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那個死人活了
王建設走到於大苟前面：“於大苟，上次打你是多久以前的事啦？”
王美美：“哥，爸爸不讓你打人。”
王建設的嘴角上翹：“爸爸不讓我打人，沒說不讓我打狗啊！”
他快速一拳打在於大苟的臉上。
於大苟吼叫：“你敢和我單打獨鬥嗎？”
兩名少年抓住於大苟的雙臂。
姬小白叫：“大苟哥！你把皮包給他得啦！”
王建設一腳踹在於大苟的肚子上：“你呀你，真是白活，你都不如這個小子懂事！”
他一把奪下黑色皮包，看了看帆船標誌。
王美美跑過來：“哥哥，是不是我們家的呀？不是就還給他吧。”
王建設拉着王美美的手：“你以為你哥哥是老花眼哪？這就是我們家的。”
王建設：“於大苟，你敢說這是你們家的？你讓你殺豬的老爸來我家取啊，我送他一皮包豬毛！”
他哈哈笑着和王美美，眾少年離開了。
姬小白心疼地看着坐在地上，低頭懊惱的於大苟。
他過去攙扶於大苟時，發現於大苟在流眼淚。
於大苟：“我練了那麼久的武術，一招都沒使出來。”
姬小白：“大苟哥，你使出來也沒有用，他們人多。”
於大苟一拳頭打在地上：“不是看在王美美的份上，我今天就和王建設拼了！”
姬小白：“大苟哥，我們還偷不偷蘋果了？”
於大苟摸着腫痛的臉部：“不偷了。我們回家吧。我爸要問我，我就說是和你練武時被你打的，你別說漏了。”
姬小白：“我力氣小，不能把你打成這樣。”
於大苟：“你還力氣小？那麼粗的大白蛇都被你掐得裝死。”
姬小白看着自己的左手：“是啊，我當時也不知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我就知道，我要是鬆手，我就完了。”
於大苟站起來：”我們快回去吧，那白色毒蛇要是找來同夥向我們報仇，那可遭了。”
姬小白：“大苟哥，我們把那個死人埋了再走吧。我答應了美美，要埋了那個死人的。”
於大苟：“啊？他們都走啦，你埋什麼死人呀？”
姬小白：“大苟哥，你見過死人嗎？”
於大苟想了想：“我爺爺死的時候，包得嚴嚴實實的。我想去看看他的樣子，可是又不敢。”
姬小白：“我爺爺死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大苟哥，我們去看看那個死人吧。”
於大苟：“你不害怕呀？”
姬小白：“我剛才掐那個白色毒蛇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死過一回了。我現在不覺得死人什麼可怕的了。我今夜還要為爸爸給野鬼燒紙，正好教練膽量。”
於大苟：“我陪你去埋那個死人吧。反正皮包被王建設拿走了，我的心也和死了差不多。”
姬小白和於大苟小心地走向王美美絆倒的地方。
那個戴着面具的人直挺挺地趟在草叢裏。
一陣山風吹過來。
於大苟心底發怵：“我怎麼覺得有點兒冷呢？他是剛剛死嗎？我怎麼什麼味兒也沒聞到？”
姬小白：“大苟哥，我們在他身邊挖個坑，把他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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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苟：“他又不是一條蛇，我們得挖多大的坑啊？我們還是不要管他了。”
姬小白：“大苟哥，你去坐着休息一會兒，我自己埋他。”
姬小白動手拔除那人身邊的草叢。
於大苟在一旁看着：“小白，你想不想看看他面具后的樣子？”
姬小白：“我不想。把他埋了就完了。”
於大苟：“我想。他是什麼人？怎麼會死在這裏？如果他是一個鬼，會不會和你爸爸眼睛受傷有關呢？”
姬小白停止了拔草，看着那人眼部凸出的面具。
於大苟一手護着心臟位置，一手伸向那人的面具。
那人突然抬手，按住了臉上的面具。
姬小白和於大苟都嚇得坐在草地上。
那人的聲音粗糙而虛弱：“你們兩個，確定要看我的樣子嗎？”
姬小白：“不看了，我不想看。”
於大苟的聲音發抖：“我也不看了。”
那人緩緩坐起來，抬起胳膊：“哎呀，姬小白，你過來扶我一下。”
姬小白：“你沒死，我就不用埋你了。大苟哥，我們走吧。”
於大苟答應一聲，勉強爬起來。
那人：“我眼下是沒死。可是我傷得很重，你們不管我，我很快就死定了。”
姬小白懼怕他周遭散發的陰森森氣息，不願意接近他：“你死了，我就回來埋你。”
那人：“你肯埋我，就是因為那個叫美美的小丫頭會借你小人書看嗎？你啊，還真是容易滿足呢。”
姬小白：“這不關你的事。”
他嘴上這麼說，雙腿卻忍不住向那人邁進。
那人一揮手，姬小白無法控制地飛撲過去。
那人一把抓住姬小白的右手腕。
姬小白疼得啊地一聲，險些便流出了眼淚。
那人：“你叫姬小白？你爸爸叫姬朝元？”
姬小白：“你什麼都知道了，還問我？”
於大苟拿起兩塊石頭：“你放了姬小白！”
那人沒理於大苟，眼洞裏的目光注視着姬小白：“你爸爸的武功那麼強，你怎麼沒有絲毫內力呢？”
姬小白咬咬牙：”我不知道，你放開我的手。”
那人鬆開姬小白，轉向於大苟：“你既然拿起了石頭，就打我試試啊。”
於大苟握緊了石頭，卻沒有勇氣投出去。
那人嘆息：”唉，你們兩個小笨蛋啊，怎麼可以讓我的皮包被別人拿走了？”
於大苟驚訝：“那個皮包是你的？”
那人點頭：“是我的，你們有本事幫我拿回來嗎？”
於大苟泄氣了：“王建設的爸爸，是我們太平庄村的大隊長。”
那人：“大隊長？一定很厲害了？他們敢強搶我的皮包，你們不敢去給我要回來嗎？”
於大苟：”你怎麼證明那是你的皮包？”
那人：“那裏有兩千元錢。你們能要回皮包，那裏的兩千元錢就送給你們。”
於大苟眼睛發亮，很快又暗淡下來：“我們打不過王建設。他爸王衛國有很多乾兒子，個個都會武功。”
那人：“我讓你們去，自然有辦法讓你們打敗他們。問題是，你們打敗他們，就能拿回我的皮包嗎？”
於大苟的眼睛重新發亮：“我能拿回來！只要你教我打敗他們的辦法。”
姬小白比較冷靜：“他有這樣的辦法，還能躺在這裏像個死人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