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幾個月時間的實驗
男人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喬釉的住所,處處都充斥着喬釉的個人風格,但偶爾還是會有叫人覺得刺眼的,男人在這裏居住過的痕迹。
他在小姨的家裏的見到了小姨整天都掛載嘴邊的這個優秀的學生,大概是在高二的時候,只是後來她出國,漸漸的,生活是自己的,總不是要圍着別的人轉的,談了兩段讓人很傷心的戀愛。
她單身,她戀愛,她分手,然而好像還是沒緣分。
男人收回亂看的視線,他微微的笑着說:
“這麼多年,你還是沒變。”
就像當初在小姨家裏見到的那個喬釉一樣,她總是讓人感到疏離感,即便她是笑着的,也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江昨拿東西很快。
喬釉見他就拿了一個本子下來,不禁一愣:
“就拿這個?”
江昨嗯了一聲:
“挺重要的。”
喬釉想,大概是急用吧,不然為什麼大晚上的跑回來拿。
喬釉沒起身:
“那我不送了。”
男人放下茶杯,起身:“不用送,那我和江先生先離開了。”
喬釉看了眼拽的二五八萬的江昨,又看了眼微微笑着的老師的侄子,不禁感到擔憂。
——
江昨一手插兜,慢慢悠悠的往外走,邊說:
“喜歡喬釉?”
男人嗯了一聲,反問:“你不也是?”
沒死心的詭計多端的前任。
江昨嗤笑一聲,他坦蕩蕩的嗯了一聲。
男人無情而殘忍的陳述:“是她甩的你。”
江昨淡淡的哦了一聲,溫聲反擊:“你連被甩的機會都不會有。”
男人加快走了兩步,在他的面前停下來,逼停他不要繼續的往前走了:
“這麼坦蕩蕩的承認,不怕我告訴她?”
江昨停下腳步,挑釁的勾了勾唇:
“樂意之至。”
男人眼裏滿滿都是不可置信,他抿了抿唇:
“我知道你是被她冷暴力分手的,你就一點兒都不討厭她嗎?”
江昨只是反問:“你說呢?”
怎麼會不討厭。
可是他的釉釉是第一次戀愛,並且這錯誤,未來他可以給她掰正回來,不該的,以後慢慢的給她改正就好了。
男人又說:“在分手后的幾個月裏,你沒有死纏爛打,現在這個時代,想要追回女友,出國不難。”
這個表現,看起來江昨好像要放棄了,不喜歡她了。
正因知道這些,他才來找喬釉的。
但是目前所看到的,好像和他以為的不太一樣,非常不一樣,有着很大的出入。
江昨沉默了一會兒,就在男人以為他不會回答他的時候,江昨忽然輕笑了一聲,說:
“我用了幾個月的時間來考慮,如果我未來的生活沒有喬釉,是不是也可以安然無恙的快樂的度過餘生,你猜,我實驗出來了什麼結果?”
他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來思考自己是不是沒有喬釉不行。
他恢復了自己以前的生活,就當從來都沒有和喬釉談過這一段戀愛。
他不抽煙很少喝酒,和朋友的局更多,每天沉浸在做音樂里。
他沒有江郎才盡,寫出了幾首歌,但是首首都和從前一樣,是一首首苦情歌。
再重新聽回和喬釉戀愛時的歌,戀愛這兩年裏,曾經遙不可及的月亮被指染到了懷中,陸凌總是“挑撥離間”說月亮高高懸挂在天上是一種感覺,近距離的接觸之後就會發現坑坑窪窪的一點兒都不好看。
江昨指染了月亮,月亮不再是月亮,她是小白鯨。
白鯨的棲息地水溫較低,一般維持在8~10度,可愛的白鯨被人們所喜愛,但她絕不是應該被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即便這片小天地舒適不已,照顧她的人毫無壞心,她還是應該棲息在更自由的大海里,人們想要親近這個可愛的小動物,不能試圖的去改變她,只能改變自己來接觸她。
江昨花了得到喬釉后又失去她的幾個月思考明白了這個問題。
她向來都很清醒,頭腦不清醒的是他自己。
回過頭來想,喬釉第一次戀愛,即便有些地方確實不能人盡如意,但這兩年裏,他一首苦情歌都沒再出過。
實驗結果是……
江昨輕聲說:“我不能接受未來沒她。”
他在沒有和喬釉戀愛前的單戀時間裏,日日夜夜都是念着她的,而非再見后的驚鴻一瞥。
不是嘗過甜頭就回不去了,而是喜歡了就回不去了。
所以想明白這個事情之後,她提出分手,那就順着她現在的心意暫時的分手。
他沒有把東西給帶走,是想找借口再回來見她。
就像是今天這樣。
男人退後了兩步,他說:
“我和她是一樣的人,不婚丁克。”
江昨黑眸愈深,正因此我才害怕。
江昨黑眸沉沉的注視着她:
“她拒絕你了。”
男人沉默是答案,但他很快的說:
“她甩了你。”
他持續的進攻:
“她不像是會要吃回頭草的人。”
“破鏡不能重圓。”
江昨就這樣聽他說著,等他說完了,才雲淡風輕的反擊:
“你猜,她當初為什麼答應和我在一起?”
男人看着他離開,咬咬牙,他忽然揚了揚聲音問:
“寒溪路十二號那家中餐廳,你是不是和她去吃過?”
江昨說是。
——
喬釉和老師的侄子的緣分就此也就沒了,與老師直說了不來電之後,老師沒再堅持。
喬釉也拒絕了爸媽所有的介紹,並且和瀟瀟說明白了,自己暫時的不想展開戀情。
瀟瀟很遺憾的說好吧,然後就帶她去看她新牆頭的演唱會了。
這是喬釉第二次來看演唱會,和之前看江昨不一樣,雖然會跟着身邊人的情緒也小雀躍小激動,但怎麼也達不到當初看江昨演唱會的感覺。
瀟瀟說,原因可能是沒那麼真情實感。
演唱會結束后,兩人決定在微冷的秋天吃頓熱騰騰的火鍋。
然後,就碰見了熟人。
不過此熟人嘛,倒不是喬釉現實里認識的朋友或者同學,而是江昨的粉絲,一個大粉。
大粉看到喬釉的時候不敢置信的擦擦眼睛,確認沒有認錯之後跑了過來和她打招呼:
“是嫂子嘛!”
喬釉不記得對方了,瀟瀟記得,瀟瀟知道她的病,於是主動站起來說:
“你是江昨的大粉吧!之前很多活動上都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