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調查
餘子軒現在很無語，可能是見識過gar之後有被害妄想症，他現在感覺自己接觸異常事物的頻率是不是有點高過頭了。
他嚴重懷疑自己被算計了，或者說受到了比絕對自製更牛逼的收容物影響。
還是說收容物之間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聯繫？
不，要真是這樣，自己本身也應該是收容物，如果有聯繫那也不至於今年才遇到這些東西。
總之，經過這件事，餘子軒算是搞明白了，之前之所以覺得怪異和不合邏輯，都是因為有收容物的影響。
至於那一家子的死，餘子軒只是感覺可惜，他不會怪罪於自己的謹慎導致父子相殘，即便自己一開始就衝過去，一來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二來既然被收容物影響了，他可不覺得那玩意兒是普通人可以扛得住的。
這件事上自己非因非果，他才不會莫名其妙聖母，相反，他還會抱怨自己沒有更謹慎一些。
如果那本身就是收容物的陷阱，或者收容物本來就在那裏，自己豈不是就完球了？
而撇開這些不算，他現在要去解決的是另一個麻煩。
只見他匆忙套上一身衣服，便直接從三樓跳下，接着飛快地朝外跑去。
按照先前的異感，他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好巧不巧，這剛好是他搭的順風車的主人。
幾個箭步下，餘子軒便沖向了車子，在路上從對方車內零碎的聊天裏可以聽出這兩人是個屠夫，還負責給幾家飯店供菜，這次來村裡就是幫人宰豬順便進菜的。
得虧是對方目的地離這不太遠，車速也不快，否則換成什麼小轎車自己還真追不上。
還未等對方下車，那屠夫剛探出半個身子就被後來居上的餘子軒一把按了回去。
“把剛才的東西交出來。”
餘子軒的語氣倒是十分淡然，可他那追上來的速度和屠夫之前所見近乎飛檐走壁的樣子，加上一個月來覓食帶來的若有若無的血腥氣，讓屠夫很難相信這傢伙不是個bt殺人狂。
“小夥子，你在說什麼？俺們只是進村做生意，之前也沒和你見過面啊，你要丟東西了不應該報警么？”
餘子軒皺了皺眉頭，看向副駕駛的中年人，那是屠夫的老弟。
屠老弟見那個可怕的傢伙望向自己，眼神不由得有些躲閃，而屠夫卻是眼神一凌，突然從手邊隔板里掏出一把斬骨刀指向餘子軒！
“小夥子，別以為俺們就好欺負，俺們雖然是老百姓沒什麼能耐，但這村裡也是有警察駐紮的，你把車門關上，俺們就當沒這回事。”
屠夫語氣很委婉，但態度卻很強硬，老弟的態度已經表明事情被發現了，以這個年輕人的舉動，私闖民宅發現他們偷拍就算了，還敢光明正大追上來！
光這附近就有好幾戶人家，他除非真沒腦子，否則就是有自信幹掉他們兩個大老爺們！
而且看對方那身手，還有自己殺豬幾十年對血腥味的敏感，不管怎麼樣他都得拿刀以防萬一，老屠夫也算摸爬滾打過社會的人，狠辣一點也是做得出來的！
但餘子軒對此則是一笑了之：
“二位想多了，我也不是什麼殺手，只是以前練過點莊稼把式，前兩天剛從山裏打獵回家。
今天聽老哥在樓上和人吵架，還以為是打起來了，情急之下才那麼做。
所以說，為了防止兩位把東西泄露出去被警察之類的誤會，兩位還是把東西刪了吧。”
餘子軒面不改色地扯起犢子，其實剛才要是屠夫的刀子探到了危險距離，餘子軒可能就不是這麼個反應了。
雖然他這個理由確實有點扯淡。
誰tm打獵打着打着一身獸皮啊！
屠夫自然也不會信，他自己清楚獸皮沒處理過有多騷，但見餘子軒暫時沒有惡意，才說道：
“原來如此，俺們還以為你是壞慫嘞，既然如此，那俺就把東西刪了。”
“哈哈，這也不奇怪，也怪我剛才無禮，兩位要是不嫌棄倒也可以去我家喝口茶，看二位應該是進菜吧，下次可以過來看看我們家的貨，價格好商量。”
“不了不了，俺們今天就得進貨趕回去，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就這樣，餘子軒又溜回了那家小洋樓並鎖好了大門。
自己漏洞那麼大，他們要是正義一點，鐵定是要報警的。
但屠夫也算為人老成，不管是為了生意還是為了自己安全，鐵定是進貨上路之後才會報警，否則協助警察也得浪費時間不是？
當然，如果這兩個人真準備來喝茶，他就得先把兩人綁起來再說了，這套話不過是降低懷疑罷了。
自己總不能光明正大抓人走，至於殺人，他暫時還沒那麼狠。
也只是沒必要。
回到房內他甚至懶得處理屍體，就將小孩房間和樓上兩人發瘋的房間檢查了一遍，這點事情在警察過來之前足夠解決。
從父子而人徹底發瘋之前的對話就能看出，東西大概率是在學校。
之所以判斷收容物不在這棟屋子，一方面從父親口中可以看出，孩子可能從學校回來就不正常了，從小孩最後一句話也能聽出來。
“學校有怪物。”
這應該是小孩大概的意思。
但為什麼父親也會瘋呢？
沒錯，餘子軒確定母親沒瘋，收容物目前應該也沒有傳染能力。
從對話和表現來看，死者雖然驚恐但嘴角會有笑意，並且有嚴重的暴力傾向。
但母親的死對她自己而言顯然很突然，那種驚恐裏帶着難以置信。
如果這種瘋狂可以傳染，那麼他應該會有感覺，母親也不會表現這麼正常。
那麼父親瘋掉的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為了佐證想法，餘子軒先是查看了父親手機，發現有密碼后直接回到兒子房間翻找書包和桌子上的作業，果不其然發現一張通知。
《學生家長會通告》。
先前他就注意到小孩房間牆上的獎狀，加上通告上的署名得以二次確認，於是去樓下父親卧室用電腦無痕搜索很快就找到了這個鄉村小學的具體定位。
“我日……”
看着學校信息，饒是餘子軒也忍不住爆了粗口，險些壓不住情緒。
因為這所鄉村小學包含了周圍幾個村的學生，統共有tm一千多人！
雖然和其他學校相比人數很少，但這麼偏的地方能有一千多人也很離譜了，同時這也說明了一個壞消息。
如果算上家長，那最壞的情況就是兩千多人被收容物所害！
此時他更希望剛才自己找到的不是通告而是作業上請家長的批語。
可世界上沒有如果。
餘子軒知道，自己不管怎麼樣都得去一趟那個學校了。
看着通知上的日期和電腦上的日期，已經過了兩天，而今天是星期六。
孩子顯然是比父親早一點感染，最多不超過兩天。
他可不相信這種東西小孩能比大人能扛，儘管一個人成年之後可能害怕的東西更多，但心理素質應該比絕大多數小孩都強。
現在學校人少應該更方便探查，此地也不宜久留。
如果沒猜錯，現在可能正好是收容物能力的爆發期，可能很多家庭都出事了。
如果像這種那還好，如果有很多家長是在路上發瘋，那傷亡和影響力都會空前惡劣。
最重要的是，gar也肯定會趕過來！
而這個時候，如果他們再試圖確定自己的位置方向，加上有了具體地形支撐，他們幾乎一定會發現自己！
這波屬於是刀尖狂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