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麥青樓相遇

蕎麥青樓相遇

酉時

蕭城最繁華的東街,作為蕭城乃至整個蕭國最大的青樓,留情樓幾乎匯聚了全城最為美貌的姑娘。

樓中姑娘分為三等,一種是賣藝不賣身,一種是只陪客人喝酒玩樂,再一種便是既賣藝也賣身,全憑自願,只要進了這樓里的姑娘,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貴賤。

現今留情樓最負盛名的是名叫若若的姑娘,若若姑娘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皆通,其美貌也享有美名,尤其那雙上揚勾人的狐狸眼,與其那個嫵媚妖嬈的身子最為出眾。

“王兄快走快走,若若姑娘該到時辰表演了”

“什麼表演,說得多難聽,人家若若姑娘分明是跳舞”

走後面的蕭麥:“……”

這有什麼區別?

黑臉踹了一下落後面扭扭捏捏的李沐離,蕭麥老大不樂意。

“說來的是你,來了磨磨蹭蹭的也是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李沐離是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人,不知何時找來的女人手帕作猶抱琵琶半遮面樣,幽怨盯着蕭麥。

“殿下,臣是想來看若若姑娘,但臣若知道你會讓臣不能帶着完美的俊容來,臣寧願不來”

蕭麥才不受這人亂委屈,挑眉邊往回走邊道:“正好,那本殿下便回去了”

李沐離又不願意了,連手帕都忘了扯,拉住蕭麥不讓走。

“殿下臣知錯了,您看您打也打了,可不能反悔不陪臣進去”

以往也不是沒去太子府找過殿下來這煙柳之地,以前殿下要麼乾脆拒絕要麼黑臉陪同,唯有今日一見面就揍他。

偏生也不打其他地方,就對着他嘴巴撕,還邊撕邊警告他不準再說“娘的”。

李沐離冤死了,又不能還手。

打也打了,來也來了,為了不被白打,當然要進去。

蕭麥暼了一眼李沐離勾在手上的手帕,居然還綉着鴛鴦戲水,嘴角抽了抽,蕭麥滿是嫌棄。

“丟人”

李沐離追着蕭麥進去,想着反正人已經丟了,乾脆也不遮,把手帕隨意往衣袖裏一塞,邊走邊叫:

“這不是殿下您打的嗎?怎麼就丟人了?”

蕭麥沒搭理他,報出包廂名后自顧自跟着小侍上樓。

樓里氣味讓他非常不適,也無心欣賞什麼美人,蕭麥幾乎是皺眉低頭跟着小侍走,所以他也沒看到另一邊同樣在上樓男裝打扮的雲蕎。

“雲大娘,若若姑娘可在?”

留情樓表面上管事的是個老婦人,人稱雲大娘,但誰都知道這留情樓背後肯定有很厲害的主子,畢竟這留情樓看似只是個煙柳之地,實則暗有乾坤,連那尋釁滋事之人都被打出,也不知經歷了些什麼,過後其連留情樓這三個字都聽不得了。

雲大娘一張老臉笑得起褶子,尤其收了面前小兒郎遞過來的一沓銀票時笑得更歡。

“在在在,咱們若若還要一刻鐘才上台,正好能陪雲公子”

雲蕎笑眯眯點頭,打發了雲大娘后,輕車熟路尋着若若姑娘房間去了。

剛到門口就有侍女笑着請雲蕎進去,雲蕎非常大方從袖口抽了張銀票給她,順勢摸了一把小侍女的臉。

小侍女笑得羞澀,幫雲蕎把門關上了。

雲蕎進去時若若姑娘還坐在鏡前梳妝,鏡中姑娘一襲粉衣抹胸紗裙,明媚動人的面容只遜色幾分雲蕎,但見她輕輕上了唇妝,霎時更像個妖精出世。

上揚的狐狸眼在鏡中和雲蕎對視,突然間兩人都笑開了。

雲蕎是大大方方的笑,若若姑娘則是衣袖掩唇笑得羞澀。

“雲公子,您可算來了”

言語間甚是熟稔,可見雲蕎是個常女扮男裝來留情樓的。

雲蕎直接拉着人坐下,順便捏了捏人家若若姑娘的手,挑眉道:“怎麼?可是想本公子了?”

若若姑娘羞澀一笑,任由雲蕎拉着自己的手,竟也沒否認。

點點頭溫柔道:“公子三月未來,若若自然是想念的”

雲蕎咧嘴笑得開懷,捏了人家手不夠,還想捏人家臉,將要摸上時失望收回手。

有些鬱悶道:“可惜你將要上台,我若捏了指不定會損壞你的妝容,不然我真想捏一捏”

若若捂嘴笑得溫柔:“公子可以等若若下台後”

說話間一刻鐘到了,雲大娘親自來喚若若上台。

老熟人了,雲蕎也不離開,就留在若若房裏東看看西摸摸,整個人湊到若若梳妝的鏡前弄她胭脂水粉。

抹了一點紅紅的胭脂往白嫩臉蛋上塗,塗了又瞪大眼扯起袖子使勁擦。

這麼這麼紅?跟個猴屁股似的。

留情樓包廂沒有門窗,全然是開放式,從樓上趴勾闌上低頭就能看清整個樓下。

斜對面包廂里,李沐離趴着看得盡興咂嘴,身後蕭麥坐桌邊背對李沐離,皺眉聽着樓下一聲高過一聲叫着若若姑娘的尖叫聲,偏頭看了一眼李沐離,嫌棄轉回頭繼續喝茶。

不得不說這煙柳之地品味還挺好,用的茶竟不比皇宮裏差,連他太子府都窮得買不起這茶,這麼一想又多喝了兩杯。

李沐離向後招手,興緻勃勃道:

“殿下您快過來看,若若姑娘上台了”

蕭麥不語,當李沐離只是個吵鬧的蜜蜂。

李沐離不放棄:“殿下,您信臣的,若若姑娘跳舞是真好看,絕對不比您府上舞娘差”

蕭麥咬牙,他府上哪有什麼舞娘?養一府下人都快養不起了,哪還有錢養什麼舞娘?

他若是有那個女人一半有錢,指不定真養得起舞娘。

早知如此昨日走時就該趁機抓上一把,照那厚實度,隨便一把都少說是幾十萬兩起步。

也不知那女人叫什麼,除了知道她是雲頂樓背後主子,其他什麼都不知道,查又查不到。

事情脫離掌握了,那女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卻不知那女人真實身份,咬牙灌了一杯茶。

不行,他必須得想辦法查出那女人身份,不然這口氣咽不下。

那邊李沐離看得興起,不忘想招呼蕭麥過去一起欣賞,看到精彩之處還拍手叫好。

蕭麥化悲憤為喝茶,結果就是喝多了必須去解決。

一般恭廁都是在後院,蕭麥強裝鎮定下樓徑直找到後院門去,拐了幾個彎差點憋不住才終於看到恭廁,欣喜之餘不由加快腳步,眼看就要進去,一道瘦小的玉色身影先一步推門跑了進去。

蕭麥:“……”

一瞬間僵住,娘的,這哪兒跑出來的?他怎麼一點沒感覺到?

催人快點,尤其是這時候,蕭麥沒幹過也干不出來,捂着肚子臉都快憋青,所幸裏面那人很快就出來了,蕭麥沒心思看究竟是誰大膽和他搶恭廁,直接扒拉開剛拉開門的人,進去關門一氣呵成,在差點發出滿足謂嘆時及時捂住嘴。

門外被扒拉開的雲蕎沒走,帶着微笑四處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朝那處草叢裏抓了個蛤蟆過來,想也不想直接往裏面一扔。

“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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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死那個白切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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