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學得挺快

第167章 學得挺快

慕容淺和顧雲瀾很順利的從小西樓回了主樓,舞會已散,喧鬧聲閉,夜逐漸歸於寧靜,只余寒風在外奏着它的交響曲。

慕容淺先躲進供桌時,不知怎麼將拿在手裏的信給到了顧雲瀾手裏。

顧雲瀾這會拿着它,逼着她躺到床上休息。

她一躺上床,便伸出手來討要找到的信,顧雲瀾卻難掩笑意的將信塞進燕尾服的內口袋裏,如此做派,驚訝的她張嘴瞪大了眼。

不過不等她坐起來,顧雲瀾便朝她微微含笑道,“等你病好了,我一定給你。”

慕容淺有些生氣,撅嘴將頭扭向一邊。

顧雲瀾失笑,“你生氣了?”

誰生氣了,一天到晚說人生氣了,她有那麼多氣生嗎?

慕容淺不服,扭回頭對着顧雲瀾道,“我沒有。”

“好了。”顧雲瀾莞爾一笑,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水杯和葯,道,“你怕打針,那就先把葯吃了,如果今夜能退燒,那針便可以不打了。”

“誰怕打針了,我是怕你……”慕容淺氣結,卻也沒氣糊塗,只瞪眼,鼓着嘴角不說話。

“你看。”顧雲瀾笑道,“你又生氣了。”

“我怕了你還不成嗎?”慕容淺坐起身,奪過顧雲瀾手裏的葯和水杯,就着水將葯吞服,又猛地將水杯放回床頭櫃,抓起被子躺下,一套動作行為流水,“好了,你可以走了。”

顧雲瀾還想說“我等你睡着再走”,慕容淺一記冷眼掃過來,他知這約莫就是她的極限了,便露出些許委屈,轉口道,“那我明早來看你。”

走之前,他還幫她掖了掖被子。

卧室的門一關,慕容淺踢被坐起來,一邊吐氣,雙手一直給自己扇風,氣呼呼地道,“他還委屈上了,被欺負的明明是我,好嗎?”

真就倍感憋屈,也不知這顧雲瀾怎麼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顧雲瀾還是第一次看慕容淺氣呼呼,卻又聽話的樣子。

他覺得可愛,整個人不覺就飄了起來,竟哼起了一段自己都不知打來聽來的小調。

他抬手鬆了領結,幾個輕盈地轉身,四仰八叉躺到了卧房一角的單人沙發上,顧自傻笑了好一陣,才聽見床底傳來聲響,想起還有那麼一件事來。

他收了笑,唇角卻是不自覺上揚,走到床邊掀起床裙,伸手將裏面的人拖了出來。

被拖出來的花姑,被五花大綁不說,嘴裏還塞了布團,她只能瞪眼“嗚嗚”地朝顧雲瀾叫喚。

顧雲瀾心情好,開心地將她嘴裏的布團取了出來。

花姑只覺得整個嘴都是麻的,活動了下下巴,還總覺得嘴裏有什麼,連吐了幾下舌頭,才氣憤道,“你這會高興了,可以放了我吧!”

顧雲瀾作沉思狀。

花姑見狀不等他說話,便急道,“你再不放了我,要是給淺姐知道你綁了我,到時你再裝乖扮可憐,她可都不會心軟的。”

顧雲瀾一笑,“你急什麼,我再想怎麼把你弄出去。”

花姑咧嘴“呵”一聲,“你別想了,直接再套個麻袋將我扔出去就行,當然扔得越遠越好,另外淺姐雖說吃軟不吃硬,你也悠着點,別得寸進尺到時候連累到我。”

顧雲瀾連夜叫三通來帶走了花姑,翌日一早,又親自去廚房熬粥。

早起做早餐的廚子見了他,嚇了一大跳。

顧雲瀾才不管廚子驚慌的樣子,端上煨了一早的粥就出了廚房。

上樓時,正好碰上準備出門的顧珍。

顧珍本在咳嗽,見他端着的粥,臉色沉沉,等二人擦肩時,他教訓道,“你莫不是昏了頭,整日正事不幹,光圍着一個男人打轉。”

顧雲瀾輕笑一聲,挑眉道,“怎麼,海城的稅收,不夠你揮霍了?”

顧珍氣地揪住顧雲瀾的衣領,斥道,“別忘了,你姓顧。”

顧雲瀾一心護着粥,不僅未將顧珍的話放在心上,反帶着絲輕蔑的笑意警告道,“那你該知道,我從不在意自己姓什麼?”

說著,他含笑看着顧珍揪住自己的手,目里滿是挑釁。

以前顧雲瀾有所求,顧珍尚能壓制他,慕容淺一死,他是拿他半點辦法都沒有,本以為他願意搬回家來,是想通了,不想成日裏圍着一個男人打轉。

昨夜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昏迷的男人看得如珠如寶,真是丟光了他顧家的臉。

顧珍邊咳邊鬆了手,氣色差,臉色更差,壓着嗓子喝道,“你別以為有錢了不起,沒有我,你能攢下那些錢財,沒有我,裏面躺着的那人,知道你姓甚名誰?”

顧雲瀾理了理領口,擔心粥涼了,隨顧珍在原地咳也好,惱也好,盤算也好,只管抬腳奔慕容淺的房間去。

他意思敲了下房門,便自己開門進了起居室,想如法炮製推開卧室門的時候,卻發現門從裏面發鎖了。

他生怕慕容淺出什麼意外,敲門變砸門,驚得裏面的慕容淺喊,“你別敲了,我換衣服呢?”

顧雲瀾湊在門口,“你病了不躺着好好休息,大早上的換什麼衣服?”

慕容淺被催得急,越發手忙腳亂,好半天才收拾好來開門。

她打開門,卻是半開,人擋在門口,伸手道,“我好了,東西可以給我了。”

顧雲瀾看她容光煥發,真半點不像昨夜燒到近四十度的病人,心下疑惑,又見她一直擋着門,便忍不住偏頭往屋裏瞧。

慕容淺踮着腳尖,擺頭擋住他視線,“你看什麼?”

顧雲瀾道,“你藏什麼?”

慕容淺依舊踮着腳尖擋着他,抬了抬伸着的手,“東西給我。”

顧雲瀾看不到什麼,索性不看了,將粥遞出來道,“你先把粥喝了。”

慕容淺垂眸,緊抿了下嘴唇,“你想好了再說。”

想好,在她面前他總是想不好的,所以上次一再出爾反爾,逼得她寧願魚死網破。

他目光不覺掃向她的脖子,她脖上這會又戴着絲巾,他沒看到過她晌的地方,不知她的傷是否好了,可有留疤。

他想起昨夜花姑的警告,頭跟着就耷拉了下來,弱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你又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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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一曲離人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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