娘們!”
池宋宋拿起旁邊的酒瓶子就上去了,她沒砸,男人嚇得後退兩步,池宋宋伸手只把陳星晚帶了回來。
她無暇顧及那個女人。
男人目光兇狠的盯着池宋宋,怒道:“你想挑事是不是?!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道歉,你少他媽在這裏給臉不要臉!老子沒上去打你兩巴掌就是給你面子了,別他媽跟我開染坊!”
那個女人哭着說:“我們回去吧,這裏太多人了,走吧。”
男人用力把女人一推,有些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衣服,身後的幾個男人都一齊叫他大哥。
池宋宋輕抬眉眼:“不能回去。謙沒道,錢沒賠,他回不去。”
“你他媽再說一遍?道歉賠錢?老子告訴你,我字典里就沒有這幾個字!這裏都是我的人,你說話注意點,不然我讓你後悔都來不及!”
因為是夜市,加上這個區域本來人流量也大,好多人都過來看熱鬧。
池宋宋看着他,想笑,真是頭一次見有人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你把人撞了,手機屏碎了,你不道歉不賠錢?你是活夢裏面了嗎?你趕緊問問別人今年是什麼年份吧。”
“兄弟們,讓這小娘們知道知道什麼叫我們這的規矩!”
那個女人還在說:“趕緊走吧,別說了!”
陳星晚一看他們那群人就是要動真格,自己也絲毫不慌,她冷笑,撂下話:“今天要麼你認慫,要麼我死。”
不就五六個人,等會掐死他們!
餘光一瞥,池宋宋已經掄起凳子上了。
陳星晚連忙跟上去,加入那場戰鬥。
半小時后。
江臨市派出所。
“姓名。”
池宋宋臉上紅了一塊,頭髮也有點亂,但是還看得過去,就是胳膊好幾個地方青青紫紫,她說:“池宋宋。”
那位警察又問:“性別。”
池宋宋:“……”
她長得很像男的?
她說:“女。”
“年齡。”
“19歲。”
警察見她這麼配合,倒是和剛才去現場的時候不太像,那個時候他看到的時候都有點震驚,一個女生居然能把人打成那樣。
“為什麼打人?”
池宋宋一如既往的很配合,實話實說為什麼打人:“他先動的手。而且是他一開始把我朋友撞了,我也受了牽連,手機屏幕碎成冰沙了都,讓他道個歉賠個錢他還不願意。”
這麼聽來的話,確實她沒什麼太大的責任。
警察拿着筆,沒動,問了個題外話:“你是不是練過?”
那招式招招都有狠勁,半點水都沒放,要不是群眾報警,再去晚點人都得打廢。
“學過一點。”
池宋宋知道這是不需要記錄的問題,所以說的比較含糊。
“警察叔叔,問一下,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警察把筆錄看了一遍,說道:“看情況。”
另一邊。
“姓名。”
“我叫陳星晚,陳是耳東陳,星星的星,晚上的晚。”
“性別是女嗎。”雖然在問,但是是陳述句。
這麼問就有點侮辱人了。畢竟她長得那麼好看,那麼美麗。
陳星晚才不計較:“我是美少女。”
警察看她:“年齡。”
“我20啦。”
“打人的原因。”
說到這個陳星晚起勁了,說起來就停不下來:“那個腦子有病的男的,他把我撞了,我手機屏也碎了,還一副自己什麼錯都沒有的模樣,他主動挑釁我,就一不下心打起來了。”
“警察叔叔,你幹嘛審我,我是受害者,你應該去審那個壞蛋呀。”
警察一抬頭就看到陳星晚那真摯的眼神,只好說道:“他也在審。”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是不願意相信兩個女孩子把五六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打成那樣。
那都是要送醫院的程度了。
而刀疤男那邊明顯占不了理,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喝醉了酒,主動惹事,各種原因原因加在了一起。
最後的結局是:“拘留五天,罰款一千元,加上手機維修費。”
池宋宋一出來就看到了那個刀疤男的妻子,她走過去,坐在女人的旁邊:“我給你上點葯吧,你臉上都腫了。”
“你哪來的?”女人輕聲問。
池宋宋打開蓋子,拿了一根棉簽,繼續手上的動作說道:“剛剛我找警察要的,你在這裏等他一起回家嗎?他被拘留五天了。”
“對不起啊,他喝醉了。”
“他平時不喝醉也對你動過手吧,”池宋宋將藥膏輕輕塗抹在受傷的地方,這個傷是舊傷加新傷,她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很喜歡他嗎?”
如果不是很喜歡,那為什麼要一直受這種罪。
女人搖搖頭,聲音有些更咽:“我有個孩子,才四歲,我可以沒有丈夫,但是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把她困在婚姻的墳墓里的不是年少的喜歡,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