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學文習武
永昌郡城外有座風景秀麗的小山，名叫小鏡山。雖然景色宜人，卻很少有郡城之人會來這裏踏青。
因為小鏡山是雲陽劍派的領地，沒有他們的允許，即便是郡守也不能擅自登山。
放眼天下，雲陽劍派也算得上是一流門派，掌門陸善堂已達先天，被同道稱之為‘雲州砥柱’、‘南門一劍’，是天下少有的劍道高手。
此刻，陸善堂正在自己的靜室中養劍，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無論颳風下雨還是趕路殺人。
一把劍，養了二十年，幾乎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這也是他為什麼能成為先天的原因！
但陸善堂不知道的是，有位仙人正在翻閱他的記憶。
歐藏華之所以選擇陸善堂，僅僅只是因為他體內的氣團是整個雲州最渾厚的，就像是一層灰塵中落下一粒沙子，相當起眼。
當然，歐藏華也有自己的底線，只看關於當時文武相關的記憶，其他那些恩怨情仇閨房秘事之類的內容不會碰。
通過陸善堂的記憶，歐藏華才知道武者的地位很高，民間素有‘窮文富武’的說法。
練武不但可以強化體魄，還能延長壽命，先天強者更是與州牧地位同等。
武者跟文人一樣，從弱到強分為九品。
不同的是，文人是通過考試分品，縣試考下三品，可在縣城為吏。郡試考中三品，可在郡城為士。府試考上三品，可在府城為官。如果還想往上，就只能養望，由州牧舉薦，皇帝在冊封。
武者則是以真氣開脈來衡量品級，脈便是七經八脈中那個八脈，分別是督脈、任脈、沖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
一品為初感真氣，是起步階段。
九品之上便是先天，按照陸善堂的記憶，想成為先天，就要先將八脈融合。
然後就是最難的一步，尋找先天之氣。
有的人可能睡一覺，心態放鬆，先天之氣自然而然出現在丹田之內。
有的人讀書寫字，就讀出了一口寶貴的先天之氣。
有的人在生死之間反覆橫跳，廢了老大的勁兒才獲得先天之氣。
還有的人一出生就帶着一口先天之氣。
而有的人，被雷劈了都沒得到一絲......
所以，在陸善堂看來，先天之氣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非常寶貴。
有了先天之氣后，再用這一口氣將全身的真氣和血氣提純。
完成這三步，就算踏入先天了。
而先天境又分七轉，每一轉實力都將增加一番。
至於先天之上的宗師境，陸善堂知道的不多，但宗師境號稱‘陸地神仙’，想來......
算了，想不來。
歐藏華只覺得，這些人明明都弱的一筆，但整的東西一個比一個複雜，也不知道是誰搞出來的。
大概就跟某個電子產品一樣，看起來高大上，實際上也就用來蓋蓋泡麵了。
收集了自己想知道的情報之後，歐藏華順便將雲陽劍派武學·飛雲劍法推演了一番，創造一式名為‘雲收雨散’的劍招，留在陸善堂記憶中，晚上睡着之後，應該很快就能吸收消化了，算是感謝他提供的情報。
神識從千里之外收回，歐藏華覺得自己創造那幾本神功是上個時代的殘黨，不利於這個時代發展。
他看着十五個孩子還在盯着龍鬚柳，便抬手對着柳樹一點，慧光在柳樹中央散開。
就按照龍鬚柳的形態隨便創造了幾門武學，應該也夠他們用了。
這群孩子中，王靈兮是年齡最大的，而作為姐姐的她，心中對保護弟弟妹妹有着很深的執念。
這份執念，也讓她第一個得到了龍鬚柳的回應。
王靈兮感覺自己腦海里多了一團知識，她集中精神觀察，頓感驚喜：‘這是...迎風扶柳劍法？還有問柳心法...難道這就是恩公所說的武學嗎？’
回過神來，王靈兮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歐藏華面前，雙膝跪地，感激的說道：“多謝恩公、柳師傳武，靈兮永不敢忘。”
“這是你自己悟到的，好好修行吧！”歐藏華不在意的說道。
王靈兮再次磕頭，恭恭敬敬的退回自己的座位上，笑容根本止不住。
“啊？靈兮姐姐已經學到了？為什麼我沒有啊？”張映雪眨了眨眼睛，接着自顧自的鼓舞道：“我一定也可以的！”
李先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柳樹，他可是想成為像恩公一樣強大的先天武者啊！
絕對不能落後他人。
就在這時，李積站了出來，朝着歐藏華和龍鬚柳磕頭，認真的說道：“多謝恩公、柳師傳武，積永世不忘，定努力修行。”
歐藏華看了一眼，發現龍鬚柳給李積的是折柳功，一門集心法、掌法、輕功於一體的武學。
他按照慣例，隨口道：“好好修行。”
李積同樣再次磕頭，然後回到自己座位上。
感覺旁邊一雙充滿怨氣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他平靜的說道：“哥哥，你要抓緊時間了。”
這淡定的模樣，顯然是在模仿自己想像中的歐藏華的言行。
“對哦！回家再聊。”李先反應過來，趕緊看向龍鬚柳。
然而第三個站起來的孩子，是平時不怎麼起眼的張聽蓉，來自張老五家的孩子，今年十一歲。
龍鬚柳給她的是問柳心法和柳葉飛針，既可救人亦可殺人。
第四個是張映雪，武學為煙柳功和柳花亂墜手，一門是輕功，一門是暗器，倒也適合女孩子。
不過現在歐藏華更感興趣的是，龍鬚柳準備什麼時候回應李先，那孩子臉都憋紅了。
第五個、第六個、第七個......
直到第十人，龍鬚柳才回應李先，這時候孩子都快急哭了。
眼淚就要掉下來的時候腦子裏突然多了一些知識，李先顧不上擦眼淚，趕緊集中精神看去，是折柳功以及柳葉快刀兩門武學。
歐藏華不禁看了一眼龍鬚柳，惡趣味也只是到這種程度啊！
很快，十五個孩子都得到了龍鬚柳的回應，就是那四名旁聽的孩子所獲得的武學沒有十一名孩子的好。
其實龍鬚柳是希望一視同仁的，但它明顯能感覺出歐藏華的區別對待，自然也不敢拔這位的虎鬚。
但孩子們並不知道，或許幾十年後，才會察覺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