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精神覺醒
陳陽坐椅子上答應式的點頭，思考着接下來要走的路。
林國豪見他們二人談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準備離去。
陳陽又連忙問道：“對了，隊長，我可以這麼稱呼您吧！您還沒有告訴我兼職的薪資。”
林國豪樂了，沒想到陳陽會問這個。
他微笑道：“正常情況下，我們只有單純的活動經費，類似兼職這種，工資一般情況下都是隊裏下發，只有文職工資的一半，畢竟你還不能參加行動。”
“那工作時間呢？畢竟平日裏我白天還要上班。”陳陽低着頭，明顯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污染源的出現都是隨機，這個誰都不能保證準確的時間。”林國豪細心的解釋着。
陳陽想了想，“那我每天下班後過來一趟？大概六點半左右的樣子。”
“當然可以，我們屬於保衛崗位，需要二十四小時值守。”林國豪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至於其他的一些細節，等你明天正式過來，再一一了解。”林國豪繼續說道。
說完便轉身離去離去，謝謝對李琦冷哼一聲，也離開了辦公室。
陳陽本就沒有休息好，剛才眾人一身髒亂，從現場直接回了辦公室，自己不好獨自去清洗，現在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了。
......
陳陽坐着鐵軌，回到家簡單梳洗了一下，倒頭就睡，一覺便睡到了深夜。
躺在床上的他，睜開時外面一片漆黑，令他不禁想起昨晚的巨人，急忙下床打開房間內的燈。
臉上還有些朦朧的睡意，他便想洗把臉，使自己清醒些。
不成想，剛走出卧室房門，客廳內的沙發上靜靜的坐着一個老人。
陳陽嚇了一跳，大為吃驚：“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老人只是指了指屋外的方向，示意那破爛的大門。
陳陽也清楚，房門昨晚被毀壞，還未來得及修繕，如今只能簡單的閉合，卻阻擋不了外人進入。
剛想繼續發問，不料身體似乎被控制住，整個人都懸在空中。
他感覺身體似乎被許多線條捆綁起來，仔細一想，如同謝謝一般，有精神念師明顯的特徵。
陳陽臉上有些驚恐，視線中的老人，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怪物，張牙舞爪的站在那裏，身體的上竄出大量的細線。
他有些不能理解，老人既然進到房間，為什麼不在他熟睡的時候動手？
難道這就是高人的姿態，不屑對弱者發起偷襲？
睜大的眼睛，腦海中仔細觀察着這些細線。
“這是精神絲線！”陳陽肯定的判斷着，畢竟謝謝之前身體上就射出過這樣的細線。
他清晰地感到這些精神力，一點點纏繞在自己四肢，身體上，甚至還透過鼻孔伸進自己的喉嚨。
陳陽在空中噁心的想吐，可整個人都被細線束縛拉扯着，身體根本無能為力。
老人一改剛才的面孔，似乎換了一個靈魂：“小子，你是什麼時候住進這裏的？”
陳陽冷哼一聲：“我憑什麼告訴你，老頭我勸你趕緊把我放下來！”
“是嗎，這麼不配合，那我可得讓你好好吃點苦頭。”老人臉上一笑，手中猛地一握。
陳陽瞬間感覺身體被細線快要拉扯斷，苦痛的大喊起來，哀嚎聲透過空洞的大門傳播出去，彷彿想讓周圍的鄰居聽到。
“老頭，你......趕緊放了我，不然一會兒來人了，要你好看......”陳陽顫顫巍巍的威脅着。
“放心，整個房間的磁場都被我扭曲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老人靜靜的看着，一臉的平淡。
陳陽聞言，感到有些絕望，可身體的疼痛，還在不斷地刺激他的大腦，就連額頭上的冷汗都打濕了地面。
他緊咬着牙齒，不想在這個老頭面前露出膽怯，連嘴唇都被他咬破，鮮血不斷地流進他的嘴裏。
或許因為老人的話，覺得不會有人來救自己，陳陽斷斷續續的說道：“一......一個月前，我是一個月前搬進來......”
“不對，我記得這裏之前是有人居住的，小子你敢耍我，我看你是苦頭還沒吃夠！”老人似乎知道這裏曾經有過房客，卻失去了聯繫，只能出此下策。
疼痛感更加劇烈，陳陽感覺身體承受的力度彷彿要到了極限。
他狐假虎威的高喊：“我......是政府部門的人員，一旦出事，上面肯定要派人來調查的，你最好趕緊放了我！”
老人嘴裏冷哼：“是嗎，那些虛偽的政府人員會住在貧民區？”
老人將空中分散的精神力化作一條條鋼鞭，惡狠狠地抽打在陳陽身上。
陳陽看出來了，這老人似乎與政府有什麼不對付，他剛喊得話，好像撞槍口上了。
本以為能唬住老人，沒想到弄巧成拙，身上很快出現了道道血痕。
巨大的力量使陳陽身體上的疼痛感變得更加劇烈，骨頭都已經斷裂了幾根，就連視線也開始模糊不堪。
老人不斷折磨着陳陽，刺激着他的神經，想要迫使他求饒，或許下一秒就能將他變成傻子。
陳陽被折騰的快要暈厥，壓迫神經的那根弦，似乎快要崩潰到。
他似乎放棄了抵抗，這才開始講起來：“我說，我說……其實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一個月前……這裏招租，因為價格還算便宜，我這才搬進來的……”
“後來我聽說……這間房之前死過人，沒人願意住進來，我當時貪圖便宜……”陳陽緩了緩，繼續說道。
“難道他已經死了？這不可能！”老人站在客廳徘徊着，嘴裏還一直自言自語，臉色轉瞬間變化了七八次。
陳陽趁着老人發獃，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他不斷地乾咳，吐出身體裏堵塞的血漬。
“說，你住進來后，有沒有在房間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老人回過神來，怒喝道。
陳陽急忙回答，珍惜呼吸的美好：“沒有，我進來的時候……房間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沒有多餘的物品存在。”
老人聽他說完，變得有些狂躁，嘴裏一直喊着，“不可能……”
就連分散的精神力也開始暴走，在空中揮舞着，似乎要殺死一切探知到的事物。
纏繞在陳陽身上的精神力彷彿也開始生根，一點點扎進他身體裏。
被精神力入侵壓迫着大腦神經，使得陳陽眼睛凸起，好似要擠出眼眶，裂開的大嘴，就像是要吞噬世界的怪物，他還算強壯的身體上滲出斑斑血跡，染紅了整件衣服……
陳陽看着有些癲狂的老人，生怕他意識喪失，變成一個不可控制的怪物……將他殺死在房間內。
疼痛讓他不斷地嘶吼，感覺腦子快要炸裂，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猛地大喊，暈過去……
......
……
迷迷糊糊中，陳陽醒了過來，他感覺時間似乎已經過去了好久。
劫後餘生，他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本以為老人最後會殺死他，沒成想自己還能苟活下來……
他只覺渾身上下疼痛難受，手臂臉頰上全是從毛孔滲出來的血漬……
他想站起身，可斷裂的骨頭不停的提醒着，讓他痛苦的直吸冷氣……
身體顫抖着半跪在地上，額頭上冷汗直流！
……
敞開的大門被風颳得“嘎嘎”作響，凜冽的寒風吹進來客廳，讓陳陽忍不住直打冷顫。
看着滿地散落的牆皮，連房間的結構都發生了變化，扭曲成奇形怪異的形狀。
陳陽終於艱難的站起身，疲倦的大腦可以清晰感到身體上的每一處傷痛。
他顫抖的扶着牆，一點一點挪動着身體。
突然，老人如同鬼魅一般，從門外緩緩飄了進來。
“啊”的一聲，陳陽被嚇得連連後退，差點再次摔倒在地上。
他以為老人早已離去，不會再回來，不成想老人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小子，沒看出來，命還挺硬啊！”老頭覺得有些意外，剛才那麼大的力度，陳陽還可以站起來，他甚至懷疑自己，剛才下手是不是太輕了。
陳陽頓時就來了氣，硬着頭皮罵道：“就算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哼，要不是昨晚有人救你，你早就死了……”老頭聞言有些惱意，似乎在忌憚着什麼。
陳陽愣在了原地，他回想起昨夜，先是莫名其妙被人捆住，束縛起來，後面又遭遇了暗夜巨人的襲擊......
“你是昨晚控制我的那個人？”陳陽有些遲鈍的腦子反應過來，不禁反問道。
“不錯，那又怎麼樣，我本想昨晚拿下你拷問，卻沒想到，暗鴉竟然會在附近出沒！”老人語氣中帶着一絲遲疑。
陳陽靠在牆上，嘴裏不停地咳血，聞言咧嘴大笑起來：“那說明我命不該絕，看來幸運一直在眷顧我。”
老人緩緩逼近，搖搖欲墜的身體變得筆直，即使疼痛也不能擊倒他。
陳陽平靜地看着老人，似乎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意識里的倔強，還是讓他忍不住升起了抵抗的念頭。
他沉睡的身體猛然間發出強大的精神力，本來還有些平靜地房間，突然被打破。
一道道細線從四面八方，向老人衝去，陳陽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了抵抗的能力。
老人本來以為陳陽身體已經受了重傷，不會再反抗，沒想到陳陽會突然覺醒，而且還是最為特殊的精神念師。
看到陳陽反擊，老人也開始爆發，作為很早便覺醒的念師，他還是相信自己的。
房間內強大的衝擊波，將兩人所在的空間，扭曲成一個戰場。
屋內的一切物品，都化作了二人的武器，互相攻擊着對方。
可身體傷重的陳陽剛覺醒，還不能熟練的控制自我，他一邊控制着精神力進攻，一邊又形成盾牌擋在身前，手忙腳亂中還是露出許多破綻。
老人的力量透過那些破綻，不斷威脅着陳陽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