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因為二月二十是徐家徐老夫人的生辰，所以徐暖早早就開始為自己的母親準備生辰賀禮，往年都是有她的嫂嫂來準備賀禮，但今年因為漣漪要生第二胎的原因，幼娘早早就去了金陵照顧漣漪。所以準備賀禮就成了徐暖的事。
而之前幼娘家裏的徐記裁縫店因為房子不大，雖然後來又多蓋了一間屋子，但也增加不了多大的面積。所以只有羅幼娘和徐小竹還有蓮菏已經梅蘭在這邊。徐二娘也是記事以來第一次出徐家。
正月十六一早，徐暖抱着徐二娘就去了徐記裁縫店，因為徐老夫人不太喜歡過於繁雜的衣服，於是徐暖便來了徐記裁縫店。徐二娘說
“姑姑，我聽說這家店是我娘開的。”徐暖說
“準確來說，是你娘的娘開的。”徐二娘說
“不就是我外祖母開的嗎。”
徐暖心裏想她真不是你外祖母。
徐暖到店裏的時候只有羅幼娘一個人在店裏。而徐元娘還在後院昏睡。梅蘭帶着蓮菏和徐小竹去湖州採買了，最快也要兩天才能回來。羅幼娘見徐暖抱着一個孩子進來的，對徐暖說
“請問夫人有什麼需要的。”徐二娘說
“這位姐姐，她是我姑姑不是我娘。”羅幼娘說
“抱歉，請問這位小姐需要什麼。”徐暖
“姑娘你是新來的嗎，梅蘭在哪裏了。”羅幼娘說
“我是昨天來的，蘭師傅去湖州了，後天才能回來。”徐二娘說
“我姐姐在哪裏了。”羅幼娘說
“小妹妹，你姐姐是誰？”徐二娘說
“我姐姐叫徐元娘。”羅幼娘想了想說
“小妹妹，你姐姐在後院。”徐二娘對徐暖說
“姑姑，我們去看看姐姐。”羅幼娘說
“元娘她從前天開始就這麼也叫不醒，徐師傅說讓她就在哪裏睡着就行了，不讓我們管她。”
徐暖一聽就急了，直接進了後院。徐暖又仔細看了一眼眼前的羅幼娘，因為正月的餘杭天氣還有點冷，所以羅幼娘身上穿着一身淡灰色的薄棉衣，下面沒有穿裙子，只是一條灰色薄棉褲。腳上穿着一雙白色的粗布鞋。衣服前圍了一塊白色的布子，頭髮是很隨意的紮起來，只是綁了一根紫色的髮帶顯得鮮艷。和徐暖第一次見到酈亭時的打扮一模一樣。只是眼前的羅幼娘年紀小一些。
徐二娘看見姐姐昏睡不醒，急得在那裏哭了起來。羅幼娘沒辦法只好情急之下掐了徐元娘的人中。在哪裏裝睡的徐元娘只好起來。徐暖一看這姑娘還知道掐人中，看來不簡單。徐二娘看見姐姐裝病，生氣的用小拳拳打徐元娘。羅幼娘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在一旁看着。羅幼娘說
“你們先聊，我就先出去了。”徐元娘說
“幼娘姐，別走，留下來陪我們說會話。”
徐暖也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幼娘了，所以也很長時間也沒有再說過幼娘姐這幾個字，現在再聽感覺非常親切。就在這會功夫，徐元娘已經穿好了衣服。和她說
“姑姑我們出去聊吧。”
等徐暖回到店裏，羅幼娘已經在忙了。羅幼娘在忙的活是文家給家裏丫鬟定的衣服。因為文家的新丫鬟二月初就要入府了，所以要的急。這個時候，文家的大丫鬟臘梅來裁縫店看看衣服做的如何。她一進門就認出了徐暖說
“臘梅給傅夫人和徐二小姐問好了。”徐暖說
“難道你沒看見徐大小姐嗎。”因為徐元娘穿的是和羅幼娘一樣的衣服，所以很難認出來。臘梅說
“見過徐大小姐。”又對羅幼娘說
“姑娘，蘭師傅了”羅幼娘說
“蘭師傅去湖州了”臘梅又對羅幼娘說
“姑娘看起來是個不錯的美人胚子，蘭師傅的大姐是徐家的大丫鬟，要不讓蘭師傅引見一下。在這裏做綉娘，豈不糟蹋了姑娘的美色。”羅幼娘
“多謝夫人抬愛，幼娘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妄攀高枝，能做個綉娘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臘梅說
“夫人可不敢當，叫我姐姐就行。我聽說那徐幼娘之前也是綉娘，現在還不是長平侯夫人。姑娘可不要妄自菲薄。”羅幼娘說
“據幼娘所知，徐夫人乃是姜家的嫡長女姜元娘，徐幼娘只是她的另一個名字，畢竟姜元娘和長平侯早有婚約。可不是什麼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這位姐姐就不要拿我這個小姑娘尋開心了。”
臘梅被羅幼娘懟的一時說不出話來。最後氣的說
“你這個小姑娘不識抬舉，我好心幫你，你還當驢肝肺了。”
然後就離開了裁縫店。
臘梅走後，徐暖對羅幼娘說
“姑娘為什麼會知道徐夫人的事。”羅幼娘說
“實不相瞞，我娘曾經在長平侯府里當過廚娘，她曾經親眼看見過，春日宴上各家的姐姐們喝了被下藥的茶趟在地上的一幕，後來因為後廚的事被趕出了徐家。所以我現在才對后宅的生活不感興趣，只想做一個普通的綉娘。我娘和我說那時候徐家的主母叫姜元娘，而徐家大小姐卻叫她徐幼娘，我也是這樣才知道的。如果讓我去給大戶人家做丫鬟，幼娘寧願去死。”
羅幼娘說完便拿出了刀。徐元娘一把就奪過了羅幼娘手裏的刀。對羅幼娘說
“幼娘姐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你娘讓你來這裏不是讓你來作踐自己的命。有什麼難處說出來，我幫不了你，可以讓我娘，我爹幫你，不要一言不合就去尋死覓活的。”
羅幼娘被驚住了。心裏想，徐師傅如果看到她這個樣子，自己一定很沒面子的。徐暖覺得眼前的羅幼娘和自己的幼娘姐一樣都是有很多故事的人。只是不方便說。
轉眼已經是中午，羅幼娘見徐暖遲遲未走，也不敢去做中飯。徐元娘說
“幼娘姐，這都是自家人，那是我妹妹和姑姑。正好今天給大家露兩手”又和徐暖說“姑姑，幼娘姐的做飯手藝不在我娘之下。”
確實如此，徐元娘今日的早飯就是羅幼娘做的，徐元娘覺得羅幼娘比她做的強多了。沒辦法的羅幼娘只好和徐元娘出去買菜。
徐暖對懷裏的徐二娘說
“一會那個姑娘回來的時候記得叫幼娘姐。”
羅幼娘和徐元娘買菜的地方還是當初幼娘落水前買菜的那個攤子。因為是冬末春初的原因，菜攤上的菜冬筍，雪菜，藕，芥菜，絲瓜，冬瓜，南瓜，花菜等。
她們正在買菜的時候，正碰上從綉坊出來準備回徐家的錦玉，錦玉此時也是一副綉娘們的平常打扮，穿着一身淡灰色的薄棉衣，下面沒有穿裙子，只是一條灰色薄棉褲。腳上穿着一雙白色的粗布鞋。衣服前圍了一塊白色的布子，頭髮是很隨意的紮起來，只是綁了一根紫色的髮帶顯得鮮艷。
錦玉只是看見徐元娘正在和另一個姑娘在一起，但那個姑娘她之前並沒有見過。所以打算過去看看。錦玉先打的招呼，說
“元娘，你今天怎麼親自出來買菜，旁邊那個姑娘是誰？”徐元娘說
“徐姨娘，今天我暖暖姑姑到店裏串門，所以我才出來買菜，忘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桐廬羅師傅的女兒羅幼娘。”錦玉說
“原來是小幼娘啊，我是你蘭師傅的姐妹，也是綉坊里的綉娘。”徐元娘說
“姨娘您還是長平侯府的姨娘。”錦玉說
“就你多嘴，要不今天中午姨娘到你那裏趁一頓飯。”又和一旁的蘭桂說
“蘭桂你回去告訴小菊說我中午不回去了。”
羅幼娘也是知道錦玉的厲害，聽說這位錦玉姑娘曾經把一個醉漢給打趴下，還敢說長平侯只是一介武夫。現在已經有四個女兒了。
錦玉對羅幼娘說
“我聽說元娘那個丫頭捉弄姑娘了”徐元娘說
“我哪敢捉弄幼娘姐，那天直接就讓幼娘姐打暈了。”錦玉說
“我們家元娘也學會叫別人姐姐了。”徐元娘說
“姐姐就是姐姐，沒有什麼原因。”
徐元娘和羅幼娘還有錦玉回到了裁縫店，徐暖看到錦玉還是一身綉娘的打扮，打趣到
“錦玉姐你這麼又當綉娘了，是我哥把你給休了嗎？”錦玉說
“徐暖你這個臭丫頭會不會說話，你才被夫家給休了。我只是在過正常的生活”徐二娘說
“姑姑，你是被姑父給休了嗎？”
徐暖欲哭無淚，她本來是想開錦玉的玩笑，結果變成了自己被夫家給休了。錦玉說
“二娘，依你姑姑的脾氣，你姑父要是敢休了你姑姑，你姑姑非砍死他不可。”徐二娘說
“大姐，你知道嗎。姨娘家的九娘已經會叫娘了。娘還給小竹姐她們改了名字，小梅姐改名叫徐十一娘，小蘭姐改名叫徐十二娘，小竹姐改名叫徐十三娘。”徐元娘說
“我已經有這麼多妹妹了”徐二娘說
“現在還有個姐姐，就是幼娘姐。”
當徐二娘想找到羅幼娘的時候，她已經進了廚房。錦玉也下廚幫忙。徐元娘一看大家都去做飯便也去幫忙。
因為羅幼娘的娘羅師傅曾在徐家做過廚娘，所以羅幼娘的手藝並不差，只是在家裏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過在裁縫店裏就不一樣了。至少這裏菜的種類要豐富的多。
冬日裏一碗暖暖的羊肉湯最是開胃，再加上冬瓜，用小火慢慢的煨着，然後再去做其他的菜，筍自然選新鮮的，太老了就不好吃了。冬筍燒肉，肉最好選不肥不瘦的部分，筍還可以吸收多餘的肉汁。魚自然是少不了的，新鮮的魚清蒸即可，吃的就是魚的原汁原味。還有用雞湯慢慢入味的清水白菜。湯自然是蛋花湯。
吃飯的時候，徐暖說
“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為母親的生辰準備賀禮。”徐元娘說
“姑姑，往年娘都是為太太準備綉畫。”徐暖說
“綉畫太費時間，現在開始綉也來不及了。我打算母親做幾件尋常穿的衣服。
所以才來裁縫店找梅蘭，而沒有去綉坊。”
羅幼娘一開始不願意和大家在一個桌上吃飯，後來徐暖嚇唬羅幼娘，說
“姑娘要是不上來和我們一起吃，我就讓我哥納了你。”
羅幼娘沒有辦法只好和大家一個桌子上吃飯。錦玉說
“老夫人她比較喜歡清淡素雅的樣式，那就做身春天能穿的薄衣。”
吃完飯後，錦玉也準備回綉坊，而徐暖帶着徐二娘回了徐家。錦玉剛出裁縫店，就看見文家的段姨娘已經到了門口，段姨娘先和錦玉說
“這不是長平侯府的徐姨娘嗎？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錦玉說
“段姨娘，稀客啊，今天怎麼有空來這小店”段姨娘說
“我聽姐姐屋裏的臘梅說，這裁縫店裏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我今天來替姐姐教訓教訓她。”錦玉說
“看來段姨娘今天是要打我妹妹了。”段姨娘說
“既然徐姨娘今天要護着她，那就連你一起打。”
然後上了好幾個拿棍子沖了上來。錦玉一個轉身躲進了門裏，那幾個家丁剛衝上來就被突然拉起一根繩子給絆倒了。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徐元娘就拿走了他們手裏棍子。徐元娘說
“幼娘姐快從後門走”羅幼娘對外面的人說
“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羅幼娘是病貓了。”
羅幼娘直接拿起棍子就打暈了一個衝進來的家丁。其他人都直接被嚇破膽了。段姨娘也是覺徐幼娘不在，這綉坊沒一個能打的，所以才敢如此囂張。
在街上巡查的徐槿聽到動靜趕了過來，看見文家的家丁和徐元娘還有羅幼娘在街上打了起來，徐元娘怕錦玉惹上麻煩就打暈了錦玉，畢竟錦玉也是長平侯的妾室這麼能和別人動手打架了。徐槿到了之後只好把她們都先抓起來再說。沒多久文家段姨娘打了徐家徐姨娘的事就傳的沸沸揚揚。
沒多久外面就流傳說徐家的錦玉和徐元娘被打了十板子羅幼娘被打了二十板子。和她們動手的文家家丁被打了三十板子，段姨娘也被打了十板子。幼娘聽說錦玉被打了板子，氣的當場就寫了和離書，是漣漪給徐槿送過去的。
徐槿是二月初二一早遇到了來送和離書的漣漪，漣漪對徐槿說
“侯爺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給錦玉道歉，承認是自己錯了。第二，簽了這份和離書，簽了之後，幼娘姐和侯爺再無瓜葛。”徐槿心裏想漣漪你是來逼宮的嗎。
徐小菊聽了門口漣漪和徐槿話之後就直接跑到綉坊找錦玉，對錦玉說
“姐姐大事不好了，幼娘姐要和侯爺和離。”
錦玉連忙跑從綉坊跑回徐府，看見徐槿正要簽下和離書，錦玉大喊
“侯爺快停手。”
漣漪看到了錦玉說
“錦玉你不是被官府打了板子嗎”錦玉說
“漣漪姐，你才被打了板子。”漣漪說
“外面都在說你和徐元娘被打了板子。幼娘姐聽了之後非常生氣，說這板子挨的太窩囊了。”
徐槿被驚出了一身大汗。還好他沒有真的打錦玉板子，他要是真打了錦玉，幼娘是真的要和他和離。錦玉說
“漣漪姐我和你回去向幼娘姐解釋一下。”漣漪對徐槿說
“侯爺就先不用簽和離書了，我回去看看幼娘姐的氣消了沒有。”
羅幼娘的二十板子到是實實在在的打在了羅幼娘身上，所以羅幼娘這段時間內只能趴着睡覺了。但好在有錦玉照顧她。
梅蘭回來之後聽說羅幼娘挨了板子非常心疼，她知道當初幼娘姐挨了二十板子，回來的時候就只剩半條命了。還好這次羅幼娘的二十板子看在徐槿的面子上還手下留情了。估計就這樣羅幼娘也要卧床半個月。徐小竹也是在綉坊聽徐小菊說的，才知道幼娘要和徐槿和離。梅蘭得知后說
“幼娘姐雖然是為了我們姐妹們好，但也不能一衝動就要和徐槿和離。最起碼也要向春蘭核實一下消息的真假。”
幼娘在確認錦玉平安無事後，才發現是自己衝動了，幼娘也覺得這個事情不對勁，段姨娘明知錦玉是長平侯的妾室卻仍然動手，看來她的目的就是逼錦玉動手，而徐槿向來執法公正，肯定會嚴辦錦玉，而我肯定會認為挨打還手是天經地義，一定會和徐槿起衝突甚至和離。這樣她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錦玉說
“就是可憐了羅幼娘那孩子，挨了二十板子，當場就暈過去了。”幼娘拿了一些銀兩對錦玉說
“你給那孩子置辦些嫁妝，就算是我的一點補償。”錦玉說
“元娘她也挨了板子，幼娘如果我真的挨了板子你還真要和侯爺和離。”幼娘說
“那丫頭挨頓板子也能讓她長長記性。”錦玉說
“幼娘姐你上一次差一點被打死也沒長多少記性。”幼娘說
“臭丫頭，我看你是你是欠打了。”
錦玉突然乾嘔了起來。幼娘說
“看來我不在，你進展很快，都懷上第三胎了。”
文家的段姨娘因為指使他人鬧事被判監禁一年。而那些家丁也被判監禁三個月到一年不等。羅幼娘是因為把人打傷才挨了板子。徐元娘也挨了板子。只是沒有羅幼娘那麼嚴重，估計也是沒個半個月下不了床。梅蘭只好一邊做活一邊照顧這兩個孩子。文家也來催過貨，但梅蘭對臘梅說
“你們文家的段姨娘帶人來我店裏鬧事，害的我這裏兩位綉娘被打傷，我這個小廟實在供不起你們這些大神，你們另尋高明吧。”
說完就把臘梅趕了出去。最後文夫人只好去求錦玉幫忙。
錦玉剛下船，文夫人就跪在錦玉面前，錦玉說
“夫人，我只是個姨娘，夫人您這不是折我的壽嗎。”文夫人說
“我不知道是哪個賤人冒犯了徐師傅，還請徐師傅大人大量幫幫我。讓蘭師傅答應把那些定貨做了吧”錦玉說
“文夫人您家的姨娘這次下令讓家丁打我，那下次還不直接殺了我。文夫人說
“我也不知道那伙下人竟然冒犯了夫人，請夫人原諒。”錦玉說
“夫人不敢當，我只是個姨娘”文夫人說
“但您是長平侯的姨娘，所以就相當於其他人家的夫人，求夫人幫幫忙”錦玉只好說
“定貨的事這個要看徐大小姐和羅姑娘她們兩個同不同意了。我是做不了她們的主。文夫人還是快起吧。我到是可以帶你去見她們。”
文夫人來到裁縫店，就直接跪在羅幼娘的床前，說
“羅師傅，求你幫幫我，如果我交不了貨，這次就血本無歸了。如果這次能掙到錢我願意分一半給羅師傅。”羅幼娘說
“文夫人你不是派了段姨娘口口聲聲說要教訓我一頓，現在我被打的半個月下不了床，夫人你滿意了嗎。”文夫人說
“羅師傅，都是我的錯，求羅師傅幫幫我。”羅幼娘說
“文夫人你知道嗎，就因為你這事害得徐師傅差點要和長平侯和離。就算我答應了，徐師傅也不會答應的。”
這個時候幼娘從外面走了進來對文夫人說
“文夫人你有能耐了，你家裏的段姨娘明知錦玉是長平侯的妾室，還敢讓家丁打她。光天化日之下派人到我店裏鬧事。我告訴你貨是已經做好了，但這也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你們文家的訂貨我們不做了。帶着你的貨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我看見你。”
文夫人知道自己這次是惹怒了長平侯夫人。還得罪了餘杭城裏的各位刺繡師傅。真是賠大發了。文夫人回家之後，就把段姨娘給休了。錦玉知道這件事情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害怕她幼娘姐那天也把她給休了。
吃了虧的文夫人，想重新取得幼娘的信任，她打算想找梅蘭幫忙，但她知道梅蘭是長平侯夫人的姐妹，長平侯夫人為了她們甚至不惜和長平侯和離，梅蘭是肯定不會幫她這個忙。於是她想到了羅幼娘。但這個羅幼娘平時就待在裁縫店裏不出去，如何能接觸到她。文夫人也想過動武，但一想到綉坊里的人一個比一個能打，就放棄了這種念頭。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而錦玉回來之後，給羅幼娘置辦了不少首飾和衣服。羅幼娘說
“徐師傅我不能要這些東西。”錦玉說
“孩子你受委屈了，這些東西都是幼娘姐給你的嫁妝。”羅幼娘說
“我還小，嫁人還早着呢。”
錦玉突然乾嘔了起來。羅幼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問一旁徐小竹
“徐姨娘是哪裏不舒服嗎？”徐小竹和羅幼娘說
“傻姐姐，徐姨娘是有喜了，這已經是她的第三胎了。徐四娘，徐五娘，徐七娘，徐九娘都是徐姨娘生的。這次應該懷的是徐十三娘。”羅幼娘說
“小竹你就是徐十三娘呀。夫人已經給你改名字叫徐十三娘了。我以後就叫你十三娘了。”徐小竹有點懵對羅幼娘說
“那小徐姨娘的剛生的兩個女兒叫什麼名字。”錦玉說
“自然是叫徐十四娘，徐十五娘。”羅幼娘說“徐師傅這些東西我真不能要。”錦玉對羅幼娘說
“幼娘姐已經認了你這個女兒，那就算是你母親給你的。”羅幼娘對錦玉說
“徐師傅”錦玉對羅幼娘說
“叫姨娘”羅幼娘對錦玉說
“姨娘”錦玉對羅幼娘說
“這就對了，姨娘給你的，你收下就對了。”