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善惡一念之間
第九章：你是我的動力！
隨着裁判的一聲哨響，雙方回到比賽，主裁示意雙方跳球，除中鋒外，其餘球員在中圈四周分別站好有利位置。而此時場下的程韻和吳迪則完全是兩種狀態，吳迪激動不已，大喊着余恆加油，一旁的程韻卻並不是很興奮，因為自己完全不懂籃球，唯一知道的就是進球後會得分......而場上的余恆和梁默在聽到自己特別在意的中場觀眾席位置突然有熟悉的聲音傳來時，更是不約而同的瞬間轉頭，見三人已到，兩人便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抖嗦！只是在梁默看到吳迪后雖心生歡喜，但也不免心中會劃過一絲失落。
隨着另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余恆和梁默身後的一名球員對着二人嚴肅的提醒道：“收心！專註比賽！”說罷便將梁默的位置往上頂了頂，梁默這才意識到自己就顧着看吳迪了，完全沒有卡住對方球員的位置。余恆見狀出於好奇的轉頭掃了一眼此人的隊服上的名字：章梓禕！也只是這一眼，便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樊東串打五號位，跳球直接將球點到了梁默手中，而梁默接到球的位置也恰好是剛剛章梓禕讓自己往上頂的位置，心中不禁有些責備自己剛才的業餘表現。但是來不及多想，拿到進攻球權的梁默立刻拉開視野尋找隊友，只見余恆和剛才提醒自己的那名隊友都已經快下到三分線內，速度之快令全場觀眾乍舌，連余恆也沒想到同屆人中竟然還有速度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存在，梁默驚訝之下也同樣抓住機會，一記長傳將球精準送到兩人中間位置，余恆見球已近在咫尺，而章梓禕的位置也相對更好於自己，於是瞬間減速，大喊一聲：“梓禕！”話出話落，梓禕瞬間領悟，只見球沒落地便被其接住，順勢上籃，穩穩命中！頓時全場沸騰，梁默余恆等隊友紛紛握拳慶祝，場下的吳迪更是興奮的直接跳起來大喊大叫，看的程韻一度尷尬。場上的郭少見狀立馬氣急敗壞，斥罵隊友！但令他詫異的也同樣是這位剛剛進球的新生，不顯山不露水，甚至聞所未聞，可實力卻如此強勁，心頭不禁有些擔憂，此時的他也同樣來不及多想，在接過隊友的傳球后，面對余恆更上來的放手，瞬間新生惡念，快速突破之餘支起自己的胳膊肘子，做攻擊之勢狠狠的定在了余恆的胸口上，余恆順勢卸力倒地防止受傷，內線的樊東見余恆倒地裁判並沒有響哨吹犯規，便立刻補防郭少，可郭少見樊東擋道立刻停止突破急停做虛晃動作，樊東被高高點起，郭少順勢投籃，見自己吃晃，樊東無奈之下只能做下壓動作將郭少壓翻在地，裁判哨響，吹樊東違體，記犯規一次，兩次罰球，郭少一臉得意的走上罰球線，兩罰命中，比分二比二打平。隨後郭少接過隊友傳球，傳導幾次后，郭少外線三分命中，比分五比二，郭少領先。換髮過後，余恆持球組織進攻，梓禕埋伏底線等待機會，樊東弧頂給余恆掩護，將郭少死死頂在身後，余恆順勢三分出手，穩穩命中。幾個回合過後，雙方比分始終緊咬，第一節還剩不到十秒，余恆底線發球，梁默快速帶球過半場，在另一名四號位隊友的掩護下，梁默運球直插攔下，郭少小弟五號位的中鋒見狀瞬間加速補防梁默，見已然不及，便直接壓低肩膀準備將梁默徹底撞翻在地，可梁默又是何等機靈，見對方想要廢掉自己，瞬間手腕一抖將球傳給身後跟進的梓禕，梓禕接球直接起飛，眾目睽睽，絲毫不給對方中鋒面子，一記隔扣！將正準備撞翻梁默的對方中鋒直接扣翻在地！只見梓禕霸氣的對着場下觀眾怒吼，全場驚喊聲宛如雷動，所有人都被這個年輕人所震撼！余恆更是雙手捂住了自己自己的眼睛，驚嘆梓禕這極具“殘暴”的打法！而此時，在場下所有人都不淡定的情況下，唯有一人依舊坦然自若的坐在觀眾席，那便是劉明，因為此人的來歷和實力只有他一人最為清楚。隨着一聲哨響，郭少超遠距離投籃未能命中，第一節比賽結束，比分二十二比十八，余恆帶領的新生隊暫時領先！
第二節開始，梁默輪換休息，余恆率先發力，連續幾記三分命中，讓比分一度擴大到了十分以上，情急之下，郭少不得不換上已經不被自己待見的高博，可高博在坐了整整一節的冷板凳后，手感全無，幾個回合后除了防守積極，在進攻端是一分未得，氣的郭少在場上是各種辱罵。而場下這邊，葉寧偷偷的溜到了正在休息的梁默身後，趴到梁默耳邊說道：“微信已經推給你了，接下來怎麼表現可就看你自己了。哥們兒中午吃的是在太雜，肚子不舒服，先撤了！你倆好好比賽！走了！”說罷拍了拍梁默的肩膀起身離開。兩人示意后，梁默走到一旁拿出手機，看着葉寧推過來的吳迪微信，不禁得意一笑，隨後便申請加為好友，並且在申請備註信息上快速的打出一行字：你進場的一刻，讓我充滿了動力！申請發出，梁默不忘瞟了瞟吳迪和程韻所在的位置，見二人看的正入迷不禁慧心一笑又做回了板凳席休息。
此時，半場時間已所剩無幾，郭少拿球進攻，強吃余恆打進，仰頭怒吼並對着余恆做出羞辱性手勢！看的場下又是一頓沸騰。而余恆並未因此受影響，只是隨着郭少一方人持續不斷的臟動作，自己身體消耗巨大不說，一些部位也開始隱隱作痛。但他清楚，自己還不能休息，因為隨着對方對他的消耗，對方主力也同樣體力極速不支，這樣在下半場梁默就可以肆意攻擊對方任何一個點，比賽也就不會再有懸念。梓禕也看出余恆此時消耗巨大的表情，於是退防到余恆身邊說道：“你先緩一緩，我可以再頂幾個回合！沒問題！對方每次都是三人撲你，咱們只有六人輪換，你必須節省體力！”說罷便擋在余恆身前互換位置，郭少見這個不知名又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敢和余恆一樣單放自己，再加上場下主持人的各種添油加醋，頓時火上心頭，一個加速，揮着拳頭就沖了上去，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人竟然沒有一點想躲的意思，反而自己卻變得被動起來，與此同時，場下觀眾頓時一片嘩然！只見郭少非常刻意且兇狠的一拳直接砸在了梓禕的面門上，而梓禕卻未退半步，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拳。裁判見狀立刻響哨，示意郭少違體犯規，而余恆和樊東等隊友也是立刻上前查看梓禕情況，樊東見梓禕臉上紅腫，頓時暴怒！揪住郭少衣領便要大打出手，雙方球員劍拔弩張！兩名裁判見事態升級，立刻衝到二人中間竭力將二人分開。被小弟擋在身後的郭少並未覺得不妥，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展展自已被拉扯變形的隊服，隨後雙手攤開故作無辜的對着全場說道：“都看着呢！我持球突破，他自己撞上來的！還怪我嘍？”緊接轉身仗着自己人多，開始滿是不屑的向樊東等人進行挑釁。梁默在場下更是忍無可忍，一個暴起便直接衝進場內，揮拳就要砸向郭少，余恆和梓禕等人更是死死將其抱住。僵持許久后，待眾人稍作平復，且在兩名裁判的商議下，決定將判罰升級，吹郭少違體，梓禕兩罰一擲，同時因樊東的不理智，給其技術犯規一次。在梓禕兩罰全中后，第二節比賽還僅剩雙方各一個回合，只見樊東底線發球，余恆帶球發起進攻，場下的梁默更是揮舞着手上的毛巾對場上大喊着：“余恆梓禕！別讓他們活！”此話一出所有鏡頭都能對準了梁默，全場人人都能感覺到他此時的憤怒！場上的余恆更是示意所有人拉開，梓禕立刻上前跑位將換防的郭少領到余恆跟前，兩人對位，在剛過中場兩步的位置，余恆胯下變向虛晃，緊接一個快速變向突破拉回，只見郭少“非常配合”的一個踉蹌，直接倒地！全場沸騰！吳迪更是激動的拉着程韻吶喊，恨不得要用自己的尖叫聲將整個球館的房頂給頂穿！場下的主持人更是驚呼：“晃倒啦！郭少傑被余恆直接給晃倒啦！天吶！當真無愧是新海最強高中生！”而這邊，余恆在將郭晃倒后並沒有急着出手，而是將球夾在身側一臉輕鬆的看着郭少，直到郭少小弟們將其扶起后，才在場上場下所有人的注視中將手裏的籃球緩緩投出，一記超遠三分！穩穩命中！隨着籃球空心入網，全場再次沸騰！梁默瞬間原地雀躍，而這番操作也讓場下前來觀賽的職業球員和各大網紅們更是對着媒體鏡頭做各種驚訝誇張的動作，歡呼聲久久不能平息，紛紛感概這個年輕人：實在了不得！不僅替隊友出了口氣，還將殺人誅心體現的如此淋漓盡致！至恐至極！就連此刻完全不懂籃球的程韻也是倍感激動，心裏也莫名的對這位其實還很陌生的男生產生了一絲好感！
場上，半場時間還未走完，比賽仍要繼續，只是此時的郭少被剛剛余恆倒的那一下傷到了腳踝，自己現在連走路都不成，哪還能再打下去！在裁判員的再三詢問下，郭少鬆開一旁攙扶着自己的小弟，試探性的在地上踩了一腳，只見其瞬間吃痛，呲牙咧嘴的表示自己打不了了，痛苦的喊着讓裁判換人，自己則邊罵著小弟們是廢物邊讓小弟們攙扶着去找隊醫，而此刻的郭少也心知肚明，自己今天算是徹底栽在這兩個人手上了！自己不在，小弟們就沒了主心骨，下半場余恆必定休息，而對於梁默來說，上場便就意味着“屠殺”！要說這經常做壞事的人吶，心裏也必然黑暗！臨下場的郭少都不忘囑咐一遍下半場接替自己上場的高博：“輸贏無所謂！人必須給我廢了！否則就都給我等着！”聽到此話的高博瞬間駐足，看着被架走的郭少，此刻他的內心又陷入了無比的掙扎當中！因為他不想去執行這樣的“命令”，身為校隊一員且剛剛從受傷影響下走出來的他深知傷病對一個懷揣着籃球夢想的人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可是如果不按郭少的吩咐去做，自己日後怕是肯定少不了會被郭少找麻煩，此刻的他甚至想自己先終結了自己，這樣郭少那邊就肯定能應付過去了，就說自己舊傷複發，實在難以完成他所交代的事情，可想想郭少又真的會相信自己嗎？就在其無比糾結時，卻感覺身後有人拍了拍自己，轉身一看，竟然是教練劉明，本就虧心的自己本想掩飾一下，但看着此刻的教練的表情，彷彿是已經看穿了自己一樣，於是支支吾吾的說道：“教練，我...我該怎麼辦？！”劉明看着眼前這個身材壯碩的大男孩，沒有責備也沒有呵斥，而是趴到他耳邊平靜的說道：“善惡一念之間，自身強大的人從不畏懼選擇！路是你自己的，怎麼走你自己最清楚！”說罷，劉明頭也不回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只是這一瞬間，高博彷彿通透了許多，高博抬頭看了一眼半場比分，五十五比四十，又隨着裁判的一聲哨響，此時高博的心裏也徹底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