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輸的男人

不認輸的男人

衙門內

因為被請過來,不能再盯着那女人和病秧子,坐在上首的蕭麥臉色極其冷,好像請他過來的左尚書欠了他多少銀子不還似的。

底下站着的左尚書也是欲哭無淚,衙內備好飯菜,殿下只說他回客棧拿個東西便會回來,不想卻有一去不回之樣,有關水患一事刻不容緩,陳將軍那武夫尋了借口早早跑不見,無奈他只能去請人。

到時才發現六皇子五公主居然也在,還有位遮面似是江湖女俠的女子,三人舉杯共飲,飲的卻只是茶水,五公主就在一旁坐着,他心想殿下和六皇子五公主兄妹倆沒聽說過有什麼感情,許是遇上了一起坐坐而已,也沒多想,便說了請殿下來這衙內一趟。

左尚書想的多好?他覺得殿下定然也不想和六皇子五公主寒暄什麼,他去開口正好還能讓殿下提前退場。

奈何他猜對了殿下確實不想和六皇子五公主寒暄,卻沒猜到殿下想和那位“江湖女俠”繼續說話。

“你既有了主意,為何還要去打擾本殿下?”

聽着這老大不悅的語氣,左尚書惶恐。

“臣……”

蕭麥不耐煩擺手:“行了,便按你說的辦,先着人去南鄉鎮救人,並將尚存的村民帶來此處先安定,另外吩咐下去,南鄉鎮洪水還未結束,此處萬不可掉以輕心,組織村民多做些沙包,每個方向都不要忽略,勿等災難來臨才知後悔”

左尚書恭敬領命:“臣這便吩咐下去”

蕭麥擺擺手,而後想起什麼又叫住了左尚書。

“本殿下更喜歡住在香茗居,你讓縣令去交點銀兩,走之前本殿下都住那兒了”

至於為什麼不是他自己掏銀兩?那也得他有得掏,他若是和那女人一樣不缺錢,他定不會下這麼丟人的命令。

好在左尚書和縣令他們並不知道,不然定會是不相信,說他一國最受寵愛的太子沒銀兩?誰會信?

其實蕭麥還有點遺憾,因為那女人憑着是香茗居最大的客人,認識香茗居主子的原因,居然是住在最高處有錢也不給住的房間,據說是香茗居主子特意給雲蕎那女人行的方便。

咬咬牙,蕭麥有點心酸,他是隱瞞身份來的,又做不來仗勢欺人威逼利誘那套,不然他也想上去盯着雲蕎。

蕭麥一直以為雲蕎是一個人來的,一直這麼過了兩天他都以為雲蕎和病秧子兄妹倆只不過剛好都住在香茗居而已,直到第三天他們四人一起在對面客棧里吃飯,又從門口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臉上有疤女的營養不良兩個人時。

蕭沁打招呼時他還在以為只是認識,直到察覺這一男一女明顯是雲蕎帶來的人時,蕭麥終於知道哪兒不對勁了。

“你和他們是一起來的?”

雲蕎點了頭,蕭麥不樂意了。

這兩人居然真是一起來的,他這幾天一直以為這兩人僅僅偶遇而已,沒想到居然是一起來的,還是同乘一輛馬車來的。

雲蕎不想理這自大太子,讓喬叔帶着劍姑去點菜吃飯。

看着這女人一掏就是一百兩,還是為了給兩個下人用飯,不可否認,蕭麥嫉妒了。

他也窮,怎麼不給他?對待兩個下人都比對他好。

蕭沁意外的看了一眼,彷彿在好奇太子殿下居然也有這一面。

察覺到病秧子兄妹倆打量的視線,蕭麥恢復面無表情。

“聽說了嗎?郊東鄭家那個紈絝子弟要成婚了”

“怎麼沒聽說?我還知道新娘子是從城裏來的呢”

“城裏來的?城裏遍地世家千金,那這新娘子身份應該也不低吧?”

“鄭家少爺常年流連在青樓中,聽說近來迷上了一個妓子,為了娶那妓子都和鄭家老爺吵好幾次了”

“這次估計要斷,畢竟那新娘子可是丞相嫡女阮瑩瑩”

“嗤,什麼丞相?害死了那麼多南鄉鎮人,早就被降級了”

“降級了人家也比鄭家厲害,阮家嫡女下嫁過來,那鄭少爺不得斷了念想?”

“估計不可能,那鄭紈絝最是喜歡柔聲細語的可人兒,而那阮小姐囂張跋扈的名聲都從城裏傳到這兒了,鄭紈絝會喜歡才有怪了,指不定鄭家得被鬧得雞犬不寧”

“不過這城裏的千金怎麼會嫁到咱們這兒來?那鄭家是有些家底,但總不能和城裏大人比吧?”

“聽說是兩人陰差陽錯躺一起了”

一旁聽聞此消息的幾人都有些頓住,雲蕎有些印象但不深。

蕭沁微微側身小聲與她講:“雲姐姐,阮瑩瑩就是那次在尚品香欺負老闆娘還想欺負你之人,她便是丞相嫡女”

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是了,他們離開時阮成還是丞相,具體發生了什麼也尚未可知。

蕭麥在一旁淡聲道:“南鄉鎮本可以避免被淹,是阮成壓着摺子不報,而南鄉鎮縣令乃是阮成門生”

蕭沁有些驚訝太子殿下居然會主動解釋,蕭麥對上雲蕎揶揄眼神,輕輕哼了一聲,沒做解釋。

蕭沁對阮瑩瑩印象深刻,畢竟那是小小年紀就欺負了她的人。

“阮瑩瑩確實囂張跋扈,脾氣火爆,但阮家對她如疼眼珠子一般疼寵,又怎會讓她嫁來此處?”

還有一點她沒說,便是那阮瑩瑩包括整個阮家都致力於嫁給對面那人,毫不掩飾想嫁入太子府做太子妃。

況且即便那阮瑩瑩真失了清白,以阮家對阮瑩瑩的看重,就算阮成失了丞相之位,阮家該也不捨得將她嫁這麼遠才是。

這事蕭麥暫時也不清楚,他對那些女人都不感興趣,自然不會分出精力去關注。

轉而看向雲蕎時,才發現她視線早已看着外面,幾人循着視線看去,只見對面香茗居外停了輛豪華的馬車,而在馬車四周都有人護着,會武功的蕭麥一眼便能看出那些人非普通人,皆是會武之人,這說明馬車裏的人定然身份不一般。

蕭麥常年都會跟着蕭皇參加所有宴會,不論是宮裏每年都會舉辦的什麼中秋端午除夕壽辰,亦或是他國來訪,他可謂從小到大參加過不少。

馬車頂上那塊布他隱約覺得眼熟,就好像……

下一刻,馬車裏出來一個男人,男人穿着與蕭國人全然不同,蕭國服飾簡單,不管男女,在穿着上都不會綉什麼花樣,更不會加什麼花花草草的圖案,即便是皇室中人也是如此。

聖上也只會在龍袍交叉衣領處綉上一條五爪金龍,而蕭麥作為太子則是綉四爪銀龍,其他皇子的是四爪莽,公主們是腰間玉帶,以顏色劃分排行,以此區分皇室中人。

但那男人身上穿的衣袍是圓領,且下擺處都綉有君子蘭,頭髮用的是簪子,不像蕭國人很少有用簪子的。

蕭麥低聲呢喃:“喬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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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死那個白切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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