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威能初顯(下)
()現而今縱使有千般想法,莫亦痕也沒辦法再考慮,他需要先把眼下的麻煩解決掉。
局面是這樣的,莫亦痕深陷數片飛舞的竹葉間,前幾rì依稀還能分辨軌跡,經過儇寰這次插手,卻是一絲一毫幾乎都無法看見,唯一能聽見的只有“嗖嗖”的破風聲,隨着度升級般的提升,每一聲都伴隨着莫亦痕身上的多處划損,夾雜慘叫不斷。
不論怎樣躲避都顯遲滯,像是任人擺佈的木偶,此刻的莫亦痕心頭沉重。當時就做不到全部躲開,都是憑藉直覺,現在呢?完全是手無措,以往的步伐這一刻全然無用。
十八片,只有僅僅十八片竹葉就令莫亦痕吃盡苦頭,竹葉無休止的轉動,渾身鮮血飛濺,就這一時所受的傷害都抵得住前幾rì的總和。
時間流逝,短短半個時辰,莫亦痕明顯的現自己體力不支,失血過多是主要原因,除了這一點,jīng神上的折磨也是非人的,就在這jīng神和**的雙重壓迫下,莫亦痕意識漸漸模糊,潛意識告訴自己也許就要倒下了、、、
這對於莫亦痕來說,他是極為不願的,難道又要失敗了?又是自己妥協?現在,莫亦痕出奇的沒有埋怨別人,怪的只有自己,不斷問自己,“又要倒下了嘛?我真的好對不起自己、、、”
一次次的重複着聲音,暈厥感越來越強,現在莫亦痕都不做抵抗了,任由竹葉割裂一遍又一遍,頭重腳輕之下,就連站立都無法在維持,不得不單膝跪地,一隻手扶着地面,指尖深深插進被自己鮮血染紅的泥土中,頭也深深的垂下去。
昏沉中,莫亦痕不覺回想起那晚記憶中的畫面,一道身影佇立混沌,黑衣黑衫一人駕凌一切,注視星宇沉浮!莫亦痕吶吶自語道,“如若如他,何事不期?”
甩甩頭正yù散去着不切實際的想法,驀地,黑衫之人動了,還是如同夢境中的一樣,星核移動,飛向那人襲來,其間火光閃現,異次元裂縫張張合合撕扯空間。伴隨星核接近,湧來,空間破碎力量拉扯之下,黑衫之人衣袍也只是獵獵作響,“虛坎北!”渾厚身影言道,還是一如當晚的三個字,詭異的一幕再次上演!無數星核心欺身趕至,只見黑衫之人腳步身形玄奧變化,各處微側,一個個匪夷所思身形變化,令星核都是緊貼衣衫略過,玄而又玄。
一樣的步調,一樣的節奏,不見絲毫紊亂,想極了一出妙絕的舞蹈,腳步運行軌跡連結,無物欺身。而現實中的,莫亦痕,自黑衫人腦海中顯出后,“虛坎北”三字喝出,早以無jīng力的他只覺得一種無法言喻的力量從身體內湧出,一步步牽引着疲憊的身體順着腦海中的步伐軌跡踏出,奇怪的的是就是自此開始,那不見絲毫減的竹葉竟然未曾有一片能夠傷害到他,都是險而又險,將將躲過,動作沒有絲毫多餘。
見到這樣神奇的場景,莫亦痕是極為驚詫的,他是在身體不受控制之下才做到這些的,被神秘力量驅使,但意識還在,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就是努力記住腦中與自己“身體”做出的動作—那一個個晦澀難以完成的步伐。
近處竹屋內的渺,抱着夕兒,視線望向窗外,自語道:
“總算是有點門道了。”
之後轉過頭對着屋內老嫗道:“是不是又有點太狠的呢?”那老嫗不正是剛剛惡整莫亦痕的儇寰嘛!
只聽着儇寰言道:“現在在我們身旁受傷倒還不算什麼,將來要是沒我們的庇護他還這樣,那才算狠,好在他還不笨,潛意識刺激下總算摸到門檻了呢。”
看着遠處的莫亦痕,渺也不禁點點頭。陣形中心的他,還保持着那種狀態,這時比拼的是記憶力,雖說失去了身體控制權,但是感覺還在,再由感知記憶下步伐身形,莫亦痕此時就在干這件事。對於莫亦痕來說,這一刻是震撼的,自己可是最了解自己身體的,有點臃腫不說,就是很正常也不見得的能做出這一系列動作,現在的認識就非常顛覆了、、、
就在內心翻江倒海的時候,十八片竹葉接連而來,只見“自己”一隻腳抬到肩上,單腳點地斜身,躲過前三片,后六片近在咫尺,閃爍着銳利光彩的竹葉令莫亦痕閉起雙目,不受控制的身體又做出了個匪夷所思的動作、、、
面對六片,三片處於腰身三片處於腿部的竹葉,身體一瞬間的反應竟是起跳!莫亦痕想不通,可身體這一刻不由控制,只見“他”雙腳躍起,剛巧躲過位於腿部的竹葉,位於腰身處的竹葉還是度不減跟進,身體這時滯空,腿部竹葉從下方飛去的剎那,騰空雙腿點觸其上,借力背身一躍就是一個全身的倒翻,見證者激動的睜開雙眼,注視其餘三片竹葉於眼下方掠過,感嘆做到這些的竟是自己,身體下落後,立於裏面。
攻勢變猛了,又一波竹葉襲來、、、這次是九片,遍及身體各處,莫亦痕卻是一點都不擔心,他知道肯定能再次飄逸的躲開,距離縮小間莫亦痕緊盯着,想看清接下來動作。距離越來越短,莫亦痕卻有點淡淡不安,“怎麼不動了?”
漸漸的竹葉近身的寒意都能感覺到,“身體”站立不動,該生的終究生了。就在竹葉接觸到身體瞬間,控制權回來了,恢復后第一個感覺就是“痛”習慣xìng的痛,九片竹葉全都刺中,莫亦痕頓時大駭,心中懊惱,
“怎麼正好現在停,耍我呢吧!”
雖說氣急敗壞,就這短短時間內他也學到了好多,檢驗的時候來了,竹葉不急不緩,一樣的度,順勢而來。“來吧、、、”
雖說沒勇氣敢說能夠像剛才一樣全部躲過,起碼應該不會一如往rì一般無力,下場凄慘。
腦中回憶起銀sè細線軌跡,踏着那生澀的步伐行徑穿梭,絲毫沒現渺和儇寰在遠處不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