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

想通

但出乎許若若意料的是,大嬸又說了一句:

“我可以付五文錢,小娘子可以幫我帶個東西給我嫁到縣裏的女兒嗎?”

“啊?”許若若正猶豫該怎麼拒絕的時候,聽到這句話猛然抬起頭,一臉訝然。

“是覺得少了嗎,”大嬸看到許若若的反應,誤以為她不願意,老臉上閃過一絲掙扎,最後咬咬牙說:“我、我可以再加兩文錢。”

“我女兒馬上就要生產了,但最近農忙,忙着播種我實在抽不出空去縣裏照顧她,我...我準備了點東西,想麻煩小娘子幫我帶給她,也希望我女兒可以順利生產,”大嬸將衣袖擰成一團麻花,很是緊張:“要是小娘子不願意的話,那就算......”

許若若急促地打斷她:“不,我可以。”

“啊,真的嗎?”大嬸愣了一下,又驚又喜,嘴角咧得老大:“那真的太謝謝小娘子了。”

“不客氣,”許若若也被她的笑感染,“大家都是一個鄉鎮的,互幫互助嘛。”

陸行沒什麼意見:“大嬸,把東西給我們吧,驢車馬上就要出發了。”

要提前去佔位置。

大娘把背上背的大包裹取下來,絮絮叨叨地說:“我也沒什麼可以給她的,就是一些我自己給外孫做的肚兜,兩罐家裏做的醬菜,還有一匹我自己織的紅布,可以給外孫做新衣服用。”

“還有一些不值錢的山貨,都是我自己在山裏撿的,”大嬸說到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小娘子要是不嫌棄,吃一點怎麼樣?”

許若若含笑道:“好啊,那謝謝嬸子了。”

大嬸解開蛇皮袋上面的布繩,往裏面抓了兩大把山貨,有山核桃毛栗子還有榛子。

看樣子是去年過冬前撿的,一直存到了現在。

許若若雙手接過:“謝謝嬸子,這些山貨個頭都好大啊。”

大嬸拘謹地說:“專門挑了一下。”

陸行將許若若手裏的山貨倒入自己隨身攜帶的袋子裏,又剝了兩顆山核桃遞過去。

許若若吃了半個,又將剩下半個遞給大嬸:“嬸子你也吃。”

眨眼間就吃了好幾個山核桃。

陸行看了眼驢車,提醒道:“驢車要走了。”

大嬸反應過來,將手裏的山核桃全塞到口中,拍了拍手,從衣服縫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錢袋子,從裏面拿出七文錢:

“小娘子,謝謝好心的你和你夫郎了。”

許若若接過,又還了兩文錢回去:“順路,五文錢就夠了,而且山核桃也很甜。”

“謝謝謝謝謝謝——”大嬸一把握住許若若的手可勁道謝:“這、這是我女兒家的住址,我也描述不清楚,你們自己看吧。”

她又從錢袋子裏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小紙條遞給許若若,她以往去縣裏,都是記得路,跟着習慣走。

許若若掃了一眼,紙條寫的很清楚,雙桂街6號林家。

看樣子是個大戶人家。

許若若補充:“大嬸,我們住在鎮上那個香燭鋪,如果你女兒有回信的話我們也帶回來的,到時候你就到香燭鋪來找我們。”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送信就要有回應嘛。

大嬸沒想到許若若還願意帶回信,感激涕零:“多謝小娘子了,小娘子你是個心腸好的,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許若若笑了一下,沒想到在這異世還有人誇她心腸好,要是在末世,這可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嬸子,我們走了,你也回去吧。”

大嬸點了點頭,卻沒有動,她看着許若若和陸行上了驢車,還等到驢車向縣裏出發才放下心來。

驢車上,許若若小臉皺成一團,看起來很是難受。

一個這麼小的驢車,竟然能坐十二個人!!

更別提每個人還都帶着一堆東西,對比起來,大嬸的那個包裹還算小的了。

許若若用手捂住口鼻,人多也就算了,最主要是還有異味!

這不是說這些人不幹凈,而是他們長期在地里勞作,面朝黃土背朝天,久而久之累積起來的異味。

許若若儘力將自己縮成一團,慢慢將身子往外靠。

“小心——”

陸行突然拽住許若若的肩往裏面一拉:“再退你就掉下去了。”

許若若扭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將腳收回來:“多謝。”

陸行又看了許若若一眼,不動神色地移了一下前面蛇皮袋的位置,讓它可以隔絕許若若和邊上的人。

這樣的話,他就和兩邊的人肉貼着肉了。他對此也感到些許難受,但尚可忍受。

陸行另一隻手擋在許若若的身後,虛虛地環住她,防止她一不小心掉下去。

許若若對此毫無察覺,她現在腦袋暈得很,反應慢了一大拍。

驢車不僅擠,還很晃,道路不平整,坑坑窪窪的,坐在驢車上的人也跟着上下起伏。

許若若前所未有地感受到柏油馬路的好,一條寬闊平整的路真的太重要了!

驢車走到一半的時候,許若若終於支撐不住,身體慣性向陸行的方向倒去。

陸行睜大眼,錯愕地看着許若若向自己砸來。

他避無可避,眼睜睜地看着許若若砸向自己的左肩。

“嗷——”還有點痛。

一種奇奇怪怪的痛。

陸行還來不及細想,許若若就又動了,她似乎是覺得靠着不太舒服,頭頂着陸行的肩膀動了兩下,最後扒拉出一個最舒服的位置。

這個位置離陸行很近,近到他一低頭就可以用下巴碰到她的頭髮。

陸行還從來沒離一個女子這麼近,他的耳朵紅得快要燒起來,不用摸都能感覺到驚人的燙度。

“好吃,”許若若突然吧唧了一下嘴,發出呢喃的聲音。

陸行更不敢動了,他坐姿僵硬,脊背綳成一條直線。

許若若她、她怎麼能這麼自然地靠在自己肩上睡覺,她、她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不對,他和她好像是拜過堂的關係。

那、那靠着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在許若若看來,自己就是她的丈夫,是、是嗎?

所以她才這麼自然。

陸行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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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悍妻:太子攜巨額國庫求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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