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們結婚,你跟狗坐一桌
“由三位少年組成的白鯨樂隊殺出重圍,解約后各自單飛,堪稱神仙打架,昔日隊友廝殺,在今日,終將揭曉誰是最後贏家。讓我們恭喜……原創歌手江昨!!”
——
江昨來不及換下頒獎典禮時的正裝,只想立刻的和那沒良心的混蛋分享此刻的喜悅。
郊區的別墅安安靜靜,只有一樓畫室的燈還亮着。
隔着玻璃推拉門,江昨站在門外注視着屋內的女孩。
顏料會弄髒衣服,因此,她總是穿着便宜的棉t長褲,與別的講究穿搭的年輕女孩不一樣。
秀髮隨意的用鯊魚夾夾起來,落下幾縷碎發。
她神情專註,沒注意到門外來了人。
江昨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在她身後立定。
她全心全意都在畫上,竟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站了人。
畫像上的男人,是畫室新請來的模特,赤裸着上身,健身痕迹明顯,是個身材不錯的男人。
哪都挺好,唯獨不好在是別的野男人。
醋罈子被打翻。
江昨從她背後掰過她的腦袋,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輕咬她帶着甜味的唇,以此宣洩自己的不滿:
“喬釉,不來看你對象的頒獎典禮,反而在這畫別的野男人,是你對象我太慣你,讓你恃寵而驕過野了嗎?”
喬釉不願此刻被打斷,因此敷衍的在他側臉上啄了兩口,注意力繼續放回畫板上。
江昨被她這渣女做派氣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咬牙切齒的道:
“喬釉釉!你渣不渣啊,把哥搞到手了就膩了是吧?”
他直接拽着她的手腕將她從椅子上分離,隨後自己一屁股佔據了她的位置。
喬釉不解他這行徑:
“發什麼瘋,起來。”
她抬腳踹他。
江昨拉着她,逼她強行岔開腿在自己腿上坐下來。
喬釉一手還握着畫筆,她注意力徹底被他打散。
他平時素麵朝天,不過剛從頒獎典禮回來,帶着那邊上的妝。
妝很淡,只是為了更好的上鏡,描了眉毛,抹了點不太鮮艷的唇釉。
他臭着臉,正裝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他像個敗類。
喬釉伸手握住他的領帶,扯了扯,垂着長而卷翹的媽生睫毛說:
“西裝,不合適你。”
見她總算注意自己了,江昨火氣立刻消減大半,揚了揚眉梢:
“怎麼?不好看?”
喬釉老老實實回答:
“像禽獸。”
“禽獸……”江昨低聲重複這兩字,他的手不安分的撫上她的腰。
寬大的白t將她的身材遮的毫不突出,江昨的手一收緊,便顯現出了這盈盈一握的小腰。
腰的位置很敏感,被他這麼一摸,喬釉軟在了他身上,軟成了一灘水趴在他的身上。
江昨雙手圈住她,嗅着她身上散發的自然的馨香,理所當然的說:
“喬釉釉,見過哥哥這麼帥的禽獸嗎?”
喬釉來不及反駁。
他又自顧自的問:
“知道禽獸為什麼叫禽獸嗎?”
喬釉思考着怎麼罵這狗東西,在腦子裏搜索着罵人的詞彙。
狗東西吻上他的耳垂,氣息撩人:
“禽獸卑劣無恥,在當代啊,通常把侵犯無知少女的人叫做禽獸……”
“少女,讓哥哥侵犯侵犯吧。”
喬釉手一抖,畫筆掉落在地上。
“江昨!還在畫室!”喬釉又羞又惱,掙扎着揍他。
江昨略一挑眉,拿腔拿調的說:
“我們禽獸啊,從來都不在乎地點的……”
“沒羞沒躁!”喬釉怒罵:
“不要臉!”
江昨將自己帶入了禽獸的身份,越演越順,沉浸在自己的人設里無法自拔:
“嗯,禽獸要什麼臉啊。”
喬釉無語,掐了他胳膊一把:
“這麼愛演,做什麼歌手,轉行當演員去吧你!”
江昨悠悠的喊了她一聲:
“喬釉。”
他喊的好正經,似乎從人設里脫出身來了。
喬釉以為他要說什麼正經事,於是認真仔細的聽他說。
江昨問:“看網上評論了嗎?”
喬釉下意識問:“什麼?”
江昨一本正經的說:
“她們誇我唱跳累了之後的喘息聲好聽,喬釉釉,你覺得呢?”
他蕩漾的問她:
“好聽嗎?”
喬釉氣的又要罵人。
江昨在她罵國粹之前及時的堵住她的嘴巴。
江昨這人都二十多歲了,還如同十幾歲的小少年一般,話密且愛犯賤。
在雲雨翻湧之間,江昨眉眼飛揚:
“喬大畫家畫畫的手真好看。”
“喬大畫家,仔細聽聽啊,好聽嗎?”
“喬大畫家,滿意嗎?”
“喬大畫家,還缺人體模特嗎?別找別人了,找哥哥我,哥哥無償給你做裸模。”
——
江大歌手把喬大畫家給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喬大畫家無情又殘酷的把人踢下床:
“滾去你樓上房間睡。”
江昨赤露着上身,身上有斑駁的痕迹。
他“嘖”了一聲。
床上的女人卷着被子,睡顏動人。
她不安分的橫着睡,一人就將這床給佔了。
喬某人定了規矩。
江昨收拾地上的爛攤子,全都拾掇進垃圾桶里。
叼着一根沒點燃的煙在嘴裏過癮,撿起髒了的衣物習以為常的進浴室手洗。
手機有電話打進來,他戴了藍牙耳機接聽電話。
“江昨!給你打半天電話打不通,幹嘛呢你,哥幾個席面都給你擺好了,你他媽的人呢?”
饜足了的江昨好脾氣的不計較對方的稱謂和語氣,拽拽兒的說:
“哥和你們這些可憐單身漢不一樣,哥的夜晚是漂亮對象,不像你們,沒有對象,只能和單身狗兄弟抱團喝酒。”
“江昨!當個人吧你!”
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罵。
罵完注意到他這邊有水聲,問了一嘴:
“放水還接電話啊?真是好兄弟!”
“滾。”江昨絲毫不介意的說:
“哥在給對象洗衣服。”
“呦,這麼賢惠呢。”
江昨“嗯”了一聲,含着笑意的說:
“適合結婚吧。”
“結婚?”電話那頭的人放肆大笑:
“昨哥兒,就您家那位,您確定,她會和您結婚?”
江昨臉一沉,濕了水的手往身上一抹,掛電話,放下一句狠話:
“我和喬釉的婚禮,你和狗坐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