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梅足馬，燕南歌
次日，辰時初。
溫止陌離開了溫家了。
他沒有選擇坐馬車，還是徒步。
原本只打算一個人出去的。
可奈何疏桐死活都要跟着。
沒辦法，只好帶着。
疏桐的可憐模樣，他實在忍不了。
反正這件事情，遲早是要讓疏桐知道。
畢竟跟在自己身旁的人，終究是要知道的。
早些時間，讓他知道，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對於我和他自己。
清晨的街上，隨處可見的攤位。
不同的攤位上，賣什麼的都有，好熱鬧。
能在京都活下來，對於恨大部分，就用盡了全身的力。
街道上，兩位少年，快速的奔跑。
攤位上的老人，望着從身前跑過的少年。
望着遠去的少年，我承認他們有些羨慕，羨慕年少，羨慕少年時期。
誰不曾有年輕時候，年輕時候誰不輝煌過。
今朝青絲已白髮，雄心壯志未從消。
向陽城南門，一座豪華的客棧。
兩名少年在這裏停下來。
身前的溫止陌根本沒有喘氣，反倒是從小習武的疏桐不斷的喘着粗氣。
溫止陌前腳剛要踏進客棧，身後，疏桐的聲音響起，“公子，公子。”
疏桐有氣無力的樣子，像極中考跑八百米的我們。
“公子，為什麼你一點氣都不帶喘。”
溫止陌收回腳步，轉身走到疏桐身旁。
呵呵一笑，右手拍打疏桐的後背，“年輕人，你不行啊！”
疏桐緩緩抬起頭來，眼前的溫止陌是淫樣的。
疏桐不免有些害怕，身體的疙瘩都起了，溫止陌又道：“疏桐，公子跟你說過，做什麼都要適當，你要是過度使用，怕是會得腎病。”
疏桐一時啞口無言，錯詞亂說，“子宮，你我，哎，我你，不....”
溫止陌輕輕一笑，拍打疏桐的後背，“好了，你先在這裏休息，等好了，來二樓找我。”
疏桐只是喘氣，他實在沒想清楚。
一大清早，什麼都沒吃。
就直接從北城跑到南城這邊。
這距離，起碼有二十里多。
足足跑了一個時辰，公子的速度一點也沒有減慢。
就連最後，公子連喘氣都沒有。
公子從十歲那年之後，就再也沒有習過武。
反倒是自己，從小到大，一直在習武，身體好的很。
自己都喘粗氣，公子一個普通人竟然都沒有。
莫非，我真的腎虛。
看來公子說的沒錯，不過什麼都得適當。
疏桐坐在客棧前的台階上，轉過頭來。
看了一眼客棧的名字，“風起向陽，好名字。”
疏桐雖然從小習武，但在文才上，他也學了不少。
這都要歸功於溫止陌，溫止陌從小就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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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武官，亦或文官，文武皆會，凡事不求人。
風氣客棧。
二樓的入口處。
溫止陌就站在那裏，順過他的視線。
看去，眼前是一位氣質非凡的女子。
若是她真是男子，怕是連溫止陌也要避讓三分。
兩人相看，輕微一笑，很甜。
溫止陌朝着二樓，靠在街邊的窗口走去。
女子就坐在那裏。
女子今日一襲紫色短裙，長發飄飄然，一副皎潔如月的臉蛋，以及那雙動人的眸子，讓人看了不免生出愛意，修長潔凈的雙腿就裸露在外，讓人望而生畏。
溫止陌站在女子的對立面，招手，“燕南歌。”
燕南歌站起身來，一把拉住溫止陌的手，“溫哥哥，你來了。”
溫止陌一時間害怕起來，他實在太了解燕南歌。
燕南歌雖是女孩子家，但她從小就習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要不是極為喜歡習武，不然這大黎第一女娘也不是他大姐溫如堇的。
當是眼前這位楚楚動人的女子，燕南歌的。
從小青梅足馬長大的兩人。
也是因為近幾年溫家搬到了新府邸，不然兩人也不會要分開。
溫止陌儘管很了解燕南歌，但他並不知道。
燕南歌真正在乎的人，真正喜歡的什麼？他都不知道。
一般情況來說，他跟燕南歌見面。
燕南歌總是一副男人裝，讓他都自愧不如。
而今天，燕南歌身着紫色短裙。
這是溫止陌第一次見，見到燕南歌身着短裙，美艷動人，心中不免泛起波瀾。
但更多的是，他突然有點不認識眼前的燕南歌。
燕南歌輕輕一笑，“溫哥哥，你坐。”
溫止陌尬尷一笑，坐在燕南歌的對立面。
燕南歌拿起桌上的茶杯，給兩人的杯中，都倒了未滿的一杯茶水。
溫止陌看着燕南歌坐下，燕南歌用手遮住面容，輕輕一笑。
溫止陌後背一涼，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燕南歌嗎？
難道說，這幾年很少見面。
燕南歌已經改變了想法，喜歡上了女孩子家的東西。
溫止陌仔細一想，也對。
畢竟是女孩子，到了一定年齡，自然而然就暴露女孩子的本性，這也是難免。
溫止陌發愣時，燕南歌開口，“饃饃，不跟你開玩笑了。”
溫止陌看着眼前的燕南歌，他終於是放下懸着的心。
原來燕南歌一直在逗玩自己，自己差點還當真了。
“饃饃，我們說正事吧！”
燕南歌雙眼堅定，沒有半點多餘的動作。
“嗯。”
溫止陌輕點頭，兩人相視一眼。
“再過一個月，就是科舉考試，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燕南歌雙眼死死盯着溫止陌，後者輕點頭。
“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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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武考。”
溫止陌鼓動嘴角，看着燕南歌，他有些擔憂。
在大黎，女子是可以上戰場，當將軍已經不是夢。
只要敢想，你就有可能。
而要上戰場，做一名合格的士兵，就必須經過武考。
武考可不分男女。
因為在戰場上，不管你是男，還是女。
都是敵人，都是士兵。
那是動真刀真槍的戰場，不是花拳繡腿的文弱秀才的戰場。
若是給你後路，讓你通過。
怕是讓了戰場，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故此，在大黎。
女子要當將軍，上戰場，是一件可行的事。
但大多數的家人都是不同意的，誰都不願意將自己的女孩送上戰場，去送死。
除了少數部分，極為有武道天賦的女子，才會被家人允許武考。
而燕南歌一家都是文官，但好在他的父親理性。
准許她參加武考，只是留下一句話，“他日若是戰場死，莫怪老爹無情意。”
燕南歌輕輕一笑，“我也差不多，下個月武考之前，我應該可以達到四品神遊境。”
溫止陌輕點頭，“嗯。”
武道在神州大地上，分為四品三階十二境。
四品最低，一品最高。
每一個品，都有三階，對應着三個境界。
而燕南歌口中的神遊境，便是第四品中最高的，第一階神遊境。
第三階是悟道，第二階是指玄，第一階是神遊。
砰！二樓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是茶杯的碰撞聲。
放下手中的茶杯，溫止陌緩緩道：“囡囡，一起加油，為了自己的夢想，為了那些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瘋狂一次。”
燕南歌輕點頭，滿臉微笑，“饃饃，為了夢想，為了不敢做的事情，沖一次，不換此生。”
兩人再次碰杯，一飲而下。
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久久不能平復。
突然，二樓有了腳步聲。
隨後，“公子，原來你在這裏。”
溫止陌尬尷，一時變得無奈，思緒有些混亂。
此刻，他的眼神，是想要刀了眼前的疏桐。
疏桐卻根本不看溫止陌的眼神。
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杯，自己倒了一杯茶，快速飲下。
再倒，再飲下。
連飲三杯，這才感覺爽快。
可一旁的溫止陌咪咪嘴，“下去，下去。”
溫止陌甩頭咧嘴，疏桐都不明白。
撓了撓頭，傻笑問道：“公子，你怎麼了？是中風了嗎？”
溫止陌大怒道：“你才中風了，你不覺得這裏多了一個人，很破壞氣氛嗎？”
疏桐左看看，右看看，笑道：“沒有啊！”
溫止陌一臉無奈，甩了甩手。
一旁的燕南歌用手遮擋住嘴唇，笑得合不攏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